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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国夜落隔浑身发凉,咬牙道:“所有车辆?三百辆运粮车竟然没有留下一辆吗?”
传信兵匍匐在地道:“可汗王陛下,三百辆运粮车全部被焚毁!”
“那大宋宣德郎江逐流呢?”宝国夜落隔从牙缝里呲出声音。
“可汗王陛下,大宋宣德郎江逐流已经按照约定被党项人提走!”
“哎呀。气死我了!”宝国夜落隔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陛下醒来,陛下醒来!”贴米尔在一旁连忙扶着宝国夜落隔,不断地抚胸捶背,宝国夜落隔这才缓上一口气来。
“贴米尔,你这老东西出的好计策。说什么用大宋天使江逐流换取三百万斤粮食值得,现在大宋天使江逐流被党项人赚走,粮食我们却一粒也没有得到。你这老东西真是害死本王了!”宝国夜落隔醒来之后看见是贴米尔在身边,急怒攻心之下不由得狠狠一巴掌抽在贴米尔地脸上!
“是是!可汗王陛下。老臣该死,老臣有罪!”贴米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实在想不通,他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最后怎么变得如此漏洞百出。轻易地就被党项人破掉。
宝国夜落隔冷声哼道:“先寄下你的狗头。等伊巴都、洛尔兴安全返回后再做道理!”
此时甘州城内一片喧哗,上至城头的督战的将士,下至在城下听候作战消息的百姓此时才知道,原来两天都没有露面的大宋天使江逐流江大人竟然被可汗王宝国夜落隔送给党项人换粮食去了!
可汗王陛下怎么能这样呢?江逐流江大人可是于甘州城有大恩。于甘州百姓有大恩的人啊。没有他,甘州城恐怕早就被党项人攻破,三万多回鹘战俘也早就当成肉盾杀掉。但是现在,可汗王陛下竟然会鬼迷心窍。干出这样恩将仇报的令人不耻地事情。现在可好,粮食也没有从党项人那里弄来一粒,还搭上了江逐流江大人的性命。
夜哥翰此时已经是一个闲职。他听说今日城内有大动作。遂和班谷浑等数十人混在城下。看可汗王宝国夜落隔究竟在搞什么鬼。此时听到这里,夜哥翰才知道。原来宫内传来消息说江逐流大人病重,御医正在为他治病调理的消息竟然是假的。真实情况乃是,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拿了江逐流去和党项人做交易,换什么见鬼地粮食!
一时间夜哥翰牙裂目眦,尤其是想到可汗王很可能是利用他来把江逐流灌醉然后把江逐流抓起来后心中更是难受。
班谷浑和卡巴尔等五十个跟江逐流闯出来的勇士心中也是难受,当初江逐流大人和他们同生共死,现在却被可汗王宝国夜落隔出卖,这还有天理吗?
“夜将军,一定要想办法救江大人,不能让江大人就如此去了!”
夜哥翰回头看了看班谷浑和卡巴尔兄弟,道:“你们可有胆子跟我冲出城去,救江大人吗?”
班谷浑点头道:“若没有江大人,我们这些人早就葬身党项人的铁骑之下了。能活到现在都是赚过来的。现在出去救江大人,能救出来最好,就是救不出来,最多就是一个死字。就当我们把这条命还给江大人了吧!”
夜哥翰双眼发热,一股液体几乎要夺目而出。他仰望着天空,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好!好!江兄弟能交了你们一帮好兄弟纵死也不冤枉了!”
稍待片刻,等激动情绪稍过,夜哥翰才又说道:“走,弟兄们,跟我备马提枪,我们杀出成去,去救江兄弟!”
宝国夜落隔在城头上
阵势,眼见回鹘骑兵退回到甘州城五百步距离之内了不肯罢休,还追杀进来。不由得心头一紧,党项人这是干什么吗?难道不知道我甘州城巨型投石车地厉害吗?
“系莫顿!”宝国夜落隔沉声说道。
“可汗王陛下,臣在!”系莫顿连忙靠了上来。
“传令,所有投石车立刻发射!”宝国夜落隔盯着前方。
“可汗王陛下,不可啊!此时我回鹘将士和党项人纠缠在一起,假如发射投石车,恐怕会误伤我们回鹘将士!”系莫顿急声劝道。
宝国夜落隔冷冷一笑,道:“不误伤我回鹘将士,难道就任由党项人杀奔城下,攻进甘州城吗?给本王传令,所有投石车发射!”
