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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正常。”
李基笑着一拍狻猊头上莹白如玉的龙角,“别一副老气横秋地模样,你活的或者比我长,未必便事事就通。”
狻猊吹动着嘴上飘扬的龙须,头颅都摆动起来,“老子当年也曾经找过好多龙族中的美女双修,也算得上身经百战了。看你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你肯定没怎么接触过了。论道行法力你比我高,但要说到这点。你绝对要拜我做师傅!”见过李基日益迅猛增长的法力,狻猊心中敬佩,一改先前被慑服收拢作为坐骑的郁闷悲愤,心结解开,恢复了当年纵横天下的龙子风范,便如世家纨绔的不羁散漫,说话也无拘无束,调笑揶揄起来。
李基却是毫不在乎,其时敬师如父丝毫怠慢不得,李基带着后世那种独有地不敬天畏命,对待这一节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不似现在师待徒可以无义,徒弟却绝对不能不敬师傅。而狻猊乃是远古祖龙之子,可谓家世渊源,世家所出,身上的纨绔随意气息跟李基的这种念头却是有些相投,李基听得此语不禁不怒,反倒带着几分熟悉温馨的感觉。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横跨大半个南赡部洲,李基也略略下望,所过之处果然国泰民安。大禹以武力威震四方诸侯,咸来朝拜,民安物阜,暗叹果然是身具开一代新气象之王者。若是有了镇压气运之物,到时建朝立国就不再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了。
想那圣人立教也是此般道理,老子立人教以太极图镇压一方气运,新近得了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人族气运更见绵绵无穷,亘古未有地旺盛,才有李基取四方神兽精魂炼制九鼎以助大禹,如此才能在圣人之下人族建立朝代,从此纵然兴衰更替,也是破而后立否极泰来,总是稳步发展。
而元始天尊以盘古幡镇压气运立阐教,与太极图同为开天三宝,阐教气运绵长,门下弟子修为高绝顶尖者不多,却总能保身立命,也是此理。反观通天教主,以诛仙杀阵立截教,剑者,锐利尖锋,为开拓进取之道,是以门下弟子众多,号称万仙,且大罗金仙无数,名贯洪荒,稳稳压阐教一头。但到底比不得阐教绵长无穷,又被众多弟子分了气运,才有后来封神之败。
西方两圣中准提只七宝妙树杖在手,虽然神妙无双,却远远比不得太极图盘古幡这等先天至宝,便是通天教主手中的诛仙四剑都稳压准提一头,无力立教,只得退而求其次,助师兄接引立西方极乐。接引手中既有十二品金莲,又得准提之助,立极乐,开净土,产接引神幢,也算是有模有样。此时西牛贺洲土地贫瘠,比不得东方天地钟灵,神气清明,是以门下只寥寥弟子,正因如此,都是法力高超,又比截教还要强势了。
众圣中唯一地女阴之圣女娲,手中虽有山河社稷图红绣球这等先天灵宝,却也只跟准提的七宝妙树杖,接引神幢在一个层次,又兼女子天性不好斗,是以连大教都未曾立,只收了几个门人,平日讲解些大道,倒也逍遥尘外,万事不萦于怀。
李基一路且观且看,不由有些伤神,低声向狻猊问道,“大狮子,你知道哪有什么奇兽怪物呗,这一路上看的东西倒是不少,都是些安守本分的,连点小杀孽都没做过,我也不好下手,出师无名啊。”
狻猊低声闷吼一声,“什么大狮子,我是狻猊,狮子那等小兽怎能跟我比。说到这个,我兄弟几人虽然活得长久,倒是未曾经常在这洪荒转悠,就算有,这几千万年来沧海桑田的,谁知道还活没活着。不过在这东极边缘,有处离瞀山,山中有个家伙叫折丹的,法力倒还凑活看,不过手中倒是有件法宝不错,也是先天之流,擅能御风。平日里也好些女色,作恶不少。那时就有许多女仙之流被起擒去,摄了真阴,连魂灵都难逃。”
“也好,就去找他。”狻猊脚下发力,云霓飘渺,疾如闪电狂风,在虚空中穿行如梭,往东极而去。
既是有心而行,不过半日功夫就来到狻猊所说的离瞀山中。李基居高俯瞰,果然是处好山,花树繁茂,山尖插云,山中走兽奔走,鸟雀云集,又是濒临东海,有潮水来去,海中蟹贝悠闲地穿行于山边海岸。海风轻卷,李基但觉湿润地灵气如云雾扑面,遍体清凉舒爽,灵气灌顶,周身毛孔舒张,化作涓涓细流在体内奔走,元神活跃,舒适非常。
“果然是处好山啊,原来也不知道你们兄弟几个在哪修行,怎的也没见有此仙境福地啊?”
