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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与寻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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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跟告诉大哥,叫他不用费心找人来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宁人一眨不眨的望着夏侯纯,生怕漏看了他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什……么?”夏侯纯吃了一惊似的僵直了身体。
“为什么会知道是我?宣少爷没有告诉你我回到府上吧?”
“……”夏侯纯紧抿的双唇颜色渐深。
“为什么不会以为是宣少爷派来的侍女呢?刚刚我没有开口说话,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夏侯纯紧蹙着眉头,侧过头的时候微微颤动的发丝闪着盈盈若水的光华。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这时候的纯居然像极了一个别扭的孩童,宁人心中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情绪所笼罩着,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让我来照顾你吧,直到你身体康复的那一天。”
宁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做过多的考虑,口吻自然得仿佛两人是多年的深交一般。
夏侯纯果然再度用冷漠的口吻拒绝了,宁人只是不甚在意的说:
“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并没有要征求你的意见啊。”
顿了顿,宁人又微微笑了起来:“如果你想要赶我走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有那个能耐的话。”
由于过于生气,夏侯纯的面色瞬间染上了一抹殷红的色彩。
曾经像暗夜星辰一样遥不可及的梦想,忽然之间却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知是幸与不幸。
待在夏侯府的日子不知不觉地过去,宁人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帮夏侯纯送饭,换药,拆洗绷带。夏侯纯的伤势在一开始的拒不合作到后来的听之任之的过程中渐渐好转,唯一不见起色的只有他的眼睛。
“二哥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夏侯盈站在庭院的石径上,忧心的蹙着眉头。
宁人刚刚从房间出来,手上还捧着盛满衣物的木盆,此时听了也只是平静的笑笑:
“放心,大夫说纯只是暂时失明,只要等脑里的淤血化开,是可以康复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夏侯盈愁容不减,“都怪那个女人……她怎么下得了手。”
“……有她的消息么?”宁人问。
“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大哥差点把平江城给翻过来了,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
“……离宫擅长隐秘逃匿的遁术,她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向夏侯府挑衅的。”
“我只是担心不知道她下一次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夏侯盈轻笼蛾眉,“最好别要落在大哥手里,不然定要叫她后悔的。”
宁人微微牵动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宁宁,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我和大哥求过很多次要他放你自由,至少帮你把锁链解开,可是……”
“没关系,我知道你尽力了。”宁人只是侧首笑笑,“不过……”
“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夏侯盈问。
“这次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我又这么久没有回去,我怕他们会担心……”
“他们?”夏侯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宁人定了定神说:“……就是我在药堂的朋友。”
夏侯盈恍然点了点头:“你要我去向他们报平安?”
“嗯……”宁人想了想又说,“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夏侯盈由衷地笑了。
“嗯,那我去洗衣服了。”宁人露出了多天以来最为轻快的笑容。
穿过拱门的时候,长廊上迎面走来几个人。
宁人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让,静静地等他们经过。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人看见宁人后俱是一怔,随后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我说我没眼花吧?这不是野丫头么?”
粗鲁而不知轻重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宁人蓦然一惊,抬眸飞快的扫视一圈,总算明白何谓狭路相逢了——眉梢轻挑,宁人顷刻间已是一派秀质清芬的笑靥:“我道是谁,原来是辽东八犬啊。”
关五哪里禁得起这一激,立时横眉怒目瞪了过来:“野丫头你骂谁是犬?!”
“好狗不挡道,你是没有听说过么?”宁人故意侧头作沉思状,“哎呀,还是说你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关五急得面红耳赤,正要发作,却被一旁的关七拦了下来。
“怎么,说不过就要打呀,你也太没气量了吧。”宁人冲关五笑。
关七上下大量了宁人一番,嘴里笑道:“姑娘怎么带着锁链啊,别不是沦为阶下囚了吧,那可真是比猪狗还惨啊。”
话音刚落,余下七人顿时一阵哄笑。
宁人面色微变,知道多辩无益,转身就走。
那关七长臂一拦,所幸宁人后退得及时,这才险险的没有被拦腰抱住——
“姑娘,这么急着要去洗衣裳啊?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你男人的衣裳吧?”关七调笑着又往前逼近几步,宁人顿时恼了。
“老七你别逗人家小姑娘,你没见人家都害羞了么?瞧那小脸蛋红的~~”
“就是,吓到人家可不好了,好歹咱们也是在人家府里做客呐,还是收敛些好!”
