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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时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时常怀疑朝臣联起手来蒙蔽他,因此派了太监来监视臣子,但他对自己左右的太监们也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因此才事必躬亲的勤劳工作。但是有些事情他又不能代劳,因此心中十分焦虑,这才对高起潜左叮嘱右嘱咐的。
“对鞑子要抚,一定得抚!”崇祯用坚决的口气说,他故意用个“抚”字,以掩饰向满洲求和的实际,也不失他大皇帝的无上崇高的身份。
“是,奴婢明白!”
“对庞刚一定要严加防范!”
“奴婢一定做到!”
“还有”
随着崇祯一句句的叮嘱,高起潜心里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庞刚就动了杀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次勤王
当高起潜同崇祯皇帝在文华殿谈话的时候,卢象升已经率领着一队骑兵驰骋在从昌平往北京德胜门的大道,这队不到二十人的骑兵。他们所骑的全是关外换来的骏马,时而加鞭飞奔,时而缓奔,以便使冒着汗水的马匹稍得休息。马蹄声在霜冻的、寂静的、夜色沉沉的旷野里像一阵凶猛的暴雨,时常从附近残破的破庙或房舍里引起来汪汪犬吠,引来了那些流龟缩在大道两旁的流民乞丐们惊恐而畏惧的目光。
卢象升此时的心情是愤怒的,他感到此时此刻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烧,在文华殿中的遭遇,让他彻底明白了皇帝那多疑的性格。诚然在每一只大军里安插太监来监军,这是老朱家的光荣传统,不可能因为自己而改变。卢象升也不奢望自己能够破例,但是卢象升却想不到皇上竟然会派高起潜来监视自己。
高起潜是什么人?虽然在内廷中高起潜以知兵而著称,但身为兵部左侍郎,明末最杰出将领之一的卢象升却非常清楚的知道,高起潜这种人只是占了一个知兵的虚名,糊弄一下崇祯这个外行尚可。若真让他统兵作战,十有**就是个全军覆没的结局,不是每个太监都能当郑和的!
想到这里,卢象升叹了口,再想到自己提到调集庞刚的青州兵北上作战时皇上那异常难看的神情和限定的五千定额,眉头就是一阵紧蹙。自古天家就是多疑啊。
紧跟在卢象升后面的马如龙和王朴看到自家愁眉不展的样子,俩人心中都甚为焦急,但又不敢多问,只得紧跟在自家主帅身后。
卢象升一行人凭着腰牌出了城门。来到城外的中军大营,卢象升进入帅帐后在帅位做了下来,命人拿出了笔墨,游走如龙的些了封手札,用火漆封好后命人立即用六百里加急送往青州。
大帐内一片寂静,良久卢象升才对一直老老实实走在一旁的马如龙和王朴沉着脸道:“二位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本督的呀?”
早就憋得不行的马如龙这才拱手问道:“卢督师,您刚才命人送往青州的手札是不是要让庞刚调集青州兵马来勤王的?”
卢象升点点头道:“正是!”
王朴也好奇的问道:“卢督师。那就是说皇上已经答应调庞总兵的兵马来勤王啦,可末将怎么看您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呢?”
卢象升摇头叹道:“皇上是答应调青州兵马来勤王,但却言明勤王兵马不得超过五千。”
“什么不得超过五千人马?”马如龙和王朴同时惊叫起来,心中涌起了一股荒谬的念头。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会下如此怪异的旨意。
王朴张口结舌的说道:“这这这不是胡闹么,鞑子此次南侵可是号称二十万大军啊,怎么皇上只让庞刚派五千兵马。末将可是听说了,这个庞刚这一年来在青州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十足一个土财主,让他出兵至少也要派一万嘛,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庞刚所作所为太过。惹怒了皇上呗。”卢象升叹息道:“庞刚此人,能力是有的。但就是桀骜不驯,用的好则为国之栋梁。用不好就是曹操啊!”
