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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好奇的问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往年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年一切都变了?”
当大玉儿问道这个问题时,皇太极的脸色就开始变了,“哼,还不是那个叫庞刚的家伙,我大清连续两次行动都被这个家伙给破坏了,此子不除我大清永无宁日。”
“庞刚?”大玉儿微微张着小嘴,露出了整齐的银牙,“臣妾昨儿个也和小玉儿闲聊,听说有个明军将领好生了得,去年年初之时,就让十二弟吃了大亏,前些日子又把二贝勒从朝鲜赶了回来,莫非就是他吗?”
“不是他是谁!”一提到这个,皇太极眼里露出了一股阴霾的神色,“此人与我大清有着血海深仇,昨天朕已经下旨,谁若能取了此子的人头,朕就封他为大清巴图鲁,赏银万两,封固山额真衔!”
“赏赐这么重?”大玉儿愣了楞,“皇上,臣妾听说他不过只是一个指挥使而已,用不着这么重的赏赐吧?赏巴图鲁也就罢了,若是封固山额真,是不是太过了。”
“指挥使?哼!”皇太极冷笑道:“大玉儿你还不知道吧,现在这个庞刚已经是南京都督同知,大明从一品大员了。况且这个庞刚手上可是沾满了我大清勇士的鲜血,我们已经数万勇士折损在他手里,若能除掉此人无论怎么赏赐都是不为过的。”
大玉一听,心里也是一惊,但随即心中一动后说道,“既然这个庞刚这么厉害,咱们为何不能让他归顺我大清呢,这种人才正是我大清急需的啊!”
皇太极闻言苦笑起来:“玉儿,你太天真了,通过阿济格、阿巴泰以及阿敏的叙述,朕依然明白,这个庞刚对我大清及其仇恨,是不可能降我大清的,你知道他和我大清作战时若是俘虏了我大清勇士后他会怎么做吗?”
大玉儿疑惑的摇头道,“臣妾不知道,不过臣妾以为人生除死无大事,大不了傻了呗,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若只是杀了就好了。”皇太极神色凝重的摇头道:“据他们报告,那庞刚若是俘获了我大清勇士后往往不是一刀砍死,而是对那些勇士处以酷刑,将他们折磨致死,若是时间够的话就会把勇士们的头颅做成京观,你说,这样的人你让朕如何对他劝说他归顺于朕!”
“什么,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大玉儿惊讶的捂住了小嘴,小脸上满是惊讶气愤之色。
“打仗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何来残忍一说。”皇太极摇头道:“朕这么说只是为了告诉玉儿,从庞刚的所作所为来看,若想此人归顺我大清只能是妄想,庞刚不是孔有德,也不是范文程。否则但凡若是有这么一丝可能朕也绝不会放过这个人才,此等人才若肯归顺我大清朕即便是封他一个勤王又如何!只是可惜了,朕与此人今生注定只能是敌人。”
大玉儿黛眉微皱了一会,眼神突然一亮,“此人既然如此不识抬举,臣妾倒是有个主意,咱们何不用计来除掉他呢?”
“用计?”皇太极不解的看了看大玉儿。
大玉儿亮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皇上您忘了,您是怎么除掉袁崇焕的吗?”
“原来爱妃说的是用反间计啊,玉儿你可能要失望了。”说到这里,皇太极苦涩的摇了摇头,“根据咱们潜伏在大清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这个庞刚与大明皇帝的关系并不好,而且这家伙也不像袁崇焕这么好对付,只要皇帝一道圣旨就乖乖的回京受死。我听说他上次大明皇帝要派人捉拿他回京受审,他居然调兵就跟前来捉拿他的明军干上了,结果竟然是把前来捉拿他的钦差和武将给活捉了。”
“什么,此人竟如此无法无天么?”大玉儿惊讶的捂着小嘴,“难道大明朝廷就不派重兵讨伐他么?”
