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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
董翔集点点头,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卷宗夹递给他,“这个案子较特别,你得飞到法国的科西嘉岛去执刀。”
朱立文打开卷案夹,看着里头的相关资料。
“这个体重一百五十公斤的女孩邦妮。克洛,你父母认识,你也曾见过她,但那是在你五六岁时的事,你可能没什么印象。”
他看着资料上头的那张女孩照片,大饼脸、小眼睛、塌鼻、小嘴巴,的确没有印象。
“她的母亲叫叶郁惠,跟你母亲是很好的高中同窗,她们也都是我的学妹。叶郁惠嫁给一个美国佬,生了雷尼跟邦妮兄妹,在邦妮一岁时,一家人全移民到法国去,头几年,我和他们一家都还有联络,但慢慢的也就没有消息了。”
他蹙眉,“仔细想想,我好像听我妈谈过叶阿姨。”
董翔集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她们两人就像亲姐妹一样的好。叶郁惠联络上我,希望你去帮她女儿整型,也打电话给你母亲了,你今天回去,她一定也会提起这件事的。”
他点点头,略微翻阅资料后,抬起头来看着他,“看这情况,邦妮要进行分次的抽脂手术和脸部整型,这时间可不短。”
“没错,所以你要在那里待上几个月。”
他一愣,“那这里的门诊?”
“我想过了,少了你这个主治医师,整型科门诊的收入绝对会锐减,但因为是多年学妹的请求,这少赚点钱也不打紧,你就只管将邦妮变成一个大美人就对了。”
朱立文浓眉紧皱,这个可称作“管家公”的院长,跟他家乃是多年世交,爱数钞票的他,怎么肯甘愿少赚钱?怪了!
此时,董翔集又开口,“对了,这个Case比较麻烦的一点是,你可能要带一个活Sample去,引发邦妮想变美变瘦的心,让她愿意配合进行手术。”
“活样本?”
“嗯,就是一个秾纤合度的美人,这个人选我也在寻觅中,你放心,我已经有几个人选了。”
他思索后问:“听院长的意思,邦妮并不想减肥变美?”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看到一个五女人,就会有冲动想动刀将她雕塑得美美的,所以这次是个大挑战,你必须在她身上花比较多的心思。”
“然后呢?”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董翔集笑而不答,有些事说白了就少了点刺激
“你去准备一下出国的东西,至于你的门诊,我会找其他医师来支援。”
看来院长都已替他想好一切,他似乎也没有说不的分了!朱立文朝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但在打开门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回过头来,问道:“我可以自己找活样本去吗?”
董翔集一愣,“你有人选了?”
“嗯,虽然……可能得花一点时间。”
“那好吧,就你去找。”
“谢谢院长。”
他露齿一笑,开心的走出院长办公室。虽然近一个月来,他一直没有再遇到邵芝琳,但也许贾永志可以帮他找到她。
看来上帝是站在朱立文这一边的,或许它也想对邵芝琳这个不小心遗落人间的顶级珍品做些修补的功夫。
朱立文利用医院的午休时间到警局去找贾永志,没想到一踏入他的办公室,就看到一身白色毛衣套装的邵芝琳单手被铐着手铐坐在墙角,看来可怜兮兮的,而贾永志正在努力游说一名看来文质彬彬的男士对她提出控诉。
“我想,还是不必了,她应该不是故意砸破我的汽车玻璃,还是放她走吧。”看来受过良好教育的男士怜香惜玉的瞥了邵芝琳一眼。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大好人。”邵芝琳哽咽一声,盈眶的泪水应声而下。
贾永志仰头翻翻白眼。唉!笨蛋,她敲破车窗是要偷你车里的东西啊!若不是被我逮到,你的损失可能不止如此。
随后,那名男士依依不舍的离开,他这一走,邵芝琳脸上的哀伤马上就消失了,泪眸闪闪的她笑眯眯的看着贾永志。
“贾大哥,人家不告我了,你的手铐?”她动了动被他铐在铁杆上的右手。
他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满肚子的怒火后,才拿着钥匙替她解开手铐。
她伸手拭去了泪水,擦擦秀发,这才将目光转向一身西装笔挺的朱立文,“朱医师,好久不见了。”
她对这个帅哥医师算是印象深刻,要不,她天天找对象下手,可没闲情逸致记得对象的长相或名字。
朱立文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这个曾经拿枪指着自己,还差点搬空他家家具物品的女贼,这会儿竟一脸堆璨笑意的看着他,好像两人是多年的好朋友。
“你有没有去租那部片子?你得看看,因为你太热心了,很容易上当的。”
瞧她这会儿更像个先师益友在提醒他,令他啼笑皆非!
