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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命令无误后,再次大声复述,这才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的命令必须采用书面形式,并且还的有详细的步骤,要不然听错命令的军官会把事情搞砸的。
现在张金亮采用的是一个巨大的菱型阵,这种车阵,对付正面冲击效果相当好,就象一个双头的锥子。
并且这种阵型最适合在行军过程中,由行军的纵队变换成的阵型。只要第一辆车一定位,后面的车直接往两边排就可以了。
但是这种阵型防御性能虽然好,但是基本上也把自己束缚住了。想转成进攻?压根就别有那个想法。就是人想从阵里面出去也非常的不容易。想变成适合进攻的阵型?这可是两军对垒的时候,一个弄不好,人家冲过来,自己就的玩完。
所以黑长明才命令前后裂开,变成双三角阵。变阵的时候只要去掉以前在菱形阵两侧尖部的几辆大车,并把大车拉进阵内,就可以了。整个阵型不需要大规模的变动。
这样从外面看,整个大阵仍旧是一个巨大的菱形,不过就是中间裂开了一条缝罢了,历城方面的骑兵,可以通过这个缝隙,进出大阵,但是,敌方的骑兵却不敢进这个狭窄的缝隙。
刘福的准备的时间需要非常的长,趁这个时候,对方的骑兵又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人员开始下马,站在马旁休息。
陈留太守王赞这边虽然骑兵众多,但是对于张金亮摆出的这个大阵也是毫无办法。张金亮这个大阵就向一个巨大的刺猬,让他这个猛虎,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下嘴。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前去邀战了。
随着车阵内一声哨响,刘福缓缓跑了出来。别的不说,他手中那把1。5标准丈的长枪,就让王赞这边吃惊不小。1。5标准丈可是合1。8丈,这可是马槊的长度啊。
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了的,1。8丈长的马朔那可是超能用的武器,譬如三国时期的张飞、公孙瓒,用的就是丈八蛇矛(马)和双尖马矛。当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100年以后,就在东平国的梁山又出了一个绝世猛将————使用两丈四尺(合5。76米)马槊的羊侃。
并且从西晋以后,这种当时被认为是绝世猛将才能使用的丈八马槊会成为南北朝时期的重骑兵的标准装备。这些其实都是拜双边硬质马镫的功劳。(注:古时以丈八为,其次为矛。双刃,可以在马上挥舞格斗,主要以刺击为主。)
而此时西晋的骑兵大多数还都是在使用1丈长上下的马矛,以及马戟。
刘福一出车阵,先弛马向大阵的前侧方向跑去,他人和马都被乌黑的铁甲覆盖,手中马槊直立在马鞍前方的皮套里面,槊头一面一尺见方的红黄两色战旗迎风飘扬,显的煞是威武漂亮。
历城这边方队里面顿时传出一阵大呼小叫的喝彩声。而王瓒这边所有人的心都在往下沉。
只有王赞不在乎,他非常鄙夷对面这种毫无军纪的行为,在他的军队里面任何人都不许随便说话的。
刘福跑出了一段距离,把马头掉转了过来,对准了前面那个骑手。双腿一夹马肚子,久经训练的马开始了慢跑,而后提速,刘福稳稳的坐在马上,看着对面也已经向他冲过来的骑士,握住长矛的把手,把长矛夹在了腋下,支到了胸前的挂钩之上。开始了最后的加速。
对面那人本来还想着刘福会通名报姓后才开始PK呢,谁知道刘福根本不知道这种单挑的规矩,一上来就骑着马就冲了过去。
眼看者刘福已经冲过来,这个骑士连张金亮是那里的队伍,来这里干什么都没有弄清楚。
他看着逐渐逼近的刘福,抓起自
矛,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那马受痛,后蹄猛的一蹬马已经瞬间加速,冲着刘福就高速冲了过去。
这个骑士在马上尽量的伏低身体,胳膊尽量的前伸,想在刘福扎住自己以前,用自己手中较短的马矛把刘福的马放翻。
可是当两者的马靠近,他才忽然发现,刘福瞄准的竟然也不是马上的自己,而是跨下那匹正在高速飞奔的骏马,他再想临时拨马躲避已经来不及。
