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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魔宫魔尊又是一阵阴冷地狂笑,“龙啸奉,你这伪君子,人模狗样,谁死还不知道呢,不过,本尊本是仁义之人,奉劝你一句:你要怕死,放下你手中的剑,归顺我天荒魔宫,可保你一个全尸。”
龙啸奉气得直吹胡子,鬼魅剑疾如闪电刺出,一招“大浪淘沙”,欺身直进,刷刷刷数剑直刺天荒魔宫魔尊的周身几处大穴,天荒魔宫魔尊冷凝着双眼,几个侧身避开了龙啸奉的剑招。
龙啸奉回身旋转,施展捭阖七剑的第二剑,他默念剑诀:养志之始,务在安己,固守神明,志意实坚,威势不分,理达和通,以象动之,内揵抵巇,剑破苍穹。剑招一出,变化万千,只见剑影憧憧,人影穿梭。
天荒魔宫魔尊冷声道:“捭阖七剑,倒也有几分威力,不过在本尊看来,一文不值。”说完,他将巨剑一递,看似缓慢的一招“仙人指路”剑尖眼看刺到之际,他手一抖,剑尖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顺势刺向龙啸奉的咽喉。
龙啸奉惊骇之下,弓步侧身,跃起身形,倒纵身,退了出去,天荒魔宫魔尊像是早料定他这般躲避,亦是一跃而起,一招“劈荆断浪”斩将下去,一道黑烟凝聚的剑气,卷噬向龙啸奉。(未完待续。)
第181章 侠义当头义当先 道高一尺魔一丈(中)
龙啸奉惊愕之余,急忙凌空一个“鹞子翻身”跃起,鬼魅剑施展出捭阖七剑的第四剑——静固志意,神归其舍,威盛内实,内坚莫当。以实取虚,以有取无,动者必随,唱者必和。动变见形,剑鸣于斯,神存兵亡。
他剑影涛涛,运剑如风,狂澜四射,虚实相生,环环相扣,剑声低吟,迫退天荒魔宫魔尊的攻势。
天荒魔宫魔尊若论武功却是略胜龙啸奉几分,加上那柄干将莫邪双剑融合而成的巨剑,施展开来,虎虎生风,他的阴阳八荒魔功更是跌宕起伏,招式辛辣狠毒,每一招皆蕴藏数个变化。
别人看来,他的阴阳八荒魔功使出的剑法平平无奇,只不过是招招攻向对手要害之处,但却绝非那么简单,看似简单,却是极其复杂。所谓阴阳融合,遇刚则刚,与柔则柔,以刚克刚,以柔制柔。
然而这阴阳之间,刚柔之内,遇刚则强,遇柔则阴,总之,不管对手施展多么厉害的武功,对于阴阳八荒魔功来说,都能够将其克制。
修炼阴阳八荒魔功便是采阴补阳,以阴柔之劲,冠以阳刚之气,所以,剑法中,剑招宛若男女交欢,已然将对手武功变成与自己相对应的,敌刚则己强,敌柔则己阴,既是符合大自然法则,亦是那鱼水之欢的诀窍。
龙啸奉误以为天荒魔宫魔尊的武功只是泛泛之辈,心下大喜,剑法更是层出不穷,一招紧似一招,斫向天荒魔宫魔尊。
天荒魔宫魔尊冷凝的金骷髅面具,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声。剑锋骤转,巨剑疾如闪电,横剑格挡龙啸奉的鬼魅剑,幸而龙啸奉的鬼魅剑亦是神兵利器,如若不然,早被天荒魔宫魔尊的巨剑斩断。
围观的众人想要上前助阵,却是近身不得,只见火星四射,剑吟啸啸,远远看去。就只是剑影笼罩,根本连人影都看不清。
奇门轩掌门楚烈轩却是沉思着,手略微托着腮帮,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之色,心里暗暗寻思道:“龙啸奉啊龙啸奉。枉你一世居高临下,心狠手辣。也该是时候吃点苦头了。”
他斜睨着这场打斗。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感觉,坐山观虎斗,倒也心旷神怡,他对这个龙啸奉,又岂会是真心实意的心服口服呢。且不说上次嵩山选盟,龙啸奉盗取奇门轩龟甲一事。楚烈轩心知肚明,更有一件事……
他紧皱眉头,暗道:“这些年追寻当年杀害我一家人的仇人,最近却是渐渐觉得即将浮出水面了。这件事莫不是跟龙啸奉有关……”他这样一想,更是希望龙啸奉被这个戴着金骷髅面具的天荒魔宫魔尊斩于剑下。
此时,龙啸奉与天荒魔宫魔尊正打得难解难分,已然拆了百余回合,已然难分胜负,表面上看,两人斗得是平手,但明眼人都知道,龙啸奉已经略处于下风。