系莫顿顿时头上冒汗,他也知道宝国夜落隔说的是实情,假如投石车不发射,以党项人的优势兵力,很可能攻至甘州城下。到时候恐怕会全军覆没。
系莫顿举起令旗,带着哭音喊道:“投石车,发射!”
轰隆隆,无数大小石块飞向天空向远处正在交战地双方将士砸了过去。一时间只听得惨叫声连连,回鹘骑兵和党项骑兵被石块砸地血肉横飞,其状甚惨。
一时间无论是回鹘骑兵和是党项骑兵俱都拼命往外逃散,想拼命逃离这五百步之内地恐怖死亡区。
李元昊见局面混乱,扭头询问张元的意见:“张军师,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张元却不言语。出神地看着天空中的纷飞地石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王子殿下,张元听回鹘战俘说过,甘州城内只有四十台巨型投石机。刚才我观察天空中飞翔地石块,回鹘人应该把所有地巨型投石机都集中在东城门了。此时其他城门必然空虚。王子殿下,你在这里率领这两万铁骑在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内不断骚扰,一旦投石车停止发射,就要派人突入五百步地距离内。务必使城内回鹘人不敢停歇。张元则率领营地剩余地五万将士绕到甘州城西城门。今次我们不用等江逐流为我们建造出什么新式投石车就可以攻破甘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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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力将军提着江逐流奔回党项大营,来到江舟的营帐前:“江舟,本将奉你师父张元军师之命,把大宋使者江舟给你带回来了!”
营帐内江舟连忙迎了出来:“多谢乞力将军!”
乞力将军把江逐流扔下马来。对江舟说道:“你好生看管,前方战事正吃紧,本将军去了!”
江舟把江逐流从地上拖一来。一看。果然啊。这个大宋宣德郎江舟果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江逐流看着面前的江舟,心中感慨万千。自从他穿越到宋朝冒充了江舟的身份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担心江舟会出现。可是江逐流实在没有想到,他和真地江舟竟然会在这场场合下见面。眼前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冬儿的原配丈夫,江母的亲生儿子。
“哈哈,没有想到啊。堂堂地大宋宣德郎不但和我同名同姓,而且还真仗得一模一样呢!”
江舟把江逐流拖到营帐内,然后搬一张凳子坐在江逐流对面,拔掉江逐流口中塞的布团。
江逐流动了动发麻的舌头,冷冷地看着江舟,过了很久才说道:“江舟,你不在江村孝敬老娘,跑到西平王府给党项人做走狗又是为何?”
“什么?你认识我?知道我是江村的?还认识我娘?”江舟大吃一惊。
江逐流点头道:“你是河内县清华镇江村人士,姓江名舟字破浪。三年前,你到洛阳参加州试然后忽然失踪,想来是那个时候投靠了党项人,不知道我说地可对?”
“你,你这狗官,为何把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江逐流道:“江舟,你怎么这么忍心?把老娘和冬儿丢在江村任人欺凌?三年多连个音信都没有?”
“她们,她们被人欺凌了?”江舟眼圈发红,“你说,谁欺负她们了?”
江逐流说道:“当然是你的好族兄江大海、江大眼等人!”
江舟大急道:“他们,他们把我娘和冬儿怎么了?”
江逐流微笑道:“有我在,这些欺负娘和冬儿地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娘?冬儿?”江舟吃惊地看着江逐流,“你怎么可以这么称呼她们,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称呼?”
江逐流微笑道
是江舟,我也是江舟。娘是你地,自然也是我地。我的,却不是你地!”
“什么?你说什么?”江舟象发了疯似的抽起江逐流耳光来了,“你这无赖,你这流氓,冬儿怎么可能是你的?她是我的,是我的!”
江逐流专门练过挨打,这一点皮肉伤对他算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他冷冷的对江舟说道:“江舟。你离开家三年,把娘和冬儿丢在家里不管不问,任他们自生自灭。娘和你有血缘关系,你虽然不孝敬她,但是叫她一声娘未尝不可。可是冬儿呢?你有什么资格说冬儿你是地?当冬儿在家没吃没喝快要冻死饿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江大海上面欺凌冬儿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说,你说啊?”
