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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压垮大地的天威一击向着拦在前面的秋霜雪和飞坠的刹魔公主一并轰去。
阴辇迪此击可谓功成以来的最猛一击,气机牵动天机,整个云层立时坍陷成一个黑洞,隆隆巨啸,吐着可毁灭一切的可怕魔焰向秋霜雪迎面击下。
阴辇迪身未至,那击出的魔功已因凝聚了他太多的力量而成为实体,与魔风接触,无异于与阴辇迪全力相拼,毫无回寰余地。秋霜雪虽然厉害,但若舍神剑之利,纯凭本身功力与阴辇迪对抗,简直是自寻死路。阴辇迪断不信秋霜雪会舍身相救刹魔公主,只要她稍一退认,自己定可在其她仙界中人赶到之前杀死刹魔公主。
嗡,几可压碎全身骨骼的巨大压力由小到大,阴辇迪都没有听到双方较力发出的巨响,耳中一阵轰鸣,身形已然被击得向上倒飞出去。
刹魔公主身在半空,将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那秋霜雪舍命出击,在将阴辇迪击退的同时自己也如流星般疾掠过刹魔公主身旁,先一步栽落大地。
呼一声辄无隐二次现形,但与此同时,数道霞芒已护住刹魔公主,千手剑侠、鸠盘荼、宓妃、娥黄、女黄、碧霞元君、后土夫人、嵩岳夫人虽然有快有慢,却已相继现出身来。
那边阴辇迪一口鲜血吐出,耳中嗡嗡鸣响,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顿住了上飞的身形。
这尚是阴辇迪修成天威八法后首度负伤,他虽心有不甘,但自知伤重,剩下辄无隐和东伶玄二人,再难是对方这许多人的敌手。阴辇迪恨恨骂一声:“臭丫头,你既自己找死,却也怨不得我。”说罢无奈招唤了辄无隐和东伶玄,隐退而去。
那八蜡灾神一见大批仙界中人赶到,也知自己无力撷抗,因此见势不妙飞速离开,回天魔宫报讯去了。
秋霜雪等人因何会来?
却原来鸠盘荼在众人护法之下便在桃花源的天然掩蔽下施展血冥双修大法,开始救治千手剑侠与自己。
鸠盘荼与千手剑侠虽已悟破血冥大法的真谛,但二人都自重身份,自华山功成后便弃用双修而改为互助练功。但今日鸠盘荼情知千手剑侠为了令自己能杀死天绝老人,不顾凶险,用移魂大法强收对方功力。然而那天绝老人功力之强天下罕有,千手剑侠顿时迷失在了与对方魔功苦苦相抗的胶着境地,若不能唤醒千手剑侠体内血冥之气,助他灭掉天绝老人留下的魔胎,千手剑侠很可能会永久迷失在对方戾气之下,成为天绝老人的转世传人。
无奈之下,鸠盘荼只得重拾双修之术,将二人体内残存的血冥之气汇为一体,源源流转,终于将千手剑侠唤醒,合二人之力治愈了彼此体内的伤势。
二人这一复原,立时觅得追风血雾的行踪,带领秋霜雪及各位夫人从后追着食叶蝗向西而去。
一众人等一直追入西荒,却发现食叶蝗已转向江南。众人料到八蜡灾神是要返回南海,生怕他们将秋无风等人带入魔宫,那时再想救人将难比登天。众人却不知秋无风等人已然脱险,心急之下,衔尾追来,却在山城之内意外发现了阴辇迪的行踪。
虽然没有见过刹魔公主,但从与阴辇迪激斗的小姑娘那绝世魔功、傲世姿容上,众人猜出此女必是刹魔公主无疑。眼见刹魔公主身陷绝境,秋霜雪终显出比旁人高出一筹的道法仙功,率先赶到,以誓死救人之心硬拼阴辇迪,救下了刹魔公主。
秋霜雪栽落地面,生死不明,众人再无心顾及逃走的众魔,托了重伤的刹魔公主向秋霜雪掉落的地方急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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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带了鳕雪到达天庭,才得知父亲已赴西海,二人只好暂时到瑶台圣母的蟠桃殿等候。所幸等不多时,瑶台圣母与九子鬼母返了回来。