两马一交错的瞬间,刘福手中的长矛一声脆响,已经从中折断,而对面那个骑士的马一声哀鸣,一头就扎在了地上,带着上面的那个骑士就来了一个180的前滚翻,直接就把那个骑士拍到了地上。一人一马脖颈同时折断,眼见已经活不成了。
刘福在两马错开的时间,已经抛掉了手中的半截长矛,一伸手,从马鞍侧面抽出了一把备用的马刀,掉转马头就又冲了回来。
此时张金亮的车阵里面已经再次爆发了欢呼,而对面王赞的骑兵阵列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吭声,都在那里默默的站着。
刚刚死去的那个旗手,可是陈留太守王赞的部曲,王赞此次是奉令率领部曲、乡勇前来帮助东平王防守禀丘的,没想到,刚到禀丘没有几天,步卒就被东平王给吞并了,而后东平王就扔给他了1500王府铁甲,让他去驱逐在东平国境内的流民,省得这些流民在王爷的封国闹事,并且撵的越远越好。
听着任务挺简单,可是要想使动这1500可不简单。王府铁甲可不是一般的人,那都是王爷的侍从,平常骄横惯了,猛的要让他们出来干活可还是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是王赞仍旧是想尽办法,硬是在10多天的时间,把这成了一只军队。并把他们带了出来。
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把呆在东平国的流民驱赶出去了好几拨。可是他没有想会在这里碰到这么一支奇怪的车队。上来一个人二话都不说,一下就把自己的一个部曲给送上了天。
刘福拨马回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还在抽搐的人和马,高举起来了手中的战刀,从密封的头盔后面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怒吼,引起车阵那边无数的喧嚣
王赞左右看了看,说道:“我东平国就无人应战了么?”他用眼色制止了几个部曲的骚动,反而去问东平王的侍卫们。
那些侍卫们精的象猴子一样,让他们打打顺风仗可以,保卫主子逃命可以,要是碰上硬钉子,谁都不愿意去啃。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谁都不想出去应战。也没有人去接王赞的话头。
他这边急,张金亮那边也是急,眼看天色已晚,今天却还没有走多少路,在这里多耗一天,那可就多一天的危险。
但对方是骑兵,骑兵的优势就在于,可以在在你防备最虚弱的时候给你击。
而自己这边的骑兵却是太少了,根本无法给自己的车队提供足够的变换阵型的时间。
现在只能在这里耗,自己这边最大的优势就是补给暂时还比较充足,而对方看样子没有带多少补给品,现在只能看哪个能耗的时间长了。他把刘福招了回来,重新关上了营地的大门。
时间在那里一点点流逝,历城军队这边已经开始做饭,饭菜浓郁的香味从炊事车里面冒了出来,飘到了王赞的鼻子里面。从早上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的骑兵们也感到自己的肚子饿了起来。
没有办法的王赞只的命令扎营。并且是紧靠着张金亮的车队扎营。
部分骑兵继续在这里和张金亮他们对峙,剩余的骑兵去附近砍伐木头生火作饭,布设营盘,不长时间,也从他们营地,冒出了阵阵香味。
张金亮站在大车上,向远处望去,隐隐约约,他已经看到了草丛里面蠕动的身影,他笑了笑,对身边的黑长明说道:“今天晚上看来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天黑以后,把所有的灯都点上,加固所有的防御设施,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晚上要做什么。”
“是,”黑长明转身回去和参谋们商量如何具体布置去了。
张金亮对着正在扎营盘的骑兵冷冷的说道:“看咱们谁能支持到最后了。”
第四卷;八王之乱 第十二节:杀戮之夜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历城军队这边挂起了数百盏煤油灯,把自己的营地这边照的灯火通明,在下午的时候,童子军就已经用钢管和管箍再次加固了整个营地,并把已经卸空了车子,拉进了营地中间,使本来就不大的营地面积更小了。
那帮王府侍卫看着这边在这里忙碌,都在那里指制点点,讽刺挖苦的声音老远都能传过来,连王赞都在那里纳闷,这帮人难道要住在这里和自己长耗么?
