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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流绘不明就里,然而瞧他往电梯间的反方向跑去,她仍是快步跟上,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易龙牙竖起一根食指放到唇前,示意她别作声。
这时候,他们正走到楼梯间,因为主要移动方式是电梯,所以楼梯其实就是走火通道、紧急逃生通道,一点都不华丽。
楼梯间呈四方状,中间则是挑空,如果跳下去,不用一分钟就可以回到大堂的楼层。这种寻常的走火通道,声音的传递是极其有效率,所以当易龙牙推开防烟门,很轻易就听到下层传来的声音。
「歹徒……跑……上面……追……」
「他的脚……伤……不远……」
「第三队……上……」
听著底下急促和闹乱的人声,森流绘可是瞪大眼睛,无言地问著身旁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易龙牙没直接回答,先是拉著森流绘回到防烟门后面,躲在门的死角位置,他才道:「我们来当一回黄雀吧!」
「吓?」
森流绘有听没有懂,然而此刻的防烟门窗眼闪动著强光,让她下意识噤声,眼角瞄往窗眼,可以看到数名警员往上方跑去。静默半晌,确信警员跑掉,她才狐疑自己干什么要这样鬼祟。
「绘,别发呆,我们的导游来了。」
狐疑之际,易龙牙压低嗓子的提醒让她回到现实情况,然后她从窗眼位置瞄到一条黑影从楼上走下。他没有像警员那样带著呼喊又提著手电筒的跑动,而是像只野猫,无声无息的跑动,而且方向相反,警员往上,黑影则是往下。
比起易龙牙,她更能清楚看到黑影的衣著,工人裤加上寻常罩衫,这都是很寻常,不过却是碍眼的戴著头罩,让人即刻联想到可疑、奇怪等等字词。
森流绘并不笨,看到这样可疑的黑影,顿时明白易龙牙的黄雀用意,想必这黑影就是传闻中没赶得及逃亡的潜伏歹徒,如果他能成功逃出去,多半会去跟同伴汇合,所以他的确是个导游。
「龙牙,如果摆脱不了那些警察,我们刚才不是白等吗?」尾随黑影的中途,森流绘是提出疑问。
而易龙牙听后,露出淡淡的笑意,道:「五分钟都没见人影,我会去抢人。」
如果开始时,他们抢在警员之前去追捕,既费时间又不一定有收获,最糟糕还会给警员当作可疑人物,所以当黄雀还比较有利。等到就追,等不到就抢,这就是他的判断。
「你就不怕他会有其他手段?」
「电梯他不敢使用,跳楼又没能力跳,除了跑楼梯之外,他还能怎逃?」
「他可能带著小型滑翔翼,所以才要跑到高的地方。」
听到这种诡异的论调,易龙牙苦笑的说:「你好像看太多电影……算了,如果他真是能这样逃跑,我是甘拜下风。」
黑影是名留著短发的年轻人,瘦削的身躯有著惊异的灵敏,不过警方已然严密布防,他就算再厉害,本应是难以逃脱才对,问题是他有两名实力者帮忙,包围网根本拦不住他。
年轻歹徒脱离包围网,动作没有半点迟缓,投身某处的暗角,没几下,他驾著随处可见的寻常型号车辆,往东区的方向驶去。
※※※※
「龙牙,这个好像有点不妥,那些警察不是说歹徒都是逃出南门外面吗?他现在是朝东区在逃。」
半空,森流绘双手吊著易龙牙,视力超群的她沿路看著车辆的方向,这跟他们刚才暗中撕破包围网时顺带得到的情报不太一样,而且离风城跟港城都属沿海城市,东区是千年不变的繁星海,除非选择水路,不然没其他路线能逃出离风城。
「啧,看来他跟我想的不一样,不是即刻找同伴会合。」
「耶!龙牙,怎么你算错了?」
「拜托,我会算错有什么意外。」易龙牙哭笑不得的说完,很快回归正题,续道:「绘,我们直接问他吧!」
「我说你……早就应该这样办!」森流绘显然跃跃欲试,话虽如此,但那时仍在警察的地盘,她尽可能不用这种强硬手段。
半空伺机而动的二人组有所决定,年轻歹徒的逃亡命运顿时划上句号,已经远离闹市,驶进荒山野岭,本来这是便于逃亡藏匿,不过此刻却方便到别人。
