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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得上忙了吧?同理,一定有很多事是端木大哥心有馀而力不足的,这怎能说是人家不相信端木大哥嘛!」
说她笨,这时候倒聪明起来了。
转过身来,侧手撑住脑袋,「你想变成男人?」端木净尘笑容中满含兴味。
九儿也把跪姿改成了侧坐。「当然啊!」
「为什麽?」
「这还用问吗?」九儿嗔视他一眼。「男人比较厉害嘛!」
「那也不一定,」端木净尘咬着草梗在唇间摇来晃去,居然还有办法保持微笑。「我倒觉得男人比较可怜。」
「欸?可怜?」九儿讶异地直眨眼。「怎麽会?」
「怎麽不会,哪!想想,」他送出拳头,比出一根手指头。「是男人要保护女人的吧?」
「对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再跳出第二根手指头。「是男人在外面赚钱养家活口的吧?」
「对啊!」这是男人的责任嘛!
第三根手指头。「是男人在床上拚死拚活,女人才能怀孕生孩子的吧?」
「嗄?」
「算了,这个跳过去。」端木净尘轻咳两声。「哦!对了,是男人负责粗活的吧?」
「对啊!」这是男人该做的工作嘛!
第四根手指头。「有小偷强盗,也是男人去抵抗的吧?」
「对啊!」这是男人的义务嘛!
第五根手指头。「吃了苦头,男人也不能轻易说出口吧?」
「对啊!」否则就不算男人了嘛!
「可即使男人流血流汗使尽力气,连老命都差点吊上去了,女人还是会挑剔男人保护得不够周到,赚的钱不够多,粗活做得不够卖力,没本事活捉强盗领赏金,闷声不吭没半句甜言蜜语。」
端木净尘讲话一向慢吞吞,这段话说的倒挺快捷流利的,听得九儿拚命眨眼。
「你说,这样男人还不够辛苦、不够可怜吗?」
咦?好像……好像真的很可怜耶!
张着小嘴儿,九儿一脸怔愣,端木净尘险些失笑。
「所以说,还是乖乖作你的女人吧!」
九儿抓着头发想了想。「哦!」
「然後,好好享用你身为女人的特权。」
「呃?女人的……」困惑又冒出来打问号了。「特权?」
「笨,把问题统统丢给男人嘛!」绕来绕去又绕回原来的问题上了。
「可是男人又不是万能的。」九儿振振有词地反驳。
唉!刚刚才说她笨,这会儿又不笨了。
「不试试看怎麽知道行不行?」
「有些事不行就是不行的嘛!」
「总要试试看吧?」
「明明知道不行,干嘛白费力气?」
「告诉你,这世间没有绝对的事。」
「……端木大哥是说我也有可能变成男人?」
「……」
的确,男人不是万能的,现下他连一个笨女人都说不赢,他还有什麽搞头?
「晚了,我们去睡吧!」他变相的认输了。
「哦!」
唉!男人确实是可怜,一旦碰上这个世上唯一能令他心动的女人,他永远都只有举双手投降的份。
☆☆☆☆☆☆
再一次,须映梅在九儿往南园的途中截到她的祭品,又一回把九儿带到寒翠亭去,然後,她准备要善尽她身为未婚妻的责任了。
「九姑娘,上回我们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嗄?啊……」九儿愁眉苦脸,猛搔脑袋。「这个……这个嘛……」
须映梅轻叹。「我问九姑娘你和大公子是什麽关系……」
「啊!」九儿猛拍大腿,「对了,须姑娘问我我和端木大哥是什麽关系,那我就说,端木大哥是我和姊姊的救命恩人,也是朋友。」说完,还咧开得意洋洋的笑。「对吧?对吧?」
「对,不过……」须映梅颔首。「既然九姑娘和大公子只是朋友,那麽,九姑娘就有所不当为了。」
为了让对方确实感受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须映梅刻意摆出严厉谴责的神情,希望对方能即刻知所反省,谁知道九儿竟是一脸茫然!青蛙跳下水,扑通,扑通,不懂。
「嗄?」
「呃?啊!我是说,」发现她使用的语言对九儿而言似乎太过艰深了,须映梅连忙改口。「九姑娘应该听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吧?既然九姑娘和大公子仅不过是朋友,那麽,九姑娘有些行为确是不合礼仪规范,为免引起流言,九姑娘的行为最好能谨慎一点。」
九儿困惑地又想了想,然後换上歉然的笑。
「我还是不懂耶!须姑娘,我到底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呢?」
这个小女孩好像不是普通的迟钝,已经说得这麽明白了,她还是不懂吗?
