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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攥紧拳头,认真道:“好,我一定对你好些!你挺住了,等会儿我抢劫来银子,就把刚才你花的一吊子钱还你。”
斐公子感动得有些抽搐,只得倚靠在猫儿身上,努力呼吸着。
猫儿红了眼睛,使劲瞪向那玉面童子。
斐公子见猫儿这样,怕是不杀过去将人砍死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得说:“我暂时无碍,你且去打他出气吧。”
猫儿点头,让斐公子小心地依靠在墙边,自己掳起袖子,就呲牙扑了过去,那表情,就跟饥饿年头抢肉吃似的,着实吓到了玉面童子。
玉面童子微微后退半步,便被猫儿扑倒在地,也不管套路了,骑在身上就是一顿海啸拳脚!打得连口水都差点横飞,真正是不留情面。
玉面童子哪里见过这架势?先不说平时没人敢动他,就连他的武功师傅都已经打不过他,但这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却是力大无穷,只要被他近身,就别想推开了去。
一招之差,让玉面童子处于下风,不得不使出全部内力保护住脑袋和身子,就这样,还是被痛打了一顿,弄得鼻青脸肿不说,连头发都被抓掉了一缕,狼狈地披散开。
斐公子有些看不过去了,过来拉猫儿,说:“起来吧,打得拳头要疼了。”
猫儿一想也是,自己的拳头还真有点疼,用鼻子哼了哼站起,扶着斐公子冲玉面童子道:“给我解药,不然把你掰成两截!”
玉面童子一口气憋在胸口,却知道此刻身边无人,得先忍了才好,不过,他也纳闷,针上之毒见血封喉,那人怎么还没死?也好,若没死,他就让他死个千疮百孔!于是,他伸手入袖口,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猫儿。
猫儿使劲扯过,倒出,用鼻子闻了闻。
斐少爷问:“懂得药理?”
猫儿摇头:“不懂,就是饿了,闻闻能吃一口不。”
斐少爷颤抖,玉面童子嘴角抽筋,痛得嘶嘶地。
斐少爷拿过一闻,眼含两束隐匿的锋利对上慢慢爬起的玉面童子,对猫儿道:“此等贵重物品,还是让那少爷全部吞下吧。”
猫儿听出了话中意思,冲玉面童子阴森森一笑,提着膀子就要过去喂毒药。
玉面童子这下真有些怕了,忙摇头道:“拿错了,拿错了。”
猫儿眯眼,喝道:“没事,我也经常喂猪,你就受着吧。”
玉面童子起身要跑,却被猫儿一把按住。
玉面童子急中生智道:“这位小哥,我家中有很多银两,愿用银子买命,你看可好?”
猫儿寻思了一下,问:“你的命值钱吗?”
玉面童子恨得牙齿都痒了,气得鼻子差点歪掉,他的命若不值钱,怕是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斐少爷见猫儿为难,却是陪着猫儿的性子热闹起来,伸手由自己怀里取出一粒丹药,一下子扔进玉面童子口中,飘飘忽忽阴阳怪气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中了你见血封喉的毒针没有事儿,我不怕告诉你,你乃隐世高人无牙仙人的关门爱徒,别说是你这种小把戏,就算是你刚才拿出的‘万孔穿肉丸’对我来说,不过是饭前饭后的零食而已。这身子百毒不侵,你应该是懂得的。
不过,哼哼。。。。。。你现在吃下的可是我独门秘制的毒药,无色无味,无感无觉,却是在毒发后由脚趾开始腐烂,先是外表,后是内脏,一直腐烂到心脏,方能停止这种折磨!
这种毒药全世界原本有两个人会解,不过自从师傅他老人家仙逝后,仅剩下我一人而已。
你大可以试试诱捕我们的后果,也许那点点腐烂的腥臭味儿才能让你记起我们的好处!”
斐少爷一席话说得落地有声玄乎其玄,与平时的拿调软语甚是不同,不禁让猫儿另眼相看,就连那一向多疑的玉面童子也轰炸得一凉到底!
猫儿满是佩服地望向斐少爷,欣慰道:“你没事太好了。”
斐少爷解释道:“我原本也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已经百毒不侵,现在却又觉得精神气爽起来。不过,你说过的话需算数,不然人家可会伤心的。”
猫儿望着斐少爷,在看了良久后,喃喃道:“我发现,你好像一个人哦。”
斐少爷一挑眉峰,媚笑着靠近猫儿,娇嗔道:“你说人家像谁啊?”
