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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居然真的给你练成了。」端木竫云笑眯眯地奉送免费大拇指一根。
「练……练成了?」龙月喃喃重复。
「还不够熟练,」端木净尘善尽为人师的职责,挑剔地批评。「不过,倒是领悟完全了。」
「那就是……」龙月又呆了片刻,骤然像个小孩子一样雀跃地又跳又叫起来。「我会了,我会了,我终於会了!」
「原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的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有效呢!」端木竫云嘟嚷。「呿!真是的,练剑不必认真的在家里流汗花力气,居然跑到外面去玩几天就会了,这根本没道理嘛!」
「倘若他的心境无法完全放开来,便无法真正领悟到冷日剑法的心法。」
「哦!我懂了,」端木竫云弹了一下手指。「所以你才想到要先让他放开心胸,再来思考冷日剑法的奥妙?啧啧,也真亏你想得出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硬是要他玩到忘了练剑这一回事,才叫他回过头来练练看,更教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老实说,这方法也不全然是由我想出来的,而是九儿的话让我灵机一动,」端木净尘对迎面走来的龙月点点头。「所以,别忘了九儿这份情。」
「是,徒儿记住了。」
「好了,走吧!该去吃早餐了,待会儿还要去关帝庙逛庙会呢!」端木净尘转身踱开。「啊!对了,龙月,你还剩多少天?」
「四天,师父。」
「只剩四天啊?唔……好吧!晚上回来我再传你狂日七掌,你回去之後可以利用空暇时间好好钻研一下。」
「谢师父!」龙月欣喜欲狂。
「不过今儿个出去,你可得给我好好的玩,玩得越疯狂越尽兴越好,懂吗?」
「懂,」龙月大声应道。「师父!」玩也能玩出成绩来,这是龙月所始料未曾及的。
起初,他确实相当疑惑师父到底在想什麽,是不是教不下去了乾脆耍着他玩?想问又不敢问,谁教师父是老大,他这喽罗徒弟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摇着尾巴跟在师父、三师叔和九姑娘屁股後头到处去玩,免得师父一拳扁得他满头包。
不意十天过去,被师父拎着颈子逼迫出来的放纵,不仅在他那副拘谨的面容上添了几许明朗,更使他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越过了他苦练半年依然无法突破的关卡。
这会儿,他对师父可说是心悦诚服到五体投地的程度,即使师父要他的老命,他也会当场抹脖子给师父看。
往後他再也不敢怀疑师父了!
「好,那待会儿你就先上丽香院去吧!」
「欸?!」
「去找几个女人乐一乐啊!」
简直不敢相信,师父居然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而三师叔竟也一搭一唱地配合说相声。
「啊!对,最好叫她们给他来个全套服务。」
「为什麽要全套服务?」
「这样他就可以待在丽香院里轰轰烈烈地玩他个过瘾了呀!」
「听起来内容想必很精采。」
「何止精采,吴侬软语嗲劲媚功,吹吸吻吮舔含吞套,五花八门包罗万象,管教你满床翻滚,乐不思蜀。」
龙月听得满脸通红,差点落荒而逃。
「师师师师……师父,徒徒徒……徒儿可以不去吗?」
「咦?你不喜欢女人吗?哦!那……那只有委屈你三师叔,请他陪你『玩玩』罗!横竖他早晚是要『嫁』进宫里去服侍皇帝老太爷的,先让他练习一下伺候男人的技巧也好。」
「……」
好冷的笑话!