几近无人的公路,年轻歹徒隔著挡风玻璃,只见一条人影从半空降落,更单手挡住车辆的奔驰。他脑海才想到「什么事」三字,身子蓦然感到压力,然后整个人就被某种巨力从车窗扯出车外,抛进路旁的丛林。
「这到……呜哇呀!」
年轻歹徒刚想爬起身,一道银光却在眼前闪过,绝望圣剑的剑尖以仅仅分毫差距,擦过他的脸庞直入泥土,吓得他失声怪叫。
逆光之下,年轻歹徒看不见来人的样子,不过能够辨认出持剑人是位女性,说:「你、你是什么人?」
「给我起来!」森流绘说著之际,强势地将人拉起来。
藉著路灯的光芒,除了森流绘之外,年轻歹徒也看到易龙牙,脑海急速联想到这个人,正是徒手挡住车辆行驶的人。
「你、你们是谁?我跟你们应该……呜噫!」
不晓得是两人的威势不足,抑或天生大胆,年轻歹徒还敢用手指指住二人,森流绘眼皮轻颤,绝望圣剑顿时往上划出一道银光孤线,斩落年轻歹徒的一撮发丝,然后以流畅姿态还剑入鞘。
森流绘能以这种优雅平静的收剑方式进行恫吓,易龙牙可是由衷赞佩手法的乾脆俐落。
易龙牙耸了耸肩,道:「你最好稍微控制自己的手指。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再有下次,也许不是头发那样简单。开门见山,我们要知道你的同党跑到哪儿?」善意劝说过后,他把握时间问著重点。
「同、同党……」年轻歹徒听见同党的说法,仅仅半秒已经明白对方清楚自己的身份,想掩饰也难以掩饰过去,略略迟疑的道:「你们是警方的人?」
「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快讲,你的同党到底跑到哪儿……先声明,我不想看著你一面流血一面说出来。」
严格说,易龙牙的语气很平淡,后面追加的声明却带著冷冷的杀气,让年轻歹徒打了个冷颤,清楚明白自己有多危险──对方的确有残害自己来拷问的打算。
「我……我说出来后,会有什么益处……」
想不到他还想要益处,易龙牙稍稍呆愕,便是笑问:「你认为没断手断脚的渡过下半生,这个算益处吗?」
给易龙牙瞪著问说,年轻歹徒只感到头皮发麻,别过脸的说道:「明、明白……今次我认栽。」
到底是年轻,当别过脸时,近距离看见森流绘的美貌,本能地不想表现得太过窝囊来委曲求全,摆出一副我认栽的模样,迳自说出歹徒的逃亡路线。
「离目山就是逃跑的地点,我们预先商量好,但没有说定在山中的哪儿集合,事后老大会再联络。」
除了逃跑路线和地点,他还供出同党人数,配合程度之高,还真如他脸上的神情──本少爷豁出去了!
不过,当情报提供完毕,他才发觉自己还未完全豁出去,当易龙牙把他塞进车辆的后座,他是急道:「你、你们还想怎样?我已经将所知的都说出来了。」
「我们现在是要追杀你的同党,如果你说谎,我们可是会弄得没完没了。」
易龙牙悠闲说著的同时,自行坐在驾驶席发动引擎,至于看管年轻歹徒的责任则是落到森流绘手上。
「追杀……你不是说我会活得好好的吗?」年轻歹徒生气的骂著。
而易龙牙则是耸肩的道:「如果你没小动作,事后我会送你到警局自首,不会伤害你分毫……另外,你最好别打算闹起来又或者骂脏话,我本人并不喜欢虐待耳朵。况且,你身旁那位女士,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小心祸从口出。」
「呃!」年轻歹徒确实有骂脏话的打算,不过当瞄及身旁的女性,他还是选择住嘴,感觉上,她总是怒目瞪视自己,赤裸裸表现出厌恶。
车内三人各有盘算,而撇开其馀两人,易龙牙用车内照后镜偶然看到极力忍耐的森流绘,不由得为歹徒们感到可悲。
森流绘本来的个性并不晓得,但可以肯定,现在的她对某些事会有很直接和偏激想法,就如今次,袭击酒店,造成人命伤亡的坏蛋,她是不会介意斩杀。
同伴的想法是很清楚,当看及眉头紧皱的年轻歹徒,易龙牙思忖一会,活像想到什么,嘴角微扬起来,道:「现在想起来,你还挺厉害,竟然能够突破警方的包围网。」
