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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皓天将点了穴道的聂谷往旁边角落一丢,拉着沈婉月的手,沈婉月因为那只老鼠的惊吓,却是一头扑进楚皓天的怀中,紧紧地搂着楚皓天,手颤抖不已。
楚皓天嗅着馨香的沈婉月,这地下水牢内,水是臭烘烘的,各种参杂的气味都无法抵挡沈婉月身上独特的芳香,他身子如触电般,顿时僵硬在那里。
他感觉到沈婉月胸前的山丘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跳动着,早已心猿意马,柔情道:“想不到一代洛神宫宫主,会怕一只老鼠。”
沈婉月这才感觉她已经与楚皓天紧紧地搂在一起,不免粉脸通红,松开手,一把推开楚皓天,“好讨厌,谁说我怕老鼠了,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老鼠。”
“哼,你们两个待会怎么死都不知道,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情骂俏。”被点了穴道的聂谷冷漠地说道。
“闭嘴,就算我们死去,也会拉你垫背。”楚皓天毫不客气地喝道。
沈婉月恢复了霸气侧漏的面貌,yīn冷笑了笑,“只要有你在这里,龙啸奉又敢把我们怎么样?倒是你自己,别废话,要是惹毛了我,一掌劈死你。”
聂谷闭上了嘴,沈婉月说的是事实,现在,无论自己多厉害,都不可能对付得了楚皓天与沈婉月两人,所以,他必须乖乖地闭嘴。
楚皓天用嵩阳沉铁剑敲了敲石壁,冷眉紧锁,“这次看来我们插翅都难飞了,这石壁根本无法打通逃出去。”
聂谷又是冷哼几声,道:“你就省省吧,龙啸奉岂是省油的灯。”
沈婉月柳眉一闪,上前一步,点在聂谷的哑穴上,“兔崽子,叫你别说话,偏不听,有本事你再说话呀。”
聂谷瞪着一双杯口大的眼珠子,说不得话,也看不见。
“嗤嗤……”沈婉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燃了起来,只见四面石壁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几乎连一个缝都没有,“龙啸奉这yīn险小人,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下真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了。”
楚皓天扫了一眼垂首不语的聂谷,淡然道:“我看未必,聂谷是刘福通手底下的将军,龙啸奉早已与刘福通来往,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与刘福通为敌。”
沈婉月却是不那么乐观,“龙啸奉这无耻小人,恐怕没什么不敢做的。”
“哈哈……”突然头顶上透进来拳头那么大小的光亮,也传来了龙啸奉得意的大笑声,“不错,天底下还没有我龙啸奉不敢做的事,聂将军,害你受苦了,我会向刘元帅报告的。”
聂谷听得是毛骨悚然,暗暗骂道:“楚皓天你这婊子养的,害老子陪你受苦,若是能够逃出生天,我一定不会饶你。”同时也咬牙切齿地骂着龙啸奉:“狗娘养的龙啸奉,千万别让我出去,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是,内心的诅咒根本无济于事,现在根本是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来。
“楚皓天、沈婉月,你们两个狗杂碎,求本盟主呀,没准本盟主心情高兴,会饶了你们呢。”龙啸奉得意地笑着。
“龙啸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给小爷听着,若是小爷能够逃出生天,定当取你首级!”楚皓天高声喊道。
龙啸奉“哈哈……”一阵大笑,“你们就省省力气吧,等过几天饿得没有一丝力气了,看你们还能不能喊得出来。”拳头大小的口子又合上了。
沈婉月沉思一会,说:“楚皓天,你说一个人在绝境中,会做出什么事来?”
“绝境中,为求生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楚皓天不假思索地说。
沈婉月点点头,“你说,要是在绝境中,人肉会不会吃?”
