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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阶一切都太晚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到时涛呢?
子康自责着,然而他却看见时涛眼中奇异的色彩。
“我明白。”时涛对他笑了笑,“子康,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但是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明白了。”
“时涛,你怪怪的。”他该不会真是刺激过甚吧?
“再见。”时涛拍了拍他的背,爽朗地道:“祝福我吧!”
“祝……你在搞什么鬼?”子康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认识时涛这么久,他第一次哑口无言,浑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
时涛的老家是一栋平实的平房,虽然外表看起来不甚起眼,但是内部可整理得清清爽爽,而且什么都有。
此刻,时涛正在厨房裹煮晚餐,炉上还煨着鱼汤。等待淙琴醒来好喂她喝。
失血过多的病人需要多调养,因此时涛舍弃了一贯的素食烹饪,大量地购买新鲜的鱼儿和鸡只,餐餐细心地烹煮,以调理淙琴的身子。
淙琴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直直地瞪着天花板发呆。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但她还是无法相信此刻的情景是真的。
“我没死?时涛真的在我身边?我该不会是在作梦吧?”这是她这些天以来未曾间断的惊叹。
“楚楚,妳醒了?”时涛端着托盘进来,对她微笑。
淙琴转过头望向他,这才慢慢地有几分真实感。
“你照顾我一个星期了。”虽然在这期间,她有大半时间是在医院里昏迷挣扎度过的,但是她永远记得在对抗痛苦和死神时,时时有一个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醒过来,我要妳醒过来!妳忘了妳还要当我的新娘子吗?我不准妳走!
是时涛字字伤痛地将她从昏迷中唤了回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坐在床畔,担忧地审视着她的气色,“妳看妳,瘦了一大圈。我真应该坚持妳待在医院里休养的,再怎么说也可以在里头多打打营养针!”
“我讨厌医院。”她低声道。
“讨厌医院,害怕打针,妳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时涛温柔地看着她,怜爱地笑了,“这样一点都不像是超级杀手迷迭喔!”
淙琴的脸色丕变。她最不愿想起自己的双手染满血腥。“我是迷迭,我是个杀手……天,我真是可怕。”
时涛边咒骂自己做什么要提起遣回事,边轻声安抚道:“妳不再是杀手迷迭,那个黑色伯爵旗下的头号杀手已经在一个星期前被我杀死了。现在的妳是重生的人,妳是楚淙琴,我十七年前的小新娘。”
“我怎么能够忘记那一切?”她悲伤地看着他,“我的确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我杀了很多人,这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抹杀掉的。”
“妳是为了父亲,身不由己;该死的是那个利用妳的伯爵,不是妳。”他瞅着她,低叹了口气,“再说,妳等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够重生,就表示老天爷给妳一个机会去做妳自己……妳那么善良、体贴,我敢说妳以后一定会过得非常好的。”
“不再夜夜为噩梦所苦吗?”她希翼地问。
“有我保护妳,妳不会再做噩梦了。”
“你真的原谅我了?”她的眼睛发亮,但还是有些害怕,“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是故人,才勉强原谅我的吧?”
“不全然是。”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印下他的真挚。“最主要的是,在妳跟我说了这十七年来所经历的事后,我发现我不能去苛责妳。当年是妳父亲选择带妳流浪到香港,也是妳父亲选择让妳被伯爵带走,而伯爵会把妳训练成一个杀手也不是妳的错,妳完全没得选择。”
淙琴打了个寒颤,想起了过去的事。
“妳别害怕,我不会再让伯爵伤害妳。”他立誓道。
淙琴有些凄苦地笑了,“我知道你会保护我,我们可以一起共同对抗他。
但是我父亲怎么办?我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了,伯爵会怎么想?我逃走了?
还是我死掉了?不管他如何猜测,我父亲的生活会因此过得更糟的,我得赶快回去救他。”
“妳知道伯父现在人在哪里吗?”