“不过这丫头现在可是人府里的阶下囚吧?咱们客气什么?不如给她点教训啊!”
……一群人越说越离谱,宁人的脸色渐至肃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忍无可忍的低啐一声,宁人旋身踢出一脚,那关七侧身要躲,却见宁人飞速的换腿一记狠踹,关七闪躲不及,冷不防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跌出了足足有一丈远。
关五吃过宁人的亏,此时不敢贸然上前,向旁人递了个眼色,余下六人顿时同时出招,勾拳长踢纷纷而至,宁人果断地将手里的木盆飞旋着掷出,对面的人急忙躲避,宁人趁隙飞身跃出了包围圈,稳稳的又将木盆接在手里。
关府八人恼羞成怒的还要围上前来,却听背后一声冷喝——
“住手。”
关七回头一看,竟是自家主子和夏侯千金站在身后!
关云非此时面色沉郁萧疏,看得八人心下一颤,愣是分毫没敢动弹。
夏侯盈原是在半路遇见了关云非,两人信步走了一会儿,却忽然听见了打斗声,这才匆匆赶至后院,哪里料到竟会是这般场景,顿时冷下脸来瞪着关云非。
“盈盈,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夏侯盈气忿难当的打断了他的话,“看你调教的好手下,我今天才算长见识了!”
“不是……”
“够了我不想听!我告诉你,宁人是我最好的姐妹,你们要是再敢对她无礼,休要怪我下逐客令。”
夏侯盈说着,匆匆走到宁人身前:“宁宁,你没事吧?”
“我没事……”宁人沉声安抚着夏侯盈。
夏侯盈回头恨恨望了他们一眼,拉着宁人转身走了。
“少爷,这夏侯盈也未免太嚣张了些,她还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敢对少爷大呼小叫!”
夏侯盈一走,关五便忿忿不平的抱怨。
“就是,只要少爷一声吩咐,咱们立刻把那女的绑到你房里,到时候看她还凶不凶。”
关云非笑:“你们当你们少爷是那采花贼不成?”
关府八人见他笑了,顿时松了口气,七嘴八舌的说:“是是,少爷你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哪里犯得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技俩?”
“是那女的有眼不识泰山,改天叫她尝尝厉害!”
……“说完了?”关云非冷眼一扫,八人立时噤声。
“一群猪脑,连个黄毛丫头也搞不定,都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是,少爷。”
这回八人倒是应得齐整。
关云非挥手道:“罢了罢了,该干嘛干嘛去,看着都心烦。”
众人如蒙大赦,推搡着走了。
“都怪你说错话,惹爷不高兴了!”
“哪里是我,要怪就要那个野丫头!”
“爷在怪咱们没本事了,看来得动点真格的才行!”
“你个猪脑能有什么好主意?边儿去。”
……

谁见薄衫低髻子

白衣裳凭朱栏立,凉月西。,还惹思量。
夏侯盈和海棠说笑着往回走,忽然看到房门前的长廊上有人倚柱而立。
海棠眨了眨眼,转身问夏侯盈:“我没看错吧?那个人好像是宁丫头啊?”
“真的是她……”夏侯盈也有些微的惊讶。
“真是稀客啊~~宁丫头,你这可是回来以后头一遭主动来找我们呐~~好感动~~”海棠作西子捧心状。
宁人掌不住笑了起来,作势要打,被海棠嬉笑着躲开了。
“别闹别闹,进屋说话吧。”夏侯盈粲然笑笑,拉着两人进了屋内。
“喝茶喝茶~~”海棠动作伶俐的将沏好的茶在桌上摆了一道,笑嘻嘻的招呼。
“嗯,海棠泡的茶好香~~”宁人喝了一口,笑吟吟的说。
“嘴巴这么甜~~”海棠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不用照顾二少爷么?”