楚皓天赞同,道:“绝境之下,人肉已经是最好的食物了。”
“我想也是,若是我身陷绝境,为求生存,人肉我也吃,而且非吃不可。”沈婉月坚决地说。
蹲在角落的聂谷听得是毛骨悚然,若是这两人最后为求生存,肯定是拿自己开刀,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说,在这种环境下,若是吃人肉,又没有火烤,该怎么办?”沈婉月继续问道。
“还能怎么办,为了生存,生吃。”楚皓天脱口回答。
“咦,血淋淋的人肉生吃,有人说,人肉是甜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沈婉月若有所思地说道。
聂谷胃里一阵翻滚,只感觉要呕吐,他感觉看见了这两人正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割着自己的肉,然后,张口嘴,将那血淋淋的肉灌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
“哇!”他一阵作呕,终于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一阵大吐特吐,狂吐不已。
不经意间,楚皓天的手与沈婉月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十指相扣,一股暖流在两人的心间激荡,他俩这是第二次同生死共患难,所以,有些事情已经心照不宣了。
男女之间,总是存在些微妙,并不一定说出口来,而是在行动上达成共识,心灵达到相通,他们只是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感觉对方的体温,这还有什么语言比这样地表达更完美吗?还有什么方式更能诠释得更贴切么?
患难之下,生死与共,无所畏惧,生命,他们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生命的真谛。
第119章 水牢共患难 奇遇白头翁(上)
沈婉月在笑,这种环境之下,她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得花枝招展,楚皓天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她在笑聂谷的愚蠢,她只不过是觉得聂谷这人不顺眼,便想了一个吃人肉的点子,让聂谷恶心作呕。
聂谷还中招了,她能不笑么。
三天之后,鬼谷圣殿之下的水牢。
“龙啸奉会把我们关在这里多久呢?”沈婉月抬头望着黑魆魆的头顶上方,“哈啾……”她一个打喷嚏袭来。
楚皓天握着她的手却是有些冰凉,这三天,暗无天rì的三天,楚皓天、沈婉月以及聂谷都是米粒未进,她俩依旧是十指紧扣。
“哈啾……”沈婉月又是一个喷嚏,楚皓天摇晃着她的玉手,关切地问道:“婉月,还好吧?”
“我没事,就是这水牢里,寒气太重,我有点头晕乎乎的……”话音未落,楚皓天只觉得沈婉月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一头扑倒在他怀中。
他探出手摸了摸沈婉月的额头,他像触电般,惊吓不已,头那么烫,像一团火一般发烫。
“皓天,我好冷,抱紧我!”沈婉月周身发烫,她在楚皓天怀中却是呢喃燕语地喊冷。
“糟糕,婉月这是染了风寒,病了,怎么办?这里又没有药物。”楚皓天紧锁眉宇,寻思着,手将沈婉月紧紧地搂着,她一个劲地打冷摆子,“婉月,婉月……”
沈婉月只感觉全身一阵冷热交替,“皓天,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困难都过来了,这次,一定能够逃出生天的。”楚皓天安慰着怀里的沈婉月。
“龙啸奉,你这个狗娘养的,快放我们出去。”楚皓天高声喊着,回声绕梁,只要空荡荡地回响,上面依旧是静寂黑暗。
沈婉月虚弱的身子,玉手紧紧地抱着楚皓天的腰肢,“皓天,别喊了,龙啸奉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楚皓天陷入绝望了,从他作为杀手以来,第二次感到绝望,第一次绝望是在风雪剑阁,被冷羽刺了一剑,在浩海上飘荡的一个月,那时,他是心彻底的绝望。
这次的绝望,不是心在绝望,他恨不得能够逃出生天,将沈婉月治好,可是,他对龙啸奉绝望了,龙啸奉绝对不会放他们出去的。
“皓天,不必难过,其实,这么多年来,我终于体验到被人关心的幸福美好,尽管那么短暂,但是,我能躺在你怀里死去,死而无憾了。”沈婉月这是在倾心表白么?不,她绝望了,她害怕自己眼睛若是闭上,就再也没有机会对楚皓天说了,所以,她要抓紧时间对他说出心里话。
楚皓天的心在滴血,他恨,恨该死的龙啸奉,他的手抚摸着沈婉月的秀发,“不,婉月,不会的,我们一定能够活下去的。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隐居世外吗?”
