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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莲身上立感清凉,不待挣扎,下体巨痛传来,翠莲“啊”一声大叫,痛失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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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莲朦胧中醒来,正要起身,下体一阵疼痛,勉强仰头察看,只见自己全身赤裸,下处殷红一片,已失了处子之元。
旁边哭泣声传来,翠莲想起小姐,顾不得悲伤,忙转头观望,才发现秋霜雪坐在地上,全身无一片遮羞之物,曲起膝盖贴于胸前,双手环上小腿嘤嘤而泣。
再看清风,盘膝坐在地上,七情闭合,守神归一,脸上霞光隐现,已晋入人神交泰的三元境界。
良久,秋霜雪止了悲声,呆呆望着清风童子出神。清风脸上光芒隐去,睁开眼来,目中澄明一片,已恢复孩童神态。
秋霜雪用一种尽量平静的语调对清风说道:“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有一件事是你不能袖手旁观。”
清风听罢,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瞅了霜雪一眼,嘴中吐出一个字:“说!”
秋霜雪见清风态度冷淡,心下一阵凄凉,忍住眼泪道:“我的父亲,你的岳父大人,正身陷险境,以你如今的本领,救他只是举手之劳,你应速速前往傲剑山庄,助他退敌。”
“嗤!”清风不屑道:“你那处子元精,既使我不吸取,迟早也要被别的妖精夺去,凭此便多个岳父,岂不可笑?他的生死,关我屁事?”
“你——”秋霜雪见清风无耻绝情至此,想到自己已经失身于他,从此不得再嫁,心下凄苦,抱头痛哭。
翠莲一看,替小姐哀声求道:“公子,奴婢求你——”
“住嘴!”清风眼露凶光道:“谁是你的公子?若不是与你们有一夕之缘,早一剑一个剁了清静。你再啰嗦,看我治得你再不敢投胎作人。”
翠莲吓得一哆嗦,不敢言语。那清风发狠般哼出一声长气,这才脚下生风,驾起一片祥云腾空而去。
翠莲过来抱住小姐,主仆相拥又是一阵大哭,这才收住眼泪。二人互相望望,如此形状怎能赶路?看看地上的衣衫,早已寸寸碎裂,拣那较大的缀在一处拴在胸前腹下,这才扶持着向前走去。
二人正茫然而行,全然不知该向何方之时,忽觉脚下起了颤动。初还以为是错觉,眨眼之间,竟觉地面如锅盖般要被掀翻起来,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二人惊惶失措下,忽听四周“咔咔”声直响,大地裂开条条巨缝,无数黑气伴着灰土尘嚣而上,中人欲呕间遮敝了天空,眼前变得一片阴暗。
隐隐地脚下传来隆隆巨响,霜雪与翠莲惊骇欲绝,那响声愈来愈裂,终传至地面,两人耳中只余一片嗡声。
“哗啦”一声大响,一个黢黑刚硬,长满尖毛的可怕肢体从秋霜雪前方突出地面,如一根巨柱直插云天。霜雪尚来不及尖叫,那巨柱“呼”一声倒扣而回,“轰”地将地面生生勾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扬起的土气将霜雪与翠莲托得飞向后方。
二人尚未落地,又是一声大响,第二根巨肢突出地面,此回却在二人身后,这根巨肢尚未勾下,第一根巨肢又已伸向空中,同时第三根巨肢的尖端也探出了地面。
翠莲突然“啊”一声倒下地去,秋霜雪听得吃惊,急问间却没有回声,眼前尘土飞扬,无法视物,正不知所措之际,烟雾弥漫的空中忽然伸下一根彩带,从霜雪腰间绕过又系向翠莲。秋霜雪迷迷糊糊间身躯已腾云驾雾飞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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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霞山中,云雾缭绕,在那祥云瑞霭之下有一片澄明所在。这里四季常青,暖风拂面,奇花斗研,草木争春。就在那兰馨艳妍中心,一溜红色砖墙延伸开来,到一片广场处现出一个圆月洞门,不见神秘,但觉亲切,端的是仙家修生所在。圆月门侧各挂了一块木匾,书道:“人生五行常修善,观中天地自逢春。”横匾三个大字:“五行观”。
雾气翻卷,一朵祥云降下地面,一个小道童跳出云来,嘻嘻一笑,整衣进观。
“清风,你怎么才回来?”
清风童子回头一看,笑道:“原来是明月师兄,何事如此惊慌?”
