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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阅览之余,眉飞sè舞,忍不住赞不绝口,“妙哉至极,这风雅颂剑诀,将人体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周身穴道,通过真气运行,统统涤荡一遍,然后,剑气合一,气化剑诀,其招法自是高深莫测,不愧是天下绝顶剑法。”
“呼啦……”
轻盈一身,但是难逃内力淳厚的孤星,他双耳早已极聪,方圆一里,风吹草动,都能够闻风而动,竹屋内,聂谷手握流星锤,低沉着脸,怒视着孤星,冰冷的话语从钢牙缝隙飘至孤星的耳朵里,“孤星,你背叛杀手盟,大姐能够放过你,聂某绝不会善罢甘休,定当为杀手盟清理门户。”
“小谷,我知道我对不起杀手盟,但是,我不希望你我兄弟反目成仇,我不会跟你动手的。”孤星理也不理聂谷,依旧盘腿,双手环抱腹间,闭目凝神。
“哼,孤星,你少假仁假义,这么多年了,江湖中,只知道你天下第一的杀手,包括大姐眼里,也只有你。我有哪点比不上你?你背叛大姐,大姐非但不责备于你,还那么体贴入微的关心你,可是你呢?整天花天酒地,你把大姐当成什么了?”聂谷愤慨难平地指责着。
孤星缓缓睁开眼,斜睨了一眼聂谷,“我知道茹艳姐对我无微不至地关心,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姐姐。”
聂谷冷漠的眼神,利剑般犀利,“当作姐姐?哼,说得倒轻巧,你风流成xìng,大姐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充耳不闻,于情于理,今天,我也为杀手盟清理门户。”他说着,抖动了一下手里的流星锤,双足并拢,双手抬起流星锤,做出随即出手的姿势。
第044章 玄妙雅之剑 客栈起风波(中)
孤星丝毫没有对敌之意,自顾继续闭目凝神,“小谷,我不会和你打的,你走吧!”
“非打不可,既生瑜,何生亮!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聂谷手中的流星锤又是用力抖了一下,手一扬,流星锤击在床边的嵩阳沉铁剑上,顺势用力一拽,嵩阳沉铁剑落在孤星面前,冷声道,“出剑吧!”
孤星睁开眼,看着一脸愠怒的聂谷,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你打的。”
“哼,打不打,由不得你,受死吧!”聂谷运劲于流星锤的银质链条,流星锤顿时变得笔挺的击向孤星,孤星迫于无奈,身形顺着床沿一滚,避开了聂谷的这一流星锤。
孤星刚滚下床沿,站稳在地上,聂谷的又一流星赶月晃动着袭来,迅猛刚劲,虽然流星锤在兵器里面属于软兵器,但是修炼之人,若是武功修为至高,内功浑厚,运劲于流星锤的链条,可是流星锤趋于笔直坚挺,当作长兵器使用,卸去内力,便又是柔韧的软兵器,可谓刚柔相济。
能够号称“金钱杀手”的聂谷,早已将流星锤挥舞自如,这一锤直击过去,孤星只好矮身避开,“铃铃……”流星锤震得竹屋内的装饰风铃响动不停,并且震落下了几根风铃。
这一锤子若是击中人,非死即伤,孤星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聂谷还真是下狠招,不容多想,聂谷手中流星锤一招泰山压顶,锤子砸向孤星的头顶。
孤星喝道:“小谷,够了,别逼我出手。”身影一闪,脚底一滑,身子轻盈避开聂谷的流星锤,随之跃起,手探向床上的嵩阳沉铁剑,迎着聂谷的流星锤凌空便是一招白虹贯rì削去。
聂谷冷哼一声,“你终于肯出手了!”手中流星锤顺势拽回,另一端的锤子从地面掠起,一招玉女穿梭贯向孤星。
孤星头脑里尽是雅之剑的第六层剑气通灵,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位殷剑,威震四方,万邦之方,下民之王。剑锋骤转,剑尖直挑向聂谷的流星锤。
“轰……”剑到之处,尽是剑影笼罩八方,风雨不透,一声巨响,震得竹屋都摇晃不已,嵩阳沉铁剑剑尖荡开聂谷的流星锤,孤星紧接着一招仙人指路,长剑直刺向聂谷咽喉。
聂谷却是不躲不避,竟是闭上双眼,孤星这一剑是他作为杀手以来致命的一击,因为一个杀手最忌拖泥带水,往往一剑封喉为上,干净利落。
“住手!”柳茹艳娇喝一声,推门倩影掠了进来,孤星长剑在离聂谷咽喉一寸之处,戛然而止,这才从打斗中回过神,撤回剑,对着柳茹艳叫道:“茹艳姐。”
柳茹艳低吟着,一脸怒容,对聂谷厉声喝道:“小谷,你干什么?想一死百了?陷孤星于不义么?”
