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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哼,随即传来衣帛撕裂声,床上的被单掀动,晴雪的身体瞬然被扫卷而起的落到浪风行手中,修长的双腿被拉开跨坐于他大腿上,强制的十指箝烙她的腰际,逼她与之正视!
“鲜明的痛却又不致昏迷,纵有功力却施展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任人宰割,这种滋味如何?岩层地牢的屈辱,我未曾忘记!”他肆虐地笑道.
虽是苍白的孱弱,那薄柔的唇瓣依然勾起笑谑.“你……真是记恨……”
“这还得感谢拜你之赐!”男性的灼热亢挺顶着那私密的幽穴处,却不进入的磨蹭着.
她喘吟的抓紧他的肩,腹部像涌起波波热浪,随着身下律动的厮磨涌出,液体般的热融化了两人.
“我的晴雪”他突又低柔的轻唤,焚炙的唇在那白皙的颈和耳畔流连,最后来到那让人只想吮尝的唇,对牢芬芳吟哦的吐息,邪睨的淫笑.“每天喂你一点化幽软筋散,久了,这美丽的身躯四肢都形同废人,一辈子我都不用担心你会再离开我,永远都只能在我怀中,你说,好吗?”
含着兰香的汗,为这狂野激荡的情磨,潸潸滑落彤柔面颊,就像一股诱人堕落的媚香,难以自抑的原始性欲在浪风行体内引爆.
“如果王爷……连对现在的我……都无能留住的话,大可将晴雪弄成废人……”皓雪的身子,半瘫似的倾入他盘虬的胸膛,紧攀着那宽硕的肩,仰高的唇凑上他的面庞,呢喃道:“以暴力凌辱我的身体,彻底的……报复我对……你的背叛,我说过……天下间的男子,扯下那层骄傲的尊严,最后……也只能是这样的作为,但是……”粉嫩的舌探出,轻扫地舔过眼前那嚣扬的唇缝,褐瞳流转挑衅却又充满蛊惑的媚态.“你说……这是你强占了我,或是……我引诱了你……”
蛮横的眸光迸激,倏然被抬起的柳腰,朝着那雄伟的欲望压下——
“啊——”接受着他凶狠而粗暴的侵袭,紧抓在他肩上的纤长十指,深深地嵌入古铜的结实里,高亢的战栗在体内绷紧,低咽逸出.
“我喜欢你这样的表情,只有情欲和哭泣能撕开你那层虚伪的冷静。”持续加重的动作,激烈地一再重复着!
身上的人儿狂吟喘息,稍微的抵抗就换来他更强硬的粗暴,只能任由那冲刺的动作,将自己不断撑开,火热的灼挺在体内狂乱的抽动肆虐.
“你说,”她温热潮湿的唇在她颈上,唇间,纠缠的啮吻.“天泉山庄的安危能让你心和魂都交出来吗?”
这句威胁的话,却换得清脆的嗓音顿扬大笑,一双粉臂环进他的颈项,红唇啄吻那粗壮的颈脉,那双再度与他迎视的琥珀褐瞳,炯炯如朝阳映灿,随着两人共舞的交缠跃动宣战.
“王爷,你知道吗?晴雪……从来就不是那坐以待弊的猎物。”
绝凛的眸芒掠过浪风行眼中,他扯唇道:“我们之间这一战,才真正要开始,是吗?我的小军师。”
灵丽的娇颜绽出笑意,这是四年前的两人领军征战南源时,浪风行对她的昵称.是的,撇开恩怨情仇,他们曾是极佳拍档,一个沙场战将,一个谋略运策,扫荡边境狼烟,无人能有他们这份相知的默契。而今……两人的身躯做着最亲密的接触,曾有的默契却已成最好的智力之斗.
唇瓣的深吻,肢体的交缠,此刻,这情色的焚骸烈焰,让两人共坠欲海狂涛!
“空无一人?”望着跪在眼前覆命的清风,舞影,浪风行只是眉目思凝的问.
“是的,属下带着大队人马包围天泉山庄,可是整座庄院已人去楼空!”
“曾问过附近的民宅,证实在昨日之前还有人进出,可是一夕之间,里面的东西和人就宛如消失一样。”
清风,舞影各自回禀着.
从来就不是那坐以待毙的猎物!浪风行想起这句话不禁笑了,他挥手遣退清风,舞影,摇头道:“缜密的心思,容不得一点风吹草动,还真是你的行事作风!”
