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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听到不少传言,好些个南路军的将领都有些怨言……”
“哦?什么怨言?”
“都说……功劳全被北路军抢去了!”兵部尚书原先曾任南路军司马,对旧部还是很有感情,才道:“其实南路军中有不少是睿王爷当年的旧部,殷将军一去,都指望着睿王爷能接替这个位置,皇上到时候若是让睿王爷单身入京的话,就显得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好像显得朕刻薄寡恩么?”龙承霄忽地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几名重臣立刻跪了下来,口中连呼“微臣不敢”!“好了,该说的也都差不多了!兵部和吏部商量着拟一份封赏名单出来,温爱卿和严爱卿最后决定即可。至于睿王……,今日午后便将圣旨送往甘州,还有别的事么?”龙承霄等于是下了逐客令,将温宏明几个的满腹话语给生生憋在了肚子里。
送走众臣,龙承霄带着满脸忧色的玉喜直奔睿王府,他这几日天天来,再不会受到萧见离的阻止,相反的萧见离总会很识趣的避开一段时间。
一进王府,龙承霄便长驱直入,等到将一对柔荑握在手中时方才心定。
“颜儿,今天可好了些?”龙承霄眼神迷离,而他怀里的佳人却是毫无反应。
龙承霄往窗外瞧了一眼,又道:“你地手那么冷,今儿外头暖和,不如朕抱了你去晒会太阳吧。”
玉喜乖巧,一听这话,便忙忙的将一张长榻搬到院里,又铺上厚厚的毯子…………知道朱颜一事地人几乎没有,萧见离也就安排了几个老妈子跟着照顾,而每当龙承霄来的时候,这些人也都回避了,是以许多事情还得玉喜搭把手儿。
冬日融融,阳光照在相拥着地两个人身上,那女子一动不动,而那男子则将她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倒像是在聊天的模样,看起来有种奇异地和谐。
“他们都劝阻朕不要废太后,呵呵,朕偏偏就不理他们,没想到连佑然也出来求情,朕是真的很失望……,现在太后被废了,佑然也辞了大将军一职,颜儿,这样算不算是一些补偿呢?朕知道,亏欠你太多……”
“颜儿,朕今日答应让皇兄进京了……,你是不是想见他?”龙承霄眉宇间满是宠溺,“见离说,你昏迷前一刻是叫着他的名字呢!那朕就允了他班师回朝,朕会让他来看你的,放心……你的心愿,朕再不愿辜负了……”
玉喜站在不远处的墙根下,怔怔的望着那两个人,忽觉口中苦涩,伸手一抹,才发觉已满脸是泪。
高墙之外的大街上,几名男子正坐在一处茶棚里,时不时喝口茶、交谈几句,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二十丈外的一条窄巷。
“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该出来了吧!”一个瘦高个的男人低低的道。
“估计是,这几天都是如此,今儿估计也不会例外!”搭腔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子。
另一个脸上有道疤的男人开口道:“我说二位,你们猜这府里究竟有什么好物事?值得……这么天天来的?”
“嗨!这还用猜么?”胖子得意的晃了晃身子,“只要是男人,不管有多高的地位,能吸引住他的无非就两种东西,一是金钱,二是美人!”他神秘一笑,“咱们这位,自然是不在乎那两个钱儿的,可见……”
“是为了美人?!”另外两个异口同声的答道,然而脸色却变得更加古怪了!
第九十章 冷香萦遍红桥梦,梦觉城笳
“殷将军!”温宏明一揖到底。
“这怎么敢当!温相请坐,”殷佑然将温宏明让至上座,几日不见,两人脸上都有了些清癯之色,“朝廷事务繁忙,温相怎会在这个时辰有空来我府中?”
温宏明摇头苦笑,“将军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皇上已经有将近半月未曾早朝了!政务堆积如山,唉,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也好久没见着皇上了,”殷佑然不动声色道:“既是如此,各位大人便该好生劝慰着,温相是皇上最信赖的臣子,总有机会能见着皇上的吧。”
温宏明见殷佑然刻意推搪,知道他心头有气,不由说道:“这些没用的暂且不提,只是今天一早出了一件大事儿,西北泗塘县的数百名流民,居然一路冲到县衙,将县官、县丞等官员一并捆了,投进那汨罗江中……这……这不是要造反么?”
