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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看了看庞刚和周围的军士,对身边的那位西贝货低声道:“公小姐,抛下兵器的,反抗是没有用的。”
“朴大人,我”这名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西贝货一脸郁闷之色,小脸皱成了一团,愤愤的把手中的匕首仍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名中年人望着庞刚肃穆的神情和周围的军士,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认命般把手中的短刃抛在了地上。
“叮呤当啷!”
一阵短暂而急促的金属撞击声在地上响起,剩下的十多名朝鲜人也知道在这么多戒备森严的精悍士卒面前玩刀那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现在看到他们的两位头头都缴了械,也全都把手中的兵器抛在了地上。
“把他们都带回军营!”庞刚看到这些朝鲜人都乖乖缴了械,命人把地上的兵器都收了起来,然后把手一挥就要带着这些人回城外的军营。
庞刚带着一众亲兵压着这些朝鲜人正往城外走的时候,突然从前面跑来了一队衙役和捕快,为首的一名衙役来到了庞刚的面前,当他看到庞刚后赶紧给庞刚跪了下来,“小人登州府巡检司副巡检沈墨见过大人。”
“起来吧!”
骑在马上的庞刚一摆手,沈墨趁势站了起来,随后恭敬的说道:“启禀大人,这些高丽人公然与人在街上持械斗殴,并打伤了六人,小人奉知府大人之命要把这些人押回去审讯。”
“你胡说!”被众军士压在中间的那名西贝货急了,一张粉脸涨得通红,红扑扑的犹如一个红苹果,她气急败坏的娇声骂道:“你们这些坏蛋,竟然敢指马为鹿,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你们却只来捉拿我们,你们太坏了。”
“噗嗤,书迷们还喜欢看:!”这名西贝货的话一出口,庞刚不禁失笑起来,这位西贝货还真是一位奇才啊,连“指鹿为马”这样的成语都能被她说反了。
只见沈墨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是非曲直自会有知府大人来评判,姑娘不必害怕会受到冤屈。”
“哦!”听到这里,坐在马背上的庞刚饶有兴致的问道:“沈副巡检,本官问你,持械斗殴,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会怎么判哪?”
沈墨毫不犹豫的回答:“若证实无误,轻者判徒刑一年,重者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原籍!不过这得由知府大人决断。”
“呵,这尺度还真是够有弹性的。”庞刚暗自摇头,这年头的刑罚还真是太不严谨了,同一件案子从一年的有期徒刑到无期徒刑都由知府或者县令一人判决,这中间将滋生多少的权钱交易啊。
想到这里,庞刚准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些朝鲜人,包括那名西贝货在内,所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庞刚心中不禁一动:“莫非这些人和吕英志那老家有什么恩怨不成?”
沈墨说完后,眼巴巴的看着庞刚,等着庞刚把这些朝鲜人交给自己。在他看来,这些朝鲜人不过是一些化外的藩国之人,无足轻重,庞将军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知府大人吧。
但是沈墨这位巡检司副巡检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就在刚才刚得罪了眼前这位庞将军,因此,眼前这位将军很干脆的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不行,这些朝鲜人是本官抓到的,而且他们涉嫌刺杀本官,本官可不能把这些人交给你。”庞刚把头摇得像破浪鼓,说完后他把手一挥,大摇大摆的把这些朝鲜人给带了出去。
沈墨一看急了,他赶紧喊道:“大人,您就这么把这些人带走小人没法向知府大人交代啊,书迷们还喜欢看:。”
庞刚骑在马上,犀利的眼神扫了沈墨一眼,“回去告诉吕知府,就说这些人本官带走了,要是不服的话尽管来本官的大帐里要人!”
说完,庞刚一夹马肚子,领着一行人向着前方跑去,只剩下沈墨和一行数十名衙役捕快在呆呆的看着庞刚一行人的北行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良久,一名衙役愣愣的问道:“沈头,咱们还要追上去吗?”
