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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家怎么还有个台子把纸压住,前场戏做得很足啊。
这人看来是没戏,糟蹋了我这些好东西,还不如自己留着呢。
杜仲磨了墨,抓起毛笔,饱蘸浓墨,在砚台边滤去多余墨汁。转身问道:“老师傅,我写多大的字?”
老师傅马上换成一副笑脸,指着宣纸道:“就按这纸这么大,上下左右各留一寸就差不多了。”
杜仲将老师傅脸上表情变化收在眼里。不当回事的笑笑,定定心神,微微一闭眼,睁开眼提笔在宣纸上逍遥的写了起来。
老头一看杜仲随意的神情,长叹一声,可怜我这些上好的笔墨,真是浪费了。
杜仲丝毫没有在意旁边老师傅的叹气声,而是保留着自己随意的状态,一挥而就。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杜仲待墨汁风干,拿起纸瞧了瞧,还不错,递给旁边的老师傅。道:“就按这个刻,刻成四尺长,一尺宽的牌匾。晚上我来拿,这是定钱。”
杜仲又给了老师傅一枚铢钱,然后向商家走去。
老师傅一手捏着钱,一手拿着宣纸,打开宣纸一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师傅睁大眼睛瞧了瞧,勉强看出这是四个字,第一个隐隐约约是“百”字,至于其他的字,却认不得。
老师傅自付刻匾无数,普通的字都认识,可是这次这四个却怎么也认不得。老师傅左看右看还是认不出来,不由放下暗笑,这是哪家的家丁,谁家的牌匾不是清楚明亮的!你把牌匾刻成大家都不认识的字,谁会去买东西。不知道谁家有这个家丁,真是倒了大霉了。可笑可笑。
第三十九章傻傻丫头望夫石
一天到晚只看着“李记烧饼”,“同福客栈”之类的老师傅,拿着杜仲的字不由有些摇头,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人家给了钱,咱就刻。管人家能不能卖出东西呢,自己有钱赚就行了。
老师傅哼着小曲,去找合适的木材。
刚一转身,却看见前几天那个神秘的女人正缓步走来,依然面罩轻纱,不同的是身旁还站着一位高傲的老头,头扬的和天平齐,下雨了鼻子都能当漏斗。
女子轻移莲步,走过来对鲁团道:“老师傅,今天我好不容易请来一位高人,让他来为我写字。”
老师傅鲁团暗叫不好,还以为这女人不会来了呢,东西都给别人用了。
鲁团尴尬的擦擦脑门没有的汗,道:“你的东西都在那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刚才有个家丁用了一张宣纸,你不介意吧。”
“家丁?真是奇怪,谁家的家丁这么有才华。老师傅不是在开玩笑吧。”女子边来到矮桌旁,边说道。
见没缺什么东西,只是一张少了宣纸,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想和木匠师傅多说什么,转身招呼那高傲的老叟,道:“范先生,请!”
可那老师傅听女子说话有些怀疑自己的意思,顿时急了,抖开手中的宣纸,喝道:“丫头,话可不能胡乱说,我鲁团在这里干了几十年,从来没有用过别人的东西。你看这就是那家丁写的。”
那女子见老师傅误会自己的意思,淡然道:“老师傅你多想了,我根本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咦!这是谁写的?”
“那个家丁啊!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但让我写还真写不出这样的,嘿嘿。丑的不得了,还让我刻出来。”
听见老师傅鲁团的笑声,傲气的范先生一皱眉,喝道:“不得喧哗!”
鲁团吓得一缩脖,下意识抖了抖手中的宣纸,挡在身前,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狠狠点了点头。
范先生瞟了一眼宣纸,先是不屑的转过头,不过马上转回身,破天荒的低下高抬的脑袋,仔细的查看。
看罢之后与那女子对视一眼,缓缓叹道:“张小姐,对不起,我明日再来写吧。”
“为什么?”女子面前轻纱抖动,奇怪的问道。
“这字破了我的心境,我就算勉强写出,也必是不堪入目之作,等明日心境平复之后,再来,告辞。”范先生低着头缓缓走远。
老师傅鲁团见范先生走远了,才敢和看起来比较和善的神秘女子说话,疑惑的说道:“怎么走了,什么心境破了,乱七八糟的?”