殷佑然闻言亦是一惊,“竟有这等事?温大人应该速速禀报皇上才是。”
“我一接到陕宁督抚的奏折,就立刻进宫,想趁着皇上还没起身就递进去,谁知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也没见皇上宣召。后来才知道,原来皇上竟是不在宫里!”温宏明表情有些匪夷所思,“前些日子听大伙儿私下议论,说是有人看见皇上时常往睿王府跑,莫非是真的?”他询问般的看向殷佑然,“睿王正在进京的路上,皇上若是真去睿王府,那又是为了什么?将军乃皇上至交,能否赐教一二?”
殷佑然乍听之下。已是心中雪亮,可惜尽管他深知内情,却是一个字也不能说。“温相也知道,因为太后的事儿。皇上疏远我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又如何知道皇上的心思?温相与其来问我,不如想了法子从玉喜公公那边打听,他才是和皇上形影不离地人!”
“唉!”温宏明再次叹气,“无论如何。。。西北事急,总得见着皇上一面才好。实在不行,我就到睿王府外等着,没准儿还真能见着皇上一面。”“万万不可!”殷佑然连忙阻止,见温宏明面露惊诧,只好解释道:“皇上既然是悄悄出宫的,便是不想让旁人知道,温相要是去睿王府堵人,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丢下手不管么?”温宏明重重跺脚,肃容道:“我知道将军是忠直之人,也就直言不讳了!江堤重修之事一直在进行着。又有六王爷亲自监督,怎么会有流民冲垮县衙的事情出现?这事儿绝不简单。里面只怕是另有玄机!”
殷佑然一听。心中感佩,“也罢。皇上终究是要回宫地,温相只管去宫里等着,睿王府那边……少不得我去打听一番便是!”
这句话正中温宏明下怀,忙抱拳道:“那就有劳将军了,我这就进宫去!”目送温宏明离去,殷佑然咳了一声道:“出来吧。”
屏风后顿时出来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少年,一个气质清雅,观之可亲;另一个则是眉目冷峻,让人生畏。
“爹!”
“姑父!”
这两名少年正是殷佑然地独子殷震霆和白小怜的侄儿白锋寒,他二人外出历练回来,正赶上大皇子薨、以及太后被废和殷佑然辞去大将军一职,才知朝廷风云突变,殷家再不似往日风光,被殷佑然拘着,一直待在府中不许外出。
“丞相大人还真是糊涂啊……,”殷震霆此时已是将近八岁,眉宇间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不少成熟,说话却是一如既往的促狭,“皇上当然是去见美人儿了,这还要来问爹么?锋寒对吧?”
白锋寒皱皱眉,“可是她……看起来不怎么好呢……”
殷佑然先是一愣,随即怒道:“你们两个又跑出去了?还敢跟踪皇上?”
“爹,你听我们说完啊!”殷震霆忽的正色道:“我们俩趁皇上走了,才趴在后院墙上偷偷看了一眼,听到几个嬷嬷说话,原来是朱颜得了大病,只怕是不好呢!”
“跟踪皇上的不止我们两个!”白锋寒插嘴道:“至少还有另外两拨人!”
殷震霆跟着点头道:“那么大地睿王府,倒是一个守卫没见着,被那么些来历不明的人跟踪着,这可真是……,爹,朱颜怎么办?那些跟踪的人也许是要对她不利呢!”
“我们可以暗中保护她!”白锋寒面冷心热,听到嬷嬷么议论朱颜的病情,便觉得心中郁闷难挡。
“哪里轮得到你们两个操心!你看那睿王府似是不曾设防,其实那才是如铜墙铁壁包围一般的地方呢!”殷佑然轻叹道。他知道萧见离一直在京中,有萧见离在,便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他想不明白,萧见离为何肯让龙承霄每日看望朱颜,莫非,是朱颜的病真的不好了?
