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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烈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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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吃味的踢了手下一脚。

“滚开,少靠近我的女人。”要献殷勤得看对人,他的女人他自己会吹捧。

“是的,雨护法。”

虹影谨守本份地退到一旁。

“鸿鸿宝贝,你再笑一个给我瞧瞧。”他的冷变得很快,巴结的涎著笑。

她回以无聊的眼波。“你真的要杀他?”

“一个阎王点名的座上客,咱们不好留他太久。”方羽表情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非死不可吗?”

他扳过她的肩膀狠狠一吻。“他不该有动你的念头,死是最轻的惩罚。”

“别这样,有人在。”她瞄瞄一脸正经、目不斜视的虹影。

“别看他,我比较帅。”这次他是怜惜的深吻。

他的心肝宝贝怎麽可以分心去看别的男人,那太不尊重“男朋友”的感受,即使对方是将生命交到他手中的属下。

“方羽,自恋狂。”脸微酡红的朱鸿鸿轻戳他的厚脸皮。

自恋无罪。“小甜心,没人会连名带姓的唤爱人,我想听你叫我一声羽。”

“嗄?!”她潜意识又看了一眼虹影。

“鸿鸿,你只要再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下一分钟你可以宣告他的死亡时间。”他生气了。

哪有这样威胁人。

“你在吃哪门子的醋,他刚刚救了你一命。”不知感恩。

“谁说我吃虹影的醋,他的功夫是我亲手调教,刚刚是在考验他的临场反应。”

吃醋?!

天大的笑话。

虹影嘴角有可疑的笑意。“护法绝不会吃属下的醋,他避得开那一枪。”

“多嘴,我看到你的白牙齿。”笑!越来越大胆了。“宝贝,咱们别理他。”

一进龙门,正常人也会被逼疯,难怪寡言的虹影爱多嘴,因为他快疯了。方羽怨恨的瞟瞟他。

动心的朱鸿鸿轻慨,“我有名有姓,不要宝贝、甜心、心肝、蜜糖的乱叫。”

“你不觉得这样叫很亲密、很窝心?拉近你我之间的感情。”他在她身侧磨磨蹭蹭。

“不觉得。”

“怎麽会,我每一个昵称都用深情去唤。”戏谑中掺杂著真心。

“是呀!每一个。”她有点受伤的苦笑。

方羽心疼地捧著她双颊。“每一个都是你的专利,我从来没有用在其他女人身上,虹影可以作证。”

“我?!”虹影挑眉自认倒楣。“是真的,护法很少说谎,除了宝贝姊妹。”很少下面加个不,全句应该是:很少不说谎。

“宝贝姊妹?!”她的口气酸酸的。

方羽呻吟的拍了下额头,“拜托,龙门上下谁不认识宝贝姊妹。”

“我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你又不是龙门的人……呃!我的意思是她们是已婚妇女不值得讨论。”

“她们?!”两个或两个以上。

不是她爱翻旧帐,全是不安全感所致,女人要不得的通病。

“这麽解释吧!龙门有三个当家主子,除了门主之外,她底下两位副门主,分别是宝妮和贝妮,我们简称宝贝姊妹。”

“你们很……要好?”

他大声的喘著气,“又爱又恨又气又无奈,我巴不得从未认识她们。”尤其是宝贝,专找麻烦。

“小心点,护法,也许她们正透过卫星录下你的一言一行。”虹影不忘提醒另两位护法的悲惨教训。

“唔!”他谨慎的点点头。“宝……鸿鸿吾爱,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日月可表。”

她没注意听他似真似假的告白。“龙门到底是什麽东西?”

“龙门不是东西,它是……有点怪怪的。”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对。“龙门的历史太悠久,以後有空我再讲给你听,保证比九点档单元剧精采。”

“嗯哼!你在干麽?”她目光落在他忙碌的身影。

方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帮你收拾桌子。”

“为什麽?”

