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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金刚铁掌浓眉一扬,露出豪爽本性,抬臂胸前双拳一握,感受一下那种澍勃的力量后笑道:“以往我总是低估对手的实力,昨夜却是高估了那几个妖人,那一通大战,将腹中火气迫得向全身蔓延开来,反减轻了痛苦的感觉,纵然身上滚烫,却也非以往般不能忍受了。”
“这就是了。”秋无风欣然道:“千手剑侠老哥哥也说过,你体内这股力量尚要在他之上,只怕你将来的能力远不止昨夜一战所表现的那样。”
金刚铁掌听得哈哈笑道:“果真如此,便是我的造化。不过就目前而言,我要想达到千手剑侠那种程度,只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说罢沉思道:“我虽每有出人处,却都在不经意间流露,便如适才忽然感觉到你要从风姑娘房中出来,因而能及时着人截住了你,只是这种力量如何能想用便用?真是伤人脑筋。”
金刚铁掌一代强者,秋无风当然明白他把握不了自我时的难受心情,笑着安慰道:“欲速则不达,老哥哥等不得水到渠成的一天吗?”
“是我太执着了。”金刚铁掌呵呵一笑,抛开这个话题道:“你山庄中人都已上山了吗?”
“我已派人四处寻找,只是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当日双方首领俱没能逃股厄运,想来不会有人去为难这些下人们,说不定此刻他们已得到你在五花山举旗的信息,正兼程赶来。”
秋无风呵呵一笑,他心中何其不是希望如此。
“还有千手剑侠。”金刚铁掌继续道:“这个老伙计既然成仙,他的行踪却非你我所能揣测的了。”
“敬垒曾向陈镜瓶问及他爷爷的消息,据他说当时陈镜瓶的表情古怪,因此他很是替爷爷担心。”秋无风分析道:“但昨夜乾天神龙肯定地谈到了山庄中人各有一番际遇。想想你我,每逢危机时刻却也总是转机出现的时候。千手剑侠老哥哥既已成仙,想来必有天眷。”
“那么你的际遇又在哪里?”金刚铁掌打趣道:“霜雪给你的仙果你送了人,莫不成你的际遇却在风姑娘身上?”
秋无风又是一笑默然,这回他却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因他心中想着的正是要与风丝丝携手人间、举案齐眉,这话却如何说得出口。
金刚铁掌看出了秋无风的心思,不愿老朋友难堪,转了话题道:“我孤身一人,无牵无累,因此暂时还不想离开。鄢墟城中那帮妖人此番虽败,却必不肯善罢甘休,不破除这个威胁,五花山的势力难以向外发展,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这正是秋无风目前最担心的事,金刚铁掌讲得乐观,事实上,若不能去除鄢墟城的威胁,别说发展,连生存都成问题。金刚铁掌主动声明留下,正是要秋无风在考虑战事时将他的因素也一并考虑在内,五花山与鄢墟城的力量并不均衡,有了金刚铁掌的加盟,再加上秋霜雪,秋无风总算有了点可堪与妖人抗衡的资本。
“五花山一向在鄢墟城留有暗探,如今却断了联系,我屡次派人前往,也是无一返还,不知敌情便难以做出应对,霜雪是山上唯一去过城中的人,我一直没机会向她问个究竟。”秋无风说着,命人去叫女儿前来。
一进屋,秋霜雪的目光便停留在了金刚铁掌身上。
“伯伯你醒了!”秋霜雪喜道:“看伯伯全身气蕴隐成一体,与初见你时的情形大不相同,想来伯伯已然练化腹中力量,侄女向你道喜了。”
听秋霜雪这一说,金刚铁掌更加肯定了夜里一战对自己非祸是福,哈哈一笑道:“是啊,活动一番,全身清爽多了。”
让女儿坐下,秋无风问道:“霜雪你昨日进城可有什么发现?”
秋无霜脸一红道:“爹爹和金刚铁掌伯伯也看到了,现聚在鄢墟城中的已非一般匪类,而是一帮妖孽在作祟。为首的金罗公子,也就是那个假楚环城,本是上界邪星下世,且不论他功法高低,只凶星下界便已暗示着人间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避免的浩劫。”
说到这里,秋霜雪忽然想到若这是天意,那么自己这个圣女下凡又算什么?按老祖谶言,自己才是真正的灾星,金罗下界只不过是天界示警罢了。
秋霜雪正思想间,一抬头见父亲与金刚铁掌都在奇怪地看着自己,这才惊醒过来,忙接着道:“至于其他妖人,你们昨晚已经全见到了”。
秋无风见秋霜雪面容一变,已知她心中有事,撇开敌情担心地道:“霜雪,你在城中可是遇上什么变故?”
