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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经常在想,如果当年他不顾一切困难,决定承担抚养小猫的责任,是否就不会这么难受地挂心二十年?
各种思绪转呀转,脑海里又浮出了盈月的脸。
那天早上,明明是盈月自己说出要离婚的话,可她最後的表情,却像是只无助的幼猫。
当踏出夏家的时候,他强忍着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回头,看一看那声猫咪般的低呜声,究竟是不是盈月发出的?
在他面前,她没有哭。
但当他转身之後呢?她有没有哭?
“她那么爱哭,眼睛像水龙头似的,怎么可能不哭呢?”他笑着自问自答,接着,又笑不出来了。
一想到她哭泣的可怜模样:心里就像多了一个破洞,真是难过。
他该怎么做呢?
当年那只在纸箱里望着他喵喵叫的小猫,一直在他脑海里重复出现……
蓦地,他忽然站了起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大哥,你要去哪里?等一下要开会了。”来办公室找人的段宇昂看见他要找的人正匆忙地往外冲,不禁疑惑地喊问。
“你帮我主持就好,我有事。”
“你要干么?这么急?”
“去捡猫!我怕去得太晚,就来不及了!”
“捡猫?这么好兴致?”段宇昂眨眨眼。
没多久,他忽然意会过来。
“那只猫该不会刚好有个名字,叫夏盈月吧?”他带笑的嗓音,在匆忙离去的段宇轩身後响起。
段宇轩听见了,但他脚步走得很急,根本没时间回答。
他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希望那只笨猫不会走太远,还来得及让他回头,把她带回来……
※※※※※※※※※※※※※※
“丫头,有人找你。”曾凤玫突然敲了敲客房的门。
“是爸爸?还是哥哥?”盈月懒懒地躺在客房里的床上,整个人毫无生气,一动也不想动。
“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曾凤玫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知道母亲是不会再跟她说是谁来了,夏盈月只好懒懒地下床,意兴阑珊地从窝了三天的客房中出来见客。
到了客厅,一见到访客,她的眼睛就因为惊讶而张得好大,双手也激动地捂住唇。
“盈月。”段宇轩笑望着她,一如以往的温和英俊。
自从与他决裂之後,除了第一天被母亲的话激得失控外,眼泪已经在心里蓄积成一池的水,一滴也没再溢出。
她以为水池里的眼泪已经干了。
怎么知道,思念的双眼一看到他,就像是两潭水池底下的塞子忽然被拔掉般,所有她以为被成功阻拦的泪水,全都呼噜噜地从眼睛眶里冒出来。
思念一瞬问便泛滥成灾。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只是伸出手,既无奈又温柔地将她揽进臂弯里。
“呜呜~~老公,老公……”她扑进他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下意识地喊着他。
“什么老公?不是要跟人家离婚了吗?你该改口了!”曾凤玫冷笑一声,在一旁给盈月泼冷水。
盈月一听更加难过,哇地一声哭出来,死命将段宇轩抱得好紧,仿佛後悔的孩子般,怎么也不肯把她的东西再度让出去。
“哼!还好意思哭这么大声?”曾凤玫没耐性地翻白眼。
段宇轩哭笑不得地望了曾凤玫一眼。
“我出去散散步,如果你真的是她口中那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就应该有办法带着她和她的小包袱回去。”曾凤玫交代了几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迳自出门,把自家屋子让给他们两个人去解决。
夏盈月没发现母亲已经出门,只剩他们两个。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母亲针针见血的冷言冷语。
的确是她主动放弃了他,她没资格哭。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啊……呜呜呜~~
“别哭了。”他拍着她的背哄她,搂着她坐下来,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这是在他们新婚没多久後,便共同养成的习惯性小动作。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她紧紧地攀着他不肯放。
“既然这么想我,那天又为什么这么决绝地要与我分开?”他一边质问,一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期盼从她的唇办中,吐出他能接受的理由。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着,急切地仰起头,攀住他的颈子,将自己的唇送上去,祈求得到更多的温柔与原谅。
