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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若丝线的红光,怎么能够逃脱他灵敏的感知。
“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气急攻心的沃尔古德,仿佛又看到了那只妖冶与圣
洁并存,邪恶与智慧相伴的眼睛,那只本就属于蛇族的至宝…
只是,沃尔古德现在没有时间去关心那只眼睛了,因为蛇族神庙的外面来了一群
不速之客,蛇族被灭绝的命运,正式拉开了序幕。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阴暗的黑谭沼泽深处,一直延展到蛇族神庙前的广场上,黑
谭沼泽上游弋的蛇族巡守根本就不是这群骑士的对手,在魔法师加入后,蛇族连
逃跑都变成了奢望,是以等他们一直杀到了神庙外,也没有遇到一次像样的堵击
。
一条人影从他们傍边的一棵大树上跃下,斯德曼家族的黑骑迅速脱离了大队,把
前方的一老一少团团护住。
老奎奴携着失踪了一月之久的斯德曼一落地,扳开他的牙口送进去两粒药丸。黑
甲骑士们看着血迹满面,脸色苍白的少爷,无不露出愤怒的表情,憎恨的目光望
向遥远的神庙正在迅速聚集的蛇人,望向那些猪狗不如的异端们。
看着怀里气若游丝的少爷,老奎奴也和家族骑士们一样望向了神庙,微微颤抖的
身体将他心中的愤恨表露无余,而后,这位平日言行举止在家族内无不堪称表模
的老管家,很没有风度的吐了一口口水。
这口口水代表了一个标志,一个决心。
不等老管家开口,维尔已经发号施令,“杀进去,救出所有的幸存者。”
这次不等黑骑先动,第四骑士府的护卫和护垫骑士们已经杀进了还在仓皇布置防
御的蛇族神庙。格林带头拔出了加持了圣炎的双手大剑,砍向了一个蛇族精卫,
一阵黑烟过后,这个精卫被圣炎焚化的只剩下半截尾巴在地上蠕动着。这次能同
时交好美尼德帝国两个大家族,以后传播教义该是没什么阻扰了,狄米特主教在
女人的肚皮上抽*动的时候,也该多兴奋几次了吧。
这样想着的格林似乎看到了骑士团团长的宝座在向他招手,心里一高兴,一个‘
顺势斩’过后,他的前面十米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蛇人。
战斗在越来越多的蛇族部落赶来支援后,很快告一段落,这倒不是这群骑士们惧
怕众多的蛇人,而是格里菲利快不行了,不客气的说就是快要死了。
在黑骑很不仗义的退出战斗系列,护送着老奎奴怀里的格里菲利退走后,护殿骑
士在救出了神庙地牢中的康朵后,也踏上了回归的征途。
俯在马上的康朵,遥望前方老奎奴怀中的格里菲利,一时间,潸然泪下。
在他们走后不久,几乎蛇族所有的部落都赶到了神庙,沃尔古德在其他祭祀的搀
扶下,望着人类骑士归去的方向,无奈的放弃了追击,蛇族从北方高原迁徙到这
里休养生息数千年,也不过万余人,那里经得起人类的杀戮。
一阵湿风过后,沃尔古德突然打了个冷噤,他凭着感觉看向了北方,他犀利的双
眼透过重重烟雾,烟雾的尽头是什么,他看不到了。
烟雾的尽头,是一阵白光。一个传送门在白光中隐现,从白光走出两个人,为首
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身着一身绿色的龙鳞铠甲,手握一柄黝黑的骑士长
枪,有着满脸络腮胡子的他一跨出传送门,就看向了黑甲骑士们撤退的方向,眼
睛的焦虑才稍微隐退。在他身后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施法者,一缕缕黑雾
在她兜帽下的面部若隐若现,她走到男人的身侧,微微抬头,骷髅容貌上空动的
眼窝深处,两团跳跃的紫火轻易的察觉到了男人眼神中的变化。
“德龙,格里没事了吗?”一阵如同金属摩擦那样刺耳的声音从她张合的双颚间
吐出。
“是叔,叔过来带走了他,我早该想到的。”德龙凯隆轻轻在把身侧的巫妖拉到
怀里,丝毫没有因为他骷髅般存在的躯体而嫌弃。
“哦,是那个老管家吗?一定是了,当年我都看不清他的实力呢!只是太可惜了
,这次白跑了一趟呢,本来想吓一吓你家格里来的。”
这是一个还知道撒娇的邪恶巫妖,只是她“喵喵”的娇笑声,实在是让人毛骨悚
然。
“怎么会白来呢,我从帝国消失了这么久,怕是很多人都忘记了我的存在了!”
