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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乃,”芳子见状,轻轻在桌下碰了实乃一下,“去吧!”
“喔。”她不敢抬眼看任何人,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
老天!她今天真是糗大了!相亲了那么多次,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惊慌失措。
“秋元小姐,请。”安川平之注视着她,声音低沉,语气却温文。
她快快的点了点头,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庭园里,蓊郁的树木高高低低的错置栽种着,石径、流水、小桥、池塘,还有沿着石径摆放的石灯笼……这是个非常典雅的日式庭园,讲究的程度不输给日本三大名园。
沿着石径走着,让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看着跟在身边,安安静静走着的女孩,安川平之觉得既舒服又自在。
这是他第一次相亲,当然压力来自他急于抱孙的母亲。
“我不喜欢用相亲的方式认识任何一位女性。”当母亲提及相亲之事时,他这样对母亲说。
“我已经让你用你喜欢的方式结了一次婚,但结果呢?”母亲这么反问他。
就这样,他认了,也妥协了。
是的,家里已经让他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认识一个女人,并与她结了婚。那是在他大学四年级的那一年,对方是他在美国求学时认识的一名日本女孩。
当时,她在他住处附近的一家餐厅工作,他因为经常去用餐而与她认识,并坠入爱河。
他不顾家人反对,在美国跟她结了婚。然而,他们的婚姻却在半年后划下句点,到了离婚前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她跟他结婚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钱。
她打听到他的出身背景,知道他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也清楚年轻的他已拥有多少个人资产。她根本不想跟他白头到老,只想用最短的时间,得到最多的金钱。因此,她要求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赡养费,而他给了她。
以安川家的势力及能耐,他可以让她什么都得不到,但他给了。对他来说,那是一个教训,他要自己永远记得那个教训。
回国后,他将所有心力投注在工作上。他的眼里不再有任何女人,也谢绝了所有机会。倒也不是“一朝被蛇咬”的戒慎恐惧心态使然,而是觉得那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母亲开始急了。他是安川家的独子,是唯一的命脉,所谓的“传宗接代”的责任就落在他肩上。
于是,他终于在母亲软硬兼施的催促下,接受了这次安排。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条件。而他的条件就是不得在事前将个人资料及照片交给女方,他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仍愿意来赴会的,会是什么样的女性。
而今天看见了秋元实乃,他必须说,他相当的满意。
她温柔娴雅,不多话、不做作,有种传统女性的典雅气质。初见,虽没有让他眼前一亮、惊为天人,却还是教他久久不舍将视线移开。
“秋元小姐。”
“是。”实乃很紧张。
他看着她,淡淡一笑,“你似乎很紧张,第一次相亲?”
“ㄜ……”她尴尬地笑笑,“不……不是的。”
“噢?”
“事实上,我……”她羞赧却诚实,“我有很多次相亲的经验,已经数不清了……”
对于她的坦承直率,他非常的惊讶,也相当的激赏。
“实在看不出秋元小姐有任何相亲的必要。”他笑说。
“安川先生不也是如此吗?”她回望着他,眼底仍是娇怯,“以安川先生的条件,似乎也不需要以相亲的方式认识异性。”
“谢谢你的恭维。”他撇唇一笑,“不过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谈恋爱,或跟完全陌生的女性深入了解并交往。”
“我听说安川先生继承了家里的事业,很忙吗?”她问。
从她的眼神,他看得出来她并不知道他的出身,更不知道他是总资本额数十兆的安川物产负责人。
“是很忙。”他说,“我每天几乎有十八个钟头都在工作。”
“啊?”她惊讶不已,“十八个钟头?”
“是的。”他点头一笑。
“那真的是很忙!”她喃喃道。
“秋元小姐呢?”他凝视着她,“为什么你要相亲?”
