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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妳这叫欲擒故纵?」亚娴张大眼,不得不佩服姡鼕|头一次谈恋爱就善攻心计。
「妳别乱套成语。」姡鼕|瞪了他一眼。
「不对呀!」亚娴搔搔脑袋,想了想继续说:「那么该说是放长线钓大鱼啰?」
「妳够了吧?」
「嘿嘿,被我猜中了是不是?」亚娴偷笑着,「可是妳这么做也是挺冒险,要是他仍不解风情呢?」
「妳别触我霉头行吗?」姡鼕|停下脚步,转首睨了她一眼。
「行行行,我不再说废话行了吧?」亚娴举起手,「回去我替妳向房东打听,如果真有房间,妳哪时候搬来?」
「一有消息就告诉我,我会马上搬过去。」
「干嘛这么急呀?」
「我也不知道,只想赶紧离开,至少能让心情平静些。」姡鼕|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好吧,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妳。」走到校门外,亚娴看见等在对面的男友,于是对她眨眨眼,「他来接我了,我走啰!」
「嗯。」笑着对她挥挥手,姡鼕|看着她坐上男友的车离去,在祝福他们之际,也不禁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就不知道老天愿不愿意眷顾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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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尚臣帮着姡鼕|将行李箱给搬上车,一边看着她,虽然嘴里不说,但对于她说
搬就搬的举动仍感到极度不满。
莫非跟他一块儿生活那么不开心?
是她有了男友,有他在她不好将他带回来?或是她不方便在外过夜?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愈想心情就愈闷,有股从未有过的紧束感牢牢缚在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谢谢你,我会经常打电话向你报平安的。」当所有东西都扛上车后,姡鼕|终于说了话。
他点点头,仍是不语。
「那……我会尽量少打电话烦你。」以为他不在乎,姡鼕|失落地道。
「不可以。」他极快地从嘴里冲出这三个字。
「是你一直不开口,我才以为你不想接到我的电话。」她噘着小嘴,委屈十足地喊道。
「姡鼕|,我是不希望妳搬出去,妳该明白的。」他很郑重地再说一次,「我宁可搬着这些行李再回楼上也不希望妳离开,妳能不能留下?」
「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留我?」她问道。
「妳要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官尚臣竟这么反问她。
「我……算了。」她不满地瞪他一眼,「上车吧,我不能去迟,房东在等着交钥匙到我手上。」
官尚臣叹了口气,看来他是留不住她了,于是他也坐进车内,发动引擎。
当车子开了一段距离后,他又道:「我每个月会汇三万元到妳户头,如果不够可以跟我说。」
「你不用汇钱给我。」姡鼕|赶紧说。
「不用汇?」他皱起眉,洒落一串干笑,「别开玩笑了,妳的食衣住行可都是需要钱的。」
「我自己的花费,我自己会打点。」
「妳以为钱会从天上掉下来?」这丫头真是异想天开。
「我可以去打工啊,我很多同学都是这样。」她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看是去干援交吧!」他撇嘴哼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回头怒视。
「没什么意思。」他看着前方的路况,「地址呢?」
姡鼕|气不过地说:「我要下车。」
「到了吗?」他看了看附近。
「还没。」
「那妳是?」
「我不想坐你的车了,我可以打电话请人来接我。」姡鼕|说着便拿出手机要拨号。
「别赌气了行吗?」他抢过她的手机,「除非妳不想搬出去,否则妳就打呀!我不怕妳跑,倒是妳要提防我会不会软禁妳。」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姡鼕|瞪大眼。
「妳既然会无理取闹,那我也不惜赌上我的一生,咱们看着办吧。」他居然拿话要胁她?!
姡鼕|好气,可她不敢冒险,就怕一惹火他,他会真的限制她的行动!
「前面路口右转,会经过一个加油站,再左转就到了。」她不甘愿地道出。
官尚臣得意的弯起嘴角,俐落地转动方向盘,来到姡鼕|租赁的公寓前停下。
这时候亚娴已等在那儿了,一直以来她只从姡鼕|口中听过官尚臣这位仪表非凡的Uncle,却从未见过其人,今天她可是刻意等在这儿,打算亲眼目睹这位让姡鼕|痴迷多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尤其还是一位大她十二岁的老男人!
