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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缇说不出话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心绪奔动骇着。「我没事,只是走路走太快,还有点喘。」
「那坐下、坐下。你离开以后,我把很多自己珍藏的茶卖掉了,所以现在店里的盈余比较多了,你不要担心,不要去了,就留在家里。」
君远山很舍不得。这次女儿离开家,他被老婆训斥了一顿,也虔心检讨过了。
他这几十年来,一直沉迷于自己考上的那小小秀才的虚名,为自己仕途不顺、官运不济而长吁短叹,从没想过反覆的沉迷于过去,只会替
家人带来困扰。他跟妻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以让她那么辛苦呢?
「爹,你别担心,我过阵子就回来了,我现在过得很好。」莫缇赶紧安慰老爹。事实上她在陆府是过得满好的,这几天还过着茶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日子,简直好命到令人汗颜。
「可是……」君远山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从内室出来的妻子打断了。
「莫缇,这个已经绣好了,你瞧瞧。」君夫人把布包交给她。
「不用瞧了,娘做的事情还用担心吗?」莫缇接过布包时没拿好,布包散了,里面的衣服露了出来。「唉呀!」
她还来不及把衣服塞回去,君远山就一把扯住衣服,将整件衣服都给拿出来。
「这是男人的衣服,哪来的?」君远山抓着那件外褂质问着。
「爹!」莫缇困扰地喊,看了看她娘。
「你去哪儿工作?不是说到城外做点简单的活儿吗?这是谁的衣服?你跟这衣服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君远山还是个读书人,对于这事关礼教
的问题自然不可能不追问。
「不是这样的,爹你误会了。」莫缇赶紧趁其不备把衣服抢过来,然后捞起布巾说:「娘,你帮我解释解释,我先走了。」她说完转身就
走。
「唉呀,莫缇,你还要去多久?」她娘追了几步。
「多久?我……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先走了,爹那边你帮我说说,但是千万别让他知道我是去哪儿。」莫缇小声地跟娘交代。
「好吧,但我希望你早点回家,你不在,我们两老很无聊。」君夫人拉了拉女儿的手。
「嗯,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赶紧趁老爹再缠上来之前离开。
一路小碎步地走回陆家庄,莫缇的心乱得很。终于回到陆天骥的寝居时,她摊开布包,将他的外褂拿出来。衣物上绣的那只鹰很有英气,
有种沉稳的威风感,倒是很适合陆天骥。
她的手指抚过衣物上的绣样:心里头浮现的是陆天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眉目,他的鼻梁,他的唇的模样,在她心底可以轻易地勾勒
出来。她想起了娘亲的疑问,想起了爹的质疑,她不得不去想,像陆天骥跟她的相处模式,真的没有惇离正常的主仆关系吗?
其实她心底很清楚的,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可是教她该如何呢?她虽不能干,也是屡次拒绝他的做法,包括与他同桌共食,让他背着下山,让他呵护着她。但是哪,当他的温柔这样强
悍,如此坚定时,她如何能够不软化呢?
陆天骥是个出色的男子。这个她在进陆家之前就知道,但他的本事,他的一切的一切,却是在她与他接触后,才一一烙印在她的心中的。
什么时候起,她关心的不再只是可以偷学到的本事,而是他的想法,他的喜怒?
眼前的自己根本不想离开他,可是那又如何?她难道真的能在陆家当一辈子丫鬟?就算他不把她当奴仆使唤,就算他对她温柔体贴,但终归
来说她还是个丫鬟呀!她怎么可以眷恋一份不该属于她的温柔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让她陷落到眼前的困境呢?
所以老管家时时盯着她是对的,她当真对陆天骥有了非分之想哪!这下子谁来教教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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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缇想这些问题想得太专心,整天都心神纷乱。直到陆天骥回到家,她见着了他,不知怎地心里的混乱与不安,就在他那熟悉的坚定浅笑
中安定了下来。
晚上,她陪着他用过晚膳后,就陪着他到书房去。今天是他最讨厌的算帐的日子。
「对了,你的鹰到底绣好没?到现在都还没拿来讨赏,肯定绣得很差。还是说现在变成一群小鸡了?那我可不敢穿出门喔,出去谈生意会被
笑的。」他在书房的椅子坐下,马上问到这件事。他以为她会很快来讨赏的呢!