女子又看了看杜仲写的字,沉默多时才缓缓说道:“这幅草书,虽无狂放之意,但偏偏有着凌云的气度,虽然有着凌云的气度,但还有股随意、挥洒自如的味道。而刚才那位老先生,一生对自己苛求,自己不满意的,坚决不写。看见这幅字,估计老先生认为自己写不出这种意境,心里有些散乱,于是走了。”
“这幅破字还有这么大威力?”老师傅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手里的宣纸。
“我是觉得极佳的,但没想到连范先生也如此惊叹,想来的确不同凡响。写字的家丁到底什么模样?是哪家的?”
“一人多高,穿着灰布袍子,面色白里透红的,下巴方方的,像木头块一样,眉毛挺浓,黑乎乎像墨汁似的。挺俊俏个家丁。不知道是谁家的。”老师傅偷用了女子的东西,告到官府是要吃官司的。所以努力的将杜仲的外貌描述一遍。
女子听了之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与小二谈生意那人。一样的灰色袍子,一样的方下巴,浓眉毛。
鲁团心里有话,不说出来,憋着难受,仗着胆子问道:“他把牌匾写成这样,像我这样的老百姓,根本不认识啊。谁会去买他的东西。他写得草书再好,东西卖不出去,不还是蠢材吗?”
女子顿了顿,似乎觉得和这老头说说也没什么,道:“既然你们看不懂,他要卖的东西就不是卖给你们的,是卖给我们这些能看懂的人的。”
不理会鲁团错愕的反应,女子转身回到马车上,轻声道:“走,回家。”
车夫是个光头,脸上刀疤纵横,面色狰狞,很难想象如不是自己划的,受了这些伤居然没有死。听到女子的话后,恭敬地应道:“是,小姐!”
光头轻轻一纵,跃上马车,手腕慢抖,马鞭急甩。显示出光头极其灵活的身手。马儿吃痛,抬蹄狂奔,带着马车平稳快速的驶向远方。
百草之尊不是人参便是灵芝,扬州城做这买卖的,只有商家而已,其余的货源都在自己手中。
明日且去看看,这家丁有什么能耐。
女子抚弄着自己六尺黑亮的长发,吩咐道:“国屠,明日与我去‘百草之尊’一趟。”
光头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低声问道:“小姐,可是要杀了那人?”
女子应道:“我会去试验一下,若他答应投靠,便杀了他,若他不忘商家,就留他一命。
光头也没有丝毫怀疑女子说反了话,因为小姐奇怪的秉性从一开始就总令人大吃一惊。答应了一声,一心一意的赶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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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杜仲也终于走到商家的大门口,这里的交通实在是不便利,等以后有机会,搞个马车公交公司。惠及大众不说,还能小赚一笔,杜仲怒冲冲的想着。
杜仲一下午没见到雪落,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伤心。于是顾不得回自己屋中休息,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雪落的屋子外。
杜仲也没敢直接进去,而是和商立言一样,悄悄走到窗户处,想往里看看雪落在干什么。谁曾想,杜仲刚往里一看,里面也冒出两只眼睛向外张望。四目相接,都是一声惊叫。
雪落已经问过小刘,得知杜仲不在家里,问他去哪了,小刘也不清楚,不过想起他嘱咐自己去刻印广告,他应该也去弄其他广告了。
雪落听了更加欢喜,想起自己的不对,为了给杜仲赔礼,特意在屋子里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心想,若是他来看我,那就说明他心里有我,我用这些酒菜好好招待他。若是他不来,他不来的话,就是他为我们的店铺在忙碌,顾不得回家吃饭,那真是辛苦。
雪落早就为杜仲想好了借口,反正不管来不来,他对自己总是好的。傻傻的雪落一直坐在窗前向外张望,不过刚才去赶了赶蚊子,回来之后再向外一望,顿时有了四目相对的一幕。
第四十章窃窃私语到天明
看清是杜仲,雪落高兴的不得了,心花怒放,好似炎炎夏夜里,微风拂面一样的顺畅舒爽。
他心里果真是有我的,他来看自己来了。忍着脚痛,雪落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打开房门,招呼杜仲叫道:“傻站在那干什么,快进来呀。”
杜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事真臭。搞得我像偷窥一样,偷窥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啥也没看见,有点强奸未遂的感觉,灰溜溜的走进雪落的闺房。
雪落的心扑通扑通的剧烈的跳着,总有一种偷东西的感觉,小时候爹不让吃糖,自己趁着爹外出,偷偷的从爹的枕头下拿出一颗,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害怕被人看见,忍不住左右望了望,没看见人之后,才关上了门。雪落想了想,又把窗户关上了。
杜仲虽然看见雪落满脸都是笑意,但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雪落,你好些了吗,我……”
雪落嘻嘻一笑:“没事,没事,下午那会你就当我疯了就好,我这人经常发疯的,你习惯就好了。倒是我骂了你,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杜仲心中亏欠感更深。自己想来道歉,可雪落却先向自己道歉了。
雪落见他沉吟不语,以为他还在生气,急忙跑到杜仲身边,拉住杜仲的袖子,摇啊摇,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在骂我一顿好了。让你消消气,要不你打我一顿,嘿嘿,我估计下不了手。别生气了,你们中医不是说过气大伤肝的嘛!”