「啊……这……嘿,这个当然,那些逊鸟怎可能抓到我,力量我是没你们的强,不过要抓我是不可能。」蓦然被称赞,年轻歹徒装出不怎在意的自夸起来。
而看著他这种反应,易龙牙心底发笑,表面则发出不屑冷笑,道:「喂喂,赞你厉害只是想找点话题,不是要听你自吹自擂。如果你真是厉害,应该是跟大队一起,不会逊到独自留在酒店……如果你是被同伴抛弃,倒是例外。」
如果葵明玉或者凌素清在场,应该能听出他的用意,然后分担这种刻薄尖酸的挑衅,不过森流绘没听出来,所以易龙牙只好辛苦一点,独自完成。
这种挑衅,稍微聪明应该会听出来,但年轻歹徒似乎不怎么感到被侮辱看轻,道:「才不是这样!如果不是有两个家伙跑来阻碍,我早就跟老大他们离开!」
「这不是废话!你们跑去抢劫,当然会有警察阻碍。」
「那两个家伙不是警察,只是不知从哪弹出来的蠢才。」
「不是警察?是见义勇为的平民?」易龙牙心底有著想法,至于表面,则是继续用不屑语调不以为然的道:「蠢才?原来不是被警察阻碍,你是逊,不,废到给两个蠢才阻碍,果然厉害。说起来也对,警察方面你们是不会怕,反正有内应帮忙,怕的就是那些路人甲乙丙。」
「你怎知道我们有内应?」
「……你以为我们是谁找来帮忙?这点小事当然清楚。」
内应本来是易龙牙的猜想,歹徒会公然抢劫还是有可能,世界就是有剧场犯这种玩意,不过公然抢劫却能全员(年轻歹徒除外)逃出警方包围网,而没人被拦截,除非是有内应,不然这是很小机会才能发生,更何况,警方是早有埋伏啊!
顺带一提,协助年轻歹徒逃出酒店时,警方的包围网也是参考,会有那种严密的包围网,他不认为现场那位指挥官(刘亦奇)是个无能之辈。
年轻歹徒咬牙切齿的低吼:「那家伙竟然出卖我们!」
「还是用来参考比较好。」易龙牙心中想说。
虽然他是套话,但主要是好奇所致,没必要过于认真看待,况且,他也要严防年轻歹徒装出豁出去的样子来撒谎。情报?用来参考已经足够。
「是不是出卖就别提,不过你们还挺够胆子,竟然真的跑去抢金盏,人家可是大酒店,你们逃得一时,可逃不过一世。」
「哼,那个金文华事后有能力追击我们再说。」
这番话,年轻歹徒说得自信满满,称呼金盏酒店的主人时,口气有几分狂妄。
「你为什么……呃!」
易龙牙正想追问下去,但年轻歹徒却突然解去温驯,从车窗那儿弹出公路,动作灵巧,加上身体瘦削,他能够这样子跳车实在是易龙牙始料不及,然而森流绘的反应却是高绝,神术爆雷裂顷刻完成。
「怎可能!」
年轻歹徒的时机是把握得好棒,森流绘和易龙牙同样因说话分心,而后者在驾驶席,前者的剑又在鞘内,想来不会赶及抽剑拦截自己,只不过,他却算漏森流绘不止擅剑,亦擅神术。
森流绘突然出手,力道自然不会有闲暇的控制,状如十字的雷光咬尾追击,触碰到肉体的刹那,雷光炸裂,年轻歹徒顿化焦尸。
「糟!」
即使口中叫糟,但已经发生的事实始终不能改变,无视交通规则,森流绘将头伸出车外,看著很快就消失的焦尸,她的眉头高高皱起。
「……我说,你也出手太狠了吧!」
易龙牙倒车回到焦尸旁边,看著无法救回的焦尸,他是带著无奈的叹息──他还有事想问清楚。
「这是不可抗力的意外啦!真是的,不逃就没事。」森流绘怪声的抗议。
易龙牙也没真怪责她出手太狠,那种时候,的确是很难控制力道,只不过……
「你不是应该看管他的吗?」他最想知道,森流绘为什么会分心的原因。
「刚才我想著其他事。」
这种毫不掩饰的态度让易龙牙哭笑不得,摇头叹说:「拜托,你就算这么诚实,我也不能赞你。」
「我才不用你赞,别说这些,这家伙需要彻底处置吗?」森流绘压根儿不当年轻歹徒的性命是一回事。
「不用,回来时跟警察交待他的身份就可以……看来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
「嗯。」
易龙牙踏著油门发动车辆继续前进,至于森流绘则是没离开车辆,由后座爬到副手席坐下,而那个焦尸,他们除匿名报案就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