“啪!”的一声,这名脑子不开窍的衙役被沈墨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气急败坏的沈墨骂道:“你这个笨蛋,要是想死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我,现在都跟老子会衙门复命。”
说完,怒气冲冲的沈墨带头向着前方走去。
且不说沈墨如何向吕英志复命,庞刚带着那些朝鲜人来到了城外的军营后并没有给他们休息,而是立即就把那名西贝货和中年给提到了自己的大帐内开始审讯。
临时搭建的大帐很是简陋,一张木墩凑活着当了庞刚的椅子,大帐里还站着庞刚的亲兵队长程凯和四名亲兵,那名西贝货和中年人就这样站在离庞刚不到十步的面前。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庞刚的神色很严肃:“不过在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不要想着拿那些借口来糊弄我,我这个人的耐心是很有限的,如果你们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那么我觉不介意把你们送回登州的知府衙门或者亲自把你们处死。”
庞刚那杀气腾腾的话语把俩人都镇住了,西贝货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眼圈立刻就红了起来,她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同伴,而那名中年人却是把眼紧闭了一会,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才缓慢的睁开,他缓慢的问道:“将军,在我们说出自己的来历之前您能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当然可以,书迷们还喜欢看:。”庞刚点点头,“本官青州都指挥使、定远将军、镇守青州、莱州、登州三州参将庞刚。”
“这下你们可以说出自己的来历了吧?”
“那是你的官大还是登州吕知府的官大?”这名西贝货听了庞刚的话后依然锲而不舍的问。
“按道理来说本官要比他的官大一些。”庞刚估计这个西贝货平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笨蛋。
“那你能不能把那位吕知府给抓起来,他太坏了。”
庞刚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脑袋苦笑,这位西贝货实在是太有才了。
幸好她旁边的这位中年人制止了自家小姐的近乎白痴的发言,在一旁苦笑道:“小姐,这是不可能的,这位庞大人是带兵的将领,虽然兼管着登州的防务,但他是没有权利处置登州的文官,因为这和大明朝奉行的文武分治是背道而驰的。”
“嗯,看来你对我们大明的官至还挺熟的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庞刚不禁意外的看了他两眼。
这名中年男子正式站直了身子,朝着庞刚拜了下去,口中恭敬的说道:“朝鲜内禁卫从事官朴顺义叩见大明上国将军阁下!”说完,他从身上取出了一枚四方的大印,恭敬的举过了头顶。
一旁的程凯接过大印呈给了庞刚,庞刚接过大印一看,这枚大印竟然用的是一块白玉雕刻,上面用汉字写着“朝鲜内禁卫从事官印”几个字样,庞刚虽然看不出这枚大印的真假,但在他的心中却相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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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到底救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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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禁卫从事官?”
庞刚拿着大印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有些好奇的问道:“朴朴顺义这个内禁卫从事官是几品官,是做什么的,其他书友正常看:。”
庞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朴顺义的官至,最后只好直呼他的名字。
一旁的朴顺义一听,也是满脸尴尬的说道:“回将军话,小人是正六品,侍奉吾王身边,专职吾王的安全工作。”
“靠,原来就是保安啊,而且还是个低级保安。”庞刚撇了撇嘴,把手中的大印还给了他,接着又问道:“那这位公嗯,这位小姐呢?她又是什么人?”
朴顺义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昂然道:“这位是我们殿下的亲生女儿,也是经过了吾主册封的“嘉怡公主”李雪珠。”
“哦,还是个公主啊。”庞刚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为什么还在街上与人斗殴啊?”
朴顺义和李雪珠一听,二人脸色全都在瞬间变了几遍,庞刚这句话却是**裸的打他们脸了,书迷们还喜欢看:。这家伙明明就是在问,你们一个是朝鲜的公主、一个是朝鲜的六品官员,怎么还像大街上抢地盘的泼皮似的当众斗殴呢?
“你”“嘉怡公主”李雪珠原本红彤彤的脸色更红了,大眼睛使劲的朝着庞刚瞪去,仿佛要把这可恶的家伙瞪死。
朴顺义的脸色变了变后,再次伏地拜了下去,颤声道:“下国臣子朴顺义恳请定远将军阁下为下国做主!”