狻猊高傲不屑地摆摆头,“这算什么,我兄弟几人既有龙珠在手,哪里不是仙境,龙珠聚气拢元之妙用,你怎么会知道!还拿来乱炼法器,当真暴殄天物。”对于李基夺了龙珠,狻猊仍旧不能释怀,时刻打击着他。
李基呵呵一笑,“小狻猊,不是我觊觎你的龙珠,我既有混沌钟在手,也不少这一件,只是你兄弟拿去,未免就有心生不满的要找我晦气,我虽然不怕,倒是麻烦的很。再说了,这龙珠乃是远古大战是你老爹留下的,可谓是因果最深,留在手中你们兄弟早晚遭劫,宝物虽好,也得有命享用不是。当日我夺来时还被人算计了,若不是恩师出手相助,就连这炼妖壶我都一块丢了,你们又没什么后台了,能留得住么!”
狻猊哼哼几声,仍旧不服气,却是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向下飞驰,来到了离瞀山中。狻猊心中不快,龙威尽发,所过之处鸟兽奔走如潮,当真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折丹
李基见状心中暗暗好笑,却也由他,当下神念展开,遍搜整片大山,竟是奇异的没有任何折丹的踪影,正在诧异,就见东边海上黑云滚滚,几十亩大小的一团,暴风席卷,风驰电掣的往离瞀山飞驰而来。
狻猊没好气的说道,“诺,这不来了。”
李基知道他心中对龙珠之事犹不能释怀,也由得他去,心想若是换了我,谁要抢了我的东西,我非得跟他没完没了。不过玲珑宝塔乃是道祖亲自出手,最后还被老子得了,自己纵然不愿,就算老师通天教主出手,也难以拿回来,就另当别论了。
两人也不敛迹隐形,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山顶上望着疾飞而来的黑云。那黑云来势甚快,不过转眼就跨越千里的空间来到山前,黑云中的折丹早看见山顶上的李基,心中诧异谁这么大胆的站在自己的地盘上,座下的狻猊烟霞焕彩,云气飘渺,乃是一头狻猊神兽,其时洪荒上狻猊甚多,被高人捉去做了坐骑的也不少见,折丹也见怪不怪。他乃是远古异兽得道,远古三族的事也知道不少,狻猊虽然是龙族之属,毕竟龙族不似远古那般强势,被人收取为坐骑也不奇怪,只是这头狻猊身上的气息竟似甚为熟悉。
“不会是那头狻猊吧,不会的,那家伙一身法力强横,又是兄弟九人,怎么会被人收去做了坐骑呢!”折丹略略转了转念头。随即打消,望了望在黑云中犹自挣扎地两个身影,淫念高涨。桀桀怪笑一声,“管他呢,先把这两人拿回洞中快活了再说。”
李基眼见黑云来到跟前,略略扫视,就发现在黑云中有两道清光挣扎冲撞,熟悉无比,正是自己师门的上清玄光。不由惊怒交加。脸上却仍旧如深湖幽静,不露丝毫异状。
“哎,那里面是你截教的吧,上清玄光呢,可惜啊!”狻猊又偷偷递了一丝神念,老怀稍慰,见李基同门吃瘪,龙珠带来地郁闷不快消减大半。
李基重重的哼了一声。杀机凛然大作,体内玄元滚荡如惊涛骇浪。磅礴的气势在周身几尺内跌宕起伏,并不外露,只是苦了狻猊,硬生生运起法力,抵挡那股越来越强的声势暗压,勉励维系,心中叫苦不迭。后悔自己图一时快意惹恼了这个小祖宗。
折丹降下身形。黑云如万川归海聚拢起来化作一个人影,一身黑袍覆体。身材修长奇伟,脸色苍白如玉,相貌高古,竟是一个不多见的俊美,只是神色间带了几分轻薄之色,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几分轻佻。
李基眼光如电,上下打量了片刻,就看见折丹腰间挂着一个袋子,灰扑扑的甚不显眼,若是寻常人一看也就不再注意,但李基此时何等的修为,一察之下就发现这袋子不同寻常,气息幽朴,正是先天之流。蓦然想起刚才狻猊所说地,嘴角上不由浮现出一缕笑意。
再细细深察,李基就发现在袋子里正有两道熟悉地光华,只是被袋子遮住,若非细心,还真发现不了,嘴角上的笑意渐渐隐去,脸色又恢复了平常的古井不波。
折丹并没有发现李基神色上的变化,落下脚来,观看李基一身打扮,青色道袍,横跨狻猊,右手扶着一杆木杖,腰间挂着一个几寸高下的精巧葫芦,一个差不多大的砂壶,淡淡的光华时隐时现,零星闪烁。
目光灼灼的盯了一下青色葫芦跟砂壶,折丹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不知道友在哪里修行,到我这离瞀山中有何贵干啊?”