「九姑娘,我刚刚才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九姑娘不应该与大公子表现得太过亲昵,这样九姑娘懂了吧?」
「啊!须姑娘是说我不该挽着端木大哥的手?」这下子九儿终於听明白了,也犹豫了,为难了。「可是端木大哥并没有生气啊!」她真的很喜欢亲近端木大哥的感觉,这样不行吗?
「那是因为大公子脾气好,有容忍之心,可这并不表示人家就不会说闲话。」须映梅表现出最大的耐心。
闲话?
绞着两手、扭着衣袖子,九儿开始不安了,怯怯地瞅着须映梅。「闲话?」就像在宗府里那些下人们所说的那种闲话吗?那种瞧不起人、伤害人又欺负人的闲话吗?「这样真的……真的有人会说闲话吗?」
「那是自然,下人们是最爱乱嚼舌根的,特别是主子们的闲言闲语,倘若九姑娘没有听过,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背在你後头讲,所以你听不到,但听不到并不表示没有,懂吗?」
九儿瑟缩着垂下螓首。「懂……懂了。」
终於!
须映梅吁了口气,露出笑容。「那麽九姑娘应该知道怎麽做了吧?」
可怜兮兮地觑着须映梅,九儿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她最清楚闲话有多伤人、多令人无可奈何,端木大哥对她这麽好,即使她被伤得体无完肤,也不希望端木大哥同她一样被伤害,可是……
须映梅叹气。「好吧!我来教你。首先,你要明白男女有别,希望九姑娘不要再与大公子太过亲近了,也就是说……」担心九儿还是听不懂,她觉得有必要说得更白话一点。「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好了,都已经明明白白说出来了,她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了。
螓首深垂,「哦!」九儿低低叹息。
「再有,既然九姑娘是来京里办事的,那麽办完事之後最好即刻离开,不要多做滞留。」
明澈的双眸突然泛上一层薄薄的水光,九儿吸了吸鼻子。「哦!」
见她一副被虐的小媳妇儿模样,须映梅於心有点不忍,不觉软下语气来。
「九姑娘,我知道你生性纯真,所以这也不能怪你,但为了大公子的名誉着想,你也不想害他吧?」
仍低眸瞅住自己扭绞的双手,九儿轻轻点了一下脑袋,无语。
「当然,也许你会认为我并非山庄里的人,却如此多事,是否僭越了客人的身分,果真如此,我就必须告诉你,这是我应当做的事,因为……」须映梅禁不住笑。「我是大公子的未婚妻。」
九儿猛然抬头,惊呼。「端木大哥的未婚妻?」
「是的,我这趟来便是家父要我来请大公子前去商量下聘、成亲的日期,」须映梅落落大方地坦诚。「而大公子也已承诺在此间事了之後,即启程与我同去。所以你瞧,不久之後,我便是山庄的女主人,大公子的妻子了,因此,在你认为或许我是多事,我却认为这是我当尽的责任。」
「端木大哥的……」胸口没来由地突然感到一股窒闷,鼻子开始泛酸,眼睛有点涩涩的,喉头也很不舒服,好像堵塞着什麽东西似的,九儿困难地硬吞了口唾沫,这才能把话说完。「妻子?」
「没错,家父的意思是希望能在年底之前让我们成亲,当然,这必须经过大公子的同意,不过,我以为大公子应该不会反对家父的期望,毕竟我已经年过双十,一般女人家在这年纪早就为人母了。所以说……」
须映梅亲切地拍拍九儿的手。「九姑娘喜欢长住在山庄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等到大公子成亲之後,如此一来,山庄里有了女主人可招待女眷,自然不会有人说闲话了,届时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绝不会赶你,这样可好?」
相当慷慨大度的提议,可惜完全被阻隔在九儿的思绪之外,此刻,在她混沌的脑海中,只馀下一个非常简单的讯息!