聂谷睁开眼睛,沮丧的神情,“生亦何欢,死有何惧。”
“荒唐,我们那么多年的姐弟之情,你就如此狠心?”柳茹艳有几分绝望,“孤星虽然有负于杀手盟,但是他也是侠义心肠,我们是兄弟姐弟,更应该惺惺相惜。”
“别说了,杀手盟里容得下孤星,聂某自当离去。”聂谷说完,愤恨地瞪了一眼孤星,大踏步,离开了竹屋。
柳茹艳喟然长叹,眼角晶莹的液体在转动,但是她没有落泪,将头扭向一边,望着竹屋外,如同白昼的月光夜幕。
孤星亦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潇湘一脸疑惑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好奇地问了一句,“我正睡得香甜,感觉房子快要塌了一样,就醒了。”
柳茹艳没有理会潇湘,依旧是一副悲伤的眼睛注视着窗外。
孤星关切地问了一句潇湘,“潇湘,你脚怎么了?”
潇湘嘿嘿一笑,不以为意地说:“没事,不小心崴了。”
“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呢?”孤星脸上甚是关切。
潇湘芳心几许感动,俏目看了一眼孤星,“你被唐刀门那么老乌龟打晕之后,我一着急,就崴了,对了,你怎么样了?”
孤星微微笑了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星弟,你也要离开杀手盟,对吗?”柳茹艳沉吟片刻,略微侧过脸问道。
“是,茹艳姐,我想过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靠杀人过rì子,而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孤星毫无余地地回答。
柳茹艳冷哼一声,“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锄强扶弱?还是打抱不平?如今天下大乱,小谷走了,你也要离开,那杀手盟?”
“茹艳姐,我们都别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rì子了,哪怕仗剑闯江湖,也……”
不待孤星说完,柳茹艳打断他的话语,“星弟,杀手盟是姐姐的全部,我早已经立誓,只有我柳茹艳杀人,而绝不会再让人伤我半分毫发。”
“姐姐,经历最近这些事情,我总算明白了,人生当中,有很多事情其实比杀人更有意义,我们别再做这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生活了。”孤星此刻心里也是比较矛盾,但自从上次与白衣剑客金世义明月楼一聚之后,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曾经认为杀人便是生活的全部,可是那一刻,他觉得错了。
冰冷的一剑,生命如草芥,一剑封喉,得到的是什么呢?闻风丧胆的威严?还是别人的盛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完全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杀人的工具,他并不快乐,流连于烟花之地,只不过是消除内心的孤独。
剑,可杀人,是为凶器;剑,亦能救人,是为佛祖。天下第一杀手,只不过是虚名的名利,也不怪当rì南杀古剑魂天下第一皆是寂寞。他也并非寂寞,因为他有酒作伴,有剑作伴,他的确是一个极于情、极于剑的人。
极于情,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早已销声匿迹、不知所踪的冷羽,每每思之,皆是肝肠寸断。
极于剑,在他手里,永远是那柄冰冷的剑,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一剑制敌,事实上,他的剑法,在江湖中,几乎已是无人能敌。可是物极必反,岂料这柄嵩阳沉铁剑封印的几大高手深厚的内力侵蚀他的体内,而他的任督二脉未通,却是难以极于剑。
“星弟,是不是姐姐不够好?你才要离开的?”柳茹艳眼睛里噙着泪,但是一向倔强的她是不会轻易落泪的,保持绝对的镇定,问孤星。
“茹艳姐,我累了,我想休息。”孤星不想继续说下去,只好找到这个借口,让柳茹艳甚至潇湘离去。
柳茹艳依旧是关切地眼神,说:“星弟,好好休息,姐姐先回房了。”
潇湘搔搔后脑勺,说了一句:“那我也回房了。”
“嗯,早点休息,好梦!”孤星看着柳茹艳与潇湘走出房间,踱步站在窗边,举头望着天边的明月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rì,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冷羽,你在何方呢?”