“我没有租,一方面没有时间,一方面也清楚,下次就算碰到一样情节的事情,我还是会去管闲事。”
她挑挑柳眉站起身,一副认定他是傻瓜的模样,“好吧,你找贾大哥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听起来好像她是来警局作客的一样,朱立文瞥了脸上明显压抑怒气的贾永志一眼,也无言以对。
邵芝琳走过他身边,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的偷走了他口袋内的皮夹,放入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泰然自若的就要走出办公室。冷不防地,贾永志冲了过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了回来。
她抿抿唇,知道又被他识破了,所以她在经过朱立文身边时,另一手又不着痕迹的再将皮夹放回他的口袋里。
一脸铁青的贾永志将她拉到椅子前,粗暴的按着她坐。
“你干什么!”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脸不悦。
“这是什么?”他气呼呼的把手伸进她的口袋里要找那个皮夹,却发现里头空无一物。
“什么是什么,请贾警官说个清楚,不然我告你乱搜身!”
“你!”他咬咬牙,“你又将皮夹塞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就是装蒜。
朱立文皱着浓眉看着这一幕,“怎么回事?”
“她顺手偷了你的皮夹,被我发现,又很快的放了回去。”
“是吗?”他直觉的伸手进西装口袋,拿出皮夹。
“看吧,既然已真相大白,我要走了!”她微微一笑,笑得无邪。
或许是直觉,也或许是上回他只有干瞪眼看着她离去的前例,所以朱立文这回学聪明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等一等,我还没有检查皮夹里面是不是少了东西或钞票。”
“你!”她错愕的看着他。
“贾警官,请你先帮我拉住她,免得她逃了。”
贾永志也有点搞不清状况,但能将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惯犯多留在警局几分钟,他是很愿意的。
“我根本没有拿他的东西,别拉我。”邵芝琳闪动着美丽的双眸,用力扯掉贾永志拉住她的手。
朱立文算算皮夹里的钞票、信用卡和提款卡等等,其实是一样也没少,但他却故意生气的说:“少了一万块,我要备案,并请贾警官直接将她移送法办。”
邵芝琳脸色丕变!
“胡说,我才没有拿他的钱!”她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这张俊颜,“你说谎!”
“我没有,我早上才领了一笔钱,明明少了一万块。”
“胡扯!我若要拿不会全拿走,何必还留了几张让你数!”她气得牙痒痒的!
“谁知道?总之我就是少了钱。”他紧咬住不放。
“莫名其妙,你在栽赃!”
“贾警官,这备案的手续……”他不理会她,转身意有所指的看着贾永志。
他突然恍然大悟的开心走到办公桌旁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几张空白的文件纸走回递给他,并指指上头的几个地方。
“将你的资料填写清楚,还有遭扒窃的金额多少
“等一等,这太荒谬了,我身上根本没有一万块。”火冒三丈的邵芝琳一把抢过那些文件纸,将它们撕成对半再揉成纸团扔到垃圾筒去。
“邵芝琳,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我可以告你毁损公文书,上回有个男人在交通违规单上签名时,刻意签破单子已经被判重刑入狱了。”贾永志冷冷的看着她道。
闻言,她沮丧的垮着双肩坐在椅子上,那则新闻她印象深刻,那个人后来还在狱中写信向友人求救呢。
老天爷,她从不相信“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这句话,但这会儿栽了跟头,她却不得不相信!
她恶狠狠的瞪了朱立文一眼,“亏你是个相貌堂堂的医师,居然公然撒谎!”