“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他捧住她的脸,除非得到她的理由,否则不让她再靠近。
“因为……我看见……你和她在一起……”她望着他,犹疑了好久,最後才咬着唇,苦涩地回答。
“谁?”他一头雾水。
“就是那天八卦报导里的林小姐……我看见了,你和她有说有笑地走在马路'奇+书+网'上,但你却告诉我说你一整天都在开会……”想到当时的情景,她的心口到现在都还在疼痛。
那种近似被背叛、被欺骗的苦涩滋味,怎么也没办法褪掉。
“……当时你和晓香在一起吗?”他沉思了一会儿後,开口问道。
“嗯……”她点点头,又补了一句。“她是那天的证人,是她先发现你……你跟……”她不想再重述那天的情景了。
段宇轩终于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笑了起来。
“难怪我被她骂是猪。”他抵着她的额头,笑得全身发颤。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如果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也能这样笑吗?”他的笑容让她怒火中烧,生气地抡起拳打他。
“听我说,那天我真的是在公司开了一整天的会。”
“可恶!事到如今你还骗我——”她怒道,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硬是压着她,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连她的脚尖都不让她触到地板。
见她扭动得厉害,他干脆一翻身,利用自己身躯比她修长、比她结实的优势,将她压在沙发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他也顿时省了许多力气。
“听我说完,盈月。当天主要的议题,就是要讨论与“利笙集团”第一次合作的合约方案。那时“利笙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亲自送合约书过来,但是车子却半途抛锚了,我是基于礼貌陪着她去修车的。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真的?”
“真的。你完全误会了。”
“……你说那是第一次,那表示还有第二次喽?”
她的脑袋瓜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很灵光,抓到了他话里的把柄。
他皱着眉,考虑着要不要全盘托出,让她担心?
“第二次见面呢?快说!坦白从宽!”
他思考了一会儿,好吧,坦白从宽,是她说的。
“第二次……就是你被你爸叫回娘家那天。我和她在宴会上第二次碰面,就这样。”
“就这样?”
“我发誓。”
“她……很直口欢你吗?”
“也许吧。”
“那你呢?”
“我喜欢我的娇妻。”
“你真的不是偷偷去跟人家约会?”
“我弟可以作证。”
“你弟一定是偏着你的,不公正!”
“那你可以到公司去问问副理以上的高层部属,我那一天陪着林小姐出门的时间,前前後後加起来总共不到一小时。”
她深深看进他清澈的眼眸里。
“好吧,我相信你!”她快乐地宣布。
“很好。对了,你说坦白从宽是吧?”他眯起眼,换他开始审问了。
“是啊!”
“那么你要不要也跟我坦白从宽一些事?”他的嗓音很低柔,带着一股诱哄的味道。
“什么事?我可是很光明磊落的,从来没做过欺骗你的事。”夏盈月一脸疑惑地回答。
“在你的MSN里,叫你宝贝的那个人是谁?”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好沉。
这件事,他已经压在心底很久了。再不问的话,就要憋出病来了。
“喔,是晓香呀!这是她的习惯用辞啦!她在网路上不管男的女的、熟的不熟的,一律都会叫人宝贝!”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脸上顿时冒了一堆黑线。
搞什么?原来是晓香。
他绝对要叫老弟把他的老婆管好一点儿,有她在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场麻烦!
“等一等,你为什么这么问?”夏盈月一睑怀疑地看着他。
“没事。你要不要去收一收行李?我们回去吧!”他马上否认,并且积极地转变话题。
“……你偷看我的MSN?!”
“不,我是有一次不小心看到的。”
“你怀疑我背着你在网路上交男朋友?”
“没有、没有!”他马上再度否认。
开玩笑,要是承认了,这风一吹会卷起大浪的!
“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可恶!你自己在外面惹桃花就算了,还怀疑我?”她用力推开他,气呼呼地站起来,不想看到他。
“盈月……我们回家再慢慢讲,好吗?”他今天的首要目的,是把她带回家。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了!”
