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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快射,射死他们。”骑在黑马上的骑士见到如此情景,不由得也有些慌乱,顺风顺水打仗谁都会,可是要碰见这种有着严密的组织性,极强的纪律性,以及完全不要命硬碰硬的近卫军,这帮以抢劫为生的家伙都发了怵。佩佩贡献
已经有点乱了阵脚的弓箭手稀稀拉拉的射出了几箭,并未对已经披甲完毕的近卫军造成什么伤害,30多个人组成的近卫军小方跟前。
“杀。”走在队伍中间地王勇强大喝一声。第一排10近卫军手中地偃月刀已经转轮般旋转着砍出。
刀借人力,人借刀势,近卫军的方阵已经如同一个巨大的、已经发动起来割草机一般。向前快速推进,那10柄旋转着地青龙偃月刀犹如割草机上锋利的刀片,收割着前面的猎物,刀光纷飞,血影四射,人头滚动。断肢飞扬,一团团的血肉混合着残破的刀剑向四周飞溅,小村的空地上犹如下了一场腥风血雨。
刚刚还在那里观望地劫匪就在刀阵催动瞬间,齐齐发出一声怪叫,潮水一般争先恐后的向四周退去,一些跑得慢的,摔倒在地的、就直接被卷进了刀阵,还有两个比较靠前的骑兵被溃兵挟裹。来不及掉头退出,就被滚动而来的刀阵绞成了肉块。
转瞬间正在前进的近卫军的附近已经在也没有一个站立着地活物,地上铺满了被偃月刀砸坏的兵器和还在那里抽动的一块块鲜红的肉块。
“立定。”钢铁组成地队伍中,王勇强一声爆喝。正在旋转前进的刀阵嘎然而止,30多名禁卫军一声呼喝。稳稳地站在了满地的血肉之中。
“第二组向前十步——走。第三组向前五步——走。”军阵中再次传出了王勇强高昂的声音,走在后面的近卫军听到口令,在各自小组组长的命令下迅速上前站在了队伍正前方,把已经气喘吁吁的第一组保护在中间。
为了减轻重量,便于发挥偃月刀阵的巨大威力,还活着的这三十多个近卫军士卒除了身上的铠甲以及手中的刀以外什么都没有带,所有的装备全部都丢在了原地,或者被烧毁,或者被蜂拥进来的劫匪捡走。只有三个组的正副组长,手中还带着枪弩,对四周进行警戒,用来对付单个冲上来的劫匪。
刚才那一次攻击已经消耗了第一组近卫军太多的体力,看着威猛无匹、无坚不摧的偃月刀阵对使用者的体力要求是很高的,就算王勇强闲杂心中怒火焚烧,可是作为军事统帅的他必须让他的儿郎休息。
队伍中地王勇强,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黑衣骑士,仿佛他想从那名黑衣骑士身上看出什么东西似的。王勇强不说话,那30多个近卫军士卒也不说话,他们只是喘口气,放松一下自己,来应对更高的挑战。
沉默,现场一片的沉默,只有还在燃烧的民房和柴草在那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济南近卫军的一次小规模的突击,就给所有的劫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种阵势根本不是他们手中的武器所能抵挡的。
站在周围的劫匪明显的分成了几堆,他们浑身哆嗦着彼此依靠在一起,生怕空地中央那群凶神恶煞冲着他们冲过来,他们呆呆的看着满地血肉之中完好无损的近卫军士卒,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已经退到外围的黑衣骑士嘴角一阵阵的抽搐,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的抢劫对象竟然是一支这样的队伍,要是早点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愿意过来抢这帮人,可是现在箭已经在弦上,不由得他不发,要是让这帮来自济南郡的士卒活着出去,肯定会有人要追究这件事情的,他们这些人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要知道私自抢劫并屠杀官军如同谋反,虽然现在大晋王朝早已经法律秩序混乱,可是要是真是把这件事闹大了,他们这帮人谁也走不了。而死人是不会兴风作浪的,这个年月失踪一两只小部队可是家常便饭,好多士兵在出征的途中都会忽然蒸发掉,更何况这是一支小地方来的民兵。
“围住他们,把他们赶到村外,用骑兵突击,坚决不能留一个活口,否则咱们全都的玩完。”他低声向周围已经聚集过来的几个人说着,“大家回去看好自己的人,就是拿刀子逼着也得把他们逼上去,分钱的时候一个个要的怪厉害,一到用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这么贪生怕死,能行么?必要的时候也要杀上几个人立威。
可不要关键时刻给我弄出来点事情来,咱们大家可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要今天让那帮人跑了,咱们大家谁也跑不了。”
来自几个家族的奴隶首领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散开,把命令传达了下去,混天求月票,求订阅,感谢支持。
正文 第六节:洛阳逞威(二十九)
几个头领带领骨干的催促下,劫匪向占领村庄中心地发动了几次突袭,妄图把近卫军赶出村子,但是他们的奢望在近卫军疯狂转动的刀阵下破灭了,除了没有取得任何成果以外,还又在战场中心丢下了10多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佩佩贡献
劫匪对近卫军无可奈何,近卫军也对劫匪无可奈何,王勇强对地形不熟,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想利用指南针和并不准确的地图,在夜间从这里走回济南军队的泊地恐怕有点勉为其难,更何况周围还有数百名虎视眈眈的劫匪在那里看着呢?
