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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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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漠然一口气将这一大段话说完后,这才喝了一口茶水,半眯着小眼睛做高深莫测状,不过却屡屡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张允,却见他脸色一如平时沉静的如一洼看不见底地死水一样。

可是张允的心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不啻于正发生着龙卷风暴,宋漠然地这些话让他心里快死的希望又活了过来,可随着他脑海里就闪过两句话,伴君如伴虎和天威难测,从历史上的评价来看,万历此人实在算不上个好皇帝,说的更难听些,这丫的连个好人都算不上。

可正是这么个有着严格的性格障碍,或者还有些自闭症的精神病人却掌管着当时世界上最广大的一片国土,真不知道这是对朱元璋的讽刺还是老百姓的不幸。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却掌握着张允的生死,掌控着未来几十年里大明朝的前途命运,他就象是一个舵手,如果他负责任一些,大明朝这艘千疮百孔的大船也许能够乘风破浪,找个地方修缮之后,继续前行,可若是他一味得想驾驶着这船去撞礁石,那外人谁也拦不住。

造反?

张允从来都没动过这样的念头,现在的大明朝就象是一头猛兽,虽然百病缠身,可是却不是没有吃人的力气,张允可不想干傻事。

他来到明朝后就想过了,如果有机会就兼济天下,能救多少汉人就救多少,如果不行,就干脆当个富家翁,反正大明朝还能苟延残喘些年月。

可是当这么个机会摆在他面前时,他却有些惶恐不安了起来,假若真象宋漠然所言,自己已经置身与万历的注视下,凭借着东厂和锦衣卫的手段,只怕自己在河间的所作所为没一样能逃过万历的眼睛的,那么,他用于对付满清的地雷和手雷,会不会成为图谋造反的罪证呢?

我日,看来我的步子迈得太大了,还是缓缓吧,起码也得等朝廷那边有了准信再说,想到这,张允哈哈一笑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老宋,可有兴致与我共谋一醉!?”

宋漠然一愣,随即笑道:“那是小人之荣幸!”

于是在张允的直接授意下,炮仗作坊里石雷的生产就这么停了下来,转而制作花炮什么的,不过以雷公为首的军火研制小组却一点都没有休息,依然没日没夜得在按照张允提出的可行性意见钻研着,希望尽快得拿出拉衔的手榴弹来。

最近总在闹病,老婆逼我戒烟,可是不抽烟脑子就特迟钝,写稿子时跟睡着了似的,为了不弄的满篇不知所云,下官只好写慢点。

大家见谅吧。

本段话不算钱的。

……

 ………………

第四章 万历来了

昨天没状态,更新的少了,今天多送五百字,算是赔罪的。

我继续码,说不定下午还有。

唉,戒烟的日子真的很痛苦呀!

不得不说军事工业的发展并不象张允想的那么容易,就算是有他这个穿越者的帮助,有些技术从理论变成实物还是需要经历相当曲折的过程的。

在此期间,张允也意识到了为什么说研制军火是烧钱的事业了,为了增加弹片散布以及提高杀伤力,雷公终于提出先制造出一拼铁壳的试验品。

但是干事业不是说话那么轻松的,铁壳从哪里来?至少需要有一个炼铁的地方,还要有熟练的铸造工人,而这些都是张允现在不具备也实在没地方可去找的。

河间县位于华北平原的腹地,四周连个铁矿或者煤矿什么的都没有,就算隔壁就是山西,可问题是太遥远了,如果是现代社会还稍微简单些,一两个车皮就能把问题通统解决,但是在交通极度落后的大明朝,想要把各种各样的原料调运过来简直比登天还要艰难。

张允坐在书房里里走外转眉头紧锁,可是横竖就琢磨不出个好办法来,也更为没有和万历皇帝勾搭上而郁闷了,如果有了当今皇帝的支持,背后有整个国家的力量作为后盾,别说是个小小的地雷,就是大炮估计都能研究出来。

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司墨见他这样,关心得问明白了缘由,而后笑吟吟地道:“其实你也不用发愁,咱们身边就有个现成的铁匠。”

“谁?”张允精神位之一振。

“范同呀!”司墨笑道:“难为你还是人家的大哥呢,就连结拜兄弟的底细都不知道,范同的义父原先就是军中的铁匠,后来上了年纪这才解甲归田,范同不但随他学会了十三太保横练的本事。

更懂得锻造之术,只是你从来都不曾问过,范同见一身地本事派不上用场也就没说,要不是常年累月的抡铁锤,你以为范同那一身的力气是从哪来的?”

