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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被发觉。
江逐流抬眼打量一下四周。发现沿街都是高屋华厦,只有前面不远处有一小院,似乎是下等官吏所居。江逐流想了一下,觉得此等党项低级官吏,居住所在一定疏于防范。假如能潜入这等院落,寻找得一套党项男子装束换上去。李德明即使有通天的本领,想找到他亦要费一番功夫。
比起郡主府三米出头的院墙。这处小院落的院墙低矮的有点过于简陋,甚至不足两米高。这样地院墙,能防范什么人?只要身体素质稍微出色的身,可是轻松地跃过院墙进入院落。
江逐流主意打定,疾奔几步来到院墙旁边,单手一按院墙,飞身飘入小院之内。
小院面积不大,有三四分地大小的样子。虽然地方窄小简陋,院子里却种了很多花草树木。这些花草数目虽然说都是青常树种,无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往这小院子里一布置,立刻产生一种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地感觉。
江逐流一愣,心道没有想到塞外胡蛮之地犹自存在如此出色的人物。
心中这般想着,江逐流脚下却丝毫不曾减慢,他几个闪身,已经来到院子中西厢房的旁边。
江逐流用手轻轻试了试房门,发现房门从里面插着,江逐流知道,这房间内肯定有人。他一个闪身,又来到东厢房的门前。用手轻轻推了推房门,发现东厢房房门只是虚掩,并没有从里面上锁。
江逐流心中大喜欢,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去。然后伏身在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发现房间内实在没有什么动静,江逐流这才转身把房门掩上,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又拿出燧石,敲了两下,把火折子引燃。
江逐流用手护着火折子地光,抬眼向房内四周望去。却发现这房间布置的非常简陋,四周都是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
慢慢移动着火折子,江逐流借着指缝中透出的光芒,慢慢转到房间正中央。江逐流赫然发现,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张巨大地胡床,床中间坐着一个身着中原服饰的中年人,他双目炯炯有神,在火光摇曳之处,望着江逐流笑道:“宣德郎别来无恙?”
江逐流大惊,立刻向后跃了两步,同时熄灭手中的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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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传来中年男子的笑声:“江大人,不必惊慌,我乃救你之人。”
说话间,火光一闪,一支牛油蜡烛燃了起来。中年男子手腕抖动了两下,熄灭了手中的火媒,这才对惊疑不定的江逐流说道:“江大人,请坐吧!”
江逐流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女装,轻轻摇动了一下“臻首”,缓缓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江逐流?”行藏既然已经暴露,再掩饰毫无意义,反而显得有点小家子气。江逐流遂落得大放,直承自己的身份。
中年男子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掷给江逐流道:“江大人,你看看这是谁的画像?”
江逐流低头一看,正是他地画像,虽然不能说是惟妙惟肖,但是八九分相似还是有的。不过眼前这中年男子也确实厉害,仅仅靠一张八九分相似的画像,就一眼认出了男扮女装的自己。
中年男子又说道:“非但是江大人的画像,连贵属下狄将军,还有十名卫士的相貌都被丹青高手画了下来,张贴在整个兴州城的醒目之处。江大人若没有别人的帮助,在兴州城必然是寸步难行!”
江逐流揣度中年男子对他似乎没有恶意,而且话里话外还有流露出一股想帮助他的意思。于是江逐流抱拳问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微笑了一下,道:“宪州张文显。”
“张文显?”江逐流一脸惊异,拱手道:“莫非是为西平王李德明修筑塞外飞城的张文显吗?”
中年男子一捋颌下三缕清须,道:“正是敝人。”
然后又道:“不知道江大人现在可否坐下来和张某说话?”
江逐流当初见到塞外飞城的时候心中就揣测,张文显一定也是陈抟老祖的传人,只是不知道和老夫子张震是什么关系。此时见到张文显本人,又看他对自己毫无恶意,江逐流就知道他当初推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否则,张文显在西青王李德明治下担任官职,万没有发现西青王通缉的要犯而不声张的。
胡床旁摆有两把椅子,江逐流拉过一把坐了一下。
“张兄,在下有个问题在心中憋了好久了,今日见到张兄,正好请张兄解惑。”江逐流问道:“不知道张兄可认得张震老夫子?张兄又与陈抟老祖是什么关系?”
