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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城内。所有投石车都已经装上石弹,正蓄势待发。一听到牛角号响起的声音,投石车立即发射。
刹那间,数以千计的石块从城内抛射出来,铺天盖地地射向城外党项大军。这些石块中多数都如小西瓜一般大小,还有两三百块水桶般大小的,最夸张的是,还有二十五块如石磙一般大小巨大石块。
党项大军本来就提高了警惕,忽然听到空中传来隆隆的声音,仿佛如闷雷一般。抬头望去,只见无数石块遮天蔽日的从空中砸来,党项士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些反应快地士兵已经举起盾牌,把自己的身体尽量收拢,蜷缩在盾牌之下。那些反应慢的士兵则呆呆的望着天空:这是那里飞来的石块啊?投石车吗?怎么可能?距离城墙还有两三百步之遥,石快怎么过来?难道说卑鄙的回鹘人把投石车都架设在城墙上了吗?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张元、吴昊还有李元昊也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他们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眼中的震惊。
甘州城怎么会投射出如此密集的石块?这得需要多少投石车?这些投石车又得需要多少士兵?难道说以前对甘州城地兵力估计出了严重的偏差吗?
这时候小型投石车的发射的近千枚石弹已经砸在党项辎重步兵和普通步兵地结合部。只听见噗通噗嗤乱响,小西瓜大小的石弹大半都砸在党项士兵的身上,只有极少部分砸在人群之间的空地上。
顿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只要被石弹碰到。党项士兵轻则手折腿断,重则脑浆崩裂胸塌背断丢掉性命,即使那些聪明地用盾牌格挡的士兵也不例外。厚厚的原木盾牌裹上粗糙坚硬地野牛皮虽然足以对付强弓硬弩,但是面对着蕴含着巨大动能地西瓜般大小地石头却有点力不从心。只有那些躲避在修橹和愤辒里的士兵才侥幸逃开了第一轮石弹地攻击。
两三百块水桶大小的石块却落在普通步兵的正中间。党项普通步兵有五万之多。队形排列地比前面的辎重步兵的密集许多。当水桶般大小的石块从天而将时,下面的步兵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他们越是拥挤着想四散躲避越是没有机会。每一个石块落下来的时候至少要带走五六个党项士兵的冤魂。这一轮两三百块石弹攻击下来,就夺取了一千多名彪悍的党项战士的生命,那些被石弹所伤的更是两三倍于此。
威力最大。最震撼人心的还是那石磙大小
。想想看,当你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却看到巨大里外的天空中带着隆隆的呼啸飞来的时候是怎么恐怖的一个场景。是什么力量让这数百斤的巨石从一里之外飞了过来?魔鬼!只有魔鬼才有如此恐怖而有巨大的力量才能让这些巨石从那么远的距离飞越过来。
相比起那些试图躲避的普通步兵。这些党项重装骑兵甚至忘记了躲避。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巨石在视野里越变越大。最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在自己的头颅上。
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战马惊恐之极的悲鸣声。一阵血肉横飞之后,出现深达两三米的大坑。大坑中是一大堆肉,看不出哪一部分是人哪一部分是马,又或者这些肉是由几个人几匹马构成的。
巨石在地面上砸出深坑之后并不停留在原地,往往会反弹起来,在战场上毫无规则的四处滚动。在滚动过程中,又有无数战马和战士被这恶魔投掷过来的巨石夺取了性命。不过相比起那些化为肉的战士和战马来说,后面死去的这些战士和战马要幸运的多,最起码可以分辨清楚哪些是人哪些是马。
二十五块巨石砸死的人其实并不多,算起来也不过百十号人,可是带给党项人的视觉震撼却太强烈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识过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见识过这样恐怖的死法?无论是强弓硬弩,又或者小型石弹,这些东西都有办法躲避和抵抗,只有重型石弹,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是血肉之躯,即使是坚如磐石的城墙,恐怕也抵挡不了这重型石弹的威力吧。
这些重装骑兵魂飞魄散,他们想要拨马逃跑,可是身后的主将却手持钢刀怒声呵斥:“冲!擅撤者死!”