马如龙和王朴心相视一眼,心中骇然,没想到庞刚现在已经招皇上嫉恨至此,连出个兵都得做这样的限制,看来此人前景堪忧啊。
马如龙长叹道:“话虽然如此,只是只是如此一来是不是太委屈庞总兵了”
大帐里的人都听懂了马如龙的话,既要人家替自己卖命,却又死死的锁住人家的手脚,这样只怕会适得其反啊,依照庞刚的脾气,倘若人家一气之下撂了挑子,到时候苦的还是他们啊。
对于马如龙的担忧,卢象升却没有放在心上,他是文进士出身,自幼脑瓜里灌满了儒家的孝君思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想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因此他固然很欣赏庞刚这位骁将,但依然冷哼一声道:“若是本督发去手札他敢不来的话,可别怪本帅军法无情了。”
正在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走进了大帐对卢象升说道:“启禀卢督师,高起潜高公公来了,他还带来了皇上的圣旨,皇上已经下旨擢升您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兼兵部尚书衔了,圣旨就在外头呢!”
“什么”
崇祯十年三月二十八日,庞刚终于收到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兼兵部尚书衔、宣大总督卢象升的命令,命他率五千精兵即刻入京勤王,务必于四月初八赶赴京城大营处听命。
庞刚接到卢象升的手札后不敢怠慢,赶紧招来众将议事,可是众将一听,顿时就吵翻了。
“什么,只能带五千兵马入京?这个哪个龟儿子想出来的混账注意?这是要把大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啊!”脾气暴躁的第一个就嚷了起来。
“对啊,此次鞑子南侵声势浩大,号称二十万大军,就让咱们带一营兵马那是让大人去送死啊!”连大壮这个老实人也难得发了火。
程凯这个亲兵队长出身的五营游击对庞刚很是忠心,他犹豫了一下就说道:“大人,要不咱就不去了,朝廷此举太让人寒心了,既想让马儿跑得快,却又要绑住马儿的蹄子,这分明是想要借刀杀人嘛。”
程凯的话顿时让会议大厅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程凯的话提醒了众人,或许皇帝不只是让庞刚去勤王这么简单,说不定会趁着这次机会把庞刚给抓起来,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想到这里一旁的华严也捻着稀疏的胡须沉思起来。
看到众人纷纷劝阻自己前往京城勤王,庞刚朗笑一声:“好了,大家无需惊慌,这个兵咱们还是要出的,若是不去朝廷可就有足够的理由对咱们下手了。更何况此刻鞑子犯我边关,屠戮我百姓,吾等身为军人又怎能见死不救呢,不过嘛如何出兵咱们可是要仔细考虑一下。”
说到这里,庞刚考虑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吧,此次本官就带第一营的五千人马前往京师勤王,毕竟第一营的老兵最多,训练最好。但是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本官走后,李源、宾世乾、董国率领三、四营和炮营人马前往济南,入驻济南城,记住,武器弹药一定要备足,到了济南后协助魏巡抚守城。若是魏巡抚问起你们就说是本官罢了,本官还是亲自手书一封给魏巡抚吧!”
华严惊讶的问道:“大人,您屯兵济南是要”
也不怪华严惊讶,庞刚此时的总兵力只有五个步营,两万五千人左右,庞刚自己带走五千人,也就是一个营的兵力,剩下四个步营庞刚就往济南派了一半,这个举动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你看你,想到哪去了,清兵此次南下,攻下天津后肯定没有满足,本官估计会侵犯山东,而济南则是首当其冲,光靠刘泽清那点兵马恐怕是守不住的,咱们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说到这里,庞刚不禁想起了历史上崇祯十一年时,清兵攻占了济南城,掳掠了济南四十余万百姓清军攻陷济南,明朝官员及鲁王(其实是德王)眷属大部被杀,鲁王朱由枢被清军活捉并押往沈阳。清军对繁华的济南府城厢,对山东的许多州县,大肆屠杀掳掠。现在历史虽然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所改变,但庞刚仍然十分警惕,唯恐济南会如同历史上一样被清军洗劫。况且自己的岳父魏同年也在济南,要是他遭遇不测,自己可没法向媳妇交代。
听了庞刚的解释,众人才明白了庞刚的担心,虽然对于鞑子是否会继续南下谁也不知道,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开完会后,众人都领命而去,庞刚却把王志和华严留了下来。
庞刚首先对王志说道:“王游击,此次本官派你留守青州事关重大,你的兵马有近半是新招募的新兵,望你在此期间和华经历同心协力把青州看好,这里的一切就拜托给你们了。”
俩人齐声答应道:“大人请放心,属下等一定为大人守好这份家业!”