可就在看见官尚臣的剎那,亚娴完全改观了……
他绝绝对对不是老男人,而是个英俊挺拔、身材顽长,魅惑力十足的成熟男人。
是呀!他也不过才三十二岁,这样年纪的男人不但成熟稳重,且深具男人味!
瞧她一副眼珠子都快看得凸出来的花痴样,姡鼕|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喂,妳看够没?」
「姡鼕|呀,妳确定妳要离开他?」亚娴想:如果是她,就算是将她五花大绑都绑不走了。
「废话,我东西都搬来了,房东呢?」姡鼕|实在不喜欢她用这种眼神看着官尚臣,活像他是她的盘中飧,正准备撕吞入腹似的。
「她有事先走了。」
「什么?走了!那我怎么搬进去?」姡鼕|紧张地大叫。
「安啦!钥匙她已经交给我了。」亚娴拍拍口袋,可眼珠子还是直黏在官尚臣的脸上,怎么都移不开。
「那还不快走。」姡鼕|受不了地用力拉过她,推着她上楼。
而官尚臣就这么大步跟着,这幕情景不禁让姡鼕|想起当初父母过世时,他为了让她远离伤痛,带着她搬到另一处公寓,而他就是这么扛着东西,大气不喘地一步步爬上楼,如今已是十年过去……
「就是这间房,官先生。」亚娴笑咪咪地介绍着。
官尚臣将行李一箱箱地搁在地上,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与摆设,又打开窗子瞧瞧外头。
「空气还挺流通,只是小了点。」她家里的房间多大呀,何苦窝在这么小的蜗居呢?
「我一个人住,够了。」她淡然地说。
「这里还住了谁?」他像调查户口似的。
姡鼕|不满地大叫道:「你别管这么多好不好?我——」
亚娴赶紧劝道:「妳UNClE也是为妳好呀,妳别这么凶嘛!」她又笑意盎然地
转向官尚臣,「这里除了住我之外,还有两个学妹、一个学姊,都是同校的。一
官尚臣点点头,「好,那姡鼕|以后就麻烦妳多照顾了。一
「我下需要别人照顾。」姡鼕|顶回去。
一没关系,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我太了解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亚娴又露出谄媚的笑脸。
一谢谢。」他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状况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好,我会的。」亚娴立即将接过手。
「够了吗?你可以走了吧!」不知道是气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是亚娴对他那狗腿笑容,姡鼕|就是满心的不舒服。
愈不舒服,她就愈暴躁,本来她打算好好跟他道个别,哪知道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官尚臣再望了她一眼后,便面无表情地离开。
亚娴追到门边,眼看他步下楼,才哀叹了口气,「唉……」
「妳没事叹什么气?我倒觉得妳挺快乐的。」姡鼕|都没发现自己话中的酸味。
「我快乐?!」
「不是吗?他一出现,妳就像只哈巴狗似的,直摇着尾巴。」重重地坐进沙发,姡鼕|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对不起,亚娴,我……」
「别说了,我下怪妳。」她拍拍姡鼕|的肩,「本来我还不了解妳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如今我终于明白了。」
「妳明白什么?」
「若换成我,我想我也会跟妳一样吧。」亚娴耸肩一笑。
「什么?妳的意思是……妳也喜欢上他了?」
「妳别紧张兮兮的好不好?我只是欣赏,而且像他那种男人也不会喜欢上我的。」亚娴替她将行李打开,一样样的东西放好。
「那妳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应该是成熟懂事的吧。」亚娴想了想。
「成熟、懂事!」姡鼕|头一偏,「我好象都不具备,难怪他从不正眼看我一眼,老当我是个孩子。」
「说句实话,姡鼕|,妳搬出来真是不智之举。」
「怎么说?」
「以前妳在的时候,他还不敢冠冕堂皇地将女人带回家,现在妳不在了,他岂不是可以明目张胆这么做?」亚娴这话还真是像把刀,将姡鼕|的心刺得疼痛万分。
可她还是假装强硬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反正我离开那儿就是要给彼此自由。」
「可妳之前不是说这只是妳什么欲擒故纵的方法?」
「那是妳说的,林亚娴小姐。」姡鼕|不想再听下去,「我搬了太多东西,浑身是汗,想去洗个澡。」
「我看这些东西全是『他』搬的吧。」亚娴在一旁取笑。
「难道我都没动手吗?」她拿出换洗的衣服,走进套房的浴室。
「有啊,妳就只动妳肩上那个背包而已。」亚娴对着已关上的浴室大喊着。
唉……在她看来,姡鼕|这个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小公主,因为赌气搬出来,肯定会后悔,而且会很快便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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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亚娴所猜测,姡鼕|住不到三天就后悔了!