猫儿困难地转动脖子,忙摇头,眼睛却是向斐少爷的后屁股看去。
斐少爷一跺脚,羞涩道:“死鬼,看人家那里做什么?你若想看,晚上回去你来我房里便是。”
猫儿和玉面童子一起打了大激灵,忙收回了目光,不敢乱瞟。
猫儿去捡起被自己砍坏的弯刀,用袖子擦了擦刀把上的宝石,牙齿一咬,愣是抠下来一颗,冲斐少爷璀璨一笑,开心道:“看,红宝石,我们去最好的酒楼吃鱼吧,可饿死我了。”
受了斐公子要挟的玉面童子试着从地上爬起,却硬是被猫儿捶骨折了一根肋骨,痛得又跌落回去,在心里即使恨得牙痒痒,脸上仍旧表现出顺从的表象,服软道:“两位。。。。。。小哥,麻烦将我搀扶起来,怕是骨折了,动不了。若二位能送小弟回家,小弟定然大力相谢。”
斐少爷摆手:“不去,不去,还没玩够呢。”
可这回,玉面童子却是铁了心地想让这两人陪自己回去,虽然不晓得那百毒不侵之人是否胡说,但却单凭那人中剧毒而未死,却能一闻便识出自己的‘万孔穿肉丸’,怕也是有了六分真,如此一来,自己更是不能放那二人离开,得寻个方法将两人留下才好,若哄不出解药,就得使些狠招了。
心思一定,玉面童子见无人搀扶自己,便咬牙强撑起身子,痛得头冒冷汗地倚靠在墙壁上,对二人抱拳道:“平时我多有霸道,虽劣性,但却是喜交朋友,若二位不嫌弃,请去我家中一聚。其他不说,我家中厨子做的鱼却是‘娆国’一绝,任何人尝试后,都赞不绝口。”说完,用非常自信的眼睛望向猫儿。
猫儿咽了口口水,馋猫样子尽显无疑。
斐公子向来不怕事大,且宠溺猫儿更是天下一绝。
两个人这么这么目光一对,还有哪里是不敢去的?
于是,猫儿找了辆车上了路,三人一同上路。
因为马车比较小,所以玉面童子被猫儿拎去了外面同车夫一起,自己与斐少爷坐在其中,揉着肚子等着去吃美食。又想起斐少爷的厉害之处,不由得小声问:“斐少爷,你真学过药石之术?”
斐少爷压低声线回答:“以前没说,是不想招惹麻烦,你知道我,最讨厌给人家看病,让我毒死人容易,看病怕是不妥。”
外面玉面童子侧耳倾听,对车内刻意压低的对话听得绝对真切,这回却是心又凉了八分。
车子里面的猫儿不疑有他地点头表示明白,却见斐少爷将手伸入胸口,由里面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还擦着两根刚才玉面童子射出的毒针。
在猫儿的目瞪口呆中,斐少爷勾唇一笑,伸手将毒针拔出,随手扔在了车窗外面,被喧哗的街道淹没,只剩下马蹄与车轱辘的踏踏滚滚声。
斐少爷伸手将猫儿大张的嘴巴闭合,将头一歪又倚靠在猫儿肩膀上,柔柔弱弱道:“猫爷,您可得护着人家哦。”
猫儿傻傻地点头,这才知道,有种石头,可以吸铁制物;也才知道,有种男人,生来就会骗人。
娆国夜宴醉玲珑(一)
回府路上,玉面童子买了一个纱帽戴上,将一脸的青紫遮住。
马车颠簸中,停在了府邸门口,焦急等待的仆人自动迎了上来。玉面童子是一声令下,命众人将灯笼给吹灭了,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纱帽下的淤青。于是,只得在一片漆黑中从马车上呲牙咧嘴地爬下去,走进府邸。
猫儿和斐公子跟着,直到进了漆黑的房间,玉面童子才对跟进来的管家道:“速去准备。”
管家得令转身快步走开。
玉面童子对咽口水的猫儿道:“今日,家中有贵客,我需去参加。两位若不嫌弃,可与我同去,只当是朋友一同出席就好。”
猫儿问:“有好酒菜没?”