庞刚的动作很快,三月二十九日,王刚告别了孔若兰、魏蔓葶诸女,领着一营兵马在望海堡乘坐着船,一路向天津而去。四月初四的时候,五千兵马在天津卫下了船后浩浩荡荡向京城开去。
只是一路上所到之处却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数百里的大地上杳无人烟,到处都是倒毙的百姓尸体。即便是有幸存的百姓,当他们看到大军经过时往往也是躲在暗处不敢出来,只是远远的看着这只军容鼎盛的队伍路过。
看到此情此情,庞刚的心仿佛是被针刺了一下,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难怪老话说的好啊,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摸底
昏暗的天空下,十匹快马伴随着闷雷般的马蹄声驰骋在一片平原上,这么大的动静原本会在夜间引起一阵阵鸡鸣狗叫的大地此刻却是鸦雀无声,透着一股死寂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渐渐的慢了下来,不一会六匹快马在一个村庄前停了下来,从六匹快马上跳下了五名骑士,他们下马后牵着马慢慢的走到了村庄口。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照耀在这五名骑士的身上,只见这五名骑士穿着精良轻巧的鱼鳞铁叶甲,外罩一身红色的鸳鸯战袄,左手拿着一个坚固的小圆盾。虽然他们相貌各异,但一行人却个个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若是让清兵看到,一眼就能认出这些肯定是明军队伍中最为精锐的夜不收。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高瘦年约三旬的汉子,身材高瘦,颧骨高高隆起,给人以一种阴沉的感觉。他的右腋插着一把长约一尺的手铳,昨夜挂着一把马刀,这种全长零点九六米,全重近三斤,刀柄为铸铝与木结合,护拳、刀鞘、刀身全部镀铬,刀柄与护拳之闻有铜制夹刃,这种马刀一直以来都是斥候们的最爱。
走在他后面的那名汉子是一名身材魁梧、满脸的横肉的大汉,只见他沉着脸,牵着两匹套上了口笼的战马慢慢走在了为首那名汉子五六步的地方,若是从远处看,汉子站着的这个位置既可以在受到突然袭击时快速支援前面的同伴,也可以不至于在遭到袭击时可以逃脱。而且这几名夜不收行走错落之间井然有序,可见他们不愧是明军中的精锐。
他们慢慢的走到了村口外五十步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夜不收突然把手一举,走在后面的夜不收顿时齐齐止住了脚步。
中间那名夜不收低声问道:“方老四。什么情况!”
走在最前面的方老四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古头。前头的房子里有火光!”
位于中间的汉子就是去年庞刚勤王时就担任夜不收伍长的古晨,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是夜不收的外委了,听了方老四的提醒,古晨立刻压低嗓子道:“立刻戒备!”
听了古晨的话后,后面的四名夜不收齐齐抽出了腰间的火铳。然后就把马匹拴在路边的几棵小树上,立刻向前摸了过去。
他们很清楚,一路过来的村庄都已经空无一人,这个村庄不可能有例外,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有情况。
摸到有火光二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此时走在最前面的古晨已经隐隐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声音传来。
古晨把手一摆,众人低下身子。跑到了一个低矮的已经干涸的水沟里蹲了下来,从水沟里望过去,屋子的前面燃起了一个火堆,在火堆旁有几名清兵身穿着和明军一样的火红色铠甲,铠甲旁并没有其他的颜色,古晨等人一看就知道是鞑子正红旗的人马。
几名负责放风的清兵就在火堆旁随意的转来转去,估计在他们看来这种天气和地点是最安全的,那些懦弱的汉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即便是有人,也不会有人敢靠近他们这些勇猛的大清勇士身边的。
在火堆旁还坐着两三名清兵,他们此时已经脱下了头盔,露出各人光光的脑袋与后面细长的金钱鼠尾辫,在火堆的更远处,还有绑着十几匹战马,它们正静静的吃着马料喝盐水。
只是在一片寂静中从火堆附近的破房子里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