说着德龙身上白色的斗气隐现,他整个人垂直升向了空中,在他的背后,一层斗
气化成的薄搏光翼轻轻舒展开来。
巫妖整个人无风自动,跟随德龙浮向了空中,“那么,就让整个大陆,再一次记
住我们。”巫妖说着,像个小鸟一样依偎在德龙的怀里。
德龙左手拥着巫妖,右手中的黑枪平举过肩,一波波磅礴的斗气灌注到黑枪上,
骑士枪慢慢开始发白,白的透明,白的耀眼,白的变成了一个纯白的光束,在德
龙一声厉喝中,白色的光束笔直的朝着远处的蛇族神庙飞去。
“轰隆…”一声巨响中,矗立了近万年的蛇族神庙就此完整的坍塌,在蛇族人处
在懵懵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远方护卫着格里菲利的黑甲骑士,看着空中向神庙
飞去的人影,一直习惯缄默的他们发出一阵发自心扉的欢呼声。
老奎奴看了看空中的人影,又看了看怀里的格里菲利,眼中闪过一抹欣慰,自嘲
道:“看来老奴又多事了,哎,人老了。”
而护殿骑士们则没有他们这样的好心情了,面对神圣教廷最大的异端,他们扭曲
的脸上,纵然有愤怒和不甘,也只能憋着,他们就是一起上,也扛不住德龙那毁
天灭地的一枪。
帝国第二骑士,岂是浪得虚名。
蛇族人在惊悸中七手八脚的把神庙废墟下的大祭司刨了出来,同样惶恐的沃尔古
德还没有站稳,他的面前飘来了两个人影。
“你,是谁?”看着从空中落下的人类,沃尔古德发觉自己这次似乎招惹上了不
该招惹的人。
“第二骑士,德龙裴隆。”
“还有我,巫妖廖莎!”
一声浑厚的男音和一声刺耳的金属音前后灌进了沃尔古德的耳鼓,当他从记忆深
处挖出这两个人的来历时,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快跑,有多远跑多远。”绝望中的沃尔古德终于想起了自己还背负着蛇族命运
的延续,赶紧冲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蛇族喊道。
只是,今天注定是蛇族的灾难日,要知道,他面前除了有一个大陆顶尖的武者,
还有一个掌握着强大奥术力量的巫妖。
一阵凄厉的尖嚎,以巫妖廖莎为中心向四周延展,尖嚎带起的音波在空气中形成
了一波波涟漪,像大海的浪潮一样急速滚向远方,一声一声,一浪一浪,直到所
有的蛇人都跪伏于地,抱着脑袋口鼻流血,拚死挣扎。
廖莎满意朝德龙扬了扬脑袋,似乎想要博一个赞许。
当然这还没有结束,或者说蛇族的厄运才刚刚开始,看到外围有不少蛇人已经挣
扎的站了起来,廖莎手势一变,口中已经开始念诵下一个法术。
一阵阵晦涩难辨的颤音从她的口中吐出,这一瞬间,就连刮到她身边的风都静止
了,咒语逐渐变得激昂,他们头上这一片刚刚还是艳红未退的天空,逐渐变成灰
色。
当最后一个魔法音符吐出,巫妖向前伸出了手,或者说是苍白的指骨,指骨向前
一引,画了个范围后,一片灰色跟随着她的手势笼盖了这一区域,然后她轻轻吐
出最后的四个字:
“时间静止!”
