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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浓烈依恋让他的心都软了。他轻吻她的发丝。
「我们当然不会分开,你说得好像我们几十年不见一样。」他的笑语却牵引出另一串汹涌珠泪,将他的衣襟全浸湿了。
「你到底在哭什么?你不告诉我,只是一直哭,我也不会知道啊。」孙见善被她哭得心慌意乱。
如愿止了止泪水,抬头给他一个温柔美丽的笑。
「孙见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她轻问。
孙见善呆了一下。
她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不是那个叽叽呱呱的小女孩眼神,不是不知情不识爱。
这是一个女人,看着一个让她眷恋的男人的眼神。
孙见善不太能相信自己的梦想竟然在一眨眼间发生。她竟然回应了他的情感!
「我已经说过,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这样还不够明白吗?」他将她拥回怀里,好紧好紧。
是啊,他最后,也真是为了保护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愿低下俏颜,眼泪一颗颗滴落。
「孙见善,我也爱你。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以前我也不明白……但是,幸好,这次还来得及,我终于让你知道了。」
她,爱他?
孙见善觉得自己像坠入仙境!
这是真的吗?他不是在作梦吧?他忍不住捏自己的大腿一下。
「啊!」会痛!真的不是作梦。
「你在发什么傻?」如愿破涕为笑。「来。」
她牵起他的手,走回卧室。
孙见善头重脚轻地跟在后头。
一回到卧房里,他大吃一惊。
「水草盆栽不见了!」
「不要担心,我把真身收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如愿按住他的手,拉着他一起到床畔坐下。
她的奇怪反应让他越来越不解。
不会是她想要闹他搬家,又想出什么把戏唬人吧?
倘若她现在吱吱咯咯地变回十八岁的样样,告诉他:我是骗你的,看你那副傻愣愣的样子。他可能会立刻吐血而亡。
孙见善苦笑一下。
「我看,今天你还有哪些古怪,干脆一口气说了吧,先从你怎么会一眨眼就长大好几岁开始。」
原来我变老了吗?她担心地摸摸自己脸颊,小翠昙也说她的外表变了,可是没跟她说是变老了。
「孙见善,我变老的样子是不是很丑?你是不是不喜欢?」如愿突然紧张起来。
轮到孙见善按住她的手。「不管你外表几岁,看起来永远不可能丑。我也永远不可能不喜欢。」
如愿放心地叹了口气。
「孙见善,看到你,我好开心好开心!」她满足地偎进他怀里。
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像这样倚偎在他身边。
「你今早怎么这么奇怪?这几天还在使性子闹着我搬家,这么快就『既往不咎』了?」孙见善抚着她的发笑道。
对了,他和寒墨那行人的初次会面,才是「昨天」的事而已。
「我们不要聊那些讨厌的人!」如愿脸色一沉。
孙见善捏捏她脸颊。
如愿望着他俊朗的模样,娇颜微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必须先完成才行,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孙见善,你想不想亲亲我?」如愿凑到他耳旁轻语。
这真的是动不动就追着他问「你刚才干嘛咬我」的女孩吗?
如愿微咬着下唇,主动闭上眼仰起头,两把扇子似的睫毛轻轻颤动。
孙见善轻叹一声,抛开一切疑惑,全心全意地吮上她的唇。
她轻嘤一声,害羞地轻启樱唇,让他一探芳美。
以往他总是只能在她睡得迷迷糊瑚时轻印一两下,原来,有所回应的吻是如此迷人。
爱侣在怀,羞羞腼腆地对他示爱,婉转动人的承欢。
一夕之间,美梦成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今天早上的一切都如此不真实,却确确切切地在他眼前发生。
这是梦吗?
黏缠的吻渐渐加深,她的背缓缓陷入柔软的床。手中抱着的是他真实的躯体,鼻中是他男性的气息,唇上是他深切无比的吻。
孙见善,他真的就在她的眼前。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热烈的心跳。
这不是梦。
炽烈的吻开始超出他能掌控的尺度,再继续进行下去,他就会停不住了……孙见善轻叹一声,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额头和她互抵地喘息着。
他为什么停住了呢?
如愿全身情热如火。
她……她不小心偷瞄过夏攻城和小翠昙「在一起」的样子,虽然因为太羞人,她不敢偷看太久,匆匆就跑走了,可是、可是,夏攻城做的绝对不只是现在这样而已。
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还在身上呢!
她羞涩难当,这种事又不能女孩子自己说,心里一急,眼泪立刻蹦了出来。
「如愿,你为什么一直哭呢?」孙见善吻着吻着,又尝到了咸咸的滋味。
「翠昙说……她和夏攻城……男人……女人……只要两个人真的很相爱很相爱……然后……就会……可是……你又没有……你一定不爱我!呜——」
「如愿,你在说什么?」
语无伦次的话,让人摸不着头绪。
她窘了一窘,只好把脸埋在他胸口大声问:「孙见善,你不想和我交欢吗?」
孙见善呛了一下。
「咳咳咳——」
如此不浪漫的反应,让如愿的眼泪更汹涌。
「你怎么……一眨眼突然……然后……现在又要……」连他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最后,他定了定神,郑重地问:「你真的是如愿吧?」
她的娇颜红得比樱桃更灿烂,轻咬了下下唇,款步移下床,站他面前。
手一抬,紫绿色纱衣,缓缓飘落。
一具成熟的,风艳的,娇娜饱满的女体,毫不迟疑地展露他眼前。
孙见善目眩神摇。
他对她当然有欲念!
