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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总裁好。”人事处的一位女课长脸红了,她年过三十,向来以干练闻名,不料却在见到这位年轻俊逸的总裁后扭捏了起来。
“这是……”江忍随意翻着女课长桌上一叠厚厚的履历表,起码有百张之多。
“哦!”女课长慌忙站起来,“这是预备要给总裁请的新秘书,这些都是已经筛选过的资料!”
“我的秘书?”江忍靠近办公桌,很寻常地确认着。
“是!”面对他的靠近,女课长更慌了,“她们都已经通过三次严格的面试和考试,全是顶尖人才……”
江忍点点头,“听起来似乎不错。”
一句既无褒也无贬的评语,听得身为管理部经理的赖赐文和女课长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不知道这位新总裁心里在想些什么。
江忍简略地翻了翻那叠履历表,眼角扫到角落废纸篓里那一大堆看起来也像履历表的东西,“那些呢?”
“那些全是淘汰的!”女课长唯恐新总裁以为她浪费公司纸张,因此赶忙解释。
江忍看了她一眼,“没有建立人才资料库吗?”这是人事处最基本的流程才对。
“没、没有。”女课长顿时羞愧得想找地洞钻,在这么优雅的总裁面前,她居然连件区区的小事都没做好,她还配待在这里和总裁说话吗?
江忍朝废纸篓走过去,才一瞥,忽的一个名字跃入他眼帘,他顿住了,这名字……太凑巧了。
他平复情绪,徐缓旋身,面对那位手足无措的女课长,“你说,这些都是淘汰的履历表?”
“是、是呀。”女课长答得战战兢兢,对于新总裁是什么意思,她完全摸不着头绪。
江忍从废纸篓里捡出一张履历表递到女课长的面前,轻描淡写地问:“那么,我要这qi書網…奇书个人立即来就职,是否不合公司的规定?”
女课长傻眼了,半响,她才期期艾艾地道:“不、不会呀。”
太恐怖了,新总裁莫非太不满意她筛选出来的秘书人选,所以才故意在废纸篓里随便选一个淘汰的来讽刺她?
江忍把那张履历表交到女课长手中,很快地吩咐,“那好,你通知她立即来报到,我下午就要见到她。”
“是、是的。”女课长接过那张履历表,犹在错愕。
江忍在赖赐文的引导下,转往下一个部门视察去了,而那位人事处女课长还拿着江忍给她的那张履历表,瞪大眼睛反复一径地看着。
她不懂,不懂这长得不是很漂亮、学历也不是很恰当的女孩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获得新总裁的青睐呢?新总裁的品味和眼光还真是特殊。
研究了半天,奇也怪哉了好一阵子,她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总裁都已经指名,她也只有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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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时,辛法丝还跷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看HBO,厨房传来阵阵的菜香,不用想也知道,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是她的妹妹——纱纱。
“喂,辛公馆。”辛法丝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对方叽哩咕噜了一阵,辛法丝嗯哼了几声,只见她寻常的挂上电话,视线继续粘回那块四方荧幕上的打斗。
纱纱端出最后一盘菜,额上已沁满了小汗珠,她双手胡乱地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扬声喊,“姊,吃饭了!”