张文显哈哈一笑,伸手赞道:“怪不得家伯父盛赞江老弟聪明过人,张某以前还不相信,认为家伯父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发现家伯父盛赞不谬!江老弟果然非池中之物!”
“家伯父?”江逐流闻言心中灵光一闪,连忙拱手问道:“莫非张兄乃张老夫子的子侄不成?”
张文显捋须道:“正是!张震乃是张某的亲伯父。算起来,江大人应该叫张某一声师兄!”
江逐流心中震惊不可言表。张文显竟然是张震的亲侄子,而且还在西平王府担任官职,并且为西平王李德明按照隋炀帝杨广的图纸修造了塞外飞城。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江逐流一时间还理不出个头绪。但是,江逐流知道,他以前低估师父张震手中的实力了。江逐流本以为,师父张震只是在大宋朝潜伏着一股巨大的势力,没有想到,张震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到西平王李德明这里了,而且还深得李德明的信任。照这个模式去推想,也许辽国,也许甘州回鹘,也许大理国,也许吐蕃诸部都有张震的势力渗透。
“张兄!”江逐流拱手道:“你到兴州来,是师父老人家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选择?”
江逐流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是张震安排张文显过来,说明张文显依旧是张震的眼线,那么江逐流就可以认他这个师兄。若是张文显自己过来,显然是因为张文显贪图党项人的高官厚禄,江逐流就不能以师兄相称。
张文显道:“是家伯父指使张某过来的。”然后微笑着看着江逐流又道:“江师弟,你现在可以认我这个师兄了吧?”
江逐流脸微微一红,连忙站起身,躬身道:“冬弟江逐流参见张师兄。”
张文显连忙起身扶起江逐流道:“江师弟,不必客气!”师兄弟算是正式相见。
张文显拉着江逐流的手道:“师弟,眼下情况紧急。师兄先替你布置一番,引开党项人,然后再与你讲述其中的前因后果。”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妙计惑敌
胡床床首雕刻着一只苍狼,呲牙张目,其态甚为狰狞。张文显伸手按向苍狼的左眼,只见苍狼的左眼立刻凹陷下去。
江逐流一愣,不知道张文显要做什么。却听得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江逐流大惊失色,望向张文显的目光就有点冷厉。张文显却笑笑对江逐流说道:“师弟,无妨。你仔细听听,是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江逐流凝神一听,果然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就在这一迟疑间,房门就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一黑衣人迅捷地跃入房内,双足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就如同棉花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江逐流正自诧异,那黑衣人已经反身带上房门,又单膝跪地,对张文显道:“主人有何吩咐?”
张文显道:“张素,你且稍后。”
黑衣人张青起身侍立在张文显身旁,态度甚为恭敬。
张文显对江逐流道:“师弟,张素虽然是师兄的家将,身手却不次于武林高手。我把他召唤过来乃是让他为师弟办件事情。”
江逐流拱手道:“多谢师兄!”
张文显摆了摆手道:“师弟,你先把身上的女装脱下来。”
江逐流闻言毫不迟疑,立刻把身上的党项女装脱了下来。
张文显对张青说道:“张素,你拿着这件党项女装,潜往远处的党项民宅,要偷取一套党项男装,要把现场翻动的乱七八糟的,然后离开现场,把这件党项女装丢弃在这民宅附近。切记。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办完这一切后,你不要且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等天亮之后再行回来。”
张青应了一声。拾起江逐流脱在地上地党项女装闪身出去。
张文显扭身拉开胡床上的被褥,从下面的暗格中拿出一具巴掌大小的精致木盒子。然后又起身,打开墙角处一个大木头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
张文显拿着包袱和精致木盒子来到江逐流面前,他解开包袱,里面是一套党项女装,张文显把这套党项女装扔给江逐流道:“师弟,快换上这套装束。”
江逐流微微一愣,怎么还换上女装?稍一思索,江逐流立刻明白张文显地意思。以江逐流之聪明,也不得不伸手对张文显赞赏一句:“师兄,你这个计策真是高明。确实出乎人的意料,小弟佩服佩服!”