于是剩余的重装骑兵只有战战兢兢地往前冲,心中祈祷恶魔投掷的巨石千万不要砸中自己。
这时天空中又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回鹘人的第二轮石弹攻势又开始了。
和第一轮攻击不同,第二轮投石车的攻击方式又有所调整。二十五辆大型投石车射程调整到三百步的距离,小型投石车和中型投石车射程交错(奇。书。网……整。理。提。供),从一百五十步到两百步之间密集攻击。
比起大型投石车来,小型投石车和中型投石车虽然威力小射程近,但是胜在装弹速度快,发射速率快。往往大型投石车投射一轮的时间,中型投石车已经投射两轮,小型投石车更是投射三轮。
在投石车的持续不断的打击下,党项人攻势终于崩溃。
首先逃跑的是重装骑兵,经过五六轮的投石车的打击,一万名重装骑兵损失了两千名之多。一个党项骑兵终于忍受不了天空中不断飞来的巨石的压力,狂叫一声,拨转马头往来路逃去。
“懦夫!去死!”
后面督战的党项将领迎上前去一刀砍掉这个发狂的战士的头颅。
可是紧接着又一个士兵拨转马头逃了过来。
党项将领又怒哼一声,上前一刀将这个士兵砍于马上。
这时第三个党项士兵逃了过来。
党项将领一咬牙,挥舞着刀迎了上去:“转回去,饶你不死!”
“呀!”那个党项士兵却狂叫着挥刀向他砍来。
党项将领叹了一口气,闪过党项士兵的钢刀,手中钢刀反手上撩,一刀划开了党项士兵的腹部。
“去吧!”党项将领喝了一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脑后边传来一阵风声,转身一看,一柄大斧斜映着阳光向他砍来,他俯身向往下躲,却听见噗的声,后心一凉,前胸一痛,一股热血从胸前流了下来。低头一看,前胸出冒出一个三棱形的枪尖。
党项将领张开口想说什么,身后那个偷袭的党项士兵倏地一收钢枪,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他前胸喷出,党项将领晃了两晃,尸体从马上噗通一声栽了下来。
再看那些逃回来的重装骑兵,已经汇成了一股洪流。凡是试图阻挡这股洪流的党项将领都瞬间被这股强大的洪流淹没。
张元在后面看到这样的情形,已经知道事不可为,这场仗他们败定了。于是就对李元昊说道:“王子殿下,下令撤兵吧!”
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江舟的耻辱
退的锣声终于凄凄切切地响起,党项大军潮水般地向
江逐流看时机成熟,果断地一挥手,喝道:“出城,歼敌!”
城门缓缓打开,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万回鹘铁骑箭矢一般冲出东城门,如饿虎一般扑向张皇失措的党项军队。
在投石车的打击下,党项军队损失最惨重的是阵型中间的普通步兵,其次是殿后的重装骑兵,而冲在最前面和回鹘战俘混在一起的一万辎重步兵几乎没有受损失。
可是李元昊的撤兵命令一下,这一万辎重步兵顿时由前锋变成了殿后。他们主要是负责运输和操纵攻城器械,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全靠着回鹘战俘的做掩护。当他们看到身后的普通步兵和重装骑兵都仓皇后退的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丢下攻城器械,撒腿狂奔,至于能不能逃过回鹘人的追击,只能听天由命了。
和辎重步兵混在一起的还有三千普通步兵,他们的任务就是看押着三万回鹘战俘当作肉盾。现在撤兵锣声既然响起,他们只有跟着撤退。但是这三千步兵撤退的方式又各不相同,有些百人小队直接扔下俘虏跟着辎重步兵亡命狂奔,有些百人小队则押着俘虏徐徐后退,希望继续以战俘作为肉盾,掩护他们安全撤回大营。
回鹘骑兵杀将出来,立刻按照江逐流事先的吩咐分成五支两千人的队伍对党项人展开追杀,
对于没有回鹘战俘做掩护地普通步兵和辎重步兵。回鹘骑兵直接砍杀过去。对于利用回鹘战俘做肉盾小股党项部队,回鹘骑兵则直接绕了过去,把这些人交给后面的人处理。
五支回鹘骑兵队伍在党项溃兵中来回穿插,将党项人步兵队伍切割得支离破碎。面对凶猛快捷的骑兵队伍,步兵队伍如果能保持密集的队形进行抵抗,或许还有一线胜机。现在这样狼狈逃窜,如何还有是凶悍的回鹘人的对手。一时间党项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场面凄惨之极!