☆☆☆☆☆☆
白净的双颊渲染着淡淡的红云,兴奋的瞳眸不知羞地紧盯住刚踏出清尘阁的男人,藏不住的喜悦在唇畔荡漾开来,九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麽坦白地透露出她的心情。
「哟哟哟!咱们九姑娘一瞧见您就脸红呢!大哥,啧啧,还笑得跟兔子一样可爱。」端木竫云贼兮兮地拿肩头去撞撞兄长,就像个老鸨似的。「我说她是看上你罗!大哥。」
「别胡扯!」
端木净尘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支扇子来敲了弟弟脑袋瓜子一记,手才刚收回来就被抢走了。
「端木大哥,怎麽这麽晚,都快巳时了耶!」
自他们相约一起到京城各处去闲逛的第一天,端木净尘带她去看了场吞火、吞剑的表演,因为紧张,她不自觉地抓紧了端木净尘的手臂,之後又「忘了」放开他开始,不知不觉地,九儿养成了一见面便挽住他手臂的习惯,相对的,端木净尘也似乎养成了被九儿挽住手臂的习惯。
「刚刚有属下来向我报告一些事,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这样啊……咦?」九儿奇怪地左探头,右探脑。「龙公子呢?」
不甘心被冷落,端木竫云马上插进一句。
「龙月昨晚宿在丽香院没回来。」
「耶?为什麽?丽香院是什麽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端木竫云双眉一掀,搓着手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十足十的龟奴——龟孙奴才,猥亵到不行。「当然特别,而且特别得很,否则龙月那小子怎会不想回来了呢!」
「真的?那我也要去看看!」
「好啊!我也带你……」去特别一下。
叩!
又被敲了一记,端木竫云哎哟一声被自己的牙齿咬到舌头,眼角直泛泪光。
「都是女人的地方有什麽好玩的,还是去逛逛北城外的胡市吧!」端木净尘若无其事地把话题目标转开,并领前走去。
「胡市?」
「北地来的胡人开的市,一年就只得这十天喔!」
「咦?只有十天?那我们还不快点去!」
☆☆☆☆☆☆
紫貂、北猪、人参、松实、蜜蜡等,这是北方特有的产物,也只有在胡市里才有得大量交易,由得你精挑细选。
不过对九儿而言,那些胡人也挺有看头的,蒙古人、契丹人、突厥族、党项族,不同於中原人的瘦削斯文,个个高大魁梧,满脸落腮胡,还有蓝眼睛、红头发,真是有趣到极点。
「九儿,过午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好好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
依据过去的经验,这种回答必须再经过翻译才是正确答案。
正解应该是:好好好,你们先去,我打死也不去!
懒得再浪费唇舌,端木净尘迳自往酒馆行去,很「不巧」的,九儿就挂在他手臂上,舍不得放开,又拚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像只赖皮狗一样被拖着走,端木竫云看得窃笑不已。
酒馆内,在等待上菜时,嘴巴一时半刻也闲不得的端木竫云就问了。
「九姑娘,我看你逛街时真是跟人家不一样,人家是闲逛,逛一条街下来半个时辰还嫌太多,你是拚老命逛,逛一条街得花上三天又三夜;人家是走马看花蜻蜓点水,你是非得每一样东西都看到头昏眼花不可,就差没吞下肚里去了,又不买,干嘛这麽顶真呢?」
九儿不满地嘟着嘴,两眼还嗔怪地斜斜瞅住端木净尘,怨他不由着她继续逛。
「人家跟你们不一样嘛!人家这辈子大概就这麽一次机会好好逛逛外头的风光景色耶!」
「干嘛?你要出家当尼姑了吗?」
「才不是咧!」九儿娇嗔地更噘高了红唇。「等姊姊进宫以後,我就得拿牌子回去帮娘移坟入祠堂,之後爹大概也不会再让我回宗府里去了,因此,我得找个大户人家去作婢女,否则就没地方安身了。你们也是知道的啊!作婢女是不作兴到处乱跑的,所以说,我不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话,就得等下辈子了。」
「原来如此。不过……」端木竫云挪出一颗眼屎偷觑向大哥。「你就没想过要嫁人吗?」
九儿耸耸肩。「没想过,就算想过又如何?我不像姊姊那麽漂亮,也不是很聪明,又没有嫁妆,谁个愿意娶我?」