“盈月——”
唉呀,他以为天下太平了,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段宇轩很想仰天长啸。
什么坦白从宽?坦白之後根本就害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加宽了嘛!
尾声
听说,段总经理和他的娇妻,这对恩爱闪光夫妻档又重出江湖了。
离婚的谣言不攻自破,两人依然甜甜蜜蜜地出双入对,羡煞众人。
“大哥,拜托你们,感情好就感情好,不要那么嚣张好不好?你们这样搞得我和晓香很痛苦耶!”段宇昂很受不了,对他们夫妻颇有微辞。
“我们感情好,是碍了你们什么事?”段宇轩淡淡地问,眼神专注地放在半个宴会厅之外的—抹窈窕身影上。
“会被拿来互相比较啊!你忘了我和晓香是有名的感情不好吗?只要我和晓香偶尔出席什么场合,大家就会问东问西,说什么“怎么不学大哥和妻子天天同进同出啊?”,最好是我能常常跟晓香同进同出啦!那女人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想请她跟我出席,还得要好几天前就先预约咧!”段宇昂忿忿地说道。
段宇轩先是不敢置信地张大眼,接着忍不住狂笑出声。
“是说,大哥,我真的很好奇,你不会因为妻子黏你黏得这么紧而感到任何的厌烦吗?”
“她喜欢黏着我,就让她黏着我,无所谓啊,反正我习惯了。如果她不黏着我,我反倒会觉得很空虚。”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哥你是怪咖!”段宇昂嗤了一声,总结出一道颇为铿锵有力的注解。
然後,也被段宇轩毫不留情、铿铿锵锵地扁了两记很有力道的拳头。
另一边,拉着夏盈月在宴会厅角落说话的何晓香,也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感到不可思议。
“你这样一天到晚跟老公腻在一起,难道他从来不曾感到厌烦吗?”何晓香皱着眉。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到厌烦,可是我觉得现在比较厌烦的是我。”夏盈月露出有些烦恼的表情。.
“是你比较厌烦?”何晓香好奇地张大眼问道。
“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常常会嗜睡。有时候早上爬不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想跟他去公司,结果都是他挖我起床,硬押着我跟去上班……”说着说着,夏盈月就在何晓香面前掩着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为什么?”
“他说办公室里没有我的话,他会觉得好奇怪,会开始分心想我,甚至连工作都做不下。”
“厚~~真是肉麻死了!你们这对夫妻真是吐死人不偿命耶!”何晓香眉头一皱,一脸嫌恶地偏过头去,表达她无法再忍受更多的恶心之意。
“他是真的这么说的嘛!”夏盈月眨眨眼,无辜地回答。
“要不是我够了解你,我会以为你在故意夸大其辞、跟我炫耀!”何晓香一面翻白眼,一面搓着手臂上的鸡母皮。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啦!”夏盈月认真地比出三根手指。
“好啦,算你们赢啦!”何晓香不耐烦地挥挥手。
“对了,有关你在做网拍生意的事,你真的不让你老公和我老公知道吗?”
“告诉他们干么?这是我们女人的事业,不能让他们知道。”
“可是,一直瞒着老公,我老是觉得在欺骗他,心里一直很不安。”
“我想—想……好吧,你老公应该很听你的话,你可以告诉你老公,但你要让你老公发誓,不准告诉段宇昂一个字喔!”
“这没问题,我老公的口风一向最紧的!”她笑咪咪地点点头。
心头一件事又解决了,让她心情好好。
何晓香又摇了摇头,觉得夏盈月和她老公这一对实在是太闪了,闪得让她也有些嫉妒。
她不得不承认,有的男人,例如段宇轩啦,就是爱极了像夏盈月这种超级黏人的小“胶”妻。
但,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吗?
要是遇到了一位和妻子完全不同风情,不同个性,而且又积极主动的女人,和娇妻几乎天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的段宇轩,能够撑多久?
才刚想着,何晓香就发现一名很面熟的女人,正在靠近段家两兄弟。
“咦?盈月、盈月!你看那个女人!她是不是……我们上次在咖啡店里,撞见和你老公走在街头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