“王爷,这一让我们更确定晴雪姑娘和翔鹰,夜袅帮脱离不了关系,那一夜她在麓骊行宫脱险后,千刹的首富沈光便遭到翔鹰帮的攻击,最后虽被沈光逃脱,但也证明了这间接的牵连!”杜痕一一分析道.“而且这两个帮派实为沆瀣一气,是我们日前才做出的推测,今晨的西殿之火,据卫兵所报,周围有翔鹰和夜袅的人马出没,情况很明显,前有翔鹰扰乱,后有夜袅把关,在在摆明都是冲着晴雪姑娘而来.为何要为一名女子如此大费周章——我想唯有主人遇险,才会令属下急于抢救!”
“翔鹰,夜袅在南源如此壮大,晴雪究竟是这两帮其中之一的帮主,或者,真如我们所猜测,这两帮有幕后主使,都还尚待求证。”浪风行沈吟地道.
甚少发言的冷扬在旁开口:“王爷,晴雪姑娘如果不在南源,那么我们尚难如此断定这两帮幕后为同一主人,但是见到晴雪姑娘,这层疑虑不再是问题,而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答案,王爷莫忘了一句流传在帝都的话。”他缓缓道.“高家晴雪智绝天下,放眼南源有能力统筹这两个帮派,除了晴雪姑娘还能有谁!”
这番推论令浪风行深深颔首,因为……权力是一场令人玩不腻的游戏.当年的晴雪曾笑靥盈灿地对他如此道.一个能将没落几代的高家再次带回荣耀之路,这份能力和智慧还须怀疑吗?这样的人哪怕远离朝廷,也不可能隐于平淡!
“王爷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杜痕问道.
“这两个帮派所犯的罪和据点都是本王的封地,且和晴雪有关,皇兄早将晴雪许给我,任谁都无权插手这件事,现在她终于落在本王手中,我倒要好好和她对峙这场局,看看隐于她旗下的人马究竟为谁?”想到那个拥着她的男子,浪风行妒怒火难消.
以此看来,这个蒙面男子应是两帮之一的了.和其中一人就这么热络,另一人呢?这两人究竟是谁,能让晴雪如此信赖的倚靠!
“不过天泉山庄能这么快的退守,还真让人不得不佩服指挥者,能有这么快速的应变能力,看来翔鹰和夜袅的首脑,应非简单人物呀!”杜痕赞佩地道.
“快速的应变能力!”浪风行咀嚼着这句话,脑海闪过两个久违的人名.
“王爷可是想起了什么?”见他眉头一蹙,冷扬问道.
“本王突然想到两个有趣的人物。”浪风行双手环胸道.“虽未有深交,但是这两个人的行动力和果断力一直是本王最激赏的,他们是四大家族中这一辈最为出色的佼佼者,只可惜他们显然较爱浪荡江湖,不喜晋身仕官。”
杜痕会意道:“王爷说的是陆剑仁和苏琴守,这两人虽爱闹不休,却是最好的拍挡,两年前征战北蛮时,他们负责押运配备,粮饷,遇险关时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和指挥力,非常人所及!”
“可是这两人是四大家族中的人,堂堂也家之后,应不可能落入江湖派门,做出让家族蒙羞之事!”冷扬道.
浪风行不以为然.“这两人虽出身四大家族,行事法则却常出人意表,陆剑仁爱打抱不平,惹到强权也不在乎;苏琴守不喜朝廷繁琐,对圣旨总爱阴奉阳违,若非家族背景压着,这一对想惹事造次的话,是相当令朝廷伤脑筋的!”
见过这两个家伙的杜痕,冷扬完全认同点头,相信只要和这对活宝奇葩有过一面之缘的话,没有人会不认同的.
“只是四年前晴雪尚是高家宗主时,也未见他们有特别熟稔的往来,所以应是不可能!”浪风行背着手走到窗边,看着这片风和日丽,黑瞳诡测地道:“此刻按兵不动吧,该沈不住气的是他们,他们的主人握在本王手中,我倒要看看这两帮的帮主有何能力来救!”
如茵的绿草中,高云朗颀长的身形飘立,望着那湛蓝晴空,他的眼是幽邃的愁思,心中忧虑高晴雪却又无权阻止浪风行.
四年前高晴雪毅然离开高家后,他便扮演了和浪风行周旋的角色.从在岩层地牢见过誓言复仇的浪风行后,为了这个姊姊,他明着和浪风行沆瀣一气,私底下却是股阻碍的力量,也幸好浪风行长年征战沙场,无暇细思许多,才能让他迂回的拖住这许多年.