「喔,那个呀,好了啊,我放在你衣柜里了。」她看了看他那刚毅的脸部线条,在知晓了自己的情感之后,再这样望着他,居然有种莫名
的温柔在胸臆间流动。就连她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
陆天骥怎么会看不见她那幽幽的眼神,他真想像那日在山上一样将她拥入怀中,将心底的激动化作行动,让那隐藏着的激烈情怀展现出来
。
如果这丫头对他的感觉也开始有了觉醒,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不必再那么辛苦地克制了?
「莫缇。」他轻轻喊着她的名。
「嗯?」她的一个扬眸,眉眼间的柔媚教人看得都觉晕眩。
他的手执起她的青葱白皙,将她拉了起来。「你的脚今天还痛吗?」
她的手被他握住,她的心也跟着被抓住,她觉得自己不仅目光无法栘开,就连呼吸都无法自主。
「不……不疼了。」她浅浅地应。
他将她拉靠在他坚硬的怀抱里,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莫缇,莫缇……」他的手顺过她的发丝,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
「嗯。」她轻轻地应声:心神却被每一寸与他相依的肌肤所夺走了注意力。初初觉醒的爱恋在温柔的眼神下,竞如此软弱地弃械投降了。
她的温顺让他失去控制,手指捧起她的脸,目光直视着那双晕晕然的瞳眸中,他的情再也不愿意忍耐,那双薄唇覆上她的,激烈地探进了
她的柔软芬芳中。
她起初是被这激烈的占有给吓到了,但是他眼底的火焰让她着了迷,很快地她就忍不住回应着他。
她的反应生涩,却勾起了他的爱欲。
他握住她纤细的肩头,唇齿相交所撞击出来的点点星光,让他也迷失了。
他与她都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缠绵所带来的快乐与激情教彼此眷恋难返。
他贪求着她每一寸的细致,她眷恋着他每一个亲密的接触。此时此刻,那些让她担忧的疑虑跟忧虑,通通消失,通通失去了颜色。
她想就这样靠在他怀中,在他温柔的激情中流连往返。
她的指穿过他的发,而他的指与唇则探进了她的衣领间。盘扣松了,衣物乱了,就连唇也肿了。
「陆天骥……」她轻喊着他的名。
「是的,我在这儿。」他回应着她,唇覆盖住她的,吞灭了她唇边的叹息。
他感觉到他的欲望完全被唤醒,而怀中的人儿柔软而顺服,让他差点就要忘却了一切,就在这书房里的书桌前占有了她。
差一点。
他僵硬地停止了手的动作,然后恋恋不舍地又吻了她一下,这才勉强自己松开她的嘴。
「陆天骥?」
她一脸不解地抬头看他,那白皙的脸上有抹红晕,教他差点破了功,再度将脸埋回去。
「嘘,给我一点时间。」他摸了摸她的唇,伸手将她散乱的衣领拉好,再一一将扣子扣回去。
他不能像对待一个随便的女子般,任意地侵夺了她的清白。起码得等他安排好彼此的关系,让她脱离奴仆的身分,否则一离开他身边,就
连陆家其他的奴仆都不会尊重她的。
「我……喔!」她的脸这下子真的全都红了。
若不是他停下来,她根本不会想要停止。
一个从来不曾与男人交往过的女子,怎会这样忘了矜持,忘了一切呢?她对于自己的毫无防备感到忧心。她怎么会让自己这么的喜爱他呢?
这根本不在计划之内,这下子该怎么收拾才好呢?