“可问题就出在这。”提到这事皇太极也很无奈,“那庞刚竟然用一百万两银子把这事给摆平了,最后崇祯皇帝竟然不但不知他的罪,反而提升他为南京右都督同知,你说这事闹的,让朕空欢喜了一场。”
皇太极娓娓道来,竟是把庞刚今年来的所作的大事都说得清清楚楚,无一遗漏,可见满清对他的重视程度,若是庞刚在这里的话必然会为满清的情报搜集能力而感到吃惊。
正当皇太极和大玉儿二人闲聊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太监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大贝勒有急事求见。”
“哦,大贝勒来了,快宣!”皇太极微微一惊,松开了搂着大玉儿的手,大玉儿很快站了起来站在了皇太极的身后。
不一会,一名五十多岁,穿着勤王服饰的老者匆匆从外走了进来,他就是努尔哈赤的次子,被封为和硕兄礼亲王的爱新觉罗。代善,又因为他是皇太极诸多兄弟中年纪最大的,也是原先众贝勒当中最早的贝勒,因此虽然他早已被封为勤王,但人们依然习惯的称他为大贝勒。
只见代善匆匆的来到皇太极跟前打了个千道:“臣代善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二哥你就别多礼了,咱们兄弟之间你又何必这么见外呢?”皇太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着问道:“二哥,你今儿过来是有事么?”
代善的脸上神情凝重,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红色的奏报双手递给了皇太极,带着焦急的语气说道:“皇上,南边出事了,丹东镇来报,皮岛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传来消息,他们怀疑皮岛那边一定是出事了,因此一连派了三波人马前往皮岛,至于在前日发现皮岛上挂着的已然是”
听到这里,皇太极眼睛一瞪,追问道:“是什么?”
代善咬了咬牙颤声道:“皮岛上挂着的已然是大明的旗帜了!”
“什么,皮岛失守了?”
皇太极突地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一阵颤抖,指着代善大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皮岛上不是驻扎着咱们一个牛录的兵力么,怎么就突然失守了,而且连个警讯都发出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也无怪皇太极紧张,皮岛也称东江,东西十五里,南北十里,地理位置居于辽东、朝鲜、山东登、莱二州之间。与鸭绿江口的獐子岛、鹿岛构成三足鼎立之势。崇祯初年,明将毛文龙就曾经在皮岛驻有重兵,曾一度对满清形成了严重的威胁,后来毛文龙被袁崇焕杀了之后,皮岛上的驻军也一哄而散,皮岛也最终落入了满清的手里,为了不让皮岛又落入大明的手中,满清长期在皮岛驻扎了一个牛录(三百多人)的兵力,可见满清对于皮岛的重视。
但现在代善却突然跑来告诉皇太极说皮岛已经失守了,这让皇太极赶到十分震惊。
第二百八十二章 皮岛起风波
皇太极沉着脸问道:“最后一次和皮岛联系是什么时候?”
代善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道:“回皇上话,最后一次和皮岛联系是二十多天以前,也就是大年三十的前三天,当时皮岛的回信是让驻守丹东的人多送一些肉食过去,根据驻守丹东的甲喇章京报告,由于皮岛孤悬海上,联系不便,以往都是每隔半个月送补给的时候才联系一次,前些日子他们迟迟不见皮岛守军前来运粮,这才派人上岛查看,谁知”
“谁知皮岛已然是换主人了,是吗?”皇太极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肥胖的双手紧握在了一起。
代善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是皇太极发怒前的征兆,他不敢怠慢,赶紧说道:“皇上息怒,皮岛孤悬海外,交通不便,皮岛失守,下面的奴才固然是有责任,但请皇上念在底下的奴才颇为不易的份上饶了他们一次。”
代善此人名字中带着一个善字,在为人处世上也确实处处与人为善,和众位兄弟的关系都很不错,就连对待众位兄弟一向刻薄的皇太极对代善的印象都不错,加之代善身为努尔哈赤嫡福晋的儿子,身份尊崇,皇太极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此时看到代善明显是替驻守丹东的甲喇章京求情,也不好不给他面子,皇太极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二哥替下面的奴才求情,朕也不能不给你几分面子,这样吧。你赶紧发文给驻扎丹东的那个甲喇章京,让他在一个月内把皮岛给朕夺回来。否则朕绝饶不了他。”
“渣臣遵旨!”
代善打了个千,匆匆的退下了。
看着代善急匆匆的脚步。皇太极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砸在了书案上。
“碰”一声巨响。书案上的茶水和书籍震落了一地,把大玉儿吓了一跳,她赶紧走过来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这时,只听到皇太极咬牙切齿的说道:“皮岛失守,必然又是庞刚搞的鬼。此人处处与我大清作对,危害也越来越大,看来朕开出的价码还是太少了,哼!既然你们不让朕过好这个年,那朕就让你们过不好这个春!来人。宣诸位阿哥大臣上殿!”