目前大学刚毕业两个月又处于无业游民状态的她,照例包办了辛家所有的伙食,当然也包括喂饱她姊姊那张挑剔孕妇的嘴。
“你今天好像手脚比较慢。”大腹便便地辛法丝缓慢的从沙发移向饭厅,对于每天有现成饭菜好吃,她早已视为理所当然,没什么感谢那回事。
纱纱歉然的一笑,“我忘了把鱼拿出来退冰。”边说,她边熟练地拿出两个便当盒,迅速地装起新鲜热炒的饭菜来。
现在是十一点半,待会她还要骑机车去给她那位在摄影工作室拍照的老爸,以及在美容讲座教课的老妈送便当,他们两个都是“无纱纱便当不欢”的模范典型,所以时间必须控制得很好,十二点以前一定要将便当送到。
幸好摄影工作室和美容教室距离不远,也幸好她哥哥远在法国留学,不会想吃她做的便当,否则此刻她就要兵分三路去送便当了。
“这个凉拌豆腐还满好吃的。”辛法丝径自开始吃她的,不时给予两句评语。
她是不会帮忙的,“动都不动”是她自小到大在长辈处所获得最多的形容词,这招很好用,她深受其利。
“哦,谢谢!”纱纱手忙脚乱地把便当装好,放进保温盒里,拿了机车钥匙就要走。
“咦?纱纱,你要去送便当啦?”辛法丝夹了一块梅干扣肉入口,闲闲地抬头扫了妹妹一眼。
“对!”纱纱换了便鞋,她拿起橡皮筋把过肩长发随意一扎,准备待会在盛暑下对付台北市混乱的交通和严重被污染的空气。
“可是刚才有通电话找你耶。”辛法丝轻描淡写地说。
“谁呀?”纱纱不是很在意地问,准是她那些够义气的同学又打来问她找到工作了没有。
“一家公司。”辛法丝继续吃她的,她已经解决一碗饭了,还有两个月就要生,她现在胃口大好。
“什么公司?”纱纱把围裙解掉,顺便看一眼挂钟,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五,她老爸、老妈是耐不住饿的,她手脚得快些。
“说是什么江氏集团。”辛法丝说得语焉不详,完全没有尽到一个传达人应尽的责任。
纱纱想了想,“江氏集团?”很陌生的名称,失物招领吗?虽然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可是印象中她并没有去那里买过东西,应该不会是买了东西忘了带走才对。
“一个女的打来的,她叫你下午一点准时去报到。”辛法丝又不痛不痒地加了一句。
纱纱惊跳起来,报到?老天!她有印象了,江氏集团,那五十封求职函的其中一封!“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完了,她这样蓬头垢面的头也没洗,一身油烟又一身邋遢,怎么见人?
辛法丝淡淡地扫了妹妹一眼,“是你自己说你要去送便当的。”
“我是要去送便当,可是……可是……”哎,纱纱放弃了,和她这个姊姊是不能用常理沟通的,现在也不是争辩的时候,打扮要紧,打扮要紧!
首先她要打通电话叫她爸妈自行去解决午饭,她知道他们可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第二、江氏集团离她家有段车程,中午可能会遇上塞车颠峰,她要快点出门才好。
第三、她得立即去洗头、洗澡,去掉这身油烟味,然后挑件美美的洋装,清清爽爽地在对方指定的时间里去报到……
哦,要做的事太多了,天可怜见,游手好闲了那么久,她总算终于找到工作了!
第三章
站在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里,脚下是深银灰的华美地毯,纱纱深深吸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个方法显然没用,她的心脏还是卜通卜通地跳,清楚的连她自己都可以听得见。
这个江氏集团好大呀,寄履历表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应征的是规模如此宏大的企业集团,她只是看着报纸的求职栏,每个有缺文职的公司都寄一封履历表去罢了,没想到会误打误撞,来到这么大的一家公司。
如果想得到,她就不会寄履历表来自找难看了,像她这种半吊子,在这种充满专业人士的大企业里,人家一定用不到两天就会把她扫地出门的,对于这点,不是她自暴自弃,而是她很有自知之明。
从刚才经过层层的关卡和通报就知道,这里不是好混的,非要有真材实料不可,而她最缺乏的就是真材实料,所以了,现在她已经胆怯得想打退堂鼓了。
“你就是辛法纱?”人事处的女课长扶扶乌丝框眼镜,镜片后的利眼从头到脚把纱纱打量了一遍。
她下意识地站直身子,“我是!”