“因为你要休假住到我那儿。”长假。

朱鸿鸿拿过他手上的文案夹,重新放回原处,不许他再动。

“我是个有自主能力的大人,我有工作待做,没空陪你玩游戏。”她不喜欢失去主控权。

“就三天嘛!我怕张箭狗急跳墙拿你当筹码。”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也来个死而复生。

天底下没那麽多好康的事,他要好好保护心上人,不要像龙翼和雷刚痛到麻痹才得到真爱。

谁晓得同样的好运是不是会降临在他身上,他不让爱人的生命当赌注。

“自己惹出的祸自己摆平,你不追杀他就天下太平。”这三天她有七场手术,休不得假。

“鸿鸿——”方羽扯开痞子笑容。

“少装可爱,我的答案是:不。”她有她的坚持,绝不改变。

狠心的女人。“好吧!你不搬我搬,我住到你那儿。”

反正他被女人欺压多年,再加一个也得咬牙承受。

命运“乖舛”的人还是认命些,女入一旦固执起来十座山都没得移,这些全是入龙门以来所得的惨痛经验。

朱鸿鸿惊讶的一喊,“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有一间卧室。”

“哎呀!咱们都是成年人,没有警察会上门临检。”软玉温香抱满怀。嗯!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了。

“我有书房和客厅,你打算躺哪儿装死?厨房可不行。”她在规劝他打退堂鼓。

两人现今的情形如同半同居男女,他一早来按门铃煮早餐,中午送爱心便当到办公室,晚上一到自动来报到,煮了一桌热腾腾的好菜等她回家,“贤淑”得叫她汗颜。

吃完饭免不了小动作频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是绝对必要的程序,每每到了擦抢走火的紧要关头,总有一方先冷静下来——当然不会是他。

在千催百赶的情况下,方羽才一脸欲求不满的来个十八相送,不甘不愿离开她二十来坪的小公寓。

“你要我睡那张看起来很女人的沙发?”迷你而且窄小。

“你和女人有深仇大恨吗?”她冷然地横睇。

※※※

山区龙家主宅

数道黑影在问云阁鬼祟移动,探头探脑的蠢样在忧患楼的监视器中显得十分可笑。

“身手倒是不错,但是做起贼来的俐落度不如咱们公主。”朱心雀赞扬他们送死的勇气。

门主龙青妮对她的“身份”意兴阑珊,但是一谈起偷……呃!是顺手借用不归还的嗜好,远比高高在上来得热切十倍、百倍。

游走世界各角落,“借”遍大小富商、高官从未失手,还很恶劣的留下她自以为的幽默和一朵黄玫瑰。

“堂主,你不下令逮捕侵入者吗?”安全管理中心的主任问道。

她笑得很妩媚,“猫抓老鼠的趣味在於过程,享受玩弄其垂死前的那一刻。”

闲风居的晚枫随风飘送至问云阁,满天的红艳似受难者的鲜血,在半空中张狂的翻卷,嘲笑故做小心的贼子无所遁形。

事先在三幢楼阁问云阁、闲风居、接月楼——六个楼面设置了小小游戏关卡,没点本事的“宵小”是不得轻松,如入虎栅。

瞧瞧放大的画面里狰狞的面容,因害怕而扭曲脸部肌肉,抖颤的身子找不到来时路,惶然地在布满危机的迷宫盲目搜巡出路。

更别提闯关不成留下的代价。

“于主任,用心点玩,别让他们断了气。”朱心雀的艳美容颜中闪著妖魅光彩。

“是。”

彩虹之舞横亘在天际,视线所至尽是美丽。

可惜近在眼前却拿不到。

第五章

好一幅芙蓉春睡,叫人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心底狼嚎两声。

床上的美人儿像朵夜晚绽放的紫莲花,规律有致的呼吸轻吐芬芳,披散的长发如水波,有生命似地发出召唤声,诱人伸手一抚。

而他这个暗夜窥者当真抬起手,轻柔地掬取一撮放在鼻下搔闻,深邃的目光流露淡淡爱怜,在她沉睡的玉容。

凌晨三点吧!

屋外那条大马路仍传来隐约车声扰人清梦,朱鸿鸿拧了拧眉心,翻个身拉高被褥包住大半个脸。

那可不行喔!宝贝,你在剥夺我视觉上的享受。

一身黑的颀长身影轻轻挪移暖呼呼厚被,一点一点往下拉,像是玩著毛线球的猫咪,明明是不起眼的动作却玩得不亦乐乎。

由於他太自得其乐,忽视人的皮肤接触冷空气会颤寒,很自然由睡梦中清醒。

“谁?”

