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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特质曾经是他的最爱,但,不知何时,开始让他感到悲伤。
在他的心里,她比一切都重要,甚至比他自己更重要。她是让他一直奋斗下去的力量,所有这些外在财富的累积,人脉的建立,都只是为了让他有能力提供她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没有她,他不会走到今天这么远。
但,很多事情是他无法期待的。
如愿永远不会爱他,不会回应他的感情。
她甚至不懂得说几句好听的假话,只为了让他欢喜……
「你也不必为我烦恼这些事,我会以我的生命保护你,知道吗?」他轻吻她的发心。
「可是我……」她不是在为自己担心啊,她是在为他担心!
她在为他担心?如愿愣了一下。
其实她根本不必为他担忧,若他真的发生了任何意外,这也是他的命!她只要回去花坊再等下一任主子即可。她何必替他担心呢?
「不行……我不要这样……」心头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不要孙见善死掉!
他是她所有主子里最孤僻、脾气最糟、最爱欺负她的一个,可是他也是唯一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的人。
她喜欢孙见善,她不想换主人!
「不要!孙见善,我们明天就搬家,听到没有?明天就搬!」她娇蛮地强调。
孙见善不禁低笑起来。
她为他盘算了大半天,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嘲笑她!
「可恶可恶可恶!大坏蛋!压死你算了!」她坐在他的小腹上用力弹跳。
「喔!嘿!不要闹!噢!不要再闹了!」孙见善又笑又呛,被她压岔了气。
如愿在他小腹上弹得正高兴,突然觉得臀部下方扎扎的。
「什么东西硬硬的?」她闪开身,手探向他小腹。
孙见善陡然抓住她的手,眼眸变深!
「我压疼你了吗?你肚子上有什么东西肿起来了。」她仍不知死活乱摸。
他的铁腕收紧。下一瞬间,如愿天旋地转地被他压在身下。
两人的姿势让他的五官完全掩在黑暗里,如愿只能看见他深邃无尽的双眼。她眸中的笑意转变成不解,不知道他压着自己想做什么。
「孙见善,你干嘛!」
覆下来的黑影中止了她的问题。
他软热的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她讶异地启齿欲言,却让他的舌进一步侵入丝缎般柔软的唇内。
他的眼睛仍然睁着,她也是。
他又亲她了,虽然不会痛,可是麻麻的,暖暖的,湿湿的,明明应该很不卫生的事,却又不全然那样噁心……
一股奇特的感觉从她体内深处浮起来,如愿低喘一下,用力按住胸口。
「怎么了?」孙见善连忙挺起身。
「我、我也不知道……」玫瑰红的脸颊转为苍白。「我觉得……胸口好重……气喘不上来……」
「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来!喝一点水好吗?」孙见善心急得帮她揉胸口。
「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的心……好难受……」
「如愿?如愿!」孙见善大惊。
她的双眼一闭,蓦然晕了过去。
他不暇细想,一口气渡入她的唇中。
这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发生过异状,健康活跳得很,连水草真身也被照顾得极好,为什么今天晚上突然出现这些怪症状?
她如果生病了怎么办?他应该找哪个医生来看她?孙见善滑稽地想:这世界上有看植物的医生吗?
「你、你……你干嘛……干嘛又咬我的嘴巴……」渡到第三口气时,如愿陡然睁开双眼,喘着气推开他。
「你没事了?」孙见善松了一口气。
她心脏怦怦乱跳,脸颊有一种红热红热的感觉。
「我、我觉得好一点了……我要回去了,晚安。」
消失!
孙见善错愕地被晾在床上。
「不要每次闹别扭就跑去躲起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你浇点水?」他不放心,走到窗台前对盆栽说。
水草摇晃一下叶片,硬是不出来。
孙见善登时哭笑不得。
「真是个麻烦的丫头!」
唉……在夜色里,他轻抚着水草叶片,陪伴它坐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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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见善,我们去夏威夷玩好了。我们很久之前不是去过一次夏威夷吗?我们可以再去一次啊!托阿金嫂在我们出国期间,帮我浇水就好了。
「不然去兰屿看穿丁字裤的原住民,还有金门啊,去金门可以吃贡糖。澎湖也很好玩,澎湖有那个七美岛还八美岛的。
「再不然去环岛也可以,全台湾有二十几个县市,我们一个县市住一年,全部环完二十几年就过去了,这样杀时间真快乐!」
前方突然煞车。
「噢——」如愿一鼻子撞上去。「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好痛……」
「你怎么一起床就这么吵?我看你还是回真身窝着好了。」孙见善没好气地弹她鼻子一下。
「噢——」双重攻击!如愿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行程到年底以前都排满了。你想要出去玩,我们年底可以到南部过冬,或是拨几天去泰国走走,但是你如果要我现在就带你出门玩,门都没有!」
「我也不是尽想着玩啊!你这可恶的家伙,也不想想我是在为谁担心。」如愿捶他一顿。
「好了,别闹了!我今天早点忙完,晚上带你去吃野菜。」大手揉揉她的脑袋。
滴滴滴滴滴滴——
保全系统响起一阵细细的警报声。
「那是什么声音?有人闯进来吗?」如愿一凛。
孙见善眉头一皱,走入书房按个钮,木质书柜的门自动滑开,露出一整套监视设备。
马路那一侧的围墙,有个男人正试图爬到墙头上,另一个男人正把摄影器材递给他。孙见善看到那个新闻台的标志,顿时生火。
「这帮人真不死心!」
过去一周黄玉桦打过无数电话要求再采访一次,他想也不想的回绝了,没想到明的约不到,他们暗着来!
