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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他反射性的触碰自己的脸。不意外的碰到一片湿冷。他哭了吗?他是个冷血杀手,怎会有情呢?“这不是真的。”一古脑儿推开她,他绝不能受她影响,她的情他要不起,也不能要。
“鬼夜!”
“滚!”他指着门,冷冷的平板音调不露一丝情绪。
“我不要!”她不会让他撇下她。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走!”她站定在他面前,昂起下巴与他冷凝的黑瞳交锁;抬起双手摩挲他冷峻的脸庞,他脸部刚硬的线条渐渐在她掌中放松。
“这是你自找的。”鬼夜生硬的声音自齿缝中挤出,转过脸他疯狂的占据她的唇,毫不留情的吸吮,并紧搂她的身子将她逼到墙边,以自己庞大的身躯挡去她所有逃脱的退路,“你会后悔的。”
李冠燕生涩的回应他粗暴的吻,柔美的微笑在眼角、唇际慢慢的绽开,诉着她不后悔的意志。
他炽热的吻入侵她口中,贴附着她跳动的心,这一刻,她可以感受他还活着,他真实的在她面前,她抱紧他,生怕下一刻他又消失不见了。
“该死的!”他的吻放肆的游移在她的玉颈,双手用力一扯,她的衬衫掉落在地上。唯有吓走她,他才可能重获平静。
他的吻如野火燎原,由玉颈延烧至她的玉峰,不知何时上半身已一丝不挂,而下半身的衣物也正被他褪去,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她心跳如雷,血脉偾张,不由自主的闭上眼,沉浸在他点燃的欲火中。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溜入她的内裤里,使劲一撕,布帛破裂声再次撞击她急速鼓动的心扉,身无寸缕使得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动的扶向他温暖的身躯。
他在她身上磨蹭,脸部因咬牙压抑着欲望而泛红,她却丝毫无惧的更贴进他,他的计划宣告失败,此刻凶猛的欲火被她撩起且一发不可收拾,他发现自己没有退路了。
他坚挺的欲望核心贴合在她女性的幽壑,他不再克制的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欲望,猛力的挺进。
“啊!不、等———”突来的撞击和紧密的进入令她刺痛不已。
“太迟了!”鬼夜沙哑的在她耳边冷笑,毫不留情的继续律动着。
他深深的充满了她的体内,无情的猛然抽动,在疼痛消失后是种全新的感觉攫住她,有个温暖的漩涡在她下腹慢慢散向四肢,她发现自己抬起臀迎向他,双腿交叉在腰侧,仿佛是身体自己有了意识似的与他一起律动。
她可以感觉到在激情的过程中,他内心的防线逐渐崩溃,他不信任爱,也畏惧爱,在他内心,唯有将心封闭才不会被爱背叛;唯有封锁感情才不会被感情羁绊。但,她要让他明了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关心他。
她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窝耳语,“我爱你。”霎时,他猛力的冲刺,将她推上了云端。
他静止不动,亢奋仍停留在她体内,他低语,“原谅我。”
而后慢慢的退出她的身体,心中涌现的是失去理智后的自责内疚,该死的他利用她的纯真伤害了她。他将衣服拾起送给她,始终不敢看她。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李冠燕一手抓着衣服挡在胸前,一手抚过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的眉,传达内心真挚的情感。
鬼夜抬起头看了她半晌,沉醉在她无悔的柔情中,他深吸了口气怕自己陷得太深、太快而无法自拔,于是不发一语的转身背着她扣上裤子,往二楼走去。
“等我一下。”她急忙的随便套上衣服追上,怕他再度自她视线中消失。
她跑上二楼,却发现没人;三楼,也不见人影。他不见了,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中,她又再度被丢下。
面对空荡荡的鬼屋,她激动的大喊,“鬼夜!”