端木大哥要成亲了!
还有一个非常困扰的问题!
往後她该怎麽办?
☆☆☆☆☆☆
双手背负,卓立,端木净尘深思的黑眸遥注於大厅另一头,那个往常一碰上他便忙不迭地飞过来霸占住他的手臂的小姑娘,彷佛折翼的小鸟般,无奈、落寞、颓丧,远远的避开他。
不过是昨儿晚上,两人在含翠湖畔还聊得那麽自在愉快,怎麽才隔一宿,天地就变色了?
同样的,端木竫云也讶异地盯着九儿看了好半晌,再与大哥相对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同时转望另一边的女人——须映梅,後者对自己能够为未婚夫解决一桩「麻烦」感到相当自傲,见端木净尘的目光投向她,即漾开一抹谦虚的笑——
不客气。
不客气个鬼!
端木竫云猛翻白眼,端木净尘眉峰倏皱,旋又展开,温和的笑容浮现。
「须姑娘,是你麽?」
他没有问得很明白,但是被问的人同问的人一样清楚他的问题究竟是什麽。
须映梅大方地颔首承认。「大公子不必感激小妹,既然小妹身为大公子的未婚妻,这是小妹分内之事。也多亏得九姑娘深明事理,小妹只一点出她的鲁莽无知将会对大公子造成多大的困扰,她即刻便了解了,相信往後她也不会再为大公子带来任何麻烦了。」现在他总该明白她有多适於作他的妻子了吧?
他妈的自以为是的笨女人!
倘若不是端木净尘及时横过来一眼警告的眼神,端木竫云差点当场就对着那个女人来上一出咆哮山河,即便如此,他也是忍了又忍才能把这口气硬吞回去,却忍不住愤然甩袖转身离开的无礼举动。
顺手,他也把九儿给拎走了。
「咦?三公子怎麽了?」须映梅有点讶异。
「也没什麽,」唇畔上仍是淡淡的浅笑。「我想,他是要让我们有多点时间聊聊吧!」
须映梅忍不住开怀地笑了。「三公子倒是体贴。」她做的果然没错,既然如此,她应当再多做一些,如此一来,他们的婚期应该不会太久了。「大公子,小妹有个建议,不知大公子是否愿意参考一二?」
「哦?」端木净尘神情丝毫未变,笑容依旧,仅眉端微微勾了一下。「须姑娘不妨说说看。」
「既然九姑娘是来京里办事的,那麽小妹愿意自告奋勇陪伴九姑娘,协助她处理所要办之事,直到九姑娘办完事离京为止,大公子以为如何?」话落,须映梅即展开自信的笑容,自信这个提议将会使端木净尘对於她的细心体贴赞赏不已。
「我以为如何?」为免她的自以为是继续漫无限制的膨胀,端木净尘决定要把话说清楚一点。「须姑娘,记得净尘先前曾告诉过姑娘,九儿来京里办的是私事,所谓私事,即是不欲为太多人所知之事,倘若姑娘跟住九儿,九儿反倒不方便,须姑娘可曾考虑到这点?」
「无妨,无妨,」须映梅却以为端木净尘是在跟她商量,心喜之馀,笑容不禁更显优雅而完美了。「九姑娘深明事理,既然小妹是诚心要帮她的忙,她理当不会反对,大公子不必担心,这种事由小妹来对她说即可。」
她的自以为是简直是近乎病入膏肓的程度了!
端木净尘几乎想叹气了。「她不反对,我反对。」
完美的笑容骤然冻结。
「咦?为……为什麽?」
「须姑娘,你又忘了,净尘说过这是我个人的承诺,不想牵扯太多人进来。」
「可是小妹是想帮忙……」
「不需要。」
辟啪一声,完美的笑容上出现细微的裂痕。
「大公子……」
「舍弟会帮忙,毋需劳烦姑娘。」
啪啦!啪啦!更多的裂痕。
「为什麽小妹不能……」
「净尘再重复一次,我不想牵扯太多『外人』进来。」
外人?!
啪啦!啪啦!啪啦!完美的笑容上逐渐形成完美的蜘蛛网状龟裂。
「但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