「他们就是那个女人的同伙吗?」如愿简直像守卫犬一样,颈后的毛全竖起来。「可恶的家伙!我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竟然自己找上门了!哼!孙见善,你快说话,让我去对付他们!」
「说什么话?你给我安安分分坐好!」孙见善又好气又好笑,赏她一个爆栗。
他拿起话筒,直接拨到辖区派出所所长的专线。
所长也是他的客户之一,跟他交情好得不得了!还有什么话说?警察马上就来逮人。
孙见善挂下电话,回过身说:「好了,这件事让警察去处……如愿?如愿?」
她竟然趁他打电话的时候溜了!
天下有这么不听话的「仆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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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
「哇啊!」摄影记者被突然冒出来的大特写吓了一跳,惨叫一声跌进院子里。
孙见善并未给她赶走这些人的心愿,所以她不能任凭己意施法。
没关系!对付你们这些小毛贼也不必本姑娘施咒。
「哼!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她左看看右看看,捡起一段树干,劈头劈脸就是一阵乱打。
「喂,喂!住手……好痛啊……住手!」摄影记者抱头鼠窜。
「站住!不准跑!你们这些小贼就是需要人家好好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可恶,看我的!这个就叫以暴制暴!」
「哇,别打了!我是不小心跌进来的,不是擅阳民宅……住手……」摄影记者觑了个空槽,狠狈地抢下她手中的树干。
「你们在做什么?!」
孙见善!
如愿眼珠滴溜溜一转,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对方手中的树干——
「呜!孙见善,你来得正好!」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他自己鬼鬼祟祟地爬进来不打紧,竟然还拿棍子打我,好可怕哦,呜……」
「不,这,明明是她……」冤枉啊!
孙见善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连她的叶尖儿都舍不得碰到一点,怎么可能忍受别人拿树干追打她?
「你找死!」他大怒,一记旋踢便将摄影记者撂倒在地上,哼都哼不出来。
「我……」才是被打的那个。摄影记者头昏脑胀地哀叫。
不过这个超级美少女是谁?看她和孙见善关系匪浅的样子,上次来却没有见到她!
慢着,寒墨大师说,孙见善养狐仙。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古灵精怪的,漂亮得不像凡尘中人,莫非她就是……?
他又青又肿的眼光扫向如愿臀部,不晓得那里会不会露出传说中的狐狸尾巴?
「你那双贼眼在看什么?」孙见善更加怒不可遏!
「孙先生,我只是想攀在墙头,拍几个庭园的实景回去做新闻而已,我绝对没有私闯民宅的意图……」摄影记者哼哼唧唧地爬起来。
「滚!」
如愿缩在他怀里偷扮鬼脸。摄影记者满脸黑线。
糟了,喔伊乱叫的警车已经赶来了,再不走,今天晚上可能要吃牢饭了。
「是是,我马上出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摄影记者火速爬起来,绕往前门的出口。
「你想上哪儿去?」孙见善怒喝。
「……是是,我照原路回去。」他乖乖走回墙下,扛着一身伤翻墙回去。
玉桦姊,我尽力了,其他的交给你了。
「孙见善,你看!他们那么可恶,连主人都敢打,我们不要再住在这里了。」如愿乘机巴着他耍赖。
意图这么明显,孙见善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主人?主人可没有被打,被打的是住在屋子里的小笨蛋!」他笑骂。
「哼!」她只能瞪眼睛。
可是想想,终究运是心疼,抓起她的手检查。她掌心有几道摩擦出来的伤痕,他忍不住轻轻吻一下嫩手。
「那帮混蛋!监视器把他们全拍下来了,明天我就联络律师告他们个屁滚尿流。」
「什么?那你就是不搬家了?」
「要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总得先物色一个新家吧?」孙见善被她闹得受不了,终于松口。
「那你是同意啰?」如愿大喜。「好好好,我们明天就出门去玩,顺便到全省各地去看房子。我想想看……就搬到垦丁好了,那里风景漂亮,而且一出门就看得到海,简直是人间仙境啊!」
「真是宠坏你了。」
孙见善用力抓抓她的头发,抱着她回屋子里去。
他们浑然不知,在距离骚动最远的围墙外,一个穿着米色套装的女子,看了看手中的不明物事,再望望围墙内,眼底满是犹豫不决之色……
第八章 凤鸣轩原创言情小说
如愿水草在一夕之间枯萎!
孙见善脑中一片空白。
不行!他必须冷静下来!想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想!
昨天终于拗到他同意搬家,她的心情特别好,整天黏着他哼哼唱唱的。那个时候一切还很好。
晚饭时间,她仍然蹦蹦跳跳的,也一切正常。
睡觉前,她照惯例赖在他床上睡大头觉,整个人睡成横的,把他的床占去三分之二,当时也看不出任何异状。
凌晨一点他起来替水草浇水,还特地用湿布擦过所有叶片。当时水草还非常健康!
今天早上他先醒来,床上的如愿已经消失了。
可是这个情况并不反常,她以前也常常睡到半夜突然回到真身去。他不以为意,梳洗完毕,到书房上工。
直到刚才吃午饭前,他四处找不到她的人,然后就发现,如愿水草竟然在他不知不觉间枯萎了!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孙见善不断深呼吸。
昨夜分明和过去十年来的每一夜一模一样,他究竟疏忽了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甚至在微微发抖。
对了,阿金嫂,难道是她?
「阿金嫂!阿金嫂!」
狂吼声响彻整座宅邸。
「来了来了,孙先生有什么事?」阿金嫂急急忙忙赶到他的房门口。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来过我的房间?」孙见善情急地将她拖到水草前。「我的盆栽为什么枯了?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乱浇?说啊!」
「我没有啊!我今天还没打扫到孙先生的房里!你有特别说过,没事不可以乱动那个盆栽,所以我只有在你交代的时候才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