九子鬼母返回她设在天界的天魔宫不提。那瑶台圣母听罢女儿与鳕雪的来意,思索一会儿点头道:“羊妖屠戮群神,作恶无数,然我辈遵天利物,怜悯众生,况那羊妖实可能是消除此次三界之灾的关键人物,倘他能与天庭配合,共同灭掉身为三界大敌的阴魔,以德赎罪,改过自新,我可以在玉帝面前为他求情,免其死罪,重修正果。”
鳕雪一听大喜,叩谢道:“如此多谢圣母开恩。”
看鳕雪已然陷入情网,瑶台圣母摇头道:“此话言之过早,那羊妖愚顽之人,还看鳕雪你能否说服他弃恶从善,转投正道。”
“他一定会的。”鳕雪连连点头道:“清风过往之所以为恶,实是迫不得已,若三界能不因他的老师是阴魔之故,给他以容身之道,他一定不会再行凶作恶。”
“若那羊妖还有一丝良心,为了你对他的这份情意,他便应当悔过。”瑶台圣母冲鳕雪微微点头道:“我现在便可以送你去见羊妖,但你却也不用心急,羊妖为恶已久,一次两次,怕你难以劝得他心动。”
“我会尽力而为。”鳕雪连连顿首,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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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大,瞻瞻万丈。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巨大的鹅卵石横亘空际。上方洁白如雪,下方赤红如火。只因它本就是采千年暗夜中的至坚玄冰,捕未燃尽之流星焰火铸就而成。那玄冰之冷,可冻裂人的思想,自然结满炫目白霜。而下方赤火,可熔坚石劲铁,透出的蒸腾火芒,烘烤成风,令天牢之下,遍目赤红。
然而天牢更妙处在于它的玄冰赤火竟识得人意。牢中囚徒一旦妄生恨火,其暴戾之气立会牵动下方火石,将怒火升腾之人吸入下方火场,受尽毒火炼体之苦。而一旦囚徒动的是阴毒害人之心,又会被玄冰掳去,饱尝冰冻之苦。
但凡被投入天牢中人,都会被锁了元神,既无力与冰火相抗,只好控制自己心境,以求能悬停于那冰火平衡的中间一线处,保一时平安,反醒过往罪孽。
温琼元帅得瑶台圣母之令,亲自陪了瑶姬与鳕雪来在天牢之外。这天牢由两仪阴阳决锁定,普通人等万难进入。看守天牢的天兵天将见温琼元帅亲临,急忙念咒解了阴阳之决,迎接温琼元帅与二女进入。
入天牢,过三重雷区,最内绕中心一圈,云台平撑。立于云台之上,牢中人一个个或仰或立,平铺横卧,无不尽入眼帘。然而下方人犯却无法看到自身丈许之外的情景。只因在人犯与人犯之间,由无声静雷隔出空间,一旦人犯冲破体内禁制要强行闯出,必会引发雷暴,为天兵天将察觉。
鳕雪绕云台而行,不多时便找到了闭目垂眉将身飘于冰火之间的清风。
“清风!”鳕雪大叫一声,心中又悲又喜,流下泪来。
“他听不到的。”瑶姬叹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温琼元帅。
“我送你进去,之后命人隔绝羊妖所在牢室,你尽可与他交谈,不虞牢卒会偷听得到。你要出来时,只需用法轻撞雷墙,我们立刻便会知道。”温琼元帅言罢,手一抬,一条霞道当空生成。
鳕雪道声谢后,顺霞路形成的通道向清风身旁飞去。
见鳕雪已入雷牢,温琼收霞道,一层云雾立时将鳕雪与清风隔在其内。
听得有人呼唤,清风睁开眼来,意外地发现鳕雪竟来在了自己的身边。
“难道我在作梦?”清风说着伸指张嘴去咬。
“梦你个头啊。”鳕雪一把掌打开清风伸向嘴中的手指。虽然清风仍在牢中,但鳕雪已不如先时哀伤,见那清风仍是一副顽童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姐姐竟是舍不得我,所以来陪我坐牢么?”清风坏笑道:“却不知姐姐干了什么坏事,才能进入这个天堂。”
鳕雪撇撇嘴,正色道:“若你能出得天牢,可肯随我一道回浮影琉璃宫,从此不再行凶伤人么?”
清风微微一笑道:“天庭放人的条件不会如此简单吧?”