看着折丹绝美中带几分邪魅地笑容,李基心中怒火突然消散,冷笑一声,“我尚未有仙山可居,只是见此处山头还能居住,便打算在此长住下来。你这道人是哪里来的,怎么就说这山是你地,如此巧取豪夺,不是道家修真之人应有之风范啊。”
折丹一听此语,脸上笑容立时隐去,转换为一副肃然面孔,冷森森的说道,“道友原来是诚心来找麻烦的,怕是还不知道在下的名号吧,我倒要奉劝道友一句,且莫要自断生路。上天好生,还是擅自珍重为好。”语意阴森,虽如此说,凛然肃杀之气却是夹杂其中。
李基嘿嘿一笑,语气低沉,“有劳道友费心了,在下自出道以来,要杀我的人不少,只是大都未曾成功,倒是有许多反倒丧命在我手。自此我便知道原来在下命还够硬,纵然是寻死也是不可得呢。”
折丹怒极反笑,“如此在下倒要一试,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敢大放厥词若甚!”话音未落,身上已经涌起一股黑色烟云,淡淡的香味扑鼻,虽是淡香,所过之处的花草尽皆枯萎凋谢,似是在刹那间被抽取了生命。
李基朗声长笑,其音如龙吟虎啸,穿云裂石而上,激荡回旋,经久不息,将天上漂浮地浓郁白云都冲散开来,露出蔚蓝地天空。
朗音激越,全身爆起清蒙蒙的玄光,如潮水滚浪,咆哮席卷而过,携带不可抵挡地声威种种撞击在翻腾的黑色烟云之上。
李基既没有动用法宝,也没有借助第二元神磅礴到不可计量的法力,只是凭借自己千万年下来苦修的上清玄功,起了脾气,存心要折服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两相碰撞,黑云滚滚而上,清光如水,流转不定,滋滋乱响,附近的山石草木都被庞大的力量波及,冲天而起,随风乱摆。脚下的土地瞬间崩开一道宽广的裂缝,直有几十丈上,横亘在两人之间,力量凝而不散,裂缝旁边的山石泥土仍旧是厚实一片,并没有散开的法力震碎崩塌。
但不同的是,李基身前的裂缝止于身前三尺处,折丹那侧的裂缝却从其胯下穿越而过,透过他站立的地方又绵延了几尺,高下立判。纵然是凭借自身法力,李基也稳稳高过折丹许多。
气血翻涌,元神震荡,折丹苍白如雪的俊俏脸庞上一片血红,勉强站住身形,迫使自己没有后退,折丹怪笑一声,“原来跟这两个小妮子是同门所出,果然有几分本事,道爷恕不奉陪了!”身躯微微一纵,黑云复又翻腾滚动,一线黑光离地而起,往天上急冲。却是折丹眼见来人法力高超,一个照面不敌就要逃遁。
李基微微冷笑,顶上射出一道黄线,如流星奔泻,飞云掣电,转眼就拦在折丹面前,黄线崩爆,散化为一片黄云,如罩子一般翻盖过来,密不透风。折丹疾驰的身形撞在上面,顿时一声惨呼,全身好似触电一般,哆嗦个不停,黑云涌舞,又化成人形,只是道袍不整,脸色晕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漫天黄云中央处,正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笑嘻嘻的盯着折丹,衣带飘飞,袖袍鼓舞,手上黄色云气飘渺,在指尖上盘旋逸舞,稍稍摆动就引动漫天黄云翻翻滚滚,如潮水一般层叠飞涌,夹杂着哗啦啦的水流之声,澎湃的法力波动弥天盖地,不可抵挡。
折丹俊秀的脸上终于变色,那股风流自赏的轻薄意味消敛无踪,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白衣的少年终究是何方神圣,却与背后那个青袍道士脱不了干系,当下强颜欢笑,“道友若是看中此间山境,便请尽管拿去,在下决计不敢有任何言语。”山头和性命孰重孰轻,折丹还是很清楚的。
“是么?”李基微微轻笑,第二元神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密庞大,骇人的气势如海潮一般一波接一波永无止歇,袖袍之外的右手稍稍一动,黄云幻化,形成一个狰狞的魔头巨像,獠牙交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