那明月道童高出清风一个头去,长相同样清秀喜人。他见了清风无邪神态,急道:“昨夜之间,后山突然泉涸木枯,金铁生锈,我们便知有大事发生。果然,火师祖返了回来,言道有一场大难即将来临,命我等全神戒备。我来关山门,正见你回观,你速去大殿,火师祖正集了弟子分派事项,你虽小,事关五行观存亡之际,也该尽一份力。”
“我当何事?”清风不以为然一笑道:“大不了让出观院,逃生去也。”说罢甩屁股走向大殿。明月无奈摇摇头,自去关门。
五行观的大殿飞檐挑角,色作古香,正面三扇木门洞开,隔远便看到殿中三清道祖的法像。
清风刚走到门口,殿中呼啦啦声响,众道人或老或少,纷涌出来,却正好是个散场。有人见了清风,打个招呼道:“小师弟,快随我们回青木观,集众人之力摆下五行大阵,与来犯妖魔斗个高低。”
清风听了只是不理,待众人走散,他径步入到殿去。
彤火大仙此时正坐在瑶台之上沉神凝思,见了进店的清风童子,脸露大讶之色,继面掐指一算,茫然摇头,起身道:“清风,你随我来一下。”说罢率先走向后殿。
清风紧走两步,跟上火道人。二人步入殿后,彤火大仙回身目注清风问道:“清风,你去了哪里?”
清风委屈皱眉道:“木师祖接到守静师兄的传信,命我驱动木行符前去察看,行到半路符纸忽然失灵,丢了守静师兄的方向,只好返回。”
“不对!”彤火大仙肃容道:“那符迎风万里,你又如何能说回便回?”
清风笑道:“好叫师祖知晓,弟子何时修的福气,竟在一个强盗集外平白捡到株千年老参,吃下只一时三刻,便觉身轻气动,实实地降起了祥云,倒把弟子吓了一跳。”
彤火大仙一听,闭目长叹,半晌无言。良久,睁开眼来,目注清风道:“原来是你闯的祸。”
清风奇道:“弟子愚鲁,不知所犯何过?”
彤火大仙道:“也许这是天意!你可知所食参果便是你木师祖的真身?”
清风一听大骇,惶恐道:“弟子该死,竟害得木师祖形神俱灭,如今却是追悔莫及了。”
彤火大仙摇头道:“你本上界碧沼童子投胎,上天既安排你到了青木门下,或许便是在等这一份因缘。只你万不该毁了强盗集,致令妖魔复出,无法收拾。”
清风一听搔头道:“那强盗集上人人奸险,清风为民除害,难道不该?”
彤火大仙苦笑道:“那强盗集位呈周易八卦之形,乃是五百年前龙虎山张真人所建,集上人性丑劣,只因在那八卦方位下方镇压着一只万年蛛精,这蛛精自被收以来,时时作法,虽不能脱困,那蒸腾而上的邪气却害人非浅,倒不是集上人性本恶。”
清风嘻嘻笑道:“如此说来,倒不如干脆将它除去,岂不干净。”
“谈何容易!”彤火大仙轻轻拂上清风头顶,眯住眼,思绪如飘道:“若能将它除去,又怎会容它潜伏五百年?昨夜一战,你土师祖左臂为神兵所伤,因此暂返怒云山霹雳洞,合霹雳大仙与我二人之力才使他复原。到那时你土师祖才发现失了青木参果,掐指一算,却算见蛛精脱困,因那蛛精体韧如钢,普通仙家兵器万难伤他,你土师祖新得仙剑,虽不知来历,却无疑是仙家至宝,只是里面尚有你金师祖的真身无法取出,因此你土师祖携剑和霹雳大仙前去龙虎山相助张真人。我因算到另有一桩祸事要出在五行观,这才先行回来安排。”
“祸事?”清风不解道:“五行观仙霞不减,瑞气盘存,哪里有半点祸事的先兆?”
“这只是一种假象。”彤火大仙眉头紧皱道:“我明明察觉到危险已近在咫尺,偏是无法确定它的方位,来敌魔力之高,远远超出我辈。我先时算了一卦,竟是灭顶之兆,五行观随时都会有大难来临。”
“那怎么办?”清风现出一副紧张的神态。
“要解此难,就只有靠你了!”
