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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对不起,哈哈。”
被人拒绝了,易龙牙的讪笑就更甚,开始他这么说也只是抱持着关心的意思发话,谁知当话出口后,关心的意思是表达出来,但“邪恶”的念头也在冲动下一并说了出来。
听着他的讪笑和失落的样子,凌素清不禁平静的道:“傻瓜……不要妨碍我感受四周的环境。”
“咦?”
罕有地,凌素清是“亲手”进行了体罚,手轻捏着他的一边脸颊,以往她不满于易龙牙时都是给他工作,鲜少像姬月华她们,简单直接的诉诸于身体接触。
眼看四周尽是常见的树木,野狗和猴子等小动物间中可见,鸟语不时可听,给她一提,本来路上正想著有的没的的易龙牙,倒是明白到这一片绿色为主的恬静环境,的确有被感受的价值,道:“你喜欢这里吗?”
“嗯唔……不是,只是这里有一种奇怪感觉,让我感到满舒服,这种恬适宁谧的幽静环境,不知怎的,我很想多感受一下。”
听到凌素清茫然的说着,易龙牙仅呆了一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笑道:“大概不是奇怪感觉吧……我想那是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
易龙牙的话引起了凌素清的兴趣,然而易龙牙却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径自指着前方,道:“看。”
“看……这是!”
给易龙牙一指望前方,一直都处于奇妙状态的凌素清,才发觉石阶路已差不多走完,只差个两阶,不过这是没所谓,因为她已能看清石阶的尽头有什么。
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片平地上,筑有高约十米的围墙,仅有一道大拱门可通,而不论墙或门,都有着浓厚的神州味道,而且最要紧的,仍是门上横匾题着的三字──白云观。
“小易,这里怎会有道观的?”凌素清转头带着讶异的问着易龙牙。
港城无疑是主神州文化,再辅众多其他文化的地方,但纵是如此,道观庙宇还是神殿教堂等等建筑物,都不会多见,原因是究其这些建筑物充满着特殊背景和色彩。
要知道,一旦这些建筑物被袭击损毁,很大机会扯出该境外之人的干涉,那时政府的高层会头痛得很,是以审核这类建筑物的拆建申请等事宜,政府的专责部门都是小心得很,宁可错挡千百,也不轻建一所。
易龙牙耸肩道:“怎会有的原因就不说了,就当是某一个人发神经弄出来,事后又不负责任的丢下吧!这里也差不多有十多年历史,上次跟你一起去明港大学的图书馆时,不就是有个骗子吗?他说的白云观就是这座空观。”
骗子那事,凌素清倒没有忘记,只是比起这样,她更为重视易龙牙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空观,道:“那你要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对于易龙牙为什么会清楚知道道观的事,她才懒得过问,在她心中,易龙牙的智识和见识可是丰富得很,会知道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这个嘛……”易龙牙搔了一下脸颊,讪笑道:“哈……我想你是道士,来到道观应该会挺适合,你不高兴吗?这里应该和你以前待过的道观,有什么相似地方吧?”
呆望着易龙牙一阵子,凌素清的冰冷表情上渐露出淡笑,摇首道:“那儿比这里更清幽……唔……”
就在她说到中途,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却赫然停在她的肩颈,吱吱喳喳的鸟鸣一声,便拍翼飞走,而看着它如此当自己为无物,凌素清不禁道:“不过,这里也不差。”
见及她露出满足的样子,除庆幸不需要过着白饭青菜的日子外,易龙牙也笑道:“进去看看。”
没有反对也不需要反对,凌素清略微点头,就走进了拱门之后,踏上地上印有“太极”图案的砖石校场,与拱门相对是一个大殿入口,至于在大殿与拱门间的阔路两旁,各植有相对称的九棵松树,而在路中心,则置有一个大鼎,道观架势还是神州气息更为浓厚,这让凌素清感到亲切。
只是在这份亲切感下,她也感到淡淡的悲凉,这里虽还不致破败不堪,但是门上的污尘、无人打理的落叶、环境的寂静,都是瞒不了人,间接提醒着她,这里是荒废已久的空观。
二人无言地穿越过阔路,直至大殿之中,第一眼就是看到道教所供奉的三清神像。
与此观偏离都市的离俗气息十分相符,三清像也不是什么金雕玉砌出来的,仅是以普通巨石为素材雕刻而成,然而,材料虽非绝顶,但手工却是一流,不管神态、举止还是衣服装饰,均被雕刻得活灵活现,仿佛是活人一般。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三清像是雕得很用心。”看着眼前的三清像,凌素清一面说着一面走向像前的香案。
看着她的举动,跟在她后头的易龙牙问道:“你在作什么?”
