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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
玄算子腰间的长剑出鞘,再也按捺不住地吼道:“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们也绝不听魔教号令!”
剑无名与玄算子是师兄弟,其实与其说是师兄弟,不如说玄算子是他另一个师父,只不过更亲近罢了。
此时此刻,剑无名自然站在师兄身边,他握紧手中长剑缓缓道:“剑无名与师兄同进退,无论如何,中原武林不能落入魔教之手。”
“对!我们宁死不愿供魔教驱策!”擂台下其他的武林人土也纷纷发难。惊愕之后,他们终于恢复了神智,也抽出武器与身边的人对擂。
眼看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就在此时此刻,却有一个轻柔好听的声音开口了,她说:“义兄,还是请你放下剑吧……”
剑无名愕然!
衣水练站在他身后,叹息似的说着。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于是回头。
“水练,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
衣水练摇摇头。
“我不是说笑,是说真的。”
她手上拿着柄金光闪闪的短剑,笔直朝着他的胸口。
“咱们兄妹一场,我不想伤你性命……但父命难违……”
银芒一闪,那短剑刺入剑无名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场面一片寂静无声,只有剑无名的血滴在擂台上的滴答声响——
剑无名没有动,他看着自己照顾了许多年的义妹。这也是假的吗?真的水练已经被擒?而眼前的是假的水练?
看到那眼神,剑无名霎时明白……不,这是真的水练,与他朝夕相处多年的义妹。
她的眼神有些伤心、有些愧疚,看得出来她正咬着牙、忍着眼泪,但她下手却没有迟疑。
第七章
“看暗器!”突然,台下有人发出清脆呼喝声,无数金光激射上擂台!
衣水练手中的银鞭刷地出手,舞出银光护卫住自己周身要害。
“大胆!在教主面前谁敢放肆——”
“快走!”剑无名听到熟悉的声音,来不及细想,有人拉住他的长袍往擂台下拖。
“哪里走!”刀寒星突然发难,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砍过来,前来救援的人闪避不及,剑无名的长袍已被砍成两截。
“大哥!我来帮你!”不远处又有人发出声音,才刚开口,暗器却已经发到了擂台上。
霎时间擂台上几乎全是暗器,不断飞来飞去!刀寒星抡起大刀打落了几枚,但后面还是不断飞来各式暗器,他气得抡起大刀狂吼:“谁?!”
“小爷我!”不倦飞身上舞台,突然飞出一腿将剑无名往擂台下踢。“大哥!接人!”
“想得好美!”
衣水练的银鞭再度飞卷过来,不倦吃过一次亏,这次不敢再直接与银鞭相接,只能收势换招,手中扬起神仙印喊道:“神仙印来啦!让我帮你化个花容月貌!”
衣水练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但这小贼诡计多端,上次害她疼个死去活来,这次当然不敢让那什么鬼印子往自己脸上招呼。
这一怕,声势已经先弱了一半;原本她的武功跟不倦应该只在伯仲之间,但现在却让不倦攻得手忙脚乱。
“小贼!姑娘我今天非收拾了你不可!”衣水练气得尖叫。
而另外一边,在擂台下的不悔也铁了心,她冲上擂台扶住剑无名。
“大哥,我来帮你,咱们快走!”
“哪里走!”刀寒星的大刀已经砍了过来,剑无名知道不悔的武功还没高到能与刀寒星对抗,他立刻将不悔推了出去——
“你们快走!别理我了!”
“不行!”不悔随手洒出蚊芒针,同时喊道:“小心!”
刀寒星再度举刀相架,但蚊芒针太过细小,他根本看不出暗器来处,就在这时候,擂台后突然跳出一名中年男子,他也发出蚊芒针,而且去势与不悔所发出的一模一样。
“爹!”衣水练开心地大嚷。
蚊芒针一一被击落,手法之准前所未有,就算是她们的父亲衣锦程出马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百发百中!
不悔定眼看着来人,对方的长相跟父亲有些神似……
她终于认出来了!那是叔叔!那竟然是失踪多年、父亲日夜念念不忘的叔叔衣锦绣!