鳕雪点点头道:“圣母要我劝你从善,助天庭对付阴魔。”
“你为了我,于是便做了他们的说客?”清风有心开玩笑问鳕雪是否爱上了他,然而一见佳人突然低下头去,他心中一痛,立时改口道:“我知你并不爱我,你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的。”
“不。”鳕雪轻轻抬起头道:“我心中早有了你。只是你这副样子,令我只能把你当弟弟看待。只有在你不在身旁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
“那么龙鱇怎么办?”清风虽然知道此时提起龙鱇,对鳕雪是多么残忍,然而他眼中却是容不得再存有沙子。
鳕雪的平静出乎清风意料。将清风小手抓在自己手中,鳕雪心中矛盾道:“我现在唯一想到的问题,就是究竟该把你当成我的什么人?至于龙鱇怎么办,我却压根不曾想过,也再不会去想。”
清风一听,兴奋得差点蹦了起来。他乐道:“这却容易了,你不就烦我是个童子么?这只是清风的肉身,你若不喜欢,我化出真身,也是蛮帅的。”
“不要!”鳕雪吓得一伸手竟捂了清风的嘴道:“我不要见那羊妖,石室之中,他以你的生死来要胁于我,我恨死他了。”
“可是?”清风不好意思道:“那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才故意做戏给你看的,你若恨他,不就是在恨我么?”
“不是。”鳕雪认真道:“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清风,是我的弟弟,跟那个羊妖没有半分干系。”
清风一听,叹息道:“原来你还只是把我当个弟弟看待啊?”说话间失望地耸拉了脑袋下去。
“啪”地一声,鳕雪在清风后脑上扇了一把掌道:“你叹什么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弟弟,别想改变得了,若你敢背着我胡思乱想,看我不收拾了。”
这回清风却不再害怕,硬起脖子拗声道:“那在地府之时,你答应了嫁给我的,难道你说了话不算数的么?”
鳕雪一听,脸羞得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清风只当她要耍赖,岂知鳕雪低了头怯声道:“我答应了你的,自然不会反悔,你又何必拿它来要胁我。”
“老婆!”清风一听高兴得大叫起来,嘟起小嘴朝鳕雪凑去。
“啪”地一声响,清风捂着脸怒叫道:“你为什么又打我?”
“谁叫你叫我——叫我——”鳕雪说着,瞪圆的双眼内又闪出羞涩,却哪里是在生气。
“为什么不能叫?”清风这回壮了胆叉腰跳脚道:“信不信我嚷得全天牢的人都听到?”
“我不信。”鳕雪嘻嘻一笑道:“这天牢被温元帅封闭,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听到的。”
“好!”清风眼一瞪,扯嗓子便要大叫,慌得鳕雪再次把他嘴捂了,哄小孩般道:“这次是我错了还不成?”
清风一听心中大乐,推开鳕雪捂嘴的手趁机加价道:“那我以后就叫你老婆了。”
“不行!”鳕雪见这清风不识好歹,立时瞪起眼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那我叫你什么?”见鳕雪发怒,清风态度立时软了下去。
“叫姐姐!”鳕雪没好气道:“让人知道我给你这小屁孩做了老婆,岂不丢死人了?”
清风嘻一声笑出声来道:“那我没人的时候叫你老婆。”
鳕雪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老婆!”见鳕雪默许,清风凑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叫我什么?”鳕雪把眼一瞪,清风马上改口道:“姐姐,叫你姐姐。”
“唉!”鳕雪望一眼清风,心事重重道:“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难道你真的不想出这天牢了么?”
“当然想。”清风嘻嘻一笑道:“这天牢虽然看守严密,但只要姐姐解了我的元神禁制,我便有把握带姐姐闯出天庭,从此与姐姐在一起,再不做令姐姐伤心之事。”
“你不用想。”鳕雪这回沉了脸认真道:“清风,我要你助天庭铲除阴魔,虽然它是你师父,但他打开始便在利用你,你完全不必要把他当师父对待。况且阴魔不除,三界迟早会受他荼毒,咱们便算在一起,也过不上安心日子。”
清风一听,呼地一甩袖子,赌气转了身道:“我知道你也和他们一样,只想着来利用我。”
“望着我的眼睛。”鳕雪探手将清风的小脑袋硬扳了过来,待二目相触后,鳕动情道:“草木尚且有情,你几番舍命救我,便算全天下人都来对付你,我也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清风从鳕雪手中挣脱出来,却未曾再转过身去。
鳕雪幽幽叹息一声,竟流下泪来道:“因为我想我的丈夫是一个大英雄,一个能让我引以为荣的男子汉。”
见鳕雪突然流下泪来,清风慌了手脚,探小手为鳕雪擦去眼泪,心痛却又不甘道:“难道我是妖,你就不会再理我了么?”
鳕雪的眼泪仿佛永远擦不尽般尽情流淌道:“我说过了,便算全天下人都来对付你,我也是要和你在一起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你愿意,让我哭也好,让我笑也好。总之我已经把我的命运放在你的手中。然而我想让你知道,我也是个小姑娘,我也有自己的虚荣心,我不想我的丈夫是人人憎恨的大魔头,我不想咱们将来生活在受人鄙视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