凌素清从香案上的香束处,取过了三根幼香和染尘的打火机,点燃出三炷清香。直到此时她才横了易龙牙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是道士来的,既见三清,怎可能有理由不参拜?”
燃香完毕,凌素清恭敬地后退三步,刚好退到一蒲团前,齐膝而跪,双手恭敬持香,连躬身三拜,口中低念了一些话语后,便把清香插在香炉上。
将凌素清简单却诚心的参拜由头看至尾,易龙牙看见她亲插三炷清香后,好奇的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闻言后,似是不满于他的说法,凌素清略略皱眉道:“小易,参拜神祗不是看见流星,我只是作了一个阖家平安的祈福罢了。”
“那有包括我吗?”
凌素清淡然瞄他一眼,道:“你想我剔除你在外吗?”
“当然不想……好了,三清都拜完了,那你跟我来。”
“还有什么吗?”
易龙牙笑道:“当然,这空的道观可没什么好看的,带你来当然是要给你惊喜。”
对于易龙牙那所谓的惊喜,凌素清是有了兴趣,微微点头,就跟上了他。
白云观是呈四合院的方式而建,穿过大殿上的后门,来到正方形的中庭后,再到北房并且穿过,由大殿开始直线往北,便来到了道观的后山。
比起刚才走得累死的石阶路,后山的石阶明显是放得有心思多,一样是石材,不过却是切割得或圆或方,而随着山道的曲歪弯直搭上,并没强行开路,破坏了清幽的后山景观。
一路沿石阶走上,这种环境让凌素清忍不住回想起神州时的七星观。
“小易,这山路是上哪里?”
发出一阵轻松的音节,易龙牙想了一想,似是想到什么适合的形容词说道:“嗯唔……一座有趣的凉亭。”
“你……有时真是喜欢装神秘。”凌素清心中是这样的说着,不过并没宣之于口。
就这样子,她一直带着猜测的心思,终是来到了山路上的一座凉亭。
二人来到的凉亭是八角顶盖而中间凸起,红瓦紫柱白地台,内里不甚大,只有一张精巧的白玉制桌子和四张入地台椅子,在上刻有象棋的棋盘,而棋盘两边刻有一首诗──豪饮三千不真豪,品醇一口亦非君,杯中之物作来何?求得醉意方酒人。
这一首诗,要是问易龙牙是谁刻的,他会回答是一个近几年才戒酒的老道士所题所刻,不过凌素清倒没问上这个问题,因为除却诗外,还有山崖之上凉亭前的那一片奇景吸引住她的目光。
从山崖再往前看去,其实是勉强下看到一片黝黑土地,而在此地中间,则有一根被雕刻成龙状的粗大石龙柱,拔地而起,五爪尽张,龙鳞精细雕出,威猛绝伦的龙首比凉亭略高,大张的龙口之中“咬”有一大块没棱角的圆石。
“小易,这龙柱……”
还未说完,跟她一般已站在凉亭外的易龙牙,右手食指直竖,放到唇前轻轻“嘘”了一声,同时又看一眼手表,笑道:“时间刚刚好……”
看着易龙牙的笑意,凌素清可料不到他会突然行动,闪身至自己后背,双手按着自己的耳朵,在这意外之间,她是想回头“抗议”,但此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来,似地底在酝酿什么,连她站的地面也受到震动般的微动起来。
“轰隆”
彷若炸雷声威,虽说有人掩耳,但凌素清可被吓呆,声音之大到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而同时间龙口处猛然吐射出水柱,其力之大,足把大石球撑起高升十多米。
至此,易龙牙放开了双手,而凌素清则是下意识的身子后仰,倒在背后人的怀中,任由易龙牙轻按着双肩也不管,呆然看着眼前的奇景,问道:“小易,这个?”