知瞒不过父亲,秋霜雪道:“孩儿险险落入那金罗公子设下的圈套中,幸蒙陈抟老祖搭救,才能平安归来。”
秋无风与金刚铁掌对视一眼,以五岳帝君的身份,在秋霜雪口中说来却是再自然不过。二人心中虽惊,好在已见怪不怪,秋霜雪既是圣女下凡,有百神护佑也就不足为奇了。
“霜雪,这一日间事事多变,爹爹一直未能问你…”秋无风正说间,忽然发现女儿望向金刚铁掌的眼中闪出了惊讶的神色。
秋无风岂不知面前二人已非凡辈,心中立时一惊道:“可是有事发生?”
秋霜雪与金刚铁掌的眼神一起转向了屋顶。
“不好!”金刚铁掌惊呼出声间,秋无风只觉眼前一花,已被迎面扑来的身形拥着,撞穿墙壁来在室外。
霞光骤现,秋霜雪身形向屋顶处升腾直上。然而人未起,无形神剑的剑芒已被一股巨大的气劲裹协住,无法向上伸展。
这是秋霜雪出道以来首遇,即使在以往仓皇逃窜之时,无形神剑也是无往不利,无人能缨其锋。
自知无法抵御剑上传来的强大压力,秋霜雪被迫退出屋外,整座房间立如一个盒子般被压入地面。
院子中央,秋无风在金刚铁掌与女儿秋霜雪的左右护卫下,面对面与一位全身白衣,现出形来的魔将对峙而立。
白衣魔将双手负后,略显瘦长的黄脸上隐现密匝胡根,两颊刀削般棱角硬直,只那内敛却闪烁骇人精光的双眼显示出他阴险而狡诈的个性。此时这员魔将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神态,毫不在意院中团团围上的众喽罗,目光扫向秋霜雪道:“你就是太阴圣女?”
见对方敢独身来犯,秋霜雪心知此人必定有些来历,于是点头应道:“不错,阁下如何称呼?”
白衣魔将淡淡道:“在下癸天魔,奉我家雷霆教主之命,请姑娘一行。”
秋霜雪心知这癸天魔采用的是先礼后兵之策。笑一声断然摇头道:“我与你家教主素不相识,请恕难从命。”
“早知你会如此!”癸天魔点点头。蓦然间,一道白影鬼魅般欺近秋霜雪身侧,鬼爪般的大手直抓向秋霜雪肩头。
秋霜雪早防到敌人会突袭,身形比那癸天魔更快,刹那间回旋出去,无形神剑舞出的霞光立时将癸天魔裹协进去。
剑芒绞处,白影消失。秋霜雪惊觉不妙间,金刚铁掌已呼一声从身侧扑击而过。
秋霜雪虽然惊讶金刚铁掌竟比自己先行一步察觉敌踪,却也知道了这位伯伯体内蕴藏仙机,实力犹在自己之上,纵未习仙术,但判断力却是极精准的。秋霜雪当下毫不迟疑,剑光绕体而过,顺金刚铁掌扑击的方面径直刺去。
熟悉的阻力感传来,秋霜雪已知终还是扼制住了对方这致命的一击。
暗呼一声侥幸,秋霜雪转身携父亲与伯伯的手二度与癸天魔对峙而立。
癸天魔闪着冷光的眼神注向金刚铁掌,显然是惊讶于此人竟能识破他鬼使神差般的身法。
“好!”癸天魔冷冷一点头,浑身白袍刹那间鼓了起来,无数劲力透体而出,顺西瓜般的袍体向外幅射而来,而癸天魔的身体则如立在火焰中般,立时显得跳跃而不真实起来。
满院喽罗登时惊呼出声,谁都看得出,这癸天魔立意速战速决,此番出手,必难应付。
惊呼声未停,满院霞光已然驱散午后初露的阴霾,秋霜雪的无形神剑如狂啸的巨龙般暴涨而出,癸天魔的气浪立时被撕开一道缺口,除了吹起一地尘土,再没有半分魔气。
二番交手,癸天魔早已将秋霜雪的功底摸清,根本未料到这必杀一击会被破掉,惊骇之余,癸天魔的眼看到了秋霜雪与金刚铁掌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又是你!”癸天魔瞪向金刚铁掌的目光中闪出杀意。
金刚铁掌铜铃般的大眼寸步不让地迎上癸天魔的目光,不屑笑道:“是又怎么样?朋友,恐怕你今天要空跑一趟了。”
“未必!”癸天魔露出阴险本性道:“我道教化世人,本不愿滥杀无辜,无奈尔等愚顽不灵,今天我便血洗五花山,好教后人知道违抗我教教令的后果。”
颇有气势地挥挥手后,四周全无半点动静,癸天魔脸上的奸笑变得不自在起来,眼中闪出了疑惑的神色。
秋霜雪不知道癸天魔这又使的是什么厉害招数,凝神戒备。
“啊呀!”癸天魔忽然大叫一声,双手魔功骤发,直取地下。
“哗”地一声大响,秋霜雪和金刚铁掌护了秋无风向后急退之际,院内地面已被整个掀翻过来,腾飞的土屑中露出了无数白衣教众的尸体。
“好狠的手段!”癸天魔叫嚣间,目睹眼前惨景的山寨众人也被骇得发出一片惊呼。只见这些白衣教众仿如被什么猛兽咬死般,一个个面目全非,残肢断臂洒满一地。
风声袭来,暴怒中的癸天魔看也不看,一掌向来敌击去,啊地一声惨叫,可怜一名白衣教众被主子在不明就里下拍成了肉酱。
癸天魔这才知手下是被人丢过来的,忙顺方向回头去看,只见身后屋檐上不知何时蹲了一只似鸢非鸢的怪鸟,光天化日之下竟不知它从何而来。
见癸天魔怒视自己,那怪鸟大眼一眨,乏味道:“癸天魔,你这些白衣奴的肉一点也不合我的口味。”
“我却觉得味道好极了!”
