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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啊?好阴森……还用红灯,真是没有品味……”也许是受饭店老板的传染,左君彤在不知不觉中也染上了废话奇多的毛病。
“这里将是你的宿命之地,麒麟的嫡裔。”老人微笑着回答。
左君彤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老者身上,半晌无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在左君彤的心底荡起,莫名地荡起。
“你是谁?”左君彤皱了皱眉,试图从地上坐起,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我是狩猎麒麟的人,你可以称我为人王。”老人笑得很开心,“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能主宰这个世界了。人王的称呼比较适合我。”
自己也许到精神病医院了……这是左君彤对老人的话的第一反应。但老人却轻易看出左君彤的想法。
“难怪你不知道,麒麟的嫡裔啊,未觉醒的你是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老人轻轻地抚摸着左君彤额头的浮纹。
“……你想说什么?”老人的话,意外地切合梦境中的某些内容,左君彤感到有些冷瑟。
“呵呵……你是麒麟一族的后裔,拥有神力的灵兽麒麟的后裔,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麒麟嫡裔了。”老人笑得更加欢畅,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左君彤纤细的颈部。
“我不懂,你是玄幻小说看得太多了吗?这么诡异的事情你都能掰得出来。”左君彤强笑着,否决老人的话,也同时否决着出现在脑海中那凄惨的红色梦境。
“呵呵……不用否认,你额头上的麒麟纹是最好的证明,只有麒麟的嫡裔才会有,而且你看,”老人把血色之眼拿到左君彤的眼前,“这就是用无数的麒麟眼睛炼制成的,只要遇上同类,这颗珠子就会闪光,当初为了炼制这颗珠子,我的先辈们可是经历了许多磨难啊……,,“用……麒麒的眼睛……”左君彤无法遏制心中突然作呕的感受,脸色惨变。
老人看着左君彤惨白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愈发放肆,并且继续得意地夸耀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我的祖辈们,曾经杀光了号称地球最强的神兽一族,那宏伟的场面至今让我这个后辈向往,本来我的祖辈得到了麒麟之血可以永生不死,但是因为麒麟一族的先哲把麒麟之血的所有灵力都封印了起来,让麒麟之血的永生之力消失,否则这个世界早就是我们的了!”
“永生之血……”左君彤想起梦中那不知名的声音,原来那个叙述并非自己杜撰的。
“是的,永生之血,因为没有永生之血,所以我的先辈们都被时间之轮所征服,但我将改变这个情况,”老人的眼中有着狂热的色泽,“跨越了时空之门的麒麟嫡裔,你是天下惟一拥有麒麟一族最完整力量而不被封印所操纵的,你的血是真正的永生之血,只要我喝了你的血,我就能成为不死的人界之王……”
老人的手指伸向左君彤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划过动脉,邪恶的笑意似乎预示着恐怖的降临。
但此刻,左君彤并没有顾忌到老人的言行。
左君彤眼前,那颗用麒麟的眼睛炼制的血色之眼,闪烁着的红光在不知不觉中愈发地亮泽,让身处其中的左君彤有了某种异变……现实和梦境逐渐在这满眼的红色中融为一体,一种愤怒的感觉在心底沸腾起来,有某个声音正在嘶鸣着:毁灭、毁灭这一切……
随着那如同巨浪般奔腾在心底的声音逐渐地涌上心头,左君彤的意志被慢慢地侵吞着,而属于人类的躯壳也正因为那愤怒的声音逐渐地改变着。