玉面童子回道:“那是自然,比我府邸里的厨子还要厉害。”
猫儿扯斐公子衣袖,斐公子道:“想去就去看看,也无不可。”
玉面童子唤来人,声音压着威严吩咐下去,“为二位洗漱装扮一下,同行赴宴。”
下人应了声,有请猫儿和斐公子离开。
玉面童子纱帽下那原本非常可爱的小脸因红红紫紫青青而越发狰狞,冷冷一笑,心里打算着,他虽然有府邸,但若出宫也实在不方便,还是将这两个人带在身边来得稳妥些。
至于他的这张脸,等会儿还是得用纱帽遮挡住,若母后问起,只说起了红豆,见不得人就好。
心思一定,唤了留在府邸里的贴身奴仆,在奴仆颤抖的双手中重新穿戴稳妥。一身枣红色的衣衫勾略着黑色麒麟纹路,看起来既高雅大气,又稳重别致。可惜,那张芙蓉面却是布满了青紫,看起来就犹如一根绿萝卜穿上了红嫁衣,还真有喜剧效果。
玉面童子重新戴上纱帽前却是冷冷一撇道:“不该说的,闭嘴勿言。”
奴仆扑通跪地,瑟瑟发抖道:“天黑,奴才眼神不好,见不得光亮。”
玉面童子冷哼一声,戴着纱帽转身出去。
斐少爷和玉面童子各自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等了猫儿片刻后启程出发,三辆马车一路向皇宫里驶去。
有玉面童子一路开道,绝对畅通无阻,马车驶入皇宫,直到翩鸿亭才听了下来。
玉面童子下了马车,对另一辆马车里的斐少爷道:“斐兄,你且先休息一下,我去请安便来寻你们去牡丹园开宴。”
玉面童子前脚走了,斐少爷后脚跳下马车,敲了敲猫儿的车厢,说:“出来走走,貌似我们到了皇家园林。”
车厢里一阵碰撞的骚动,接着传出猫儿的声音,惊讶道:“皇宫?!”
斐少爷倚靠在车框边,眯眼笑:“怎么,怕了?”
猫儿拍着胸口道:“不怕,就是觉得我在娆国第一次抢劫就进了皇宫,挺有成就感。等回去了,找个书生写几个大字,装裱好贴在山寨上,也挺有意思的。”
斐少爷笑得前仰后合,音含宠溺道:“嗯,我来写就好。”
两个人隔着帘子谈了半天,斐少爷才觉得一直没有看见猫儿,出声道:“出来啊,怎么还窝里面了?”
猫儿哦了一声,刚要掀开帘子,那玉面童子却回来了,对斐少爷道:“两位仁兄,实不相瞒,我乃当今太子娆沥。今天却是不打不相识,娆沥钦佩二位的胆识过人,愿意结交为好友。
刚才去拜见父皇母后,却担心父皇母后关心这纱帽下的样子,仰望斐兄艺技高超,还请帮衬一把,帮我将这面上红痕掩掉吧。”其实,娆沥走着走着,就寻思着试探斐公子一番,若那人果真是什么神医徒弟,就应该可以将自己脸上的淤青隐去,这才主意一定,人又转了回来。
斐公子淡淡一笑,对娆沥道:“好说,你且过来。”两个人坐进轿子,斐公子掏出一粒药丸扔入娆沥口中,又拿出一个盒子,由里面取出些肤色的面体,在娆沥的倒吸气声中涂抹起来。如此这般地揉了一会儿,娆沥脸上的淤青已经全部遮去,除了面颊被打得高些外,还真看不出那些青紫痕迹。
娆沥名人送来铜镜,拿起一看,这心又凉成了十分。暗道:这人,怕真是使毒高手,不然不会将面容修复得如此之好。
斐公子为娆沥做遮盖时,猫儿那边却是尿急起来,偷偷下了马车,却又不好去叫斐公子,只得自己到处找地方。
皇宫太大,猫儿又是第一次来,自然走着走着就走丢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隐蔽的绿林隐蔽角落,匆匆解决完内急后,这肚中饥饿就更加欢实地闹了起来。
猫儿的鼻子极其好用,闻得空气中有股酒香混合着菜香飘来,还隐约听见乐器击打声以及奥妙歌舞声。
猫儿凭借着感觉,就这么摸了过去。
话说斐公子回过头来找猫儿,却不见其人,怎不让人急躁?沿路找去,却一直未果。
娆沥劝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是去牡丹园吃酒,那位兄弟定然是肚子饿,先摸去了,我们快些走,别误事。”其实,娆沥怕猫儿不知深浅地闹起来,到时候自己脸上可是挂不住的;再者怕这么耽误下去,若让父皇走了先,可是大大地失礼了。
于是,两方人马纷纷往牡丹园赶去,娆沥与斐少爷刚跨进牡丹园,娆帝与娆后便相继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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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嗅着小鼻子一路小跑靠近,直到牡丹园附近才停了下来。旁边的小太监发现猫儿,忙卑躬屈膝奴颜尽展地引着猫儿向前,口中还讨喜热络道:“主子您怎么才来啊?这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