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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道:“这些人都不相信这药丸能治病,怕我是骗子,都不买。”
冰心看着杜仲委屈的表情,说道:“那你可以找些病人,治好他们便可证明了,找我有什么用?”
杜仲叹道:“他们买了药便走了,我到哪里去寻他们,而且其他人也不一定会相信。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揉丸药,然后对病人说,这是冰心姑娘不忍百姓受苦,亲手配置灵药拯救黎民,这样他们或许能买。”
冰心右手抓着衣领,陷入沉思,自己还从未听说过这样卖药的,这个杜仲醒来之后似乎变了很多啊,听他这么一讲,也许这些药还真的能卖出去,原来他来找我确实是有正事。不过这时间也太晚了。
想到此处冰心声音稍柔,道:“你确定,你的丸药和给大娘喝的疗效一样?骗人的我可不做。”
杜仲拍拍胸脯,朗声道:“大夫的责任就是救人,这么多黎民百姓受苦,我如何能骗人,瘟疫病人吃的几十粒,就可痊愈。”
冰心点点头,微微一笑:“那好吧,今日已晚,明天我和你一起赶制药丸。”
第一次见到冰心笑容的杜仲,只感觉一刹那昙花怒放,明月润物,弯弯的嘴角好似轻轻一湖秋水,美艳不可直视。
第七章 药丸大卖惹官司
第七章
冰心一直起的很早,喜欢推开窗户,看朝阳不情不愿的爬出地平线,冰心觉得,太阳这种东西尚且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东升西落,那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这一切都是命,谁让自己生下母亲便去世,父亲早些时还好,尽心尽力的抚养自己,但是自从迷上赌钱,一切都变了,直到父亲把自己卖进这嫣然阁,自己便一直生活在各种各样的男人贪婪的目光中。
今天冰心推开窗户,院子中依然沉寂,只不过却有一人在比比划划的打拳,一会灵巧如猴,一会勇猛似虎,熊的笨拙,鹿的轻灵,鹤的优雅,依次变换。看着非常舒服,冰心有种跟着学的冲动。
打拳的人正是杜仲,内经有云:秋三月此为容平,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杜仲早早起来,打了一遍五禽戏,遍体舒泰,杜仲根本没发现,楼上的窗户旁,有人在看他。
吃罢早饭,杜仲来到柴房,发现冰心早已经等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坐在灶台旁边小凳子上。看见杜仲进来,冰心站起身,道:“咱们开始吧,我也不懂什么,怎么做还是你吩咐吧。”
杜仲看着冰心姣好的面孔,总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这样漂亮的一位花魁居然和自己一起干活,而且还听自己吩咐,据杜仲的记忆,除了来那种必不可见的客人,冰心基本上是不出门的,男人见一面可谓艰难,若不然黄皮郎中那天也不会如此沾沾自喜。
想到扬州城还有许多受苦的百姓,杜仲收摄心念,这妞真不能太在意,离自己太远。
有了冰心的帮助,杜仲的药丸大业产量外观都上了一个新的档次,颗颗圆润饱满,杜仲将原来自己自己揉好的又打散开来,交给冰心。
杜仲窜上窜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最后只能坐在一旁看着白衣胜雪得病冰心一个人在那忙活。
等到中午时分,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不能天天在屋里憋着,张三出来透透气,嫣然阁门前围了不少人,他们也就过去瞧瞧,好家伙,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三费了牛大的劲终于挤了进去,嫣然阁门前摆了一个摊,不卖扇子不卖伞,一个一个的药丸摆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摊上还有横幅,上面写了几个字,张三西瓜大的字不认得一箩筐,隐隐约约有个字是念心,张三捅咕旁边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围了这么多人,什么东西不要钱了?”