“总长,这么打下去咱们都得撂到这里,不如我带人过去抢几匹马回来让人保护你冲出去搬救兵。”带队的小队长在王勇强旁边压低声音说道,他害怕自己和王勇强交谈的内容被坐在他们两个身边的一位刚刚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浑身是血的王家部曲听见。
王忠失踪,王家的其余三个部曲却都和近卫军在一起,一个刚钻出窝棚还没有来得及穿上铠甲,就被从天而降的火箭钉到了地上,一个在混乱中想去救助一个陷入重围的近卫军战士而不果,和那位近卫军士卒一同被淹没在狂奔而入的劫匪人流之中。
唯一一位还活着的这位,也是在杀死几个劫匪后装死,躺在了地上的尸体堆中才逃过被乱刀分尸的命运。他在那些劫匪逐渐退去的时候才瞅准机会猛地跑进了近卫军的军阵当中。
近卫军地士卒并不知道王忠失踪,也不知道王勇强现在想地是什么,当战斗间隙王勇强冷冷向哪个王家部曲问王忠去哪里的时候。近卫军的几个军官才闻出点味道来。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死到一起。”王勇强斩钉截铁地说。“我把你们带出来,就一定和你们一起回去。佩佩贡献让我不顾弟兄们的安危自己逃走走,我做不到。我们只要坚持到天亮,咱们一起冲出去,现在最主要的是保存体力,你带几个人去找一下散落的食物,给大伙补充一下体力。另外看看还有活着的战友没有。”
小队长无奈的答应了一声,扭头带人走了,其余地近卫军士卒盘腿坐在地上,用随身携带的磨刀石借着村中的大火在那里仔细的擦拭着有些破损的刀口。几个正副组长手持枪弩向四周警戒着,掩护刚刚出去的几个人。
四周除下尸体还是尸体,那帮劫匪根本没有打算留下活口,一进村子以后就开始了屠杀,现在放眼望去。在火光的照耀下,村子里面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只能看见在村庄外围闪烁地一只只野兽一般的眼睛。
看着小队长带着人在尸体堆里面翻找着战友的遗体和散落在地上的食物水壶,一个小组长在旁边问王勇强:“这帮人到地是什么人?装备象是官军。可是行动上又不像官军。”
“不知道。”王勇强回答地很干脆,他扭头看向一旁坐着的王家部曲。那个部曲身上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人第一次来洛阳,小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小的知道要真是官军的话,也不会到现在为止还只是这么点人把。”
王勇强没有吭声,他继续在那里观察着黑暗中的劫匪,想从这些劫匪的动作中找到一些线索来,他甚至还想在夜色中找到王忠的痕迹,虽然他现在极度的怀疑王忠出卖了他们,可是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那毕竟是他的妻哥:“也许他在刚才的战斗中殉职了呢。”虽然这个结果他也不相信是真的,但是总比王忠出卖了他们要好点。
就在王勇强他们在这里商议对策的时候,劫匪那边的几个家族的头领也把各自的队伍中缴获的武器铠甲收集起来一部分搬到了黑衣骑士眼前,摆放在地上,一个个在那里观看试验。佩佩贡献
地上那些异常锋利、装饰豪华的夹钢焊接花纹钢刀没有人去注意。
形制怪异,锋利异常的渗碳三棱长矛也没有人去观看,
而捡回来的那几把摇臂上弦的枪弩他们中间甚至还没有人会使用,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注意。
那几套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还带着近卫军鲜血的胸甲却让他们郁闷异常,本来今天晚上他们这些人就是为了这些胸甲而来,但是量身定做的胸甲可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穿得上的,就是强行套上也会感觉很不舒服,正在以身试甲的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大叫上当,引来了周围几个手拿偃月刀的同伙的白眼。
更多的人还是对搜集过来的几把偃月刀感兴趣,毕竟
在来说,偃月刀才是他们正在面对的主要威胁。
“这刀这么重,没有人能长时间那么抡着。”其中的一个头领看出了一点端倪,他抚摸着偃月刀那光滑的刀身说到,重剑无锋,这些精工制作的偃月刀刃部并不像别的刀一样锋利异常,而是相对来说比较钝,手放到刀刃上划一下也不会划伤,刀口是厚厚的锲形,而不是一个薄片,这些玩武器比较多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是为了破甲和斩断对方兵器使用的,并不适合斩草席。