“你们两个是谁的门下?”中年男子冷冷瞧着不悔与不倦。
“哼!谁的门下要你管?你们这些魔教的人管得着我们中原武林门派的事情吗?”
“你手上拿着什么?!”中年男子欺身上来,直扑不倦手中的神仙印。“让我看看!”
“不给!”不倦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幸好她的泥鳅功也真的练得到家,男子的手才碰着她的衣袖,她便一溜烟闪了开去。“啧啧!好不要脸,这么大把年纪了,却来欺负我这后生小辈!”
中年男子脸色剧变,冷哼一声道:“老夫不过是想看看小朋友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而已,何来以大欺小之说?”
“说得好听!这样吧,你让我在你女儿脸上印个印子,你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不倦笑嘻嘻地说道,眼光一转,已经将整个局面打量过一次。
玄算子已经受了伤,他的脸色惨白,胸前一道血痕看来伤势奇Qisuu。сom书不轻;剑无名也受了伤,而且不知道是心上的伤伤得重?还是身上的伤伤得重?
看来情势对他们十分不利。她跟姐姐若能全身而退已经算了不起,更别提想带走剑无名了。咦?那个阴魂不散的假农夫呢?怎么眼下又不见人影了?
不悔看到妹妹的眼神,也知道他们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她紧紧靠在剑无名身边,打定了主意与他共存亡。但她与夫君共存亡还有道理,却不能累不倦陪他们一起死。
“大哥,今天咱们生死与共,但不倦——”
剑无名微微一笑,温柔地点个头。
“好兄弟,我来缠住刀寒星;你快去帮弟弟吧。”
不悔回头深情地看着剑无名一眼道:“好,等我送走不倦,咱们与他们同归于尽!”
剑无名心中感激。他与木不悔才认识两天,但他却愿意与自己同生共死,单是这分情谊已经天下无双,他怎么能真的让他陪着自己死?
想法既定,剑无名手中的长剑立刻卷起无数剑花朝刀寒星抢攻而去。他打算速战速决,解决了刀寒星之后再回头设法帮木家兄弟离开。
他们三个人各怀异心;不倦想着要帮姐姐救出剑无名,而不悔打定主意与剑无名共生死,而剑无名又打算搭救他们两人;如果他们同心合力,说不定真能全身而退,偏偏他们都太为对方着想——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剑无名跟不悔同时被擒,而不倦在即将落入衣锦绣手里时,却又有人暗中发出暗器,一枚去势看似简单的透骨钉竟教那衣锦绣手忙脚乱,而一名灰衣人则趁隙救走了衣不倦。
好好一个武林大会顿时成了屠宰场。魔教教主下令不服者:杀!在场的武林人士除了扔下刀剑的还活着,其他的竟无一幸免!
※※※
“爹!你就这么看着大……大哥被抓走吗?”
衣锦程看了女儿一眼,神情十分憔悴。
“不然能怎么办?魔教有多少人,我们有多少人?就算爹真能‘千手无影’,也杀不了那么多人。”
不倦又气又急!姐姐跟剑无名已经被魔教的人押走,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先不要着急,我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再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便是了。”灰衣人安慰地说道。
“救?怎么救?我爹说的也没错,他们人那么多……”
“刚刚的情况是敌暗我明,但现在不同,现在是敌明我暗;他们掳走了大多数的武林人士,想让其他人不敢动弹,但我们偏偏要动,而且是偷偷的动,未必不能出奇制胜。”
“这位少侠说得对……”衣锦程叹口气,心事重重的样子。“咱们另外想法子救人……”
“爹,”不倦犹豫地开口:“今天那个人……到底是谁?”
“唉……唉……”
“是‘无声圣手’对吧?”灰衣人代替他回答。
“你又怎么知道?!”他到现在才看清楚眼前的年轻人,而且不看不打紧,这仔细一看,令他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你?!”
灰衣人笑了笑。
“老前辈好眼力。”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不倦莫名其妙地问着。
“如果你是‘你’,那……那‘他’……他又是谁?”衣锦程张口结舌地问。
“既然我是我,那么他当然是他了。”灰衣人笑了笑道:“前辈将来自然会明白,家父日前正从南京赶来,到时候自然会与前辈细说分明。”
衣锦程想了想,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他盯着灰衣人良久,眼睛眨了又眨,看看不倦,又想想不悔……他有点气愤——
“这这这……这全乱了!全乱了套了!”