“得了,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庞刚最烦人动不动就冲他下跪,“你也别动不动的就来这套,有话你就直说,我这不兴这玩意。”
“是,谨遵上国将军之命!”朴顺义站了起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份上面写满了字的绢布,恭敬的把它递给了庞刚。
庞刚好奇的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朝鲜现任国王仁祖李倧写给明国皇帝的一封求救信,上面写得言辞恳切,极尽奉承之言,文言文写得那叫一个溜,庞刚也是好不容易才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一封朝鲜国现任第十六代国王李倧的求援信,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到1627年满清攻打朝鲜的事了。清天聪二年,皇太极与贝勒阿敏亲自领兵入侵朝鲜,史称丁卯胡乱,朝鲜军队不敌清兵,仁祖李倧与群臣逃往江华岛,结果朝鲜与清朝议和,约为兄弟之邦,朝鲜并向清朝岁贡。
在这里不得不说到古时朝鲜对华夏的态度,朝鲜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藩属国,他们的礼仪、价值观和道德观乃至文字几乎全部来源于华夏,因此自古以来他们对华夏的态度在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很恭敬的。
后金时期,努尔哈赤为避免两面作战,对朝鲜采取拉拢的政策,多次派遣使臣赴朝鲜投书,希望朝鲜与明朝脱离关系,与后金结盟,书迷们还喜欢看:。但是朝鲜不为所动,仍然支持明朝,反对后金。
因此,虽然朝鲜迫不得已向清国岁贡,但包括仁祖李倧在内的绝大部分朝鲜官员依然不怎么能买清国的账。朝鲜的态度终于惹恼了皇太极。就在今年,也就是崇祯九年六月,皇太极终于失去了耐心,派使臣前往朝鲜江华岛命朝鲜向清国称臣。朝鲜闻讯大哗,积累近10年的憎恶、羞辱情绪一并迸发。朝鲜臣僚纷纷痛切陈词,“使彼虏得知我国之所秉守,不可以干纪乱常之事有所犯焉。则虽以国毙,可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也”。在一片慷慨激昂的气氛下,仁祖拒不接见清国使团,不接受其来书。清国使团愤然离开汉城,沿途百姓“观者塞路,顽童或掷瓦砾以辱之”
受了欺负的清国使团把这一切都报告给了皇太极,皇太极自然就不干了,尼玛的,老子今年在明国吃了亏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一个小小的朝鲜也敢来羞辱我,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于是皇太极派了贝勒阿敏亲率五万大军征讨朝鲜,只用了十二天就打到了王京城下。李倧无奈之下只要把家眷搬到了江华岛,自己退守南汉山城,并派出了使者向大明紧急求援,而在这些使者当中就包括了李倧的女儿“嘉怡公主”李雪珠。
庞刚看完信后不禁沉默了起来,虽然他对后世那个地球已经阻止不住他们的“宇宙第一大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在这个时代而言,朝鲜确实还是心向着华夏的,怪只怪此时的大明太不争气,把原本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藩属国给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把这封求援信还给了朴顺义,庞刚又问道:“你们既然已经来到了大明,怎么不向官府求助,反而在街上同那些地痞流氓打起来呢?”
庞刚这么一问后,那位女扮男装的“嘉怡公主”李雪珠立即气愤的说道:“你还说呢,我们刚到登州就求见了你们那位登州知府,请他向你们的朝廷奏明此事,谁知道那位吕知府只是把我们安排到了驿站住下,而后却不断向我们索要财物。可他也不想想,我们又不是来朝贡的使团,怎么可能带那么多金银珠宝,我们一共呆了近一个月,把身上所带财物几乎全给了他,可他还是不满足,用什么朝廷还在磋商之类的鬼话来糊弄我们,这几天我们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到济南去,可是他却要硬生生的把我们扣下来,幸好我们机灵从驿站跑了出来。后来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庞刚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吕知府也知道现在的大明早已无力援助朝鲜,于是就打起了雁过拔毛的主意,把他们的财物都骗了个空之后,看到人家想到济南去,生怕自己骗财之事曝光,于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就要把这些人给抓起来,但是这种事官府又不好亲自出面,所以才派了些混混泼皮出来打头阵,今天自己碰上的那位沈副巡检恐怕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后手,只是他的运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