眼看历城军队把自己弄的象个罐子似的,那帮王府侍卫知道今天晚上车队这边也不可能去偷袭他们了,这帮人晚上的防御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做,只是做样子的弄了点绊马索,鹿,和距马枪,就开始在那里烧烤着今天搜刮来的东西进行野餐。那烧烤东西的香味就顺着微风飘啊飘啊,飘到很远的地方。
天一黑,张金亮就安排所有人进行睡觉,补充体力,他就等着后半夜流民过来劫营。
风开始刮了起来,气温慢慢的开始下降,下午还好好的天空,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呼呼叫的北风和黑压压的天空,掩盖了一切邪恶的东西。
童子军地枪弩还是按照老样子断续向外发射着。但是朝向骑兵大营那一面,却没有射过一只弩箭。
首先发觉周围不对劲的是那些骑兵拴住前腿散放在周围草地上的马匹,正吃着草的他们忽然停下了,而后就有点乱,值夜的骑兵拎着弓箭就去马群四周转悠。
就在这个时候,就从马匹的后面传来了一声呐喊,紧跟着四周的喊声就响成了一片,无数象幽灵一样的流民一边呐喊一边就冲向那些侍卫地营地。
骑兵营地当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给闹蒙了。不过这帮侍卫也都不是盖的,他们本来都防备着张金亮这边去劫营,铠甲没脱,兵器就放在手边。
让他们去攻击什么的时候,他们会退缩,但是遇到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则发挥了最大地组织能力,和应变能力。
本来晚上王赞安排的巡夜的也比较多,见有劫营,这些值班的巡逻队马上就组织起来了第一拨防御,那些流民还没有挨到营地边上,就迎面碰上来了第一批箭雨,跑在前面的流民直接被放倒在地,而后面有更多的人跑上来,把手中的木矛扔出去,把近处的侍卫给钉到了地上。
虽然这些侍卫奋力抵抗。可是无奈流民太多了,多的让他们随便放一箭就可以射中人。但是他们手中的弓只是一些装饰华丽,实际拉力并不大地弓。平常对付一些老百姓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是冬天,这些根本就没有住所地流民身上缠着无数层的从死尸身上扒下来地衣服,甚至有些人胸前还带有防箭用的厚厚的木板,虽然他们身上的这些东西,无法抵御张金亮他们手中的强弓硬弩的射击,可是这些侍卫手中的软弓对他们伤害并不是很大。很多人身上插了好几根箭还能往前冲,用手中的武器。把射箭地侍卫打倒。
一个侍卫可以用他手中的弓箭射倒两个人,三个人。也可以用刀看翻三个人,四个人,但是转眼,就有更多地人涌上来,把这些侍卫拉翻在地,用木棍,用石头,甚至用牙齿,解决战斗。
眼看无法挡住流民的冲击,这些侍卫一边射箭,一边快速的向一起集中,还有一部分已经上了没有马鞍的马,开始向流民反冲击。
流民就是这样和这帮在王府里面养尊处优的侍卫老爷们撞在了一起,血在喷,人在嚎叫,残肢断臂在天空中飞舞,不停的有人变成尸体躺倒在地上。
火堆很快就被无数双脚踩灭了,张金亮和童子军再也看不到骑兵营地那边的动静,但是震天的喊杀声,一直都没有停。期间也有影影绰绰跑到这边的人,在很远的距离就被枪弩给射杀了。
浓郁的血腥味道被越来越强的风刮了过来,让人闻着不由得做呕。这个夜晚必定是个杀戮之夜。
随着天光的放亮,那边的战斗已经逐渐平息。已经互相对砍了好长时间的流民和侍卫门都互相停了下来。
站在车顶的张金亮和全体的童子军只是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骑兵的营地,那里已经被蝗虫一样的流民占领了,流民的数目至少上万。
地上的死尸已经铺满了一层,上千个王府侍卫,团成团聚集在一起,武器向外,对准着营地里面的流民,可是已经很少有人去管他们。
这些流民正在那里收集散布在地上的粮食,武器,然后开始把倒毙的人和马进行分割,开始当着那些骑兵的面烧烤,期间还有流民在为了抢夺东西进行互斗。根本没有把那些骑兵放到眼里。
有些饿极的人,根本就不等火把肉烤熟,就直接抓着一些人的尸体啃咬着,有些甚至只是一些10多岁的小孩。
还有一些流民骑着夺来的马匹,穿着从死尸身上扒下来的铠甲,拿着抢来得铁制兵器,耀武扬威的满场转悠,甚至有些还向车阵这边示威。
“这些骑兵已经完了,迟早他们会成为流民口中的粮食的。”孙魇站在张金亮旁边冷冷的说道。而在他们后面是浑身哆嗦着,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