这里虽然有厨房,可她没兴趣下厨,以前她满心期待官尚臣回家吃饭,可现在呢?下厨只有一个人独享,或是被这里的室友像蝗虫入境般地瓜分掉,连一丝丝用餐的兴致都没。
而她又会不停猜测着,他现在在跟谁吃饭?吃些什么?
这样只会把她弄得更烦罢了,最后,她索性不煮了,三餐都以泡面果腹。
「姡鼕|,别吃泡面了,我们去外面吃。」亚娴一见她又吃泡面,便取走她手中的保丽龙碗。
「我已经泡好了,不吃可惜。」姡鼕|皱起眉。
「这个才几十块钱,我赔妳好不好?走啦,我请客。」亚娴硬是推着她到外面用餐。
「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了?」在路上,她们并肩走着,姡鼕|满心疑惑地问。
「我领薪水啦!」亚娴目前在便利超商打工,赚些零用钱。
听她这么说,姡鼕|立刻顿下脚步,「对了,妳们那儿还缺不缺人呀?我也想赚点钱。」
「拜托,妳以为打工很好玩呀,很累耶。」亚娴摇摇头,「再说妳有他养,何苦累着自己?」
「我就是不要他养,他又没欠我,我怎能用他的钱?」她鼓起腮,不说「他」还好,一提及他她就有气。
「是是是,妳有雄心壮志,我佩服。」亚娴摇头,真拿她的固执没辙。
姡鼕|头一偏,突然看见一家高级法式餐听征工读生的广告,赫然停下脚步,朝里面走了去。
「姡鼕|,妳要去哪儿?」亚娴赶紧跟了进去。
她没想到姡鼕|说要找工作就开始找了,也由于她长相甜美,很容易就应征到一份工作。
「妳真是狗屎运耶,哪有人像妳这么好运气的,随便走进一家就有工作了。」亚娴现在不得不抱怨她娘没给她生个人见人爱的好脸蛋。
「这有什么了不起。」姡鼕|撇嘴一笑。
「厚,那是妳妳才这么说,要是我,我才没这么好运气呢。」亚娴敲了下她的脑袋。
「好啦好啦,这一顿算我请,看妳要吃什么都行。」姡鼕|勾住她的手臂,难得愉悦地说。
「真的?」
「嗯。」她摸摸口袋,「只要不超过一千元都行。」
「好,我要去吃牛排。」亚娴想了想。
「妳不怕得狂牛症?」
「哦,那……那去吃鸡排。」
「妳不怕得禽流感?」
「喂,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那要我吃什么?」亚娴双手扠腰,气死姡鼕|这个损友了。
「那就去吃猪排啰,走吧。」勾住她的手,姡鼕|眉开眼笑地带着她往前走。
亚娴脑子里却直盘算着该不该将这事告诉官尚臣呢?
摸着口袋里的名片,又看见姡鼕|脸上挂着的自信笑容,她还是决定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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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尚臣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心不在焉的。
他不能骗自己,自从姡鼕|搬离后,他就一直无法专心在公事上,只要闭上眼就想着她好吗?吃得饱吗?
有时候下班回家,他便会绕到她住的公寓外,希望有机会看看她,可是明明是下课时间,却怎么也没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