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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一样,是婚后的第一个圣诞。”
“好漂亮。”打开盒子,她拿出一支金表,“这个可不便宜。你们两个送起礼物来可都是大手笔呀。”雷欧娜啧啧称赞,她就没有那么多钱,买这么好的礼物。
菁蓝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花了她不少钱,可只要他喜欢多贵都值得。
“菁蓝,知道在我们意大利送表代表什么吗?”
雷欧娜小心地放回去。
“我知道。”就是知道她才会选择送这个,“代表求婚的意思。”
“弗朗西斯科对你求过两次婚,所以你打算还给他一次吗?”雷欧娜一向可以说出她的心事。
菁蓝点头,“我觉得男女应该平等一点儿,而且婚后我送给他,可以代表我们的爱情永恒不变。”
“弗朗西斯科一定很高兴,不过这次,他的礼物也很不错。”雷欧娜随口说着。
“你知道他送我什么?”菁蓝忍不住问,在他们一起度过的这些圣诞节里,总是她送他礼物,他却很少送,然后在去年的圣诞节忽然送了她许多礼物。
雷欧娜揶揄地看着她的嫂嫂神秘地说:“他叫我保密。不过我觉得我告诉你没有关系,他不是最喜欢手上戴着的银色手链吗?”
“我知道。”那是条普通的铂金手链,但因为是他当上队长后买来庆祝的,就很有纪念意义。
“他去打了一根一模一样的,而且还在里面刻上了浪漫的话。”雷欧娜第一次发现他这么浪漫,不觉啧啧称奇。
“真的?”菁蓝有些惊讶。
“还不是因为他要换下你手上的这一条。”菁蓝的左手腕上一直戴着条红金色手链,式样很别致,里面也刻了字。
她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这么在乎。轻轻地抚摸着手上的链子,她戴上后就不曾拿下过,早知道他会在意她就不会再戴了——这根手链是弗朗西斯科国家队的队友亚力克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她和贾安尼闹分手,亚力克斯追求过她,但她拒绝了。这根手链也就成了他道别的礼物。
她嘴边溢出美丽的笑容,她等着弗朗西斯科来给她换手链。
圣诞夜的晚餐一切都很完美,菁蓝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他们夫妻俩坐在壁炉前,享受着片刻的安详与宁静。
弗朗西斯科戴着她送的表将她搂进怀里,“我很高兴你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我们可以好好地度个假。”他难得有两个星期的圣诞假期,他要带她去补度蜜月。
“这个时候去瑞士实在太棒了,对不对?我知道你很喜欢滑雪。”可是她并不会,但她不怕,他一定会教她。
“可惜时间还是太短。”本来他们七月的婚礼结束后他有一个月的假期。
“没关系。”她亲吻他的脸颊,是因为她的关系让他们连蜜月都没有,她真的感到抱歉,那个时候她正忙着赶剧本,“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出去休假。而且我保证再也不去拍电影。”
他赞同地点头,“那段时间你的确累坏啦。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她拥紧他一点,“可你还是没有阻止我那样做。”她因此真心地感激他,也下决心要做他的好妻子,“谢谢你。”她小声说。
“夫妻之间说什么谢谢。”他握住她的秀发,满意地看着它终于长到了他喜欢的长度,“你一直都很支持我的事业,我当然也要支持你。”他的工作让他们聚少离多,他经常要去其他地方、国家比赛,有的时候还要进行封闭训练,遇上世界杯或者欧洲锦标赛,可能几个月不能回家。
“弗朗西斯科。”她问他,“你还对亚力克斯的事耿耿于怀吗?”
他拉起她的手,看着她已经戴上他送的礼物,笑容点亮他深邃迷人的蓝眸,“不管那根手链对你是什么意义,你还是适合戴我送的。”
这个人又露出狂妄的本性!菁蓝望着他笑得得意,用力顶顶他的胸膛,“都跟你说了,那根手链是让我明白我爱你而不爱他,所以我才会戴着纪念的呀。”
“可那不是我送的。”他不以为然地扬起一边的眉毛,“你戴我送的不是更能说明你爱我吗?”