淙琴一怔,挫败地闭上眼睛,疲倦地道:“我不晓得伯爵把他安排在哪里,我已经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伯爵从不准我见我的父亲……时涛,我真怕伯爵对我父亲不利,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时涛点了点头,坚定地道:“我会帮妳救出妳父亲的。”
“谢谢你。”她望进他深情的眸中,突然好想哭。“之前我万念俱灰,打算让你杀了我,就连父亲我也无力去顾虑了;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决定太幼稚了,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的话。我恐怕早就……”
“妳才是手下留情,要不然飞刀一出,我可不知道要断咽喉还是中心脏呢!”他打趣着。
淙琴回想起当时情景,忍不住颤抖起来,哪还有一丝夺命杀手的气概?
自从遇见他以后,她改变了太多了。
尤其投身情爱的漩涡中,更让她所有的杀气都消失无形,剩下的只是柔弱温和的易感本质。
“别担心那么多了。”时涛轻轻地扶起她,细心地道:“先吃饭吧!还是要先喝热汤?妳必须养好身体!”
他话里的关怀温暖了她的心,也激起了她所有的豪情--是的,她何须担心这么多?除了她自己的俐落身手外,再加上时涛,他们一定有办法把父亲救出来的。
她甩了甩头,回复坚毅的神情,“先吃饭。我要好好的调养身体,把我父亲救回来。”
时涛欣慰地看见她眼中再度绽放光彩,“太好了,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楚淙琴。”
淙琴回眸凝望着他,灿烂一笑。
时涛觉得,她的阴霾己被笑容裹的阳光完全驱散了。
他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起来。
※※※
伯爵背着双手在书房内走来踱去。
奇了,迷迭怎么至今音讯全无,难道她失手被逮了?
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呀!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委托人也没有再和他联络。
他前思后想,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迷迭完成任务,但是却背叛组织逃跑了。
“可恶!她居然不管她老父的性命了?”他冷哼一声,无法原谅她的叛离。
没有人能够离开他、背叛他!
他按下桌上电话的红色按钮,“通知所有的情报纲,务必找出迷迭的踪迹。”
“还有……”他顿了顿,“把楚伯清带到我的城堡来。”
他是伯爵、国际知名的杀手祖宗,没有人能够对抗得了他。
“迷迭,妳别以为翅膀硬了就能飞,我照样可以把妳的翅膀剪掉!”
他既能一手栽培她,也能一手将她毁掉。
背叛他的人,全部都得死!
※※※
淙琴一身黑衣墨镜,出现在香港启德机场。
一名西装打扮的男士见到她之后、不由得一怔,随即迅速地隐身至墙角。
他掏出行动电话,口气有些异样,“通知伯爵,迷迭没有跑,她回来了。”
他顿了一会儿,听着话筒那头传来的话语,“是的,我想她现在大概是要向伯爵复命。”
就在他说话的当儿,淙琴已经离开了机场,驱车往“城堡”而去。
淙琴将车开上山,驶近那栋苑若城堡级的别墅。
伯爵有德国的血统,他一直忘不了日耳曼民族的骄傲,他甚至追溯出自己应该是个世袭的海德伯爵、他们家族以前的封地是多么的广阔……
淙琴不明白他是什么样的心理,但是她总是能清楚地回忆起,当伯爵在提起这一切时,眼中露出的犀利与狂热。
他是杀手界的伯爵,他们都要听命与他……这是他另外一种变相的骄傲。
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此去对付伯爵,她能够顺利得手吗?
但是她又想到,时涛正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这让她的信心再度熊熊燃起。
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
伯爵不动声色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慢慢将车开进庭院的淙琴。
他的唇边泛起了一抹冷冷的微笑。
没有人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淙琴一步步地走上楼,清楚各处的监视器正监看着她,堡内负责保护伯爵的杀手们也屏着呼吸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种猎物走入陷阱的感觉。
但是她依旧平静地来到门前,和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举动一样,就连敲门也不疾不徐。
此刻,她更该沉住气。
“进来。”伯爵的声音也像往常一样。
淙琴走进了房间,恭谨地道:“伯爵,很抱歉失踪了这么久。”
“妳有什么好的解释吗?”他微微挑眉,语气太过平和了。
“我受伤了。”她轻抚过伤口,露出苦笑。
“伤得重吗?”