彻底沉浸在兴奋中的老人并没有发现左君彤微睁的眼睛在变,在血色之眼的感染下,左君彤的眼睛正逐渐地变成犹如猫眼般……
“如果你知道你正在威胁的人是谁的话,我想你是没有这么大胆子敢碰他的。”密室的空气突然动荡了起来,带着嘲讽的语气,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密室半空中的穿着白色西服、带着白色手套的男子着实让老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老人,也很难想象用钢筋水泥浇铸得连蚊子都飞不进来的密室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访客,而且还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穿白色西服的男子优雅地从空中缓缓落下,“重要的是,你请来的客人是我必须保护的人,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他。”。
“你是拥有超能力的人吗?”老人安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声地问,但暗中却悄悄地移向某处。
“超能力……虽然这样称呼我和他有些失礼,但是如果这是你惟一能够理解的可能的话,我不介意你这么称呼。”男子走到左君彤的身边,小心地检查着左君彤身上是不是少了些什么。可惜在血色之眼随着老人离开的时候,左君彤身上的异变已经悄悄地褪去。
“那么你就别想离开了……”老人缩到密室的角落,按动了某个机关,很快地消失不见,倒是安装在密室里的传音筒传来了老人得意洋洋的声音,“我这间密室是为了某个原因特制的,就算你有超能力也没有办法突破……你好好地尝尝昏睡的滋味吧……”
“滋……”密室的四角突然喷射出浓烈的麻醉剂。
“果然有些心计……”白色西装的男子微笑着,丝毫没有如同老人预料般当场昏迷,反倒是优雅地把因为再度闻到麻醉剂而昏睡的左君彤抱在怀中。
“可惜,我说过,超能力只是你自己的理解,我白虎怎么可能是超能力者呢……”白虎的微笑里有着太多的含义,“我可是死神的爱人啊……”
黑暗的物质轻轻地将白虎的身影包围起来,犹如环抱着自己的最亲爱的情人一般,小心地环抱着。
白色和黑色,不协调的色调,在密闭的密室里,却显现着异样的调和感,只可惜,没有人能够欣赏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密闭的空间因为不知名的黑暗的降临,再度动荡、扭曲起来,两个来访者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去了,空荡荡的密室里只留下白虎优雅的笑声……
第六章 爱你
想你,想你,想到真想揍你。
莫名其妙卷进荒唐的游戏,
危机在身边却没有触及。
倒是你,
突然出现说爱意,
你搞什么飞机?
……左君彤
“我们收到消息,万盛集团的老板找上了欧洲的大财团,现在正打算利用对方的资金对我们进行反收购,最近股市里的散股已经被收购了30%,继续下去的话……”
“调查过那个财团的来历了吗?”
“是法国的塞尼尔集团,听说对方有相当的黑道势力……”这才是下面的经理们希望总裁罢手的真正原因,毕竟惹上黑道,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君朗集团的高级干部们在豪华的会议室里,就目前君朗集团收购万盛集团的事情讨论着可行性。
虽然收购万盛集团,让万盛集团的总裁江万崤,当年主持绑架自己妹妹卫莲云的可恶男人自食恶果是卫非绝的心愿,但万盛集团的内部一向有黑道的味道,万一逼急了他们,后果也颇让人惊惶。
而就在卫非绝召开董事会议商量对策的时候,惟一没有列席会议的何鹏,却突然打来一通类似于报丧般的电话,让卫非绝曾经被下属们誉为万年不变的脸色,在瞬间由白变青,紧张、不信……丰富的表情纷纷抢滩冲上面部肌肉,让所有一本正经开着会的下属们吓掉了一地的眼镜。
更让所有人以为天地倒转、魔王复生的是……卫非绝在下一秒钟,扔下所有的董事、干部和经理们,三步并做两步直直地冲出会议室,途中还撞倒了一连串的办公用品。
是不是“君朗”要倒了?还是总裁得什么绝症了?