从她还是少女模样开始,他便深爱着她,但是她的神情永远那么天真烂漫,仿佛眼中完全没有男女之别,让他无法将属于人类肉欲的那些要求让她知道。
而现在的她,哀怨婉转的双眸充满诱人的炫惑,娇躯更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成熟风艳的女子,他的爱欲只会更高,不会降低。
此刻是早晨,是男人生理需求最旺盛的时候,几乎是长期处于禁欲状态的孙见善,深爱的女人羞涩的向他献出自己,他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孙见善抹一下脸,用力深呼吸。
「如愿……」
「你不想要我吗?」她娇怯的眼神真会把人的心给扭过来。
「我当然要!」他爆出来。「但是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不得不想,你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她的眸中增添了一抹坚定。「孙见善,我爱你;倘若你对我不是那样的感情,你可以立刻走出这个房间,以后我们两个仍然如常,永远不必再提起这件事。可是,倘若你是爱我的……就在此地,此时,此刻,我要把自己献给你,请你……请你不要拒绝我。」
孙见善神情难解地盯住她。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她越紧张……难道,难道是她会错意了?一切是她一相情愿而已?
如愿的眼眶开始湿润,水粼粼地随时会掉下泪来。
孙见善轻叹一声,起身走向她。如愿闪避他伸出来的手,羞愤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他不允许。
到了这一步,谁都无法回头。
一切既温柔又激烈,既压抑又渴望。她的玉躯从头到尾都带着海水般淡凉的体温,他却像火炉一样,一点一滴熨烫至她的发、她的肩、她的体内,最后深深印进她的灵魂深处。
当纯阴仙体被破开的那一刻,她疼痛得咬住他的肩膀,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永恒不褪的印记,正如他也以自己的体息,将她永远地烙印。
一道白热化的浪潮将两人抛向高峰,他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闪电,然后,彻底失神——
孙见善晕眩地抬起头,盯着身下香汗淋漓的娇颜。
两人仍然交缠着,喘息着,热汗蒸腾成暧昧的气息。
好舒服……
好像有一股暖热充沛的海流,在他的四肢百骸间滚动,每一寸海流经过过的筋骨都越发轻盈。
他全身飘飘然,有一种随时会腾空浮起来的奇异感受……
不!他是真的快飘起来了!
孙见善连忙抱住她,将自己固定在床面上。
他惊异地望着如愿。
「这样就可以了……」如愿满足地轻叹一声,脸紧贴着他的脸。
孙见善有些明白了。
「你渡了一些东西进我体内,是吗?」
「嗯。」如愿红着脸埋进他怀里。
「为什么?」
她的眼中出现淡淡忧伤,摇摇头,没有解释。
「不要露出这种眼神……」他吻着她的双眸。「我虽然很高兴你终于懂得了爱情,却不希望你也学会悲伤。」
滴滴滴滴滴——
主卧室连动的保全系统突然滴滴作响。
有人想闯进来?孙见善立刻放开她想翻下床。
「不要!你不要去!」如愿突然紧紧抱住他不放,甚至在细细地发抖。
「别怕,我只是检查一下监视器而已,说不定是松鼠误触了保全系统。」孙见反抱住她安慰。
「孙见善,我们不要理他们,随他们去!」
「……你知道是谁闯进来?」
「孙见善,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能留下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如愿拉着他坐回自己身边。
他大惊,马上将她困回自己怀里,所有不相关的人霎时被抛到九霄云外。
「你要去哪里?我的愿望还未到尽头,你不可以走!尤其经过刚才的一切,你已经彻底属于我了,我更不可能让你离开!」
如愿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能留下来。」其实,你也不能……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再也不分开的吗?」他焦躁起来。
「所以我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再也不回来。」她的眼水汪汪的,迷蒙动人无比。「我知道,要你抛下这一切跟着我离开人间,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我、我只是问问看……」
他对人类社会本来就没有太多眷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是,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娇美得不得了,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嗯,我也不晓得……」他支着下巴,故意露出苦恼的神色。「我在人间也奋斗了十几年,终于打下一片江山,要我这样两手空空离开,我实在不甘心。还是你跟着我留下来好了。」
「真、真的吗?!」她的下唇微微发抖。
「反正我的愿望还未到尽头,你也不能离开我,不是吗?」
如愿怔怔瞧着他。
他不肯跟她一起走……
他的命数就是如此,如愿,你不能强求。
她甜蜜又酸楚地笑了起来。
「好,你不肯走,我们就一起留下来。」眼泪又大颗大颗落下来。「我本来就决定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再离开你……总之我们两个一起生,一起死,再也不分开。」
孙见善心神一凛。
他们两个要不要留在人间,为何跟生死有关?难道,他们俩昨天从黄玉桦身上感应到的危机,不只对他有害,也会危及到她?
「如愿,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若非离开不可,我当然跟你一起去!」他立刻说。
她大喜地抬起头来,「你是说真的?你要想清楚哦!跟我走了之后,你就再也不能回人间来了,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很安静清寂,我就怕你觉得无聊。」
孙见善向来把她看得比命还重要,他自己会死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涉险!
「重点是,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嗯,我们两个人,会永远永远厮守在一起。」如愿扬起眸,给他一个清丽如花的笑靥。
永远厮守。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远景。
「有你,有我,这样就够了。」他轻啄她的玉颜。
今生今世,再别无所求。
这就是他愿望的尽头。
原来,愿望的尽头,不是分离,而是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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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保全系统仍然在细细作响。
从墙外翻进来的人,一路上没遇到任何阻碍,跟摄影记者想象中大军出动的景象完全都不一样。
他搔着脑袋,愣头愣脑地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景物依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