旁边人看了张三一眼,道:“谁知道,看那各有什么意思,你看,那可是咱们扬州城最漂亮的姑娘了,看见了,这辈子也不亏了。”
张三扭头发现,摊后面还有人,别的张三没注意,只看见了其中一女,顿时觉得心里像煮熟的开水,咕嘟咕嘟直冒泡,天下还有这样的美人。张三带着最后一个想法,软绵绵的晕倒在地上。后面有个亲戚看见了,急忙扶走了。
杜仲站在高处,指着横幅道:“父老乡亲们,咱们扬州城的仙女,知道大家深受瘟疫的困扰,特意祈求观音娘娘,娘娘降下法旨,特赐药方一副,冰心姑娘亲手配置药方,揉成药丸,为父老乡亲解除病痛。
周围顿时炸了锅,什么,冰心小姐亲手揉的,别说是药,就是毒我也吃啊。哈哈,文台兄真是风liu人物,小弟也得试试,这要好不好使。
我妹妹还患病呢,本来以为没希望了,没曾想观音赐下的药方,肯定管用,我得试试。我丈夫还昏迷着呢。
有的是奔着冰心去的,买点药丸,取冰心开心,万一能抱得美人归,那就祖坟冒青烟了,有的是家中确实有病人的,听说是观音显灵,有人买,大家自然买,不消一会,满桌子的药丸被抢购一空,只剩下一只空碗在滴溜溜乱转。
鸨母抓着一把钱,回到嫣然阁里,放声大笑,不过,杜仲走上前,轻轻分走一半,鸨母的笑声戛然而止,恶狠狠的看着杜仲的背影。
大卖持续了三天,都最后基本是,供不应求,因为大家有病的,吃了都有效果,昏迷的醒了,虚弱的强健了,怎么能不来买。
这一天,杜仲正在收拾摊俱,突然听背后说,“哥哥,我没有钱。”
杜仲扭头,看见大约一米多高的小女孩,头发散乱的站在摊前,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眼光中带着乞求。
看到杜仲转回身,小女孩又道:“哥哥,我没有钱。”
杜仲以为是个小乞丐,从兜里摸出两块散碎银子,递给小女孩,道:“去买点吃的吧。”
小女孩摇摇头,继续说道:“哥哥,我没有钱。”
杜仲以为钱不够,又拿出两块,小女孩借过钱,还是那句话,这下杜仲有点火了,你得要多少,你把这顿饭吃了,下顿再来要也行啊,怎么逮到我了呢。我也刚摘掉贫困的帽子不久啊,才三天,就被人惦记上了?
于是对小女孩挥挥手,意思,你走吧。不曾想小女孩看见杜仲挥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杜仲无奈了,扶起小姑娘,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哥哥给你钱了啊,怎么不去买吃的?”
小女孩低声道:“哥哥,你给我些钱吧。”
杜仲道:“刚才不是给你了吗,怎么,不够啊。”
小女孩哭道:“我没钱,娘不让我说。”
杜仲听的直发晕,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钱,还不让说。小女孩偷看了杜仲一眼,最后似乎下定决心,说道:“是我娘病了,但是我娘不让我说,我想给娘买你的药丸,钱不够。”
杜仲这才明白,对小姑娘说道:“你等等啊,我回去给你取,你别乱走啊。”
杜仲回到柴房,揉药丸又剩下的药液,冰心把他们都放在碗里,杜仲拿出一碗,递给小姑娘,道:“药丸没有了,只剩下这个了,回去啊,再放两碗的水,热一热,给你娘分三次喝了。”
小女孩接过药碗,摊开右手,说道:“谢谢你,哥哥,这些钱给你。”
杜仲一看,心里头好笑,这不都是我的吗。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个小孩,也不容易,这些给你了。小心点啊,这药可别撒了。”
小女孩走了,杜仲刚想回去,没想到东面过来两个捕快,说道:“你就是杜仲吧?”
杜仲点点头,两捕快对视一眼,说道:“你在这卖药?还吃死过人?”
杜仲听前面刚想点头,可是一听后面,不由怒道:“我是卖药,但是不但没吃死过人,反而还救了不少。你们这是听谁说的。”
两捕快道:“听谁说的你就不用管了,和我们走一趟,要是真没事,我们再把你送回来。”
杜仲心里头直骂娘,自己的药根本吃不死人啊,怎么出来这个事。难道真的去一趟衙门。那地方自古就是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地方。
第八章黄皮郎中小发难
第八章
正在这时,鸨母摇着扇子,踱出来看看药丸卖完了没有,这几天的生意不错,鸨母每天晚上做梦都是药丸飞来飞去,出了门发现自己的摇钱树被两个捕快拦住了,也顾不得摇扇子,既不来到近前,喝道:“干什么呀?”