“亏你长得美美的,居然是个惯窃!”他回了一句,引来美人的一记超级大白服,但他不以为意,还乐不可支。
贾永志重新拿了空白文件纸给他填写,他也煞有其事的在上面填写邵芝琳扒他皮夹等相关过程与资料,但却在盖手印时迟疑了。
“怎么了?”贾永志不解的看着他。
他勾起嘴角一笑,看着臭着一张漂亮脸蛋的邵芝琳,“我想跟她打个商量。”
“打个商量?”
见他点点头,她终于给了他一张笑脸道:“你要说实话了?”
他笑笑的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文件,“你答应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就不备案。”
“真的?”她眼中一亮。
“朱医师!”贾永成一脸不悦。
“贾警官,就由你来保留这些文件,也由你来作证,邵芝琳得跟着我,不然我随时回来盖手印备案让你直接将她移送法办。”他将手中的文件交到他手中。
“这……”他真的被他搞糊涂了。
“你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吗?”朱立文转头看向邵芝琳
她粲然一笑,“那当然,总比被移送法办好。”
“那代表你答应了?”
“是啊,到底去哪里?”
“你的身份证先给我。”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怕我黄牛,拿我的身份证当抵押?”
“随你怎么想。”他当然自有用意。
笨蛋,要身份证还不简单,下次到户政单位报遗失再重办一张就成了!邵芝琳在心中暗批一番,笑盈盈的从皮包里抽出身份证给他。
朱立文接过手,将其放入皮夹内,“等要到那个地方去时,我会通知你,但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狡免有三窟,要再逮到她可不简单。再说先前你想改造她心灵的计划都还没开始,还不是让她溜了?”贾永志提醒他。
“我想,有你一直盯着她,要找她应该不难,要不,她也不会短短一个月就被你逮到两次。”
贾永志苦笑,他的确一直盯着她,希望她能改过向上,但她总是一再的让他失望。两人同样是孤儿院出身,在孤儿院里又亲如兄妹,没想到各自被领养,多年后再聚,一个成贼,一个成官……
邵芝琳当然也知道要摆脱他很难,她的巢有几个,他可能比她还清楚。
她拿笔在便条纸上写好住址递给朱立文,“这儿应该找得到我。”
他伸手接过,将它放入口袋,“你不会乱跑吧?”
她略有所指的瞥了贾永志一眼,“刚被逮到警察局来,总会乖个几天,但几天过后,我就不知道了。”
言下之意是要他别拖太久,到时找不到人,可不干她的事。
朱立文自然听明白了,看着她朝他们摆摆手后走出办公室。
接着朱立文将打算带她到科西嘉岛一事告诉他,除了到那里帮病人动手术外,他希望也能把邵芝琳的心“整型”一下。贾永志闻言乐观其成,答应在他办妥出国手续的这几天会帮他盯紧邵芝琳。
“你爱她,是吗?”朱立文看得出他对她的关心。
他点点头,“我大她十二岁,从看到她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一眼开始,就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和在这个世上惟一的亲人,但那是亲情,不像你……”
朱立文尴尬一笑。
“不怪你,任何一个看到她的男人都会爱上她,你不必感到尴尬。”他喟叹一声,“我能免疫是因为在她还是小婴儿时,就视她为亲人。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之后竟会在街上抓到已成名扒的她。”虽然多年未见,但他仍是一眼就认出她。
朱立文不知该说什么,将心比心,他的叹息声可能比他还多。
“你是个很好的男人,朱立文,如果你能改变她,甚至得到她的感情,我这个做哥哥的会很开心。”
闻言,他更尴尬了。但也更加明白眼前这个热血男人对邵芝琳的爱护之情。
就某一方面而言,邵芝琳其实比一般的孤儿要来得幸运多了。
是夜,朱立文回到位于阳明山上的双并豪华别墅,在天花板吊着三层水晶灯饰的客厅里,坐着四个人。
爷爷朱及人跟奶奶黄羚两人鹣鲽情深,虽然上了年纪,但由于保养得宜,个性乐观开朗,体力不输年轻小伙子。
雍容华贵的游佳芃是朱立文的母亲,虽然年纪已突破五十大关,但善于养生之道的她,肤白唇红,常被同龄友人尊称为“最美的欧巴桑”。而她那身高近一百九十公分的丈夫朱震豪,方头大耳、浓眉大眼的五官在近六十大关的岁数下,有种让人易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