“我……我不太懂得跟异性相处。”她老实地说,“我是个无趣的女人。”
他微怔,“无趣的……女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这么形容自己。
“嗯。”她点点头,“我在男性方面的人际关系并不好,求学阶段念的是教会女校,出社会后,也几乎没有来往的男性朋友。”
“你不像是个难相处的人。”
“我并不是难相处,只是我常常因为不知道该跟对方聊什么而保持沉默,也因为这样常被误会是高傲骄矜。”
听完,他淡淡一笑,“那么跟我在一起,你倒是可以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咦?”她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是个很会聊天的人。”他咧嘴一笑,露出编贝般洁白的牙齿。
那一瞬,实乃觉得心中的某一扇门似乎被打开了,那是一扇关了很久很久的门……
他看着她时的眼神澄澈而正直,让她感觉非常的自在且安心。
“安川少爷……”突然,身后传来了叫唤的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是料亭的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来到他们面前,弯腰一欠,“菜肴已经送到包厢,请两位回包厢用餐。”
“好的,麻烦你了。”平之点头微笑。
服务人员又恭谨地一欠,然后转身离开。
“我们回去吃饭吧!”
“嗯。”她点头。
沿着石径,两人并肩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快接近包厢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秋元小姐……”
“是。”迎上他直率但澄净的目光,她心头狂悸。
“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吧?”
闻言,她一震。“咦?”
“下次……我是说,下次就我们两个见面吧!”他直视着她,眼神炽热却不给人压迫感。
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架钢琴,等着某个男人按下那令她心动的某个琴键。
这一刻,她听见了一个音符,而他在她心里按下了那准确无误的琴键……
第二章
“怎样?这次相亲顺利吗?”边喂着刚五个月大的次女喝奶,部美边问起相亲的事情。
“嗯,那个……”提及相亲,实乃难得地露出了娇羞的表情。
部美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瞧你笑得多开心!”
“我才没有。”
“看来你非常中意这次的相亲对象。”部美看着怀中的小女儿,开玩笑地道:“小海啊小海,我们的实乃阿姨有嫁出去的希望啰!”
实乃羞红着脸,“你在胡说什么!真是……”
“这回,你该没有再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了吧?”部美问。
她知道部美指的是什么,而事实上,她还真的忘了那回事。
安川平之是个百分之百的男人,而且是个身强体壮、非常具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但她却一点也没想到“输送带”的事。
怪了!为什么他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她却一点都没有想到那个
困惑地忖着,她皱了皱眉。
“怎么了?”部美好奇地睇着她,“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她怔了怔,“我没想起那件事耶!”
闻言,部美惊讶不已,“ㄟ?真的吗!?”
“嗯。”她点点头。
部美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他……该不会是个娘娘腔,娘到让你忘了他有那个东西吧?”
她用力地摇摇头,“不,他一点都不娘娘腔。”
“喔?”部美狐疑。
“是真的。”她语气坚定,“他个儿很高,体格很好,非常有男性魅力,一点都不……”
“唉呀!”未待她说完,部美打断了她,一脸怪笑地睇着她,“有人动了凡心啰!”
实乃羞恼地瞪着她,“你真是……不跟你说了。”
“干嘛害臊?”部美轻啐一记,“你是个正常的二十七岁女人,会对有魅力的男性动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动心?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算不算是动心,但不说别的,光就她在面对他时并没想到任何不好的事情这一点,就表示他确实是跟她所接触过的其他男人不同。
“你不觉得这是难得的缘分吗?”部美一脸兴奋,仿佛相亲成功的人是她。
“难得的缘分?”
“是啊!”部美点头,“这是十几年来,第一个让你产生好感的男人。”
“ㄜ……”她娇赧不已,“可能是……他的眼神很正直、很澄净,也让人觉得很放心吧!”
“天啊!”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部美夸张地嚷着:“秋元实乃生命中的真命天子终于出现了!”
见状,实乃好气又好笑,“拜托!你别那么夸张好吗?”