“还好。”
“还好?可是却没办法和组织联络?”
淙琴低下头,“是我的错,绝没有下次。”
“抬起头来。”他犀利地看进她的眸内,试图搜索出什么。
淙琴抬起头,凛然无惧地望着他。
伯爵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这一切都太正常了,她的神情和以前一样居然连一丝惭愧或害怕都没有。
他怀疑的本性立刻大大发挥起来。
但他还是挥了挥手,“好吧!妳可以回去了。”
“我愿意接受惩罚。”她垂首道。
他再次挥挥手,笑了。“算了,这也不能怪妳,妳受伤了嘛!”
“多谢伯爵。”
“妳先回去吧!”
“是。”
就在淙琴离去后,伯爵深思地皱起眉头,最后毅然按下桌上的通话钮。
“跟踪迷迭,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回报。”
下达完命令后,他走出房间进入了地下室,楚伯清就在里头。
他打开里间,满意地看到楚伯清正抓着酒瓶子猛灌,双手颤抖的程度明显的表示,他就快要酒精中毒了。
“我特地替你准备的美酒,你可还满意?”他缓缓地道。
老人赫了一跳,酒瞬间洒上前襟。一见到伯爵,他马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满意满意,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唉!我们家楚楚真不知是何德何能,居然能够有您这好的一位老板。”
“那里。”伯爵故意露出了忧色,“不过我最近很担心淙琴。”
“担心楚楚?她怎么了?”老人心头一惊。
纵然他已经多年不见女儿,早年也没有多开爱她,但毕竟还是父女,他对她还是有一份亲情在。
伯爵脸色愁苦,“她很好,只不过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有点闹别扭;我是拿她当自己女儿看待,她变得这么叛逆……老实说,我也有些心痛。”
看到素来神色淡漠的先生居然会为了女儿而忧心,老人不禁气愤起来。
“这个楚楚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提拔她,是谁救了我们父女俩……”他越想越气越惶恐,“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楚楚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望您多见谅--”
伯爵心中冷冷一笑,但是他的脸上却是神态和善,“我当然知道。我是不会多心的,只不过我认为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个情形,免得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是是是,这是当然的。”老人拚命摇头,“我们绝对不会对您有什么误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都来不及了呢。”
“你心中明白就好。”伯爵体贴地道:“我还有事要忙,你休息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按钤叫人,不要客气。”
“谢谢,真是谢谢您。”老人感激涕零地目送他离开。
伯爵顺手带上了门,嘴角带了一丝得意的笑。
他做事向来喜欢有备无患。
第九章
“伯爵太冷静了。”淙琴咬着唇,面色忧然。
时涛坐在她的床沿,关心地问:“怎么说?”
“他虽然狡诈似狐,但是假如他毫无怀疑的话,
他会大发脾气并且惩戒我,就像上次刺杀薇书却没有成功一样。”她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对。”
时涛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怎么了?”淙琴有些羞愧地道:“抱歉,我上次真的是逼不得已才杀薇书的,我--”
“我不是说这个。”他深吸了一口气,语多气恼,“他惩戒妳?怎么个惩戒法?”
淙琴悄悄松了一口气,“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其实也没什么……”
时涛倏地握紧她的手,“子康说过,黑色伯爵组织的惩戒很可怕,妳上次回来究竟被怎么了?”
她勉强一笑,试图轻松地道:“什么叫作被怎么了?好像我被毛手毛脚一样。”
“不要跟我说笑,告诉我。”他严肃地追问。
淙琴顿了顿,躲避着他的眸光,“也没什么,只是被关进冷牢里几天罢了。”
“冷牢?那是什么?”他紧追不舍。
“就像是被关在监狱裹面一样,没什么,只是让我反省几天。”
“真的只有这样吗?”他仍在怀疑。
“要不还有什么?浸在水里吗?她脆弱地笑笑,“别把它想得太过可怕了。”
“你真的没事?”他关切至极地看着她。
“别忘了我还是黑色伯爵的头号杀手,伤害了我只会减少我的战斗能力。”
时涛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