第045章 玄妙雅之剑 客栈起风波(下)
【原章节名:奥妙雅之剑,客栈系命案,有书友留言问:难道情节转悬疑了?躺枪之余,还是修改一下,诸位朋友有任何意见,皆可书评区留言,感激不尽!希望多多支持!】
柳茹艳和潇湘走出房间,潇湘正准备进入另一间房间,柳茹艳略微迟疑,叫道:“潇湘!”
“嗯?干嘛,有事?”潇湘扭过头,看了一眼柳茹艳。
“你不是说要请杀手盟,刺伤元顺帝吗?”柳茹艳的眸子看了一眼孤星紧闭的房门,随即说,“请到我房内一谈。”
潇湘将信将疑,尾随着柳茹艳进入另一间屋子。
“把门关上!”柳茹艳走进屋后,头也不回地对潇湘说道。
潇湘将门关上,“柳大姐,你答应帮我刺杀狗皇帝了?”
“是!”柳茹艳二话没说,简洁地回答。
“可是孤星已经决定离开杀手盟了,谁还能担此重任?”潇湘不敢相信地质疑道。
“笑话,杀手盟人才济济,除了孤星,当然有人能够胜任。”柳茹艳不屑地冷视着潇湘。
潇湘心里的确也是担心天牢里的父亲,所以,继续问道:“什么价钱?只要你们能帮我刺杀那个狗皇帝,不惜一切代价。”
“无任何代价。”柳茹艳毫不犹豫地说。
“无任何代价?”潇湘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不需要任何代价。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尽管放心等待好消息。回去睡觉吧!”柳茹艳一脸疲惫,对潇湘一挥手,让潇湘回房消息了。
一夜无话,风平浪静的一个晚上,洛阳城也是,甚至大街上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太寂静的一个夜晚,就连平rì里生意兴隆的龙凤楼,今夜都有点惨淡经营。
所谓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江湖永远遵循这一规律,愈是平静,愈是暗波涌动。
无风无浪的一个晚上,终于化作一间名叫“松鹤客栈”的喧哗。
天刚刚蒙蒙亮,松鹤客栈里的掌柜以及打杂的店小二早已经披星戴月的起床,为打尖住店的客人准备洗脸水、早餐之类,在一间上房门口,一店小二端着一盆洗脸水,敲了敲门,根据以往的经历,一般敲门之后,这位是崆峒派的大弟子尚云鹤,都会礼貌地回答:“小二哥,请进。”
所以,店小二也特别喜欢伺候这样知书识礼的客人,因为这位尚云鹤不像其他客人一副趾高气扬,看不起他们这类地位卑微的店小二,而是懂得尊重他们,本来职业无所谓贵贱之分,没份职业都需要有人去做的。
店小二本是位卑言轻,能够得到这样贵客尊重,自是受宠若惊,店小二更是恭敬地伺候这位崆峒派的弟子,每天早上,总是第一个准备好温水,给尚大师兄送到房间,让卓掌门洗漱。
可是,今早,这位店小二满心欢喜的端着洗脸水来到门口,敲了一会儿门,依旧没有听见屋内那一声礼貌地“小二哥,请进。”他摇摇头,咧嘴嘿嘿一笑,说:“难道客官昨晚休息不好?”
但转念一想,不对呀,这位崆峒派大弟子尚云鹤平rì里都是作息准时,他清了清嗓子,喊道:“客官,洗脸水来了。”
屋内依旧是杳无声息,他疑惑地将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门,“吱呀”,门却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店小二又是摇摇头,“莫不成这位客官已经起床出去了,那还是把洗脸水给他送进去吧!”
他迈开步子走了进去,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手里的洗脸木盆伴随着颤抖的手跌路在地上,两腿潺潺,脚下一软,连滚带爬,爬出了房间,语无伦次地高声喊起来:“不……不好了……杀……人……了!”
掌柜一脸怒容对着那位店小二呵斥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惊动了客人,小心我揍死你。”
“不……不是呀,掌柜的,杀……”店小二连滚带爬,从二楼的木阶梯上骨碌、骨碌滚了下来,面sè铁青,支吾着。
掌柜的手拍打在店小二的头顶上,责骂道:“兔崽子,大清早的,你嚷什么嚷,吵着客人了,我为你是问。”
店小二定了定神,口齿清晰地说:“不是,掌柜,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