“爹是要去找皇上么?”殷震霆最是精灵,“皇上这会儿应该不在睿王府呢。”
“不在……,那最好!”不知丛几十起,他心中竟有些害怕遇见那位儿时玩伴了。
从王府后门外的大街一路经过,殷佑然也留心到许多不寻常的气息,正如白锋寒所说,有不少人在暗中监视着睿王府内地动向,却不知道都是来自何方。而以萧见离的本事,为何又放任这些人肆无忌惮的窥伺呢了啊!真是稀客!”萧见离笑眯眯地将殷佑然领进王府花厅。
“侯爷客气了!”殷佑然抱拳,“敢问皇上是否刚刚离开?”他与萧见离交道不深,想来还是开门见山直说的好。
“是!”萧见离爽快地答道:“你是知道内情地人,我便也不瞒你。其实朱颜身子一直不好,怕是当日出事时落下了病根,加上郁郁寡欢……她是个心重的人,上个月开始昏睡,东西倒还能喂进去,就是不醒。我看皇上也是真地用心了,横竖子墨也不在,皇上每日来看看倒也无妨。”
殷佑然闻言,便觉心里一阵纠葛。说到底,是殷太后…………他的姑母将朱颜害成这样,倘若朱颜因此去世,皇上一定也会遭受重大的打击,想来都是他殷家的罪过了!原想着子墨能给朱颜带去些安稳日子,偏偏又被派上战场。皇帝即便是废除了太后,对他那位皇兄的忌惮却是一日也未减退过!
“王爷不日就要回京,到时候还需多加小心!”殷佑然匆匆说了一句便起身告辞,这是他唯一能提醒的了。龙承霄那道班师回朝的旨意,别人看不明白,他又怎会不懂!想必……那九五至尊已是动了杀机。
“将军走好!”萧见离在花厅里站了一会儿,忽的回头朝窗外看去,“你怎么跑出来了?殷佑然武功不弱,别让他发现了你!”
“哎呀,发现了也想不到,何况他怎么可能发现?”就见一名俏丽女子走进花厅,“每天都躺着,骨头也疼了呢!公子……这什么时候能完啊?”
那女子黑发如瀑,眉目如画,赫然是号称缠绵病榻、让皇帝不惜荒废早朝的朱颜!
第九十一章 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夫人……”
朱颜的惊醒,才意识到是李婶子在唤她,忙笑道:“有什么事?”
“这外头天寒地冻的,还是进屋去吧。夫人是南边人,又生的娇贵,别受了凉,咱们这儿缺医少药的,可不敢生病。”李婶子夫妻是耶律瑾亲自选了留给朱颜的,里里外外干活一把手,是个十分爽利的人儿。
朱颜闻言奇道:“您看出来我们是南边儿人了?”
“是我那口子说的,他说您有南方口音,”李婶子笑道:“可惜咱们这儿不出大米,之前那位姑娘似的耶律公子给留下不少钱,等天稍微暖和一些,就叫我那口子进城看看,也好给您和小少爷做几顿米饭吃。”
“现在可以进甘州城了么?”她住在这山上,几乎能算是与世隔绝了。
“是啊,仗打完了,三皇子算是打输了吧?”李婶子皱着眉,“倒也不像,反正就这么走了,甘州那头也开了禁,大部分军队也都班师回朝了!反正咱们是山里人,不打了就进城瞧瞧,打起来时就往山里一躲……”
“班师回朝?”朱颜心里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都走了好几天了,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再打,所以才都商量着进城去买些东西,今年应该能过个安生年了吧!”
“他回京了……”朱颜喃喃自语,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走了,也好,总得撒开手的,这样倒是干净!只是她便罢了。龙启磊那孩子可怎么办?
“夫人……夫人……”,李婶子有点想不通,这夫人生的玉雪一样的人儿。脾气也好,就是常爱走神。脸上也总带了抹愁思,看地让人没来由的心疼,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些烦恼,按理说她又那么多钱,又有那样尊贵地男人养着。还有啥值得发愁的!
“李婶子,我想麻烦你个事儿,”朱颜缓过神儿来,才道:“要是李叔进城地话,就给买几本书吧,回头我给你开个书单。。。”
“是给小少爷买的吧?唉!咱们这儿别的都还行,就是找先生难!成,回头让我那口子给您买去!”
朱颜回到房内,就见龙承霄正在桌前练字。这孩子一直很刻苦,而最令朱颜吃惊的是,离开京城那么久了。他几乎就没提起过皇宫,就仿佛那个地方与他完全无关似的。甚至在两军作战地时候。他也一直在回避着提起子墨…………那本是他的皇叔。“姑姑。您看我这个之字……”龙启磊回头,话说到一半便发现朱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便放下笔上前道:“姑姑,您在想什么?”
“哦,姑姑没想什么,”朱颜走到桌旁一看,笑道:“笔意到了,可是欠缺在笔力不足,不过你年纪小,能写成这样就很不错了。”
“姑姑,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