“龙吐珠,白云观主人取的名字,这景只有黄昏时才可以看到,听说与地脉内的间歇性温泉有关,感觉不到吗?水是热热的。”
龙口吐出的水,在冲击完大石球后,便是向四周散落,自然就近的凉亭是逃不了,既然不入亭躲避,就是要受水花落打。
给易龙牙一提,凌素清才醒悟到,打在脸上的水的确是温热的。
“满意吧?这个可是我的赔礼,对不起,惹怒了你。”
凌素清入迷似的看着龙吐珠,而易龙牙也是入迷,不过他看的是凌素清。
“赔礼……”
凌素清低念了一遍之后,愕然神色变得温和,微笑的道:“你真是很努力……就说了不用担心,我已经原谅了你,笨。”
说到最后,凌素清罕有地作出俏皮的举动,背靠着易龙牙的她,尽量的抬首,冲着易龙牙露齿的笑着,对于他的努力,她是感到很窝心。
半小时后
白云观外的石阶路
二人在看完了龙吐珠景观后,便心满意足的步出了观外,挂着似有还无的笑意,凌素清在石阶路前停了下来,并不像易龙牙那般走下石阶。
“素清,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小易,把我抱起,我不想走路。”
“耶?抱……抱你?”易龙牙愕然的说道。
只是凌素清却是不改平静神色,淡笑道:“不要想歪,我是累了,所以不想走……你不肯吗?”
看着凌素清把双手垂到身前,交叠在小腹之下,易龙牙搔了搔脸颊,倒是依她所愿,从后把她拦腰抱起,道:“不是不肯,不过……你不是说过要欣赏景色吗?”
“都晚上了,没有景色可以欣赏,而且就算被抱着,我也可以看东西。”
“是这样吗?”
“……”
“……”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看着易龙牙的蠢相,凌素清好气又好笑的道:“你……真是很笨,要你聪明时,就总会笨起来,不要再说,快出发。”
“耶?”
第十四集 第六章 家教孙明玉
新历九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
港羽学院中
中午,这天准时回校的易龙牙,现下还是身在教室之中,只是今天的他却不见平时应有的生气,现在的他,明着是苦恼什么,以致愁眉苦脸,他本人却犹未自知,平时再冷淡不济,却鲜少会这样没生气和干劲。
“嗨,龙牙。”有见于他的奇怪状况,张新海可是带着爽朗的笑容,再配合爽朗的动作,一面说着一面大力拍着他后背。
不过,易龙牙却不像平时装狠的回盯着他,反是呕气的道:“啊啊……你搞什么鬼?”
听到他那平板而死气沉沉的语调,还有那张愁容,完全跟自己的爽朗表现是两回事,张新海怪声道:“耶耶……龙牙,这个问题是我问你才对。”
这是事实,不论怎么看,要问搞什么鬼,应该是由张新海发问才对,只是当下毫无生气可言的易龙牙,却是烦着另一回事,理解不到张新海问话的意思,冲着他苦笑一下,便呆然地看着讲台。
好友表现如此奇怪,张新海诡异地看了他一眼,稍稍想想,便道:“龙牙,你告诉陈涛你去找过海金铁……咦,你该不会就是为了陈涛这事烦着吧?”
张新海本欲扯著有的没的打开话题,不过在说到中途,却像想到什么,脸上像是明白什么又奇怪什么,脸露讶异之色地盯着易龙牙。
然而听着他的话,易龙牙倒是有了点反应,道:“我刚才已找过陈涛了,一个海金铁还难不倒我,我不是为这事烦着。”
肯认自己在烦着,张新海心想总算有点成绩,道:“先不说这些,快要吃午饭,你想到哪吃?”
的确是可以先不说,待会在吃饭时,张新海跟其他人可有充足时间慢慢敲出来,当然这是他的想法,一个与事实有出入的想法,本以为易龙牙会乐于选到哪儿吃午饭,谁知在听到他的话后,易龙牙的表情却顿时僵硬起来,糟糕得很。
“喂喂,你又在搞什么?”张新海担心的问着。
而回应于他,易龙牙是摆出一脸痛苦之色,狠盯着他,道:“你这小子,我跟你有仇吗?待会午饭时我要回家……没时间跟你们吃饭,该死!”像被张新海勾起什么痛苦,易龙牙就如发泄般,沉声说着。
“不能跟我吃午饭也不用这样……想不到你是这么依恋我,但我早就有心上人……”
易龙牙回以有人性的语气,张新海倒是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