他深深长叹,一直以来总是如此,他就是放不开这个行事极端的姊姊,虽看不惯她的作风,却也容不得任何人伤她,与其说是那不变的仰慕之意,不如说是更深的亲情驱使,因为她虽非亲身姊姊,自幼对他的疼爱却是无人可比.
“雪姊……”高云朗喟然.“我明白当年你舍弃高家宗主之位,有一半也是为我,你虽不恋栈宗主之位,家族中却不乏异心之人,想我们姊弟争权反目,如果你不离开,我的宗主之路将是风雨不断,宁愿趋于副位,也要将自己所认定的人推向高峰,这是你矛盾的行事法则之一,或者该说是你骄傲的自信,任何事物到手后你从不曾挂恋,因为这个过程,只为了证明你有能力得到而已!”
他苦笑地摇头,从某一方面来说,她这样的作法真是绝心,绝情,且这样的手段用在一个睥睨豪犷的男子身上,莫怪浪风行疯狂暴怒!高云朗又是一阵叹息后,转身欲走回身后的亭台,却见到一抹娇小的身影站在亭台中.
“非烟!”他一喜,看来她轻功进步神速,虽说他方才陷于沈思,但能因此接近他警觉范围内,脚上功夫已属于不差,况且这个小丫头从上次闹翻后就不曾再出现,今终见着她,高云朗欣慰极了!
“非烟……怎么了?”一接近她,便见到那张清丽的脸蛋上充满泪痕.
“你……一定知道姊姊在哪,否则你不会说她自身难保之类的话.求求你告诉我,姊姊在哪?为什么她突然就失踪,都没再回来了……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非烟紧紧拉住他的衣服,哽泣地叫着:“求求你告诉我,我不能没有姊姊呀——求求你——”
云朗无言地将哭泣的她拥入怀中,非烟抽噎不已地道:“这几天大家……都好奇怪,从姊姊一失踪,守哥和仁姊便要大家连夜……退离天泉山庄,我从没看过他们……神情这么沈重,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姊姊……为什么不见了,宝儿只说……姊姊会回来,只要我耐心的等,可是……”红肿的双眼不停流着泪.“我一直等呀,一天又一天,姊姊还是没有回来……她……是不是跟爹和娘一样,要离开我了……还是……她不要我了……”
“非烟!不是的,你别胡思乱想,她有不得已的理由和原因,绝不是弃你不顾!”云朗心痛地搂紧她,他至此才明白非烟对晴雪的依赖如此重.
“你知道她在那哪?”仰起的小脸充满希望的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有隐衷,但不会有事!”为了非烟的安危,云朗选择不告知实话.
“那……她会回来吗?”
“这……”以浪风行对晴雪的激狂,他不以为对方会放手,况且满朝皆知,圣帝将高家上一任的势力和背景尽除,指赐镇南王,当今圣上亲口所许,任谁都无能为力.
“会吗?”紧抓在他衣襟上的小手,是不放松的追问.
“非烟,你知道晴雪将来都会嫁人,早晚也得分开呀!”云朗抚着她发,轻声哄道.
“嫁人!”她用力摇头.“姊姊说她不嫁,那么非烟也不嫁,只要姊姊一辈子在我身边就行!”
云朗为她的童稚之语失笑.“你为何这么执着的要晴雪在你身边?”
她黯然道:“我一出生就没见过爹,只和娘相依为命,可是在我八岁那年……娘在我眼前……被杀了!”
云朗一怔,隐隐感到非烟有段辛酸的童年.
“那时我被坏人带走,是晴雪姊姊救了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陪在我身边,不停地告诉我,说我们有同一个爹,是亲姊妹,要我别担心,别害怕,以后她会保护我,照顾我……”
抱着她的云朗此时才明了,这正是晴雪接掌高家宗主前,失踪的那半年.
“后来她将我寄托给宝儿,那时我不明白,她既说会保护我,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我总是隔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见着她,因此每次她来,我就哭闹不休,姊姊总是笑着告诉我,等她把一切事情安排好,会陪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会陪着我的……”泪,再次潸然滑落.“直到四年前,她终于……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好高兴.你知道吗?自从娘死了以后,我就只有姊姊呀……只有姊姊从来不对我生气,哪怕……我任性……胡闹,她也从不骂我,她总是……好温柔,好温柔的照顾我,我不能没有姊姊……不能没有姊姊呀……”
云朗轻拍怀中的泪人儿,柔声道:“非烟,你这是对母亲的移情和依赖,你会有长大的一天,到时会有属于你的保护者,取代晴雪在你心中那份长姊如母的地位。”
“不会的,没有人能取代姊姊,没有人——你为什么总是要讲那么讨厌的话——讨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