每一个蛇人的动作都被静止在这一瞬,他们或悲戚或仓皇,又或者绝望,他们就
像一个立体的塑雕一样,被静止了,被静止的还有风,还有水,还有水里的鱼,
还有…。他们的心跳。
时间静止了一切,却不能静止他们的生命,巫妖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静止,为
她挣起时间准备下一个法术。巫妖其实一开始就把算盘拨拉好了,德龙已经很久
没有生气了,德龙一生气就要把这些蛇人赶尽杀绝,这样,他们就要在这讨厌的
沼泽呆好久呢,巫妖为了早点离开沼泽,所以不惜耗费魔力,使出了“时间静止
”这个十一级法术,而下一个法术,将是…。
咒语越来越紧促,巫妖的身体随着魔力的迅速流失,已经开始战栗起来,德龙无
奈的看着这一却,时间静止,强大如他,也没有办法豁免,他知道,她是算计好
了的,如果自己能动,他绝不会让她施展这个魔法,对巫妖一族中还显得稚嫩的
她而言,使出这个法术后她将在漫长岁月中无法动手,只能等待精神力一点点恢
复。
一层层乌云从天际翻滚而来,一道道电芒在乌云中隐现,很快黑色覆盖了灰色,
突然有了风,冷欲彻骨的风,这一刻,六十秒的时间静止已过。
德龙在第一时间扯开了手中的任意门卷抽,把吐出最后一个音符的巫妖拽进了门
里,一阵白光闪过,消失不见,就像他们从来不曾来过这里。
黑谭沼泽里的水波开始荡漾,鱼儿开始游弋,花朵开始绽放,老树继续抽芽发绿
,时间静止已过,他们又回到正常的时间次序里,魂飞魄散的蛇人们最后反应过
来,以为逃过一劫的他们,刚刚支起身体准备仓皇逃窜,空中的乌云突然压下…
。。
然后,乌云迅速的消散,露出了哪明媚的阳光,露出了哪带着一抹残红的天空,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几乎同时,鱼儿沉入湖底,并狠狠的砸进了淤泥中,娇艳的花朵变得亮晶透明,
那刚刚还迎风招展的树叶,突然变得像岩石一样,在湿风的侵袭下岿然不动。
不动的,还有魔法范围内这过万的蛇人,他们身体的表面,就像池塘树木一样毫
无变化,但是他们的心,连同他们的血液,在肌肤下面,冻成了一体。
十二级魔法,绝对零度。
迟来的廖莎,用这个魔法,给格里菲利献上了礼物,从这一刻开始,蛇族人,苍
茫大陆上,将再也不会出现这个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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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遇袭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败景象幽灵放荡歌唱
黑色迷迭香绽放藤蔓蜿蜒生长
灵魂张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长发的吸血王推开尘封的窗
枯树枝影照他的脸庞清纯如少女一样
他幽怨的声线与亡灵一起咏唱
心爱的人啊你是否还记得我模样
我入葬的晚上你是否一直悲伤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远处横陈的雕像断臂隐藏在一旁
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
红色的小花开在他的身旁那是天堂
歌声一如过往,幽怨,凄美。
尽管每次在梦境中都能听到这首歌,格里菲利依旧没明白她唱的是什么,但是他
至少能了解一点唱歌人的心情,在惆怅中绝望。
歌声清晰异常,不再是像以前一样从远处传来带有一种飘渺感,而今天,梦境中
的格里菲利听出了立体感,因为有少少的回音,难道,她在我的身体里?
在格里菲利刚刚有这种想法,还来不及查探的时候,梦境消退,然后,全身有种
难于言语的痛楚席卷而来,就像,把灵魂放在火焰上灼烧一样。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意识中流失,但是,他却说不明白,他只有一个感
受,很痛,很痛。痛到极致的他,甚至都想一死了之。
这种钻心的痛,刻骨的痛,让生命力已经处在临界点的他,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双白皙细腻的小手,晶透的肌肤上暗紫的血管清晰可见,这张手拿着
一面洁白的手帕正在攒擦他额头上的冷汗,透过这只手,格里菲利看到了手的主
人,一个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的小老头,这让满脑子诱想着花花姑娘的格里菲利如
何接受的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把心里不满的情绪宣泄出来,结果,正如你
所看到的,全身几乎被抽干了血液的他那还有力气说话。
“少爷!”抱着格里菲利骑在马上的老奎奴,看到格里菲利已经醒来,把嘴凑到
他的耳边轻声问候道。简单的两个字,让一重生就在战乱和恐惧中奔逃的格里菲
利,倍感温存和亲近,一种,属于家的亲切,看着老奎奴眼角那一抹忧心的痕迹
,格里菲利在心里瞎激动着呐喊道:老子终于找到组织了。
是的,他怎能不激动呢,在格里菲利的记忆中,老奎奴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每每
他在京都为非作歹耀武扬威碰到厉害点的对手时,只要有危险,老奎奴就会像一
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边把他带走,要知道前一刻老奎奴可是还在老宅子的树荫
下乘凉呢。这样的次数多了,格里菲利已经见怪不怪,老奎奴对他而言就是逢凶
化吉的保证。
有了这个金牌打手在身边,格里菲利似乎又恢复了些微活力,他费力的扭转有些
麻木的脖颈,想看一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