虽然是捕快,一般老百姓害怕的对象,不过鸨母是谁,多少高级人物在这嫣然阁玩过,都要给鸨母几分面子,所以鸨母十分的大胆,公然阻法。
两捕快对视一眼,说道:“刘姐,我们接到状纸,有人告杜仲卖药,吃死了人,我们兄弟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毕竟我们邻居吃了你们的药,硬生生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一条命,但是我们还是得请杜仲过去一趟,当堂对质,一辨雌雄。若是无事肯定把杜仲送回来。
鸨母等他们说完了,说道:“说完了?不行!什么叫吃我们的药死的,没有我们的药他可能死得更快,现在死了反而怪起我们来了,全扬州城,你们去问问,多少的瘟疫的都好了,你们哪个药房?哪个郎中?有这本事,我跟你们说,就杜仲一个,告诉你们,今天甭想把他带走,你们说的都是莫须有的事,赶紧回去打那人两板子。杜仲,我们回去。”鸨母心里很清楚,别看两位捕快说的很是诚恳,什么不相信,什么没有事给你送回来,这些都靠不住,你进去了再出来就难了。
杜仲心里热乎乎的,虽然鸨母百分之百是为了钱,但是能说出这些话,也很难得啊。
两捕快也很奇怪啊,平时鸨母虽然强势,但也不至于为一个小打杂的出头啊,状告杜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平时还真可能两板子轰出去,但是那位县老爷也不敢得罪啊。
想到背后那位,两捕快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说道:“刘姐,请你不要包庇杜仲,若是他有罪,青天白日,谁也无法救他,若是他无罪,朗朗乾坤,我们也绝不冤枉他。”
鸨母气的咬咬牙,心道,平时你们来我家,竟给你们好姑娘,好啊,现在一点也不帮忙,反而威胁我,等你们下次来,给你们灌醉,让“如花”好好伺候伺候你们。
杜仲看见双方都不让一步,心里也直犯嘀咕,能让捕快冒着得罪鸨母,来抓自己。对方也不是善茬。到底是谁吃我的药吃死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就像保姆说的,这服药没有半点毒性,肯定是有人嫉妒我,来陷害我。
想到此处,杜仲对鸨母说道:“刘姐,那我就和他们走一趟,我相信是谁搞错了,我和他们对质对质,身正不怕影子斜。”
鸨母也没有好的办法,但是让杜仲自己去,他可不放心,转回身,对里面喊道:“没有事的姑娘,出来啦,咱们去听听青天大老爷判案。”
不多时,花花绿绿,粉粉艳艳,瘦燕肥环,各种姑娘们都来到鸨母身后,鸨母摇着扇子,对捕快说道:“二位官老爷,上路吧。”
两捕快在前面走,身后跟着杜仲和鸨母,在后面是二三十位姑娘。大街上本来人还很少,但是病好了一部分,加上又有热闹看,不少姑娘都是十里挑一的标志美人。大家呼呼啦啦也跟了上来,到最后人越聚越多,两个捕快心里叹气,得这下处理不好,这饭碗铁定是砸了。
杜仲等人来到公堂之上,大老爷姓张,张老爷一看外面这么多人,也吓了一跳,看到两个捕快黑着脸带来一人,张老爷看见犯人来了,耍了一通威风,又是升堂,又是拍桌子的。
想给杜仲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杜仲挺乐,头一次亲临现场,不是冲着电视,这还真挺好玩,看见旁边有个拿水火棍的衙役,迷迷糊糊的,头拄着棍子在打瞌睡,杜仲童心又起,忍不住走上前,对着那衙役说道:“嗨,哥们,退堂了,回家吃饭了。”
那衙役也真挺是在,以为同伴提醒自己呢,提着棍子就往下走。满堂皆惊。
张老爷气的胡子发抖,骂道:“混账东西,睁开你那狗眼看看,现在退堂了吗?”
那衙役这才反应过来,低着头退回原地。怨恨的看着杜仲。
杜仲耸耸肩膀,对张老爷一抱拳,道:“老爷,我是杜仲,听说你老传我,是吗?”
张老爷一伸脖,这样的犯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时都是自己问:堂下何人?这家伙居然问起我来了。
张老爷好不容易摆正自己位置,点点头,说道:“正是,黄郎中告发你,说你无大夫资格,但大量卖药,导致病人吃了你的药,病没治好,反而死去,可有此事?”
原来是黄皮郎中,自己的本事有限,治不了病。反倒咬我一口,徐老说的当真不假,虎有伤人意,人有防虎心,人有伤人意,凶猛胜于虎。
的确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杜仲说道:“绝无此事,我卖的药乃是真正的祛病良药,绝对不可能吃死人,若真死了,也是那人天数已尽,命自该绝。”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