杜仲忍不住笑了笑,这雪落这时候可爱的好像小妹妹一样,道:“我早就不生气了。”
“真的?”
“当然。”
雪落忍不住像小孩子一样欢呼,拉着杜仲的袖子,道:“你快坐下,我给你倒酒,喝过这杯酒,你就真的不许生气了。”
杜仲见闺房紧闭,密不透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在喝些小酒,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杜仲对自己的酒量深有自知,前世自己也就是一瓶啤酒的量。看着小杯中有些浑浊的酒,这酒应该算是白酒还是米酒呢?
当即道:“不行,我喝酒即醉,到时候疯疯癫癫的吓到你不好。”
雪落斟满了两杯酒,听了杜仲的话,忍不住眼圈发红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们男人不都是好喝酒的吗,怎么会沾酒即醉。再说喝醉了不是就睡着了吗,哪里会发疯,你骗我。”
“哪有,我真的没生气,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的男人能喝,有的不能,有的喝醉了就睡,有的就会发疯。”杜仲到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按前世朋友们说,自己有时呼呼大睡,有时脱衣而走,不一定。再加上总共也没喝醉过几回,连概率都不好说。
雪落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就在骗我,你肯定还在生气,你要是不生气,你就一口干了这杯酒。”
说完话,雪落张开小嘴,将整杯酒倒了进去,憋得雪落满脸通红,好一会才喘过气来,道:“我可是先干了,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有本小姐陪你喝酒,还推三阻四的,真是的。”
杜仲无奈,只能祈祷酒的度数不高,一扬脖,整杯酒下了肚,顿时嗓子火辣辣的,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雪落看见杜仲这副模样,完全没有爹喝酒时那种舒服的神态,不由急了,急忙站起身用袖子擦擦杜仲眼睛的泪水,自责的说道:“原来你真是这样子啊,都是我不好,逼你喝酒,哎呀,我怎么这么傻呢。”
杜仲被雪落近身,一股花香袭来,醒人七窍。见雪落细心的为自己擦拭泪水,柔柔的衣袖,暖暖的手,不由心中一荡,忍不住抓住雪落的皓腕,笑道:“这酒虽然辣,不过能得到雪落小姐的安慰,就算是毒酒也没有关系啊。”
雪落一颗心扑腾扑腾跳成一团,不过骨子里的害羞还是让她轻轻挣开杜仲的手,逃似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流着眼泪笑道:“呵呵,这酒这么辣,咱们就不要喝了,吃饭吧。”
杜仲没想到自己一句类似玩笑的话,居然让雪落放下酒杯,一时无言,两人都只是扒着自己碗中的饭菜。场面有些尴尬。
杜仲吃了几口,也没尝出来什么味道,说道:“雪落,明天咱们的店面开门,你和我一起去吗?”
雪落怎么可能让过和杜仲在一起的机会,连忙点头道:“当然了,我肯定去,那是我们一起找的地方。”
杜仲想起找铺子,问道:“那单雄忠回来了吗?”
雪落摇摇头,道:“应该没有,现在这些人实在是太坏了,忘恩负义都成习惯了,你救了他,他现在好了,早就跑到哪玩去了,也不回来帮咱们一下。可恶!”
杜仲一愣,道:“帮忙?你家缺人手吗?应该不会吧。”望北商会都是商家的,这么大个集团怎么会缺人手。
“是咱们家,不是我家。”雪落嗔怪的看了杜仲,接着气鼓鼓的解释道:“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