皇太极阴冷的声音在书房中响彻,仿佛在昭示着一场暴风雪的诞生
皮岛东西15里。南北10里,岛屿基本不生草木,并不算大。但是,皮岛位于辽东、朝鲜、后金之间,北岸海面80里即抵后金界,其东北海即朝鲜,关联三方,位置冲要,因此,自从庞刚决定了在身弥岛建造水师基地之后,收复皮岛之事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
在十二月二十九日,庞刚派出了青州水师带着一千陆军士卒在五艘大福船和二十艘快速巡航舰的掩护下把皮岛团团围住,接下来的战斗却是异常的顺利,数年无战事的皮岛守军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打蒙了,在一千名青州军士的围攻下很快就被消灭殆尽,时隔七年之后,皮岛再次插上了大明的旗帜。
崇祯十年二月初六,在金州卫沿海海岸,一支由十艘快速巡航舰组成的船队正沿着海岸巡逻,青州水师千户关扬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的海岸线,线条柔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情。转身对身边的大副说道:“老王,还记得八年前咱们在这里过往时的情景吗?”
身边这名叫做老王的大副眼里露出了一丝向往之色,悠然道:“当然记得,那会卑职还只是一名风帆手,你也只是一名百户,跟着毛总兵在皮岛上讨生活。兄弟们在这经常和鞑子的船只遇上,那些鞑子一个个都是数秤砣的,和咱们交手的时候总是吃瘪,咱们可是从鞑子哪里抢了不少好东西啊!什么人参、鹿茸黑瞎子皮什么的,拿到关内一转手那可是发了老鼻子的菜了,可惜啊,自从毛总兵被袁督师斩了之后,咱们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要不是跟了庞大人,现在咱哥俩还不知道在哪里吃糠咽菜呢,那会像现在那么风光。”
关扬点头道:“是啊,毛大人待咱们这帮子下属那是没的说,打鞑子也不含糊,可就是太爱不知道进退了,硬生生的和袁督师顶着干,结果被袁督师找了个由头就给唉”
老王轻哼了一声:“袁督师怎么了,还不是被皇上给咔嚓了,下场还比不上毛总兵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大明的武人实在是窝囊,朝廷说抓就抓、说杀就杀,也太让弟兄们寒心了。依我看,做人还是得像庞大人那样,该硬的时候就得硬气,别他娘的碰到那些文官就成了软脚虾。你看,上次朝廷不是要把庞大人抓进京城受审么,庞大人一怒之下提兵把他们杀了个落花流水,连钦差都给抓起来了,结果怎么样?朝廷立刻就软了,庞大人不但没事,反而升了官,这才是大老爷们该干的事呢。”
关扬回头瞪了老王一眼,训斥道:“够了,这话你和我说说就行了可不要外传,否则传出去对庞大人可是很不利的。”
“怕什么,咱现在和朝廷也就那样了。”老王π自还不服气,在一旁肚子咕囔了一句。
现在像老王这样对朝廷不满的武将并不少,大明开国至今已经两百多年,从开朝初期的武尊文卑到后期的文尊武卑,明朝的武将们经历了从云端跌落至地狱的起伏,不得不说,自从明代中叶后,朝廷对于武将的态度是很恶劣的。一二品的武将也是说杀就杀,丝毫没有顾忌武将的脸面,一名七品的文官就敢对三四品的武将呼来喝去,甚至是生杀予夺,加上一系列错误的政策导致武将无论在地位还是生活环境上是愈发的低下。
例如嘉靖年间的明将戚继光,在父亲死后要到北京述职,继承父亲的登州卫指挥佥事之至,但苦于家境贫寒
,后来还是他的老婆变卖了嫁妆和首饰才得以上下打点,打通兵部关节,顺利的继承了父亲的职位。一名三品的武将皆如此,那些低级军官就更不用说了。明朝的如此做法,得到的结果就是武将对朝廷没有一丝一毫的归属感,到了明朝中叶以后,数百万卫所军户全都成了摆设,而一旦朝廷有了战事,其结果就是全面崩溃。
正在关扬和老王斗嘴的时候,桅杆上负责观望的的瞭望手突然大喝道:“大人,前方发现不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