然而,回荡在屋内只有冷飕飕的晚风。
※※※
一个月过去了,这世界仿佛不曾存在过鬼夜这一个人,完全没有他的消息。
李冠燕的兽医院已恢复营业,唯一的新鲜事大概是,在楚仪住院那段期间,由于黄晓筱细心照料,两人感情日渐滋长,有了爱的火花。
她曾到天地门找过鬼夜,可却人去楼空,由大楼管理员口中她得知那顶楼根本不曾租出去过;去杨家鬼屋时,整片荒烟蔓草被怪手铲平,好像整块地已被有钱人买走了。
日子一如往昔没多大的变化,念恩正值大学联考,念婷过完这暑假就要升上五年级。
“呃!好恶心。”黄晓筱看到满箱的蛆万头钻动,冲进厕所里猛吐。
“冠燕,你还是那么心软,我们是兽医不是昆虫病理专家。”楚仪瞪着一桌爬虫类。
“没办法,谁教我们店名叫宠物医院。”李冠燕抿着嘴道。
“蔼—”浴室传来尖叫,楚仪立刻跑过去,李冠燕倏地想到她一定是看到了浴室水缸养的海蜘蛛和海蟑螂了。
不经意瞥见禀上的牙签,她想起了鬼夜,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冠燕,我们不是寄养宠物收容中心,叫那些饲主快将它们领……”黄晓筱气呼呼的走回店里,望着陷入沉思的李冠燕,话到一半就卡在喉咙。
“怎么了?”楚仪走到黄晓筱身边。
黄晓筱比出一个噤声手势,压低嗓门拉他到角落窃窃私语。
“小陆?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哑巴杀手?”
“不要讲那么大声。”黄晓筱赏他一颗爆栗子。
“你说冠燕喜欢那个杀手?”听到这消息,他的心里竟没有一丝不悦,有的只是担忧,她怎会喜欢个杀手?
“别告诉我你对冠燕旧情难忘。”她充满妒意的眼冒着火,“如果你想吃回头草,跟我讲一声,我是很大方的。”
“你吃醋啦!”楚仪轻拧了下她的俏鼻,他就爱她毫不矫作的坦率性子和娇憨可爱的模样。
“很抱歉,本姑娘没进过厨房,还不知道醋长什么样子。”黄晓筱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别开脸。
“可是我却闻到一股好浓的醋味!”楚仪佯装在鼻端扇风。
“那是本小姐放的屁。”她从鼻子哼了一声,冷不防的整个背贴上一片温暖,耳边拂过他呼出的热气。
“就算你的屁我也喜欢。”
“咳!咳!”李冠燕闷咳两声。不是她要棒打鸳鸯,实在是……她憋不住了,噗哧的笑声逸出口。
“冠燕。”黄晓筱羞得满脸通红,手肘顶了下他,咳道:“都是你啦!”
楚仪不以为忤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惰不自禁的啄了下黄晓筱鼓起的可爱小嘴。
李冠燕从没想过斯文有礼的楚仪也会那么胆大惹火的公然演出,为避免得了针眼,她提起垃圾识时务的准备离开,临走前丢下话。“我去丢垃圾。”
“你看啦!冠燕被……唔!”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封住,楚仪发现这方法可以让未来老婆改掉唠叨的恶习。
门里打得火热,门外的李冠燕无奈的只好将门上的板子换成‘休息中”,然后伸个大懒腰,决定放自己半天假,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躲在暗巷中那双冷锐似鹰隼的利眸中,一抹温柔在他漠然的幽瞳一闪而逝。当她回头东张西望时,他不徐不疾的隐身没人黑暗深处,当她开始移动,他也像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总觉得有人在窥看她?李冠燕优闲的在绿荫下的人行道散步,好几次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张望,只见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路人,她的月眉蹙了一下,心想会是她的错觉吗?
不知不觉竟逛到念婷的学校附近,心念一转的看了看表,她想念婷也该下课了,干脆就等念婷下课好了。
正盯着李冠燕瞧的鬼夜,冷不防的背被拍了下。
“陆大哥,你站在这做什么?你又生病了吗?”念婷睁着漂亮的大眼正站在他身后。
他的警觉心居然低落到连念婷走到身边都没发觉,看来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妈咪说你回家了是不是?”念婷扁着小嘴,“你是不是不喜欢念婷了?”
鬼夜怜惜的揉揉她的头,蹲下身与她平视,“怎么会呢?”
“那你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害念婷哭了好几天,连妈咪也哭了。”
“你妈咪哭了?”微颤的声音梗在喉头艰涩的逸出口。
“嗯!还是我晚上起来尿尿偷偷发现的,妈咪抱着你以前穿过的衣服一直哭,看到我连忙装作没事。”
他的唇角扯出个扭曲的微笑。
“陆大哥,你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念婷直言不讳。
“没什么,如果有一天陆大哥当你爸比,你……”他鼓起勇气道出,奢望能会到这份爱,曾几何时心中也开始有了梦?在与冠燕和她家人相识开始,点滴的温暖便沁入他冰封的灵魂,他平静的心潮起了变化,“愿意吗?”