“什么跟什么?什么你你你他他他的?!”不倦焦急地嚷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不重要。总之一切以大局为重,咱们还是先想法子救人吧。”
衣锦程想了又想,想了还想,终于叹口气道:“说得有理……还是救人要紧。这样吧,我先跟上去打探情况,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锦绣怎么会跟那帮人混在一起。如果能找他回来,咱们的胜算可就大增了。”
“爹,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准去!这一路上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可是人家想去嘛!我担心大……大哥的安危!”
“我说不准就不准!这次你如果再不听话,小心我罚你回家之后三年都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不倦吓了一跳,只好吐吐舌头低下头嘟囔:“不去就不去,犯不着拿这种家法来吓人……”
“你们两个随后跟上来……”衣锦程前脚已经踏出去,却又缩了回来,对着灰衣人严厉地说道:“弄清楚!她是老二,可别真弄乱了套!”
灰衣人眨眨眼忍住笑。
“是,谨遵前辈吩咐。”
“那就好!”
他转头要走,又回头瞪着女儿。他张口欲言,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清楚一件连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事情;瞪着眼睛、张着大口老半晌,终于猛一挥手道:“算了!反正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许再惹事了,晓得吗?”
不倦点点头,可是满脸疑惑。等她爹走远了,她才恶狠狠地回头瞪着灰衣人问道:“说!我爹到底在说什么?!”
灰衣人先是爆出一阵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他是你爹,你怎么问我啊?”
※※※
他们被蒙上眼睛走了很长一段相当曲折的路,耳边渐渐听不到虫鸣鸟叫,四周愈来愈安静,连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
最后他们被扔进一个小山洞里,四下一片昏暗,只知道自己身在地底,却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的地底。周围没有说话的声音,世上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
不悔脱下面罩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急着问他:“你的伤势……”
“不打紧。”剑无名靠在山洞边上苦涩一笑。“没伤到要害,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他不肯直视她的眼睛,像是躲避什么。
不悔别开脸,替他心疼、悲痛!被自己最亲的义妹背叛,堂堂天下第一剑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这真是……情何以堪!
“木兄无需为剑某难受,在这种时候剑某还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剑无名死而无憾矣。”
“别这么说!”
剑无名愣了一下。
不悔叹口气。
“别说‘死”这个字,不倦一定会想办法来营救我们,事情未必绝望;只要出了这个大牢,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剑无名摇摇头。
“魔教这次有备而来,只凭不倦,恐怕……”
不悔笑了笑。
“当然不止不倦,家父跟家母也来了;虽然他们没有现身,但我想他们就在不倦附近,而且你也见识过不倦的能耐了,她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机智过人,未必斗不过魔教那些人。”
“令尊是?”
不悔答不出来,总不能告诉他父亲的名号,只好摇摇头道:“家父生性古怪,不爱人家提他的名号,将来剑兄与家父见面之时再亲自问他吧,原谅不悔不敢轻言……”
“江湖上多是沽名钓誉之徒,没想到还有木氏一门宁愿隐姓埋名,令尊真是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这“高风亮节”让不悔不由得莞尔一笑;她可不能确定父亲到底是不是高风亮节,据她所知,父亲半生郁郁寡欢,为的正是在江湖上名气不够响亮——
不悔的笑令剑无名一怔,他愣愣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突然发现木不悔有张太灵秀清丽的脸,烛光摇曳之下更显娇柔。
几天相处下来,他总觉得木不悔身上有股奇异的香味,不似一般男子身上所有。虽然男生女相古来有之,但像不悔这般容貌,却真正是可惜了。
不悔察觉到他的目光,粉脸立刻红了。她只能四下张望,顾左右而言它:“不知道其他的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木不悔的脸红了,而剑无名的脸却也红了。他呆呆地应着:“是啊是啊……不知道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安危如何……”
脸红什么呢?剑无名闷闷地想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