嘴角突然冒出两条狡猾的笑纹,端木竫云就像只脑门上贴着正字标记的小狐狸。「那如果我大哥愿……哎哟!」他苦着脸拚命揉搓後脑勺。「干嘛呀!大哥,又敲我!今天我脑袋上的蚊子特别多是不是?」
「不是,是苍蝇。」端木净尘拿扇子指指他後面。「菜来了。」
「菜来了就菜来了,干嘛敲我嘛!」端木竫云嘟嚷着偏开身子让店小二布置酒菜。「我说大哥,你从来不用扇子的说,怎麽突然舞起扇子来了?」
端木净尘浅笑未语,九儿急忙举手自首。
「我!我送的!我送端木大哥的!」说着,还抢来扇子打开献宝。「你瞧,你瞧!」
「瞧什麽,有宝麽?」端木竫云忙定睛看去,但见扇面上题着一首诗。
日高庭院杨花转,闲淡春风,昨夜匆匆,颦入遥山翠黛中。
金盆水冷菱花净,满面残红,欲洗犹慵,弦上啼乌此夜同。
翻过面来,又是另一首诗。
关山梦魂长,鱼雁音尘少;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归梦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这是……咦?」端木竫云很快就看出其中的玄妙之处。「金盆水冷菱花净,净;鱼雁音尘少,尘……」抬眼,「哟,大哥,这两首诗里恰好各嵌进你的名字之一耶!」转首。「九姑娘,你还真有心喔!肯定找了很久吧?」
「也没有啦!」九儿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其实我不识字的,不过,端木大哥画姊姊的画像里有落款,所以我就认得端木大哥的名字了,那我逛到扇铺里时刚好就瞧见了,我觉得好巧,所以就赶紧买下来罗!」
「而大哥就赶紧收下来用罗!」端木竫云戏谑地眨巴着两眼。
「话真多。」端木净尘收回扇子揣入怀里,再掰下鸡腿放进九儿碗内。「快吃吧,两位!」
「不公平,大哥!」眼看那只肥嫩嫩的鸡腿直接飞进了对面碗里,端木竫云忍不住拿筷子敲敲自己的碗抗议。「为什麽她有,我没有?我是你的亲弟弟耶!」
一声不吭,端木净尘默默回应了「亲弟弟」的抗议。
端木竫云瞪着碗中的鸡屁股,拭了拭眼角,「好偏心!」委屈地咬下一半油腻腻的鸡屁股,再吸了吸鼻子。「也许我根本不是大哥的亲弟弟,大概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耶?真的吗?」九儿又信了。
「八成是!」端木竫云正经八百地点点头。
「好可怜喔!」九儿同情地拍拍他的手。「不过,幸好你运气还不错,碰上端木大哥的爹娘捡你回去,他们一定很疼你,对不对?」
「他们是很疼我,可是……」端木竫云朝大哥投去哀怨的一眼。「大哥不喜欢我,因为他嫌我是从垃圾堆里……」
「不对,是粪坑,」执起酒壶,端木净尘漫不经心地作更正声明。「是从粪坑里捡回来的。」
九儿抽了口气。「天哪!」
端木竫云也呆住了。「粪……粪坑?太惨了吧?」
端木净尘悠悠然地为自己斟了杯酒。「当时你还差点被屎尿淹死了呢!」
九儿张口结舌,端木竫云目瞪口呆。
「记得爹娘抱你回家之後,你身上的臭味直到三年之後才消失……」
九儿恶心地呕了一声,端木竫云困难地咽了口唾沫。
「……最糟糕的是,每次喂你喝羊奶,不抱你到茅房旁边你就喝不下……」
「够了!」端木竫云举双手投降。「我还是爹娘亲生的就好了。」
「咦?」九儿愕然。
端木净尘斜睨向弟弟,两眼中轻扬起揶揄的神釆。「你确定?」
端木竫云叹气。「确定。」早知道斗不过金字招牌的老狐狸了!
「不後悔?」
更深的叹息。「不後悔。」
端木净尘逸出笑声,颔首。「那好,记住,下次又想说你是捡来的时候,直接说是从粪坑里捞起来的就行了。」
九儿听得满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麽呀?」
「说我是笨蛋!」端木竫云喃喃道,把剩下的鸡屁股塞进嘴里。
九儿看看神情沮丧的端木弟弟,又看看唇露浅笑,眼神温和的端木哥哥,然後疑惑地凑向端木竫云耳傍低语。
「喂!三公子,端木大哥人很好啊!为什麽你和二公子好像都很怕他?」
「好?」端木竫云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不敢光明正大地给大哥好「看」,只敢偷偷摸摸瞪他一眼,还不敢太用力。「好个屁!」
九儿眨了眨眼,声音更低了。「难不成端木大哥平常好好说话,可是一旦发起火来就很可怕?譬如会骂得人狗血淋头,或者把人揍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