“所以你就刻上这几个字?”菁蓝皱眉,翻出手链背面的字——你是我的,弗朗西斯科·贾安尼!她看到时简直要晕倒,“雷欧娜还说这很浪漫,我觉得根本恶心。”她本来还以为会是什么爱你不渝,今生不变的话语。
“这样很直接,也很明了。”贾安尼大言不惭地昂起头,露出大大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年轻、特别有活力。
菁蓝最爱他这样的笑容,于是投进他的怀里和他一起“格格”地笑着。
过完新年,他们又得进入忙碌的工作。赛季重新开始,弗朗西斯科为了他第二个联赛冠军而努力着。
她则回复到写稿、改稿的日子,偶尔清闲的时候就去博物馆、美术馆转转,寻找灵感,感受罗马的人文气息。
伦恩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好闲得无聊,新的稿子没有灵感,而贾安尼又在训练,不能打扰。朋友们都去上班了,她这才知道做家庭妇女的苦恼。
“交响乐?”她不是很喜欢,但如果可以去感受一下气氛她还是很愿意,和贾安尼是没有那样的机会的,可是……
“怎么样?明天晚上你有没有空?要不要和你老公一起去?”
“他?还是算了,训练了一天,要他去听交响乐,太折磨他了!”想到弗朗西斯科去听音乐会她就想笑,而且他去了不是又让记者们闹得人仰马翻吗?
“那你呢?也是折磨你吗?”
菁蓝蹙起眉,“我去。”她也想出去走走,“应该可以。”
“不会太过勉强吧?”伦恩听出她话里的迟疑。
“不会。”挂上电话,她思考着明天出门应该穿些什么,贾安尼应该会同意她出去。他从来不管她去干什么。
果然,他晚上回来后一跟他说他就答应了。
“交响乐?你和朋友去吧,那我也和德尔他们出去吃饭。”他无所谓地喝着咖啡。
她有些兴奋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和哪些人出去?要不要散场的时候我去接你?”
他无心地问,却让她脸色发白,“我……和莉莉她们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但下意识里她不喜欢弗朗西斯科知道她和伦恩结束了工作关系后依然还有来往。何必自找麻烦呢?弗朗西斯科一向是醋意很大的人,她这样做是对的!但她隐隐地感到不安。
“今天又去听歌剧?”贾安尼回到家后,看着盛装打扮的她有些惊讶,她这个月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出去。
“莎乐美的演出,我一直想看看这些表现主义的歌剧。很少会有剧院公演,机会难得。”她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她是不是真的出去的时间太多?
但是贾安尼并没有阻止她,她如愿地前往。
歌剧结束后,他们站在罗马大剧院门口等着上车。伦恩建议去外面走走,吹吹初春的清新空气。
“我觉得莎乐美不太适合你看。”伦恩边开车边说。
“为什么?”菁蓝发现他们正往威尼斯广场附近开去。
“太过激烈。”伦恩转过一个弯,上了皇家法院大街。
菁蓝不置可否,忽然有想去看夜晚的大圆型竞技场的冲动,“我们到罗马广场那边去散步,你看怎么样?”
“好呀。反正我对罗马一点也不熟悉。”
听了他的话,她忽然有些疑问:“伦恩,为什么你要呆在罗马?迈迪西公司在意大利的总部应该是在佛罗伦萨吧?”
他停下车转头含笑地看着她,“我正想要跟你说。下个星期我就回佛罗伦萨,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克丽斯泰罗(cristallo)庄园看看?”
菁蓝跟着他下车,惊讶地凝望着他的眼,“水晶庄园?什么地方?”(注:cristall。在意大利文里是水晶的意思。)
伦恩忽然专注地望着她,眼眸里闪着奇特的光芒,“那是我们迈迪西家族世代居住的葡萄园,有如神话一样的地方。我每次想起它就会想到你,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去参观它吗?”
他们信步往前走,穿过弗奥罗中央的道路,走上“神圣大道”。它的右边是现在已经完全变成废墟的凯撒大会堂。漫步在这一带,不由得让人想起为古代罗马历史增添了不少色彩的“凯撒和克里奥佩特拉”,但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故事。
菁蓝对他的话表示迷惑:“为什么你想到它就会想起我?”
“因为它的名字。”伦恩的表情异常深邃莫测,“我总觉得你像水晶一样的珍贵与脆弱,但也晶莹璀璨得让人炫目。如果你去过克丽斯泰罗,你也会发现那个地方就像一颗真正的水晶,不仪美丽,而且拥有不凡的魅力。”
菁蓝的脸色泛红,从来没有人用过这么多赞美词赞美过她,伦恩的话不只让她羞赧,更让她觉得惊奇,他真的这么想她的吗?