“当然愿意了,我又有爸比了。”念婷欢欣鼓舞着,拉起鬼夜的大掌,“爸比。”
他的心脏震动了下,因这柔柔的呼唤,忘了一切烦杂的事,只想拥抱这可人的小女孩。
“爸比,今天我拿到全校学年区四年级第三名。”念婷兴奋的拿出奖状和奖品给他瞧。
沉浸在当爸比的喜悦中,鬼夜的深瞳染上了柔彩,他轻抚了下她的头。
“那念婷想要什么奖品?”
“我想吃麦当劳,以前常看别人家爸爸带自己小孩去吃麦当劳,这次我也有爸比带我去。”念婷兴高采烈的话涌入他心坎。
他内心充塞着一股连他也不明白的酸楚和怜惜。
“爸比,快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麦当劳。”
鬼夜颔首,任她的小手拉着走,幸福的悸动溢于言表,
全然没注意到午后的乌云已经飘到城市的上空。
※※※
滂沱的雷阵雨倾泄而下,轰隆的雷声劈在李冠燕的心湖,激荡起紊乱的水花。
她心乱加麻的在兽医院内来回踱步,在学校等不到念婷后,她就回到这镇守,让其他人去找念婷,当门上的风铃响起,她焦急的转身唤着。
“念婷!”
“抱歉,冠燕,我在学校附近找过了。”楚仪拿着湿渌渌的伞,甩去头上的雨滴,“学校方面怎么说?”
“她老师说宣布解散后,念婷就离开了。”
门再度被推开。李冠燕赶紧问,“找到了吗?”黄晓筱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念恩。
“念婷有没有去找你?”李冠燕走到念恩面前。
“没有。她早上说要自己一个人回家,说不定她已经到家了呢!”念恩一丝不苟的脱下雨衣。
“可是我打电话回家都没人接。”李冠燕方寸已乱,又拿起行动电话拨回家。
“或许她跑到朋友家做功课也说不定。”楚仅安慰的上前拍拍她的肩。
“不可能,念婷要去朋友家之前都会说一声。”李冠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黄晓筱提议:“我看我们还是先报警好了。”
“那我再到这附近找找。”楚仪二话不说拿起雨伞就冲了出去。
“我也去。”放下电话,李冠燕急忙拿伞尾随楚仪,在门口拦了一下来。
楚仪严肃的道:“冠燕,你在这等,万一念婷回来最需要的就是你。”
“可是……”她担忧的红了眼眶。
“冠燕,你别担心,我踉楚仪再出去找找着。”黄晓筱挽起楚仪的胳臂,投给李冠燕一个安慰的微笑,便与他冲入大雨中。
李冠燕的手肘搁在额前抵着门,望着下个不停的大雨,着急和惶恐的心情使她情绪紧绷,不由得低咒一声。
“要不要我骑车回家去看看,说不定那小鬼在睡觉,没听见电话声。”念恩突然说道。
李冠燕沉吟了片刻,“也好,你先回家看看,念婷若在家,你叫她别乱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念恩帅气的将书包甩上肩,头也不回的走出店门。
“等一下,你的雨衣没拿。”李冠燕刻不容缓的取下他的雨衣交到他手中。
“不用了,骑车会不方便。”
“外面雨下那么大,还是穿着。”
念恩意味深沉的注视正帮他穿雨衣的李冠燕,沉默的气氛流动在狂风骤雨中。
“好了……”她甫弯腰替他扣好扣子,抬起头不经意的与他四唇相触,她惊吓过度的弹跳后退,才发现他目光炽烈的像两团火球,她赶紧打破这份奇怪的气氛,“念恩,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
“除去长辈的外衣,你也不过是比我大的女人,更何况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吗?”念恩甩动短发,戴上安全帽扬长而去。
剪不断,理还乱。李冠燕的心头沉甸甸的,蓦的喉头涌出一阵胃酸迫使她奔向浴室,早上吃的食物全吐了出来。
她想可能是担心念婷所引起的焦虑症,便不以不忤地走出浴室,转身看到对街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引起她的注意。她一古脑儿的冲出店门,大声喊:“念婷!”见另一个高大的黑影听到她的呼喊闪躲着准备离去。";鬼夜!";她不顾一切大喊着横过马路。
“妈咪,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煞车声而来的是巨大的碰撞声,只见一个黑影快如闪电的推开就快被车撞上的她。
“你没事吧?”才一眨眼鬼夜已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