原来,张文显方才让张青拿着江逐流脱下的女装到外边故布疑阵。首先,张文显居住的地方还算是党项官吏居住的西城,而党项平民住宅都分布在东郭部分。距离西城比较遥远。这先从距离上吸引了追兵的视线。
其次,张文显让张青偷一套党项男子服装,然后把江逐流脱下的党项女装扔在附近。那么党项军队发现丢弃在附近的女装之后。一定要在附近盘查。这时候党项民宅的主人一定会发他丢弃了一套男子服装,就会向党项军队报告。
党项军队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以为是江逐流偷了民宅中的党项男装换在身上,然后把郡主府邸侍女装束丢弃在附近。所以党项军队盘查地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在党项男子身上,而对党项女子盘查就会松懈很多。这个时候,张文显偏偏又让江逐流换上了女装,正好可以躲避过党项军队的层层封锁,伺机混入党项国师阿布杜的府邸。
江逐流换上党项女装,张文显又打开小木盒子。拿出一直青色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黄豆大小地黑色药丸。
张文显取来小半碗水,把黑色药丸放进水碗,用筷子轻轻搅动,黑色药丸渐渐融化,碗中的水逐渐变成褐黄色。
张文显拿起一管七分狼毫,在水碗中蘸了一下,然后叫江逐流上前,“师弟,这乃是师兄秘方配置的易容丹,你涂上之后,保管立刻变了一个样子,即使是相熟之人也不容易认出来。”
江逐流坐在椅子上,仰着脸,任张文显用狼毫在他脸上涂抹。张文显一笔下去,江逐流白皙的皮肤立刻变成枯黄色。张文显顿时微笑起来,显然对他的易容丹效果非常满意。张文显细致地为江逐流涂抹起来,连脖颈,耳朵,耳后,额头发际,这些地方都涂上了易容丹。现在,除非是把江逐流地衣服脱掉,否则是发现不了肤色的差异的。
涂抹过脸庞,张文显又拉过江逐流地双手,用易容丹涂抹起来,一直涂抹到手肘以上。这样,即使江逐流挽起袖子,也是一双蜡黄的手臂。
把手臂涂抹完,张文显把碗中剩下的褐黄色的水泼掉,然后又换了一颗易容丹,用水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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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别心急。师兄再为你加工一下。”张文显往手中倒了一点易容水,双手搓揉均匀,然后在江逐流双颊中轻轻一按,江逐流双颊处立刻出现两处阴影,本来饱满的双颊看起来成了微微内陷。
张文显又换了一只狼毫,蘸了易容水,在江逐流额头上拉出几道若有若有的皱纹。丢掉狼毫,张文显退后几步,接着牛油蜡烛的光仔细端详江逐流,然后又靠近前补上一些细微的破绽,这才作罢。
“师弟,你且看看,现在你成了什么样子。”张文显微笑着递给了江逐流一面铜镜。
江逐流接过铜镜之后,往里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党项中年妇女。这种中年党项妇女地模样江逐流在兴州城经常会遇到,多数是下人仆妇或者是东郭贫苦党项人家的女妇。现在,江逐流相信,他这种模样往这些下人仆妇中一占,保管别人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张文显指着江逐流身上的破旧的衣服道:“当初小郡主给你换上的虽然是侍女的衣服,但是依旧太华贵了,不是青常人家所能穿起的。现在这一套党项女服普通寻常,毫无引人注目之处,正好用来掩饰你的身份。”
江逐流低头看看不错,经过张文显给他妙手易容,再加上身上这老旧党项女装,任何人都不会对他生疑。
不过江逐流还有一个担心,遂向张文显问道:“师兄,你这易容丹防不防水?小弟实在怕万一出汗,把这脸上颜色冲淡。”
张文显哈哈大笑,对江逐流说道:“师弟放心,别说是出汗,即使师弟跳入温泉中浸泡数天数夜,这易容丹的颜色都不会褪掉。”
江逐流一个疑问放下去,旋即又冒起另外一个疑问,“师兄,那以后我若想恢复本来面目该怎么办?会不会我一直成为这个样子啊?”
张文显摇首道:“不会!师弟若是想去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