“你,你,你……”江舟被江逐流质问的不知道该如何之说,他指着江逐流道:“我不和你说这个。我和冬儿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冬儿当然是我的。”
呆了一呆,江舟忽然间想明白了,“你。你说冬儿是你的,难道你和冬儿已经在一起了?”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和冬儿已经做了三年夫妻。也孝敬了娘三年!”
“你!你!”江舟气得眼冒金星,他本身是天阉,没有生育能力,所以非常忌讳这一点。生怕别人给他戴上绿帽子。他虽然悄悄离开家有三年,但是内心中却依旧认为冬儿是他的妻子,不能容别人玷污一点。现在眼前这个冒牌江舟竟然说他和冬儿生活了三年。那不是他已经带了三年绿油油的帽子吗?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地!”江舟来回在营帐内疾走。想着怎么样对付江逐流才能解除心头这份嫉恨。
“好,你淫我妻子。我就让也做阉人!”江舟咬牙切齿地说道。
江逐流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他一直就奇怪为什么当初和冬儿圆房时候冬儿还是完璧之身,按照道理来说,江舟和冬儿在一起生活三个月啊。这时他听了江舟的话才恍然大悟:“江舟,你用了一个‘也’字,莫非你就是天生的阉人?”
“你,你胡说八道!你才是天生地阉人呢!”江舟满面通红,“你不是天生的阉人,爷爷今天也要把你变成天生的阉人!”
江舟找来绳子,把江逐流吊在营帐的木梁上,然后把江逐流腿上地绳子解开,打算把江逐流的裤子扒下来,给江逐流做绝育手术。
在江舟想来,江逐流上身被捆绑地严严实实,又被吊在梁上,还能有什么作为?只有任他摆布了。江舟以为,江逐流和他一样,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却没有想到江逐流来自现代,本身身体强健,在大学中练习过自由搏击。来到宋朝之后又经过老夫子张震的指点,远非一般文弱书生可以比拟地!
江舟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口中衔着,双手就要解江逐流的裤带。江逐流一件江舟动真格地,怎么能不反抗。他左膝盖一抬重重击中了江舟地下巴,右脚紧跟上去一下子就踹到江舟地脸上。
江舟猝不及防之下连挨两记重击,尤其是江逐流的右脚那以踹,正好谢谢地踹在匕首地把柄上,只听扑哧一声,匕首连根都没入江舟的喉咙里。可怜的江舟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到底死去。
江逐流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阴差阳错的效果。他暗叫了一声阿弥陀佛,江舟老兄,你就原谅我吧。你不动刀子,我如何能要你的性命啊?你放心去吧,娘和冬儿我会好好照顾的。
心中念叨两句后,江逐流开始拼命地在空中挣扎,好在江舟捆人的技术非常业余,江逐流挣扎一刻钟之后绳索终于松开,江舟趁势落在地上。
此时江舟上身还被紧紧的捆绑着。江逐流在营帐内看了一下,发现一把挂在墙上的钢刀。江逐流用嘴巴咬住刀柄抽出钢刀,然后把钢刀斜插在椅面上,江逐流背坐椅面上,双手对着刀刃开始试着切断绳索。经过多次尝试,江逐流的双手被割的鲜血淋漓之后,绳索终于被割断了。
第一卷 第三百零一章 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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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活动一下双臂,让麻木的双臂尽快恢复知觉,然后他来到江舟的尸体旁口中说了一声抱歉,在江舟的尸体上翻找了一下,发现江舟腰间有一个腰牌。江逐流取下腰牌挂在腰间,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此时营帐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江逐流发现不远的木桩上栓了一匹战马,江逐流解开缰绳翻身上战马,看了一下方向,打马往营外奔去。
江逐流很奇怪为什么党项大营内会这么空旷,他却不知道军师张元已经把大营内绝大部分兵力调走去攻打甘州城西城门了。
路上也曾遇到一些党项士兵,江逐流一举腰牌,高声喝道:“要有要事要急禀师父大人!”
有几个党项士兵认得这是军师大人的徒儿江舟,于是笑道:“江大人,你怎么搞得如此狼狈,浑身是土啊?”
江逐流哈哈大笑:“被胯下这畜生摔了一跤。”
出了党项大营,江逐流往甘州方向观看,只见那边浓烟滚滚战况激烈,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这甘州城是不能回去了。
江逐流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