这时候甘州城内其他地方的后续部队也赶了过来,他们主要是收拢回鹘战俘。感谢党项人把回鹘战俘都捆了起来,这让回鹘人省了很大功夫。几乎不用开展什么辨认工作,只要把一队队被捆绑的人领进城内即可。
对于少数以回鹘战俘为人质的党项百人小队,江逐流也早已经布置好了办法。他让回鹘军队把这些百人小队围了起来。愿意主动放了回鹘战俘投降地,回鹘人自然是不会杀掉他们;对于那些妄图以回鹘战俘为人质负隅顽抗的。回鹘战士自然是不会客气,他们领了江逐流的命令只管上去砍杀。往往是一个党项士兵刚杀害一个人质,就被冲上来的回鹘士兵干掉了。
回鹘骑兵则衔枚急追,一直追到重装骑兵和普通步兵地结合部才折返回来。继续对留在后面的党项步兵展开屠杀,对于逃出这个距离的党项士兵,回鹘人并不追杀。
此役回鹘大胜。党项人一万辎重步兵损失九千余人,几乎全军覆没。五万三千普通步兵也被回鹘人杀掉三万余人。一万名重装骑兵也折损三千余人。损失最轻的则是两个侧翼地轻装骑兵。两队加起来不过数百人之多。
甘州这方面骑兵损失不过千人,步兵损失两百多人,三万名充当肉盾战俘救回来两万九千多名。只有数百人被负隅顽抗的党项人杀掉。同事回鹘人还俘虏了八百多名党项士兵。
回鹘可汗王得到喜讯。从王宫出来亲自迎接凯旋归来的江逐流。城内的回鹘百姓也夹道欢迎江逐流,一时间江逐流地声誉在回鹘人的心目中达到了顶峰。
也有人质疑江逐流的指挥策略。认为江逐流没有趁党项人大败地机会一鼓作气彻底击溃李元昊地部队,解了甘州之围是一个非常严重地失误。
江逐流解释说,在大宋天朝的兵法中有一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党项人虽然大败,但是整体实力仍然强于回鹘人。尤其是党项人最厉害地重装骑兵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若是回鹘骑兵追得太紧,脱离了城内投石车可以攻击的范围,党项重装骑兵必然反扑,再加上剩余的党项步兵,回鹘骑兵处于绝对的数量劣势,到时候恐怕干不掉党项人,回鹘这一万主力骑兵反而会被党项人吃掉。
那些质疑江逐流策略的回鹘将领听了江逐流的解释这
为什么江逐流当初下令回鹘骑兵追到党项重装骑兵的要做出一副虚张声势追击的样子就返回来继续对党项人的步兵进行分割包围。原来情形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样轻松啊!
逃回党项大营后,李元昊盘点一下人马损失,又是窝火又是心疼。自从他任党项征西大帅之后,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七万五千多人马现在只余下不到四万人,折损了几乎一半的人马。这些人马可都是李元昊的精锐部队,也是李元昊赖以威吓党项其他部族势力的家底,现在只留下不足四万人,怎么能不让李元昊感到肉疼?
李元昊立即写了一封十万火急的告急文书派人送往兴州,在告急文书中,李元昊一边向西平王李德明检讨自己的罪过,一边肯定父亲增派大军过来,他不把兴州城踏平报此奇耻大辱誓不为人!
对于张元和吴昊,李元昊再也没有给他们好脸,如果不是这两个无用的东西出这样的鬼主意,党项大军何至于遭到如此惨痛的败绩?
张元和吴昊两个人也很没面子,连带着跟他们一起过来投靠李元昊的汉人在党项大营内也饱受党项将士的鄙视。这些汉人在外面受了委屈,只有跑到张元和吴昊两人面前叫屈。其中也包括张元的徒弟江舟。
说起这个江舟,大家此时已经知道,他就是怀庆府江村那个被江逐流冒充了身份的人,是江老太太亲生儿子,冬儿的正牌老公。那么,大家心中一定还有个疑问,这个江舟不是到洛阳去赶考了吗?最后怎么会跑到兴州依附党项人,最后还成了张元的徒弟了呢?
这其中有好几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江舟是个天生的阉人,也就是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不能房事。这就是为什么江舟和冬儿成婚三个月,却从来没有碰过冬儿一下,最后让冬儿把处子之躯留给江逐流的原因。
古人一直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男人如果没有生育能力,这是一个相当羞耻的事情,他不但生前会被别人看不起,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而且死后连进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