“我日,相公我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也做出了骑着驴找驴的蠢事来了!”张允哑然失笑。

既然有了铁匠。

难题就解决了一大半,范同当即就被发配去了炮仗作坊,对此范同倒是相当开心,而那些粗线条的匠人在一起,他觉得更舒心。

至于煤炭和钢铁的。

张允没有办法大量地供应,反正也不打算大批量的制造,因此张允花了些银子买了一批来,并且严令他们:能废物利用就废物利用,弹壳反正也是要爆炸的。

不一定非要用精钢,不过上面却一定要刻上纹路,便于爆裂时成为飞舞的弹片。

鉴于炮仗作坊里不能见到明火。

。而范同熔炼钢铁又离不开火,无奈之下,张允又专门从作坊内部画出了一个独立的院落,盖起了一道高高地围墙,若非上面没有修顶子,老远看上去就跟炮楼没什么分别。

弄完了这一摊子事,张允总算是清闲了一些,而时间也到了六月。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张允担心雨季来临时滹沱河又要泛滥成灾,而且他也问过包天罡,往年里夏天有雨时,总有不少老百姓的房子会被连绵的雨水灌塌。

作为一县之父母,张允自然得未雨绸缪。

干脆把包天罡和边名扬都唤了来。

三个河间县城名义上的长官开了个不长不短的座谈会,具体地会议内容就是如何在雨季到来时最大限度的减灾避难,让老百姓少受些苦。

包天罡不愧是当了十来年县丞的老人,法子确实把张允多上许多,捋着颌下花白地胡须道:“属下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成不成。”

“老包,这里可都没外人,但说无妨,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能能让河间的百姓少受灾祸那就是好法子,就算说错了,也总比不说好吧!”张允鼓励道。

“恩!”包天罡点了点头道:“朝廷每年都要征召大量的民夫修缮河道,依我看,反正现在也不是农忙季节,何不将那些有徭役在身的百姓都召集起来,把途经咱们河间的河道挖深挖宽,就算今年雨水大些,河宽了,容纳的水多些,怕是也不易闹起灾来。”

“至于大人说的民房,属下这有个本子,上面记载的都是县城里房子陈旧不堪,急需整修地人家的名字,大人可谴人去核对,若是属实,则强制拆除或者修缮,现在哭总比日后哭强得多吧!”

“包大人,你这法子怕是有些不妥!”边名扬听完了却摇了摇头道:“百姓的房子之所以摇摇欲坠,不是不想修是修不起,你这么做本意是好的,只怕却没有人会领情,回头反倒要落个强毁百姓家业,逼得百姓有家难回的骂名。”

“老边,你有更好地法子?”张允看着边名扬道。

“这个……有倒是有,就是怕大人舍不得!”边名扬面露尴尬之色。

“说来听听吧,我能有什么舍不得的!”张允已经隐约想到他多半是要自己往外掏银子了,不过这种事情上,他不花钱谁花呀。

就当是掏钱买名声吧。

张允如此劝慰自己。

“我想不如这样,房子该修地还是要修的,不过银子则由衙门出。”

“那怎么成,这不是侵用国库的银两吗,若是被人告上一状,别说你我的性命难保,就连咱们大人也要跟着遭殃呀!”素来老成的包天罡一听这话,顿时把个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包大人,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呀!”边名扬淡然一笑道:“衙门里的银子也不是刮大风刮来的,出入总得有个名目方才好入账,我想过了,就叫住房修缮贷款申请表,想要银子把表格给我填好了递过来,借走的银子不算利息,不过得赶紧还来。”

“那也不行呀。

要是有银子还债,不早就把房子修好了吗?”包天罡今天好像是认准了要和边名扬抬杠,瞪着眼珠子责问道。

“没钱也不怕!”边名扬泰然一笑道:“大人提出的那个以劳抵债的法子我看就能用上一用,家里没钱,左右不过三个原因,一是家里没田,二是没有事做。

三是人太懒。

反正小夫人和王家合办的纺织作坊里缺人手,想赚钱的尽可以去,早点还完了债早了事。”

“可要是遇到了懒蛋呢,莫非就让这债烂掉不成?”