“我是替你高兴啊!”部美咧嘴笑笑,“女人就像圣诞节的蛋糕,一过了二十五就得贱卖,你知道吗?”
实乃蹙眉一笑,“你那是什么理论?”
“别管我的理论了,他有没有任何的表示?”部美一脸迫切想知道的表情。
实乃微怔,“表示?”
“是啊!他有没有再跟你见面的意思?”她问。
实乃诚实地点点头,“嗯。”
“太好了!”部美兴奋地大叫,而她怀中的小女儿却因为她的高分贝音量而哇哇大哭。
“真是的……”实乃瞪了她一记,“你吓到小海了。”
“小海乖,小海不哭……”部美温柔哄着怀中的小海,“妈妈只是太高兴了,因为啊……那个怕“小鸡鸡”的阿姨终于遇到意中人了!”
“你这个人实在……”实乃瞪着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了!”部美摇晃着怀中的小女儿,一脸认真地问:“他几岁?是做什么的?”
“他今年三十二,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啊?”部美一怔,“你连人家做什么都不知道,就答应跟他再见面?”
“听说他接掌家里的事业,但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我真的不清楚。”
“天啊……”部美一脸“我快晕了”的表情。
“拜托,他做什么有那么重要吗?”实乃轻啐一记,“只要他做的是正当的工作就好了,不是吗?”
“既然透过相亲方式认识,当然会想先知道对方背景再作决定啊!”部美说。
她说的是实情,一般来说都是这样没错。
“什么家里的事业嘛!”部美皱皱眉,一脸严厉,“搞不好只是那种职员不到十个的小公司呢!”
“那也没关系啊……”实乃神情认真,“我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啊!”
她真的不计较那些,以相亲的方式认识男性,也不是为了想挑拣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或公司少东。
她家并非名门望族,也不富裕,虽说父母都有不错的职业,但严格说来也只能算是小康;不只她,就连她爸妈也从没有那种把女儿嫁进豪门的想法及企图。
“你脑袋秀逗啦?真是……”部美白了她一眼,再看着小海,“小海啊小海,你以后千万不能像实乃阿姨这么没志气,一定要嫁给有钱人。”
“你别教坏小海!”实乃伸手逗着才五个月的小海,“小海,千万不能势利眼喔!”
“这才不是势利眼,是现实。”部美话锋一转,“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安川平之。”她说。
实乃一说出安川平之这个名字,部美突然变得非常的安静。她眨了眨眼,露出了惊疑的表情,然后就这么沉默了十几秒。
“怎么了?”看见她那惊疑的表情,实乃疑惑,“你……认识?”
部美摇摇头,“他……他长怎样?”
“好看。”她非常率直地道,“很好看。”
“天啊……”部美突然神情紧张地将小海交给了她,然后起身去翻找出一本杂志。
她快速的翻页,接着停在了某一页——
“安川平之……该不会是……”她喃喃自语,说着,把杂志递到实乃面前,“是他吗?跟你相亲的那个安川平之是他吗?”
实乃看见杂志上有一篇人物专访,上面刊登着两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着灰色套头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毛料外套,相当有型有款,而那张脸确实是……
“是他耶!”她一惊,“他居然上过杂志?”
“什么上过杂志?你仔细看看他是谁。”部美说。
“他是……”实乃细细地读了几段报导文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震惊。
“天……天啊!”她的声音先是颤抖,然后啊地尖叫一声。
接着,小海哇地又哭了。
一个月后。
平之站在办公室面对港口的落地窗前,神情严肃,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很抱歉,实乃她……她不在。”
“不好意思,她刚才出去了。”
“ㄜ……她……她好像已经睡了。”
在相亲之后,他打了数次电话想约实乃再度见面,但得到的答案总是如此。
他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这其实就是一种拒绝。只是,她不是答应要跟他再次见面吗
难道说当时在料亭,她只是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他,才会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不,一点都不像。
当时的气氛融洽,两边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