「莫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陆府?」他想到这个问题,想要直接问她。
这段时间他被她吸引,竟然都没有认真地调查这件事情。然而此时他也不想再私下调查她了,他希望她能对他坦白。
他就这样把她搁往心底了,她起码可以回报给他这一点诚实吧?只要她愿意说,那么无论她为了什么而来,他都能接受。
然而他的话却让莫缇心慌意乱到了极点。「我……我不是说过了,我爹爹喜欢茶,所以想找个茶庄做事……」
「你还坚持这种说法吗?那么你告诉我,你家住哪里?你打哪儿来?」他追问着。 ,
「我家?我住在城外……很远,要走好几天。」她胡乱地应,就怕被他知道了真相,他会顿时间变了脸。
她的回答让他失望了。
「算了,等你想说再告诉我吧!」他要自己不要操之过急。「你今晚还是睡内室的软榻吧,我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要到南方
的茶园去几天,等我回来再谈。」
「你要出远门?’她竟然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嗯,所以明天别睡迟了,要陪我用早膳。」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好……」
她看着他起身,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心里顿时有种冲动,想要抱住他,想要叫他别走。
然而那又如何?
在温柔之后,他还是陆家的主子,而她依然是个想要偷学他陆家生意本事的女子。她若还痴缠着他,岂不是落到老管家所说的,对主子有
非分之想的境地了吗?
这夜,她恐怕是无法安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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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茶王》
第八章
莫缇果然一夜无眠。
当清晨的第一丝光亮从窗格透进来时,她坐在依然有着陆天骥气息的床杨上感觉到自己的心如这清晨的空气一般寒凉。
她想了整夜,却也因此更无法成眠。
她与他怎么会有前景?她是个丫鬟,而他是个家大业大,称霸一方的茶商,在地位上来说是天差地别。陆天骥到了二十七岁尚未娶妻,绝对
不是等着娶个丫鬟的。
那么如果说出她的真实身分呢?那她就不是个丫鬟,起码是个家境小康人家的姑娘。虽然君家的茶行不大,家境也只算还过得去而已,但是
总比出身奴仆的地位要好吧?
原该是如此没有错。但是有一个重点,比什么都重要的重点,承认她的真实身分,她就必须承认自己是个骗子。对于一个想到自家当细作
的女子,哪个脑袋清楚的人会娶这人为妻呢?届时他的鄙夷恐怕比怒火更教人难以消受吧!
再说,他虽然待她极好,却不曾说过倾心于她。
她见过许多大户人家的少爷不仅三妻四妾,有些更与家中丫鬟有着露水姻缘。若陆天骥亦是这般打算,她怎么承受?怎么还能看得起这人?
她相信他对她好,是对她有着情感,但是出身于商贩之家,在面对婚事时,能不把这些外在的条件考量进去吗?
当然她可以直接找他,直接问他究竟对她是怀着什么心态。但是她又有何立场去质问他呢?她会出现在陆家,原就不是出于什么光明磊落的
动机呀。
这些事情宛若打了结的水草,在她心头纠结又纠结,折腾了一整夜,随着天色逐渐亮起,她也明白了,离开将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可想到要与他分别,她胸口的疼痛却是怎样也压抑不住,眼泪流了又停、停了又流。她起身,望见铜镜中自己微肿的眼睛,强打起精神,
打了冷水洗脸,硬是把那红肿给压下去。
然后她打了温水,送到他寝房前。
「主子,你起来了吗?」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抹温柔。
「起来了,进来吧!」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陆天骥的声音一传来,她的眼又红了。她赶紧深吸了口气,将波动的情绪压下去。
推开门,她边将温水放到梳洗台上,看着他起身,她赶紧过去帮他取外衣,让他穿上。
「嗯,我以为你八成是吹牛呢。没想到这鹰绣得确实好。」他笑着说。
她听了将头低了下去,闷闷地说:「那个……其实我是找别人帮我绣的。」
「我知道。」陆天骥爽朗地说。
他的回答让她吓了一跳。
「那……」她猛地抬头。
「你绣出那种小鸡,难道隔个几天就会忽然技艺大跃进?我还看不透你这丫头打的算盘吗?放心,你要的珠玉回春我早帮你拿起来了,等一
下就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