“他刚刚睡着了啊。”宁人笑。
“你等了很久吧?”夏侯盈微微一笑,“什么事这么急啊?”
“呃,就是想问……”
“什么?”见宁人支吾半天又没有了下文,海棠不耐的问。
“就是……”宁人面上忽然布满了可疑的红云。
“你是想问药堂的情况吧?”夏侯盈以手支颚望着宁人笑。
“嗯,是啊~~”
“我昨天去拜访过了,也告诉他们你在这里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夏侯盈口吻温柔。
“……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宁人忐忑的问。
夏侯盈眨了眨眼:“嗯……有说很多啊,长卿还说要来看你呢,可是你也知道要是被大哥知道就麻烦了,所以……没有办法答应啊。”
“……我也好想长卿了。”宁人语调颇为委屈,半晌又问,“那其他人呢?”
“你是说段大夫和夜大夫?”夏侯盈话音刚落,海棠便凉凉的接口道——
“姓段的说让你早点回来,姓夜的说没关系你住得开心就好……”
“你说什么?”宁人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干吗瞪我?我只是转述而已啊!”海棠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
夏侯盈被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吓到了,忙打圆场说:“你们都别吵,有话好好说啊。”
宁人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悻悻的坐下后就开始沉默。
“宁宁,你怎么了?”夏侯盈担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宁人紧蹙着眉头,好半晌又说,“不行,我要出去。”
“去哪?”夏侯盈一惊,“你又要走么?”
“不是不适,我只是要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宁人解释。
“你要去找他们?”海棠问,“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没关系,锁链只要用长披风挡住就好。”宁人巴巴的望着夏侯盈,“拜托啦~~盈盈,帮帮忙~~”
“可,可是……被大哥发现的话……”
“大少爷早上出门了,现在不在府里啦~~”海棠说。
“盈盈~~”
“好吧,不过你要赶快回来哦。”
受不了宁人热切的目光,夏侯盈只好点头。
宁人来到药堂的时候,长卿正巧站在门前的台阶上。
他先是怔忡着看着宁人,秀眉拢着,眼里闪着朦胧的光影。
“……”
宁人笑的时候微微牵动了唇角,长卿这才如梦方醒的飞快迎上前来——
“宁人!你总算回来了~~”长卿隔着披风搂着宁人喃喃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宁人心下一暖,眼圈渐红,“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可是我叫师父去找你,师父却说你现在待的地方很好,他还说你不会回来了。”长卿语带愤懑的说。
“他是这么说的?”宁人凝眉问。
“嗯,我们不要理他!”长卿说着激动地要牵宁人的手,蓦然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两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是……”因为过于震愕,长卿一时瞪大了眼睛。
“啊……”宁人忙抽回自己的手,重新笼在宽大的袖袍里,长长的披风瞬间覆上了。
“她们不是说你过的很好么?为什么你手上会……?”长卿紧盯着宁人。
“说来话长……”宁人无奈的笑笑,“我这次也只能出来一会儿哦,不过我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要担心。”
长卿心疼的皱眉:“真的吗?”
“嗯。”宁人笑,“对了,怎么没看到他们呢?”
“段师父出去了,师父嘛……”
“他怎么了?”宁人紧张的望着长卿。
“没事没事你不要紧张……”长卿连忙摆手,“他在庭院里……”
“我去看看。”宁人说着就往后院走去。
“呃……”长卿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一双乌黑沉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宁人的身影。
高大的柏树下有一双人影。
温暖的阳光不复凡尘凄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影零星的落在两人身上,潇湘两望,梦断疏桐,像一幅沉静的画面。
宁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心口也开始隐隐的泛疼……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却密密绵绵让人喘不过气来。
夜月背对着宁人站着,高挑俊瘦,却依然挺拔。
明明是很好看的背影,可是看在眼里的时候,却觉得扎眼。
他身边的女子裹着厚厚的雪白银狐裘,绣云的黑色发髻上佩着一支玉钿九环钗,从背后望去露出了一截线条优美的雪抹凝脂玉颈。
夜月侧首对她说了什么,女子笑了起来,发上珠钗轻摇。
是谁将清风明月挽入小山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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