龙啸奉早已苦不堪言,捭阖七剑;接连施展两剑,每一剑都蕴藏千万个变化,每一招眼看就要将天幻魔宫魔尊刺伤,天荒魔宫魔尊却总是那么有惊无险的避开,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天荒魔宫魔尊强劲内力施展的剑法。每一招都刺向龙啸奉的致命之处,其招法阴损毒辣,是龙啸奉未曾遇到的。
就算之前与楚皓天对战,败于楚皓天之手,却也不曾这般吃力,可能楚皓天年轻气盛,剑招就是干脆直接,但是天荒魔宫魔尊不同,他可谓是沉得住气,剑招中平缓无奇,却是险象环生。
这时,天荒魔宫魔尊又是一声嗤之以鼻的冷哼,剑招倏地加快,时而一剑刺向龙啸奉的左肋,时而一剑刺向龙啸奉的右臂,更有指东刺西,攻后扑前,他的步法更是敏捷挪动,剑吐星火,电光石火之间,已经将龙啸奉打得只剩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龙啸奉惊魂甫定,鬼魅剑只好硬着头皮施展出捭阖七剑第五剑——威肃内盛,剑气如虹,观其志意,势散心虚,意衰威失。内敛精气,外视虚实,利害之决,权变之威,捭阖反应,其道大光。
本来这一剑招是散去天荒魔宫魔尊的威势的,却料天荒魔宫魔尊像是变本加厉地抢先一步,欺身直进,剑尖如同灵蛇吐信,刷刷刷九剑使出,分为上中下三路刺向龙啸奉。
看似上中下三路九剑,实际确实一气呵成,惟妙惟肖,上路三剑直刺龙啸奉的天灵穴、人中穴、印堂穴,中路三剑直取龙啸奉的膻中穴、曲池穴、鸠尾穴,下路三剑直攻龙啸奉的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
其剑法之快,就好像一个剑花划下,却是处处是人体要害大穴,稍有不慎,便是被他刺上,非死即伤。
龙啸奉背脊一阵凉意从腰椎直凉至颈椎,叫苦不迭,但身为武林盟主,又岂可仓惶败下阵来?这个面子,他丢不起,当然,天荒魔宫魔尊也不给他一点机会,三路九剑施展完毕,龙啸奉连连退后数十步之余,方才化解,但天荒魔宫早已疾步跨上前来,又是斜三剑,如同狂风吹拂雨丝般的迅疾三剑,自龙啸奉的肩头削向他的腰间,先是左斜三剑,龙啸奉侧身躲过。
天荒魔宫魔尊阴冷笑了一声,手腕一转,紧接着又是右斜三剑疾如雨点割向龙啸奉,龙啸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脚下步法已然凌乱。
但是毕竟他也是身经百战,倒吸一口凉气,又后退四五步,鬼魅剑一道剑气贯出,他勉强算得上是临危不乱,慌忙之中,施展出捭阖七剑第六剑——转圆无穷,各有形容,或圆或方,或阴或阳,神明之域,忤合飞箝,剑灵无极,刚猛如兽。
霎时之间,他一柄鬼魅剑舞动耀眼的剑花,宛若手持一条巨蟒,张开着血盆大口吞噬向天荒魔宫魔尊,他的剑锋所至之处,皆是一道道明亮耀眼的剑花。
其剑花千变万化,时而方形,如同玉玺般方正荡向天荒魔宫魔尊,时而呈现圆形,如同铁玉环套向天荒魔宫魔尊的头颅,更是兼具刚柔相济,绵延无穷。
天荒魔宫魔尊略微退后几步,发出一声:“哼,龙啸奉,就你这点本事,还做什么狗屁武林盟主,还不尽快退位让贤。”说着,他手一扬,一道金星四射,数枚透骨钢钉射向龙啸奉。
龙啸奉正暗自为自己捭阖七剑招法震慑住天荒魔宫魔尊而略感欣慰,根本不曾料到天荒魔宫魔尊在情急之下发射透骨钢钉暗器。
“啸奉,小心!”只见空中倩影飘飘,花瓣飘落,倾城夫人玉手连连扬起,射出金针,但见漫天之下,金针耀眼,笼罩在龙啸奉面前,将那数枚透骨钢钉悉数震落。
天荒魔宫魔尊朗声大笑,巨剑收势,足尖点地,飞身跃起,空中发出一声:“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竟是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今日本尊且留住你狗命,待本尊踏平中原武林之际,便是你死期之时。”
“扑通、扑通……”几声,数名鬼谷剑派弟子的额头被透骨钢钉射穿脑袋,脑浆迸裂,扑地而死。
倾城夫人飘然落在惊愕满面的龙啸奉身边,关切地问了一句:“啸奉,没事吧?”