还来不及回答,咧开的大笑容顿成大笑话,痛呼声取代问候。

“你……你谋杀亲夫呀!”我可怜的下巴,呜……哀悼三秒钟。

“羽?!”朱鸿鸿眯著眼细瞧捂著下巴的男人扭开床头灯。

“还好偶素练家子,不然下巴就完了。”好狠的女人,这肘子来得快又猛。

她看看床头边的夜光钟皱著眉,“凌晨三点十七分二十九秒似乎不适合用早膳。”

“女人,你真当我是任劳任怨,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便利餐厅呀!”开口合口就是食物。

食物除了填饱肚子之外别无用处,能像他是个十项全能,中看又中用的超级完美情人吗?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一大“清早”来访有何贵事?”朱鸿鸿不大清醒地打个小哈欠。

方羽楞住,但很快回复本性。“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觉,赏月时顺便来探望探望。”

“今天是农历的朔月(初一),我想在地球的这一端看不到月亮。”赏星星还差不多。

“你就是我心目中最璀璨的皎月,望之如玉,近之似雪。”而且……养眼。

那一袭前扣式的薄睡衣春光大现,他要是卑鄙些往前一倾,雪白山峰尽收眼底,不用望眼欲穿的偷睇。

月?!“你的意思是说我脸太圆?”在他有计画的“喂养”下,她重了两公斤。

他故意在她脸上揉来摸去作评估。“嗯!是长了些肉,我的功劳。”

被他左揉右搓,她很难不清醒。

当白日的理智回到大脑,运转的脑细胞开始过滤一切不合常理的逻辑,包括他的出现。

“你很沾沾自喜。”

“当然。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莫过於养胖自己的女人,我的辛苦总算有代价。”肉肉的,好摸极了。

“你很得意?”

他毫无危机意识地在她粉脸啃一口。“好香、好甜,我的。”

“你没有话申辩?”

“嗯——”方羽细细的啮咬水嫩玉颈。

“你知道登徒子会有什麽下场?”朱鸿鸿的语气清清凉凉,如沐秋阳。

“这种败类不用客气,一拳打死他。”他诉说著自己的死期。

“你不反对?”她问得很淡。

“害群之马,人人得以诛之,你一定要卯足劲给他死。”一只不安份的手对准小山峰——

“注意喽!”

方羽犹自沉浸在自我幻想的情境中,禄山之爪蠢蠢欲动,那抹香还没偷到,眼前一物飞近,他本能的一闪,结果……

“哎哟喂呀!你怎麽可以使小人手段声东击西。”闪了左眼中右眼。

“兵不厌诈。”她一句带过。

“我是你的亲亲爱人耶!你居然下得了手,我变成独眼龙了。”天呀!他得戴墨镜出门。

呼!疼。

眼袋肯定肿成胃袋,视线变得朦胧不明。

“我是医生,懂得拿捏分寸,你绝无失明之虞。”至少她没“给他死”。

眼痛、下巴痛的方羽气呼呼地喷气,“你干麽动手打我?”

“我徵求过本人同意,是你要我不要客气,卯起劲诛杀害群之马。”她完全撇清责任归属。

“我指的是登徒……”他恍然一悟地用完好的左眼瞪她。“我哪里长得像登徒子!”

“我邀请你了吗?”

这回,他谨慎提防语中陷阱。“你家就是我家,用不著客套。”

“在凌晨三、四点?”她分贝不变,语意微恼。

“因为……你在家嘛!”他的举止是……可耻了些。

这是什麽鬼藉口。朱鸿鸿藉撩发至耳後的动作,平缓被挑起的愠火。

“通常这个时段是小偷横行的时间,我想我作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抓贼。

“有小偷你应该先报警,一个女人家不要太好胜,现在的小偷比土匪还可怕,枪呀刀的一大……堆……”他越说越没气。

“嗯哼!你要我报警抓你?”她的眼神说著:继续呀!反正天还没亮。

方羽改弦易辙的撒起娇,“可爱的鸿鸿不生气,你不困吗?”

“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得迟了些?在我被某人吵醒之後。”他还好意思问。

“天地良心,我从没打算吵醒你。”他举著右手发誓。

其实他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难免有七情六欲,违反自然定律会肾亏,为了她日後的幸福著想,他只好委屈自己下流点,调调阴阳。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老祖宗睿智的遗训一定要听,继而发扬光大。

“很好,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他的誓言值得商榷。

“说。”方羽大方的等待判决。

“你为何在这里?”公寓虽老旧,好歹也上了几道锁。

他理直气壮的抱怨,“还不是你的水泥脑袋,明知有危险还不肯搬去和我同住,连张床都小气得舍不得分我半,要在客厅打地铺你又说不雅观……”

好不容易他妥协的让一步,找了个帐篷打算在屋前过夜,可她又有话来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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