“那自然不能!”边名扬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酷地笑容。

慢悠悠地道:“平素里商家们放的印子钱就没人敢不还,更不要说是咱们官府的银子了,最多三年,若是还还不上来,房子抄没。

人关进大牢,哼,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偷懒蹭滑!”

我操呀。

这可是个人才呀,日后我要是有发达的一天,肯定要把这丫的带在身边,绝对适合当个ceo什么的,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我喜欢。

张允看着边名扬眉开眼笑,却把边名扬吓地浑身发毛,颤声道:“大人。

你说这法子可成?”

“恩!”张允总算是醒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很好,你找宋漠然尽快把章程给制订出来,早点去办。”说着又握住了包天罡的手道:“至于清理河道的事就拜托您了,帮我告诉那些民工们。

一河之利弊不只是朝廷的事,也是关乎到河间百姓的生死安危。

这不是危言耸听,若是有人只吃饭不干活,就去大牢里凉快凉快吧。”

“是!”包天罡和边名扬一抱拳,告退离去。

“相公,刘油儿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司墨见包边两人走了,忙过来禀报。

“来多久了?”张允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发干地嗓子。

“有半柱香的辰光了,说是有大事要回禀。”这末了一句话司墨的表情和情调都很奇怪,神神秘秘得,想必是模仿的刘油张允见她一个小美女却非要学刘油儿的猥琐样子,不禁可乐,哈哈一笑道:“好了,你就别搞怪了,去把他给我叫进来,看来布衣帮整治了一番后倒是有些成效了!”

“给大人请安!”刘油儿一进屋,纳头就跪。

张允也不拦着他,等他磕完了头才道:“得了,你就别跟我装模作样了,有什么大事就说吧,丑话说前头,要是谁家地小寡妇偷人,哪家的公公爬灰这类的破事,我窝心脚踹你!”

“不是,自然不是!”刘油儿连连摆手,也没站起身,就这么爬到了张允地脚边低声道:“自从上回那俩贱女人刺伤了大人之后,小的很是为手下做事不利而懊悔,于是就多加了人手盯着眠香阁,过年之后倒也算平静,可今上午却来来一批访客,瞧那做派气度,都不象是一般人!”

“那你派人去查了没?”

“查了,不过人进去了就没再出来,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刘油儿说到这声音一哽,而后又道:“不过在外面盯梢的人说,有个人很是眼熟,很象是年前来过咱们河间的那个陶公公,似乎对为首那人很是恭敬!”

“恩?”张允原本半眯着的眼睛骤然间睁了开来,盯着刘油儿问道:“你说的可属实?”

“这个……”刘油儿一阵犹豫,随后伸出了两根手指比了个八字型道:“小人有八成的把握!”

“那他们进了眠香阁之后可曾出来过?”张允重新又恢复了原状,慢悠悠地问道。

“没有!眠香阁的门禁森严,我地人又折了一个,我怕打草惊蛇就没让人再进去!”刘油儿恭敬地道。

“辛苦你了,先出去候着,该如何做本大人稍候会告诉你!”等刘油儿退出屋后,张允看着司墨道:“你都听明白了,说说吧,咱们该怎么办?”

“依我看,若是陶公公亲自在旁伺候,那来人多半是位高权重,说不定就是当今的……”后面的话司墨没有说,而是用手指了指天,不过她的意思张允却明白了。

嘿嘿,我倒这丫的怎么经常猫宫里不肯出来,却原来是喜欢玩这种微服私访地勾当,如果真是万历的话,他一来就奔了眠香阁,那个许淑地身份还真是不容小觑呀,我该怎么办呢,静观其变?

就在张允皱着眉头想事时,司墨忽然道:“相公,你说那位来咱们河间是为了什么呀?”

“你说呢?”张允不答反问。

“我也说不好,天威难测,这谁说的准呀!”司墨摇了摇头,可随即道:“不过依我看,他能来,若不是为了那个叫许淑的妖媚子,就是奔着相公而来的,如果是前一种可能,对咱们张家来说就是大祸,可要是后者,则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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