众人注意力都被那只怪鸟吸引了去,猛地听到有人发言登时吓了一跳,一低头才发现檐下用来盛水的大缸旁趴了一只狮形怪兽,正捧着一个白衣教众的尸体在那里吸食腑脏。
这个情景已经够骇人了,然而“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从后传来,众人忙回头,这次看到的却是一只长着巨形大嘴的独角怪兽,这怪物竟连话也顾不得说,自顾自在那里狼吞虎咽,一口咬下,连骨头也不肯吐出半块。
众人正看着这三个怪物吃惊之际,门旁、墙角、香炉下、院门间,怪兽一个接一个现出形来,或似龟,或如虎,纵是秋无风与金刚铁掌见多识广,也认不得半只。
“原来是神龙九子。”癸天魔却识得这些怪兽,恨恨道:“霹雳教与天龙族互不相犯,尔等何苦来坏我大事?”
癸天魔恼火,这些怪兽却全不把他当回事,屋檐上的怪鸟探嘴向下,冲屋檐下的狮形怪兽问道:“蚣蝮,你说这癸天魔的味道会不会比白衣奴好点?”
蚣蝮趴在水缸旁呵呵一笑道:“我觉得这些白衣奴的肉就很好吃,对那个癸天魔不大感兴趣。”说罢看看那只连皮带骨正在大嚼的独角怪兽道:“看来饕餮也没功夫,鸱吻,你还是问问睚眦吧。”
“别问我。”一只龙身豺首的怪兽圆睁怒目道:“老子没那闲情去吃吃喝喝,老子只想知道这癸天魔挨不挨得起揍。”一语既罢,睚眦的身形暴伸扑前,却一头撞在癸天魔气囊般刹那间鼓涨而起的白袍上,反弹回来。
癸天魔便借着这一撞之力抽身走人,眨眼间没了踪影。
“见过秋庄主!”赶走了癸天魔,九只怪兽忽然一齐来在秋无风身前施礼拜见。
秋无风听癸天魔称这几个怪兽为神龙九子,已隐隐猜到其中原因,忙还礼道:“蒙各位相救,秋某尚未向九位道谢。”
鸱吻立在最前道:“秋庄主客气了。你还不知我们姓名吧?”说着一一给秋无风介绍起来。
经过鸱吻的一番介绍,秋无风这才对神龙九子的脾性有了个大致了解。
这鸱吻似鸢,常爱眺望;赑屃似龟,最能负重;而狴犴如虎,专食奸恶之人;最像龙的是蒲牢,爱听音乐,长角的饕餮身形如狼,残忍贪吃;永远圆睁怒目的睚眦嗜杀好斗;椒图貌如螺蛙,最不起眼,却是最不畏死,若有人敢侵犯到它的领土,它为护巢会不死不休;剩下两个狮形怪兽,蚣蝮善水,狻猊善火。当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秋无风见这神龙九子相貌奇特,各怀绝技,一时间喜上眉梢,依次挨个将九子拉了过来,把手抚拍,疼爱不已。
众喽罗见有神兽来助,也是欢欣鼓舞。消息传开,那些不当值的山卒纷纷涌来观看,把个山寨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秋无风左手拉了鸱吻,右手拽着椒图,欢喜道:“你们父亲临走时曾言,送我个一生平安。我只当他是个祝福,却没想到他的用意在此。”
鸱吻也是十分开心,向秋无风道:“我们兄弟九个当年受人挑唆犯下大错,被父亲囚禁起来,此番能够脱身,全拜庄主所赐。父亲曾言,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