龙啸奉失魂落魄的神色,目光呆滞,俨然一只斗败的公鸡,毫无活力。
奇门轩掌门楚烈轩、崆峒掌门天元真人朱青竹、昆仑派掌门“卓尔不群”卓不群以及奇门轩八大剑宗宗主一干人等围了过来,楚烈轩首先询问道:“盟主威武,终于将那魔头击退。”
龙啸奉斜了一眼楚烈轩,但见他脸色镇定自若,倒也没有一丝讥讽神情,这才微微吐出一口气,叹声道:“今日还是让那魔头跑了,下次遇见,定然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楚烈轩附和着道:“理当如此,盟主神功盖世,又怎会惧怕这个魔头。”心下转念暗道:“好你一个臭不要脸的龙啸奉,若不是倾城夫人及时赶到,你还不惨死于那魔头的暗器之下,还自吹自擂个甚。”
段嫣冰却是不以为然,她性格本就是比较直率,上前一步,没好气地说:“明明是盟主落败,下次还怎么斩杀那魔头,以我看,还是趁早寻访楚皓天,请他帮忙对付这个魔头。”
“住嘴!”楚烈轩脸红脖子粗的呵斥道,双眼瞪得杯口那么大,“段嫣冰,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本事你就去把那个楚皓天给我请来呀!”
段嫣冰闭了嘴,龙啸奉的脸色霎时苍白,想要发怒,却是没了底气,只好默不作声,任由楚烈轩责备段嫣冰。
段嫣冰沉默了片刻,仍旧不服气地说:“掌门吩咐,嫣冰自当奉命便是,我这就去请楚皓天。”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离剑宗主莫离想要上前阻止,乾剑宗主向乾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对头摇摇头示意,劝他切莫上前,免得再激怒楚烈轩。
楚烈轩气得直吹胡子,望着段嫣冰远去的背影,转身向龙啸奉躬身道歉:“楚某教徒无方,冲撞了盟主,还望盟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
龙啸奉心中窝着火窝着气,但想着也不该在这时候爆发,只好摆手道:“也罢,眼下我等应该商议如何对付天荒魔宫,其他小事无需放在心上。”(未完待续。)
第182章 侠义当头义当先 道高一尺魔一丈(下)
饕餮峰,天荒魔宫石岩洞穴中,石屋内,天荒魔宫魔尊盘膝而坐,将双手置于腹间,运气于掌,一股黑气萦绕在他头顶百会穴处,运行气息于周身经脉,吐气纳神,调息阴阳之气。
然而丹田处却是燥热之气由弱变强,瞬间便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这是由阴阳八荒魔功所致。阴阳八荒魔功之所以阴损,是因为每次与人交战之后,便需与女子结合,采阴补阳,若是女子虚弱者,吸收阴元之后,便虚脱而死;若然女子强健者,吸收阴元之后,幸得活命,也需半载方可恢复。
天荒魔宫魔尊额头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随着丹田处热气凝聚,更是汗如雨下,他急需阴元之气来调和。今遭与龙啸奉交战,他耗损了过多的真气,真气于练武者,犹若乞丐之于饭食般,辘辘饥肠,对饭食便是梦寐以求。
他需要阴元来弥补真气,此时,他就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需要乳汁来饱食一餐,他强忍着痛楚,丹田内那股燥热之气宛若千军万马,上下左右乱蹿一通。
“来人!”他痛楚到了极点,怒吼一声,一掌拍在盘膝而坐旁边的石桌上,石桌应声被震得粉碎,石粒在整个屋子里飞动。
石屋的一道石门在话音刚落之际,一个脑袋畏首畏尾地挤了进来,那人面罩雄鹰铁面具,有点猥琐的畏惧走近天荒魔宫魔尊的身边,俯身跪拜道:“魔尊有何吩咐?”
天荒魔宫魔尊锐眼如鹰,利剑的双眼从那阴森的金骷髅面具里射出一道阴冷之光,呵斥道:“本尊命尔等寻得女子来与本尊享用,现女子在何处?”
戴雄鹰铁面具男子只吓得哆嗦,两腿潺潺。支吾半天,“苍狼尊者与飞虎尊者已经……已经前去寻女子了,想必已经在回来的途中。”
天荒魔宫魔尊吞咽着口水,那股燥热之气更盛,灼烧着他的躯体,他早已怒不可解,咆哮道:“饭桶,这等小事都办不好,本尊留你何用?”说着,手一挥。一股黑气自手掌升起,“嚯”一掌挥出,黑气将戴雄鹰面具的男子席卷而起,撞击在石壁上,又跌落回地面。
雄鹰尊者“哇”一声。从雄鹰面具喷出一口鲜血,双膝依旧保持跪地。赶紧将头俯首到地。告饶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望魔尊息怒。”
“哼!还不赶紧去给本尊找寻女子来。”天荒魔宫魔尊厉声吩咐道。
“是……”雄鹰尊者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