一个头领学者近卫军的样子,挥起了偃月刀,一刀砍向路旁的一颗杨树上,耳轮中只听的咔嚓一声响,碗口粗的杨树竟然在他这一击之下应声而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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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几个头领看到偃月刀竟然由如此威力,不禁瞠目结舌,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对一支连普通士卒都装备着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的军队,他们就是再多来一倍的人也是白给。
“怎么办,怎么办。”一身黑衣的骑士不住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眼看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他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
包括他,包括其他几家的领军人物,他们只是各家华族皇族的部曲头目,作战的时候带领手下听从主人的指令,冲锋陷阵到还可以,但是要让他们计划,组织,决策就有点勉为其难。
再说他们这次是私自出来劫掠,死上几个无足轻重的手下到也无所谓,但是要让他们带领手下冒死对近卫军的阵列进行冲击,不管是谁都要好好掂量一番。
跟随主子作战,死了至少主子还会对他们的家人有所照顾,可是要是在今天这种私掠过程中受伤或者死去,还会有谁管他们的家人呢?
“要不然我们撤把,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一走,一了百了。”一个头领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周围一圈人的白眼。
“走?让这帮土豹子活着出去,还会有咱们的活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今天晚上咱们死了这么多人,要是让朝廷知道咱们捅下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有咱们过的么?”当即有人反驳到,“就是让家主知道了咱们这么干,还会饶了我们?”
一阵的寒风刮过,这些人心头瓦凉瓦凉的,他们都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谁都不愿意让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咱们干脆跑吧,跑的远远的,不行咱们跑到河北投汉王(匈奴人刘渊)去,”又有一个人小声说到。
又是一阵的沉默,这个办法倒是很好,可是有谁愿意抛下家人,抛弃富足的生活,远离繁华的京城,到偏远的混乱的并州去受苦呢?要是带上家人,他们还能走的了么?
“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咱们齐心合力,不怕死,集中所有的人,硬冲他们那个方阵,应该能把他们冲垮,”有人在那里低声说道,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却没有人吭声,谁都不愿意这样去送死,白白便宜其他人。
现场再次沉默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说这样不行,也没有人说这样可行。他们扭头再次看了看,火光中席地而坐的近卫军,心中的苦涩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到的。
“我们可以把危机转嫁出去,让这帮土豹子替咱们背黑锅。”又有一个人在那里小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接着说到,“瞿总管,你不是和广阳门,西明门守城的牙门军比较熟么?咱们现在就去报警,说咱们这里闯进来了劫匪,抢劫了这个村子,并在我们赶到之前杀光了所有的村民,并威胁咱们的庄园,我们和劫匪对了一阵,不过伤亡太大,请求牙门军支援。”
他嘿嘿的冷笑两声,继续说道:“咱们把今天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