“我?”清风瞪大了眼。
“不错,是你!”彤火大仙目中闪出坚定的神态道:“你食了青木参果,已身具五百年道行,我适才见你,竟再看不透你的将来,如此潜质,已远非五百年能具,只怕你碧沼童子的天性将开,双神附体,你的法力已凌驾五行观之首,只是你尚不自知罢了。”
清风童子将舌头一吐,嘻嘻直笑却不说话。
彤火大仙轻拍清风肩头,待他回过神后。领着清风穿越后殿,来在一块大石之前。
清风早在观中见过这块大石,那石比观中大殿小不了多少,方方正正,占据了殿后半个广场。清风一直奇怪殿后怎会有这样一块大石,而那彤火大仙已然迎着石壁走去,就在清风疑惑之际,彤火大仙的身躯已隐入石壁不见。
清风眼珠一转,提脚试着向石壁蹬去,不料一只脚毫无阻隔地隐进石面,猛一看,一条腿倒似从石中长出的一般。
清风再不迟疑,向前一迈,只觉奇寒袭体,已进入一间冰室。
清风抬眼四顾,见这冰室方圆丈许,冰桌、冰椅一应俱全,虽不见日光,却自有一种蓝色的光茫莹莹闪耀,在左侧冰墙内,隐隐露出一只蝙蝠的影子,垂眉闭眼,蝙翅裹身,缩成一团,估计早已冻僵。
清风正看间,彤火大仙回头道:“清风,这石本是仙家祖师:上清道祖采自天河至寒深处的一块万年玄冰,纵是神火也断难将它融化,但我适才观你入室,丝毫没有畏寒之态,可见你已有能力继承五行观绝学。”
彤火大仙说着,从冰桌上拿起一幅锦帛,一抖手,那锦帛平平摊在冰桌上面。
“这上面记载着五行大法的五重法力。”彤火大仙讲解道“第一重,五行遁术,天涯一瞬;第二重,五行幻术,变化莫测;第三重,五行真神术,驱魔斩妖,位列仙班;第四重,五行归一术,再不受天地五行所困,驰骋宇内,领袖群神;第五重,五行仙决录,修成正果,金刚不坏,不惧任何仙兵利器,逍遥天地间,与上古大仙平起平坐,具有洞彻先机,改天换地之能。”
彤火大仙说罢叹口气道:“我与你四位师祖,五百年前即修至第三重境界,只可惜资质愚鲁,五百年来再难做寸进。”
清风看了一眼师祖,打断了火道人的话道:“火师祖可是要弟子在此修习仙术?”
“正是!”彤火大仙点头道:“此术虽难,但却随缘,你食了参果,本身已具五行大法的第三重法力,而你潜质尚未发挥,因此定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金、木、水的运用之术,与我和你土师祖一同布下五行大阵,待退敌之后,能否更上一步,进入第四重境界,就看你的造化了。”
清风点点头问道:“我观这石室,有仙法封闭,适才进来,是师祖用法驱开石门,倘师祖不在,清风纵学得仙术,又如何能离开?”
彤火大仙道:“此术在五行大法第三重中自有记载。”
清风拿起锦帛看看,笑一笑将其放下,用手一指冰中的蝙蝠道:“这是何妖,因何将其困在这里?”
彤火大仙心忧灾难将临,不愿多说,因而简短解释道:“这是一只上古神兽,此事说来话长。当务之急,你应潜心习法,待渡过劫难,再细问不迟。”
然而清风却不罢休,摆摆脑袋道:“既是上古神兽,必定法力高强,怎会被囚禁在此?”
彤火大仙见这清风童子神态间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不悦,皱眉道:“清风,你是观中弟子,又身具仙缘,凡事当分得清轻重,如今五行观存亡已系于你一身,切不可轻忽视之。”
清风一听笑道:“火师祖太抬举弟子了,弟子虽愚鲁,却也知观中有一镇观之宝:金刚镯,本是上清道祖所留,可化出金刚决,圈地为牢,任他是大罗金仙,也无法逃脱,又怎会惧敌来犯?火师祖莫戏耍弟子。”
彤火大仙听清风突然用这种油腔滑调的老成语气和自己说话,心中着恼,强压住火性道:“清风,你莫非怀疑师祖骗你?这只金刚镯虽是仙家至宝,但运用之际,却需贯入极强功力。上清道祖法力通玄,岂是你我能比?三百年前三清道祖突然间一齐销声匿迹,虽留下一只金刚镯,观中却已无人有此神通再化出一个金刚决来,否则焉惧来犯之敌?”
“真的吗?”清风边说边抬目四顾,终在头顶的冰层之内看到一只闪着精芒的手镯,只是为厚厚的冰盖覆了,只透出一圈暗影。
清风抬手冲那手镯连扬三扬,那手镯却全无动静,连冰渣亦未掉下一粒。
彤火大仙一见大怒道:“清风,你虽功力猛增,只怕尚不及道祖一根小指玄妙,莫再做这不知深浅之事!”
清风听罢全无惶恐之意,嘻嘻笑道:“这我就放心了!”说话间双眼突然变大,大得与脸再不成比例,而瞳仁则聚成了细细一道可怕的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