她告诉自己,辛法纱,不要再乱想了,现在是在面试,好好应对吧,如果侥幸可以留下来,那么就算只能在这个大企业里待上三天,也可以算是有了工作经验,起码比总是在履历表上填着无工作经验好吧。
“走吧,我带你去见总裁。”女课长实在看不出这个辛法纱有何特别之处,最后才不甘心地瞄了她两眼,很快地站起来。
这是总裁刚刚亲自拔电话过来吩咐的,辛法纱报到了之后,毋需经过秘书课的审核,直接带到总裁室。
纱纱跟在那位严肃的女课长身后,她们搭上电梯,直达二十八楼。
“这里是总裁室及秘书课,楼上是总裁休息室,顶楼是咖啡简餐厅。”女课长很简约地说。
纱纱眼光撩乱的通过那明亮宽敞的大办公室,或整理资料、或打电脑,几十位衣着入时的美丽女子正在聚精会神的工作着。
哇,这些女的都是秘书!一个公司居然用得着这么多秘书,实在吓人哪。她不禁有些紧张。
经过庞大的秘书课后,女课长在一扇浅灰色的门板上叩了两下,旋即将纱纱送了进去,这也是总裁直接交代她的,她毋需进去,只要将新进任职的秘书带到即可。
纱纱冷不防地被女课长推进总裁室,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之际,一个低沉却不失温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辛法纱?”
“哦,是!”纱纱慌忙应道,并意识到她即将面对的是这个大财团的大总裁,她该有点样子才对。
江忍忍住笑意,他故意关掉总裁室里的照明设备,又拉上了百叶宙,因此站在门边,距离他有数步之遥的纱纱应该看不清楚他才对。
“辛法纱,你过来。”
“是!”纱纱僵着身子走过去,生平没有面试的经验,第一次就破天荒的要见人家总裁,她不紧张才怪。
江忍在纱纱即将接近他之际,绕出了L型的华丽办公桌,他姿态优闲,双腿微分,从容的等待着。
从肢体语言看起来,他闲适而轻松,但他眼里那两小簇光芒,却又泄漏出他的期待。
是的,期待。从在人事处废纸篓果发现纱纱的履历表之后,他的脑海里就不断的飞逝而过如电影般的片段,年少时代的点点滴滴重回心头,近十年前的往事一下子历历在目,像近在眼前。
而如此这段起伏不定的心情,在经过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调适,总算可以平静下来。
没想到纱纱会是他这次回国见到的第一个故人,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当年主动与他断了音讯的她,别来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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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乍然从背光处出现在眼前的挺拔男子,纱纱扬着睫毛,一下子错愕得停住脚步。
好像……这个大总裁长得好像一个人,一个她记忆深处的人。
但是,她很快的摇了摇头,不会的,那个人在美国,在一个对她来说很远又很陌生的城市里,是怎么样都不可能会来到她眼前的。唉,人有相似的,是她想太多了。
“纱纱,不认得我了吗?”江忍立即从她的表情得知,她并没有忘记他。
很好,原来他的思念不是单方面的,原来她也同样记挂着他,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年她为何在他赴美之后就像空气般,一下子在他生命里失了踪?关于这些。他会问清楚的。
“江、江忍——”纱纱惊吓得睁大了眼睛,她退后一步按住胸口,压抑住那阵锣鼓喧天的放肆心跳。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是江忍……她在心中连连否认着,但是,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到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江忍呵!
霎时,纱纱乱了、也慌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再与江忍见面,尤其在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命会这么灰濛濛地继续下去,然而仙女的魔杖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降临了?
江忍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扩大了笑容,倏然伸手将她拉近,巧妙的将她纤细窈窕的身子圈在办公桌与自己中间。
“纱纱,你好吗?”他潇洒的勾勒起一丝笑容,凝视着纱纱。
她一点都没变,依然留着一头柔柔软软的垂肩长发,长长翘翘的睫毛是她五官里的注册商标,明媚灵活的眼眸此刻看起来是迷惘的,她擦着淡淡口红的唇瓣,柔软得教他想一亲芳泽。
“我?”纱纱困惑又艰难地看着江忍,不懂他为什么可以与她交谈得那么自然,他们分别了将近十年,而十年不算一段短的时光呀。
“对,你!”江忍噙着薄薄笑意,“你好吗?”
他几乎贴近她鼻息了,纱纱被动地点了点头,一任他轻轻圈抱着。
哎,他简直就是在勾她的魂,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令人着迷?一个成熟挺拔的男子,身上传来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岁月赋予他更多的优雅和从容,江忍原本就不是池中物,现在更不凡了。
“那么,我到美国后写信给你,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为什么我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