她摆摆手,“天哪,伦恩。你实在应该去做一个诗人而不是商人。这样的话只适合说给情人听而不适合说给朋友听,而且是一名已婚妇女。”
“这有什么关系?我说实话而已。”他笑容可掬。他们走过女神维斯塔的神殿,据说这座神殿中燃烧的人是象征罗马生命不断的圣火。
菁蓝对他嫣然一笑.思考着去佛罗伦萨的可能性:“下个星期吗?我想应该可以,弗朗西斯科下个星期要去国家队报到,我也可以跟他去。”
“可是克丽斯泰罗离佛罗伦萨还是有段距离的,它位于佛罗伦萨东南方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伦恩听见贾安尼的名字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或者可以。”她沉下眼帘,不过该怎么跟贾安尼说呢?
“如果你去,正好可以赶上小镇居民的‘春之序曲’的庆典,它会在克丽斯泰罗举办,是每年一度的盛会。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参加,以前都只有听住在那的丽丝姑姑说过。”姑姑死后,庄园才成为他的。
“葡萄园里的庆典活动?”这让她心动不已,“我还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庆典。”那一定非常有趣!
“那么你就好好考虑一下,我在那里等待你的大驾光临。”伦恩非常绅士地鞠躬,惹来她阵阵笑声。
前方不远处,就是大圆型竞技场遗址。
最后菁蓝还是受不了那么巨大的诱惑,伦恩用网络发给她的庄园俯瞰图实在是太美太美了,还有那大片的绿色葡萄园以及他们的手工酿酒工厂,对于她都是新奇而美妙的体验——如果她能亲自去看的话。
“你打算去采访?”坐在罗马郊外一座巨大的田园风格的露天餐厅里,贾安尼问妻子。
“是呀。在佛罗伦萨旁边的小镇,我昨天从网上看见那儿三月份会有盛大的庆典活动,我打算写一篇关于葡萄园的故事。”她的热情点亮眼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弗朗西斯科很久没有看见她这么高兴过。他知道这一年她没有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有多么烦闷,于是阳光浮现在他蓝色的双眸里,“好吧。只要你一直这么高兴,不管哪里我都会让你去。”
内心闪过感动,她握住他的手,“我真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去。”她感觉遗憾。
“等到我有假期时我们夏天可以去看他们采摘葡萄。”他有个朋友在意大利南部有大片的葡萄园,或者这个夏天他可以带菁蓝去。
“真的?”她雀跃万分,如果可以和他一起去当然最完美。
“所以这次你先去短暂地看一下,下一次我们去玩个痛快。”他因为她眼里的光彩而目不转睛,她永远是这样容易取悦,也让他更加珍惜这样的她。
“那边的葡萄园是属于谁?”吃甜点时他忽然问。
菁蓝慌张得差点打翻杯子,颤抖着双手,抚着桌布,她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不知道。”
贾安尼和菁蓝在佛罗伦萨分手,贾安尼在机场就上了国家队派来接他的车。吻别后,她按照和伦恩的约定乘车去西格诺里广场的维弗里咖啡座与他碰面。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她都有着难言的罪恶感。她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但它就是如影随形。
她只是接受朋友的邀请去参加一个庆典活动,但她为什么要对弗朗西斯科说谎呢?因为她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她这样告诉自己。
西格诺里广场就像佛罗伦萨的其他地方一样拥挤,两名乐师在海神雕像喷泉旁边弹着吉他,而观光客则围在雕像周遭。维奇欧皇宫静立在夜色里,禁止观光客进入。塔楼上飘扬着中古时代的旗帜,睥睨傲视着下方的人群。
找到咖啡座,她挑了个露天座位,发现自己早到了半个小时,于是叫杯咖啡悠闲地喝着。
广场另一边有许多著名雕像的复制品,包括那座米开郎基罗的大卫,有人怎么来形容弗朗西斯科的?活动的大卫,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她的思绪渐渐飘远,游弋在各种时空,游弋在真实与幻想之间。她想起他们第一次偶然相遇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去看望一位对她很好的大叔,却意外地在大叔家里遇见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