“若是可以,我们就到塞外,蓝天之下,悠悠草原,那该多美好呀!”沈婉月的双眼像是看到了绿葱葱的草原,草原上,马儿跑,羊儿叫,那是她长大的故乡,“皓天,若前方是坟墓,我希望,我走你留。”
“不,婉月,你那么坚强,别胡思乱想,若是前方是坟墓,我走你留,我要你为我留下,活着,好好活着,依旧是叱咤风云的魔教宫主。”楚皓天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手加了几分力道,将她紧紧搂着。
“倚琴心剑魄君何在,千年间待魂魄归来。谁月夜默然舒怀。残躯不堪颓败,抛却九霄外。仗剑魄琴心君何在,一世清闲嗟梦心海,黄沙孤旅行路窄,天涯独步也哀,白衣神殇载舴舟到蓬莱,问生老病死轮回,解脱不开,问别离孤独团圆,dúlì城塞。工尺谱一曲琴凤来,音杳渺响悠哉,抚琴时少年弹剑成拍,今夕君何在,君何在。”沈婉月一句一句地吟唱着这段词赋。
楚皓天接着道:“不周山应龙君何在,浪迹飘零多少。获罪于天情苍白,绝琴歌落尘埃,徵羽声yīn霾。乌蒙谷女娲君何在,镇祭名剑杀伐气概,笑焦冥心焰熄灭,青藤涧白骨埋,谁能挽歌唱枯荣归去来,恨宿命孤绝断因缘。星盘怎改,恨年少薄凉寡欢快,天弄难奈。舞焚寂烬此生苍白。御龙翔念天籁,浣剑时少年一阙歌怀。今夕君安在,君何在。”
“哈哈……”一阵狂笑,回荡在水牢里,那声音颇有雄浑的劲道,让人不免一阵毛骨悚然,“虽是款款柔情,却还是得做一对鬼鸳鸯。”笑声之后,却是一句苍老的老者声音。
“谁?”楚皓天惊讶不小,尽管他武功高强,却是没听出那个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轰隆……”一声巨响,其中一道石壁上,一块石板缓缓挪开,只见里面依旧是黑魆魆的一片,看不到一点人影。
“兔崽子,说,那柄嵩阳沉铁剑从哪里得来的?”又是那个老者苍老雄劲的声音。
楚皓天环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怎么那个人能够看得见自己背着的嵩阳沉铁剑,这怎么可能?
“小子,你不用东张西望了,快说,否则我一掌劈死那臭丫头。”老者继续说道。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楚皓天生xìng就是这种桀骜不驯的倔脾气,岂会惧怕这个老者的威胁。
老者“哼”了一声,“臭小子,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我楚皓天从来就没惧怕,有本事你就来呀,缩头乌龟。”楚皓天也被激怒了,怒喝道。
“呼!呼!”只感觉那道打开的石门内,伸出一只手,一巴掌掴在楚皓天的脸上,“为老不尊,说,是不是那群混蛋派你们来逼迫我交出藏宝图的。”
楚皓天摸了摸发烫的脸,嘀咕道:“藏宝图?”
“是不是二十年前,塞外蒙古部落的藏宝图?”沈婉月一听到藏宝图,强打jīng神问道。
老者沉吟了一下,道:“你们休想从我这里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快说,小子,你的嵩阳沉铁剑从哪里来的?”
楚皓天不知为何,却是告诉了他,“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把剑是酒曲剑魔古剑魂,也就是江湖上风云人物南杀古剑魂前辈赠送给我的。”
“他是不是还赠送了你一个酒壶?”老者像是在沉思一样,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楚皓天疑惑地问道。
“嗤……嗤……”沈婉月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照亮了黑暗的水牢,只见那道打开的石壁之内,一头白发苍苍的俨然是那位说话的老者,凌乱的白发,乱发之下,一双锐利如鹰眼的眼睛紧紧盯着楚皓天与沈婉月,他屈膝盘腿坐在一块石墩上。
“那个南杀古剑魂是不是还交给了你一封羊皮信?”白发老者又问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楚皓天惊愕地看着这位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抬起手,指了指楚皓天怀中的酒壶,“小子,酒壶里还有酒吗?老夫已经二十年没喝过一口酒了。”
楚皓天解下酒壶扔了过去,“上好的女儿红,请前辈品尝。”
“哈哈……老天待我不薄,能够在二十年后,再痛饮一壶。”白发老者撩了撩凌乱的白发,迫不及待地拧开壶嘴,仰头便“咕噜咕噜”痛饮一半壶火辣辣的女儿红,“啧啧……好酒,好酒!”
楚皓天与沈婉月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对了,小子,这上面那群混蛋还在吗?”白发老者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楚皓天。
楚皓天疑惑地反问一句:“上面没有什么混蛋?只有一个龟蛋!”
“龟蛋?就是那群想夺得藏宝图,残害无辜的混蛋呀!”白发老者说着,眼里充满了仇恨地眼光。
“上面是鬼谷剑派掌门龙啸奉的龟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