未经证明的谣言疯狂地四散开来。所有的君朗员工们都在暗中猜测着,他们年轻的总裁到底是怎么了。可惜,没有人猜中。
“左君彤被绑架,现在在医院,有危险。”不明不白的话语,最容易把人往误区里带。正因为这些个没头没脑的话,让最新型的轿车在公路上马力全开,卫非绝以不要命的方式一路飞驰地赶往医院,顾不得巡警们开的罚单数额达到五位以上。
此刻,他满脑子想的只有……左君彤。
离开左君彤,重新整顿了卫氏企业,再一次以奇迹的方式,出现在商场,除了另一个主凶……万盛集团之外,卫非绝几乎完成了他的誓言。
但他始终没有像当初想的那样,再度回到半翼酒吧,回到左君彤的身边。
曾经自以为左君彤是朋友、是知己,但在离开了左君彤后,思念却如同魔咒一般紧紧地缠上了卫非绝。卫非绝的眼里、心里、甚至梦里到处都是左君彤的影子。左君彤的笑容。左君彤闯祸时的歉意,左君彤的一切……时时刻刻回荡在卫非绝的心中。
一开始,卫非绝以“习惯了呆在败家小孩身边,突然恢复正常的生活,自然会觉得不舒服”为借口,说服自己日益加剧的思念情感。
但事实是,卫非绝的思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薄,恰恰相反,这种令卫非绝感到不安的思念逐步地壮大,甚至干扰到了卫非绝的生活。
当卫非绝第N次错认了某个背影与左君彤酷似的男子时,卫非绝终于省视自己卤莽而没有道理的行动,究竟是出自什么样的原因。
但答案,却是卫非绝所不愿意面对的,即使这个答案早就清晰得可以让任何人都发现。
因为爱。
恋爱,一种曾经被卫非绝认为是最可笑且最虚幻的东西,无声地出自内心最深处,在不知不觉中弥漫了脑海的每一个角落。
在与左君彤相识,那相依相偎的昼夜中,他竟然爱上了左君彤。
不可能的!
卫非绝曾经拼命地否认这个比天崩地裂更加可怕的答案,但结果却是越否认,越思念。
卫非绝也曾经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玩命般堆建着君朗集团,让自己疲惫到连思念的能力都消失,但每次在朦胧的梦境里,总能看到左君彤微笑的身影。
这是不对的!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去喜欢另一个男人呢!
卫非绝这样对自己说,试图用清晰的理智和遵循了三十二年的道德来斩断自己的“绮念”,但每当看到纤细的身影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卫非绝总会把那个在舞台上扭动的身影与之重叠。
卫非绝可以感觉得到,一个小小的声音正在他的内心深处,用如同催眠般的旋律,呼唤着“左君彤”这个他最思念。却也最恐惧的名字。抗拒着这个如同魔音一般的无声的呼唤,用他的理智、用他的道德、用他能用的一切,去抗拒,但结果却只是惨败。
而如今,在他几乎没有办法抗拒内心的思念的时候,老天居然开始有意拿左君彤的生命威胁自己。在接到何鹏的电话时,卫非绝在瞬间有了心碎的感觉,那个比地狱更恐怖的世界。
不,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左君彤离开自己的生命……
但真正的事实是某个姓左的被绑架的男人,虽然闻了过多的麻醉剂,精神上受到些微的刺激,但对于身体却没有太多的影响。
不过被白虎解救出来的“人质”最终还是因为突发的高烧被送到了医院里面。
至于高烧的诱因,则发源于连续不断的噩梦造成的精神疲劳以及酒后睡在凉凉的风中。
左君彤做噩梦不是一天两天,噩梦醒来后,喝上几杯,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因为这样就在六月的夜风里着凉感冒就实在是头一回了。
虽然知道喝酒喝到睡着是自己不对,但被六月那夹带着热气的凉风吹吹就发烧发到39度,那就不是自己的错了,何况再加上眼前这个一脸嬉笑,美其名曰探视,实为闻风而动,特意来取笑自己的白衣男子,左君彤更有完美的脱罪理由。
“这都是卫非绝的错!”单方面把自己痛苦的原因推究在不在场的人员身上,虽然是一种不值得夸奖的做法,但这却是人们最喜欢、也是最常做的一种做法,“要是因为这样而把我聪明的脑袋给烧坏的话,他要负全部的责任!”
说话的病人对着满屋的空气,放肆地抱怨着。
“是啊,是啊,都怪那个叫什么卫非绝的,看来玄武没有说错哦,我们的麒麟还真是动凡心了……”原本打算就此离开的白虎,却因为这句话以及下属们在门外的通传,而特意留了下来,看好戏的意味明显得就像是白布上的苍蝇一样。
“呃……你别听玄武胡说……我什么时候好回总部啊……”发现自己失言的左君彤迅速而明显地转移话题,免得白虎这个比玄武更碎嘴的家伙陷害自己。
“长老的命令,在你没有改掉败家的习惯之前,怎么也不会让你回去的。”白虎似乎不在意左君彤突然改变话题,反而顺着说了下去,只是用狭长的单凤眼,意味深长地扫视着床上聒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