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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皓天哥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灵儿不会有二话的。”灵儿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我记得你的轻功练得不错了,可你方才为何会失手?”他早察觉到有异,若他猜得没错,这丫头八成是故意的。当然,她所针对的也是他,自从半个月前被她知道他懂武功且功力不弱时,这丫头就不时的“考验”他的武功。当然,这丫头不用点手段是不会承认的。
“哎呀!神仙打鼓有时错,更何况是我这个凡人呢!总会错手的嘛!”灵儿讲得理所当然。
“是吗?”狄皓天点头同意,“既然如此,皓天哥不赞同你再练武了。”
“嗄?为什么?”她讶异,这怎么可以?她只是贪玩,可没有料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今天是皓天哥凑巧在场,否则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可是……”
“所以皓天哥才这么决定的,以后你不要练武了。”
“不行不行,我不答应!”她焦急的嚷著。
“灵儿,皓天哥不可能每次都在场的,所以就这么决定了。”他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不用不用,你不必在场,我……其实我……哎呀!好啦!我是故意的啦!”灵儿不得已只好说出真相。
“故意?什么故意?”狄皓天佯装不解。
“哎呀!就是人家是故意失手从树上摔下来的啦!”
“你难道没有想到后果吗?”
“人家知道你在嘛!”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上呢?”
“放心好了,我也是有准备的。”她往怀里柬摸摸西摸摸,“咦?怎么不见了?我明明刚刚还用的。”
“是这个吗?”狄皓天手一翻,掌心出现一撮细且透明的丝线,不细看是很难发现的细线。
“对对,就是它,你送我的天蚕丝。怎么会在你那里?”
狄皓天不怀好意的看著她。“你认为呢?”
“原来……原来皓天哥是个大诈包!”灵儿突然领悟。
“喔?皓天哥是个大诈包,那灵儿就是个小诈包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你这个小诈包!”
“还要罚啊?不要了啦!好不好?”她撒娇的扯扯他的衣袖。
“你喔!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他没辙的揉揉她的头发,突然察觉到异样,一手揽紧她的身子,跃身飞离原地。
“咚咚!”两声,两把薄刀凌空穿过灵儿方才所站的位置,插入树干直没至刀柄,可见其力道之强。若非狄皓天将她带离,以刀刃所在的位置判断,恐怕那两把薄刃所插的地方不会是树干,而是灵儿的心窝。
这人分明要置灵儿于死地!狄皓天双眼危险的眯起,示意她不要出声也勿蠢动,他飞快的探寻四周一遍,却不见踪影。
不见了!
此人出手狠毒,一出手便是置人死地,见事迹败露,失去了先机,便迅速离去,来无声去无息,这种作风、这种功力,在现今江湖上,他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风无痕。
风无痕,江湖上第一杀手,擅于易容的他,至今无人知其真正面目。无门无派,看钱办事。他索取的代价通常都是天价,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但他所接的任务,至今还没有交不了差的。
是谁?是谁能花得起这个天价请风无痕来杀一个单纯的小丫头?看来答案已昭然若揭,那个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皓天哥?”灵儿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询问的唤了一声凝眉思索的狄皓天。
“什么事?”他低下头来。
“灵儿才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呢!”她疑惑的道。
“没事,你别多问。这几天你就专心的待在皓天哥身旁读书习字,武功暂时别练了。”他当机立断的决定。他不能让灵儿离开他的身边,否则难保风无痕不会再伺机下手。而眼前除了自己尚有把握与风无痕对峙之外,薛忠尚且不是对手,就更遑论小晴或其他人了。
“皓天哥……”
“灵儿,听话,这只是暂时的,你再争下去,难保暂时的不会变成永远喔!”
“好嘛好嘛!皓天哥最讨厌了啦!”灵儿赌气的挣脱出他的怀里,跑回庄里去了。
狄皓天无奈的摇头,放纵她使小性子,目送她离去。当然,那是他已确定了风无痕早已离开的前提下。何时这丫头才会真的长大,了解他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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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
隆兴客栈,天字号上房里,风无痕坐在铜镜前,怔怔的凝视著镜中的人影。良久之后,他缓缓的抬起手来,一把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铜镜中反映出一张年轻白皙的脸,一张令人震惊的脸。
“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为什么竟长得和我如此的神似?!”他低喃著。
铜镜中的脸若不细看,的确和灵儿一个模样,差别则在于灵儿是女孩,而风无痕是个男孩,然而他们的年龄,看来是不会相差多少的。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娘临终前所说的……我的双胞胎妹妹?”风无痕的手触摸著镜中所映照的脸。
如果是的话,那他刚刚不就差点亲手杀了自己寻找多年的妹妹了吗?若非有狄皓天在,那现在……他杀人无数却从不曾有所迟疑的手,这会儿无法克制的颤抖了。
不行!他必须查清楚,若她不是,那他会完成委托:若她是,那他更得知道,她惹了什么麻烦,那人为何要买她的命!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她之所以惹来杀身之祸,会和七彩玉链有关吗?
不,不可能!他马上否决了这个猜测,那人是要买她的命,前前后后完全没有提到七彩玉链之事,而且,要玉链的方法很多,人杀了可就没有筹码了,更何况杀了她,并不能得到玉链,所以不可能是为了玉链。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身世!
没错,极有可能!他抚著胸口。对,应该是这回事,尤其那个人一看就知是那种身分,更显露出是因她的身分败露而引来的杀机!
但……为什么?风无痕蹙眉不解。
就算她的身分被承认,也不过是个公主,会威胁到谁的地位?不像他……
再次抚著胸口,他无奈的叹口气,权势、名利迷惑多少人心,造成多少悲剧,多少骨肉为它相残,可悲!可叹!
他也无法幸免,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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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自从后山回来之后,今天剩余的时间,灵儿都躲在房里不肯见狄皓天,而且在晚膳后便说要早早歇下。
他只好随她去,心想,这娃儿赌气不会多久的。
夜晚睡不著,他信步来到书楼,楼里灯火尚在,令他疑惑的眯紧眼想一探究竟。推开书楼的门,坐在书桌后的,不就是说要早早歇息的灵儿吗?他带著高深莫测的微笑,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怎么?不是说要早点休息吗?这会儿都已三更天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她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看著手里的书。
“还在生皓天哥的气啊?”他笑著走近她,“那皓天哥给你赔不是,可以了吧?”狄皓天拱手作势要向她赔罪,突然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她的穴道。
“你!”她震惊的看著他,“你是怎么得知的?”
“要扮灵儿,你至少要知道她的习性,灵儿目前还看不懂这本书。而且,你的气息和灵儿完全不同。风、无、痕!”狄皓天拿掉风无痕手上的书,在他眼前晃一晃。
“你知道是我?”风无痕惊道。看来这个狄皓天比他预估的还要厉害。
“第一杀手风无痕,易容之术堪称一绝,能将灵儿扮得如此维妙维肖,我想除了你之外,当今武林尚找不出第二人。”
“过奖了。”
“深夜造访狄某,想必是有要事喽!尤其是下午在后山的那一幕之后,你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想来是非常重要的事了!”
“没错,但是在说之前,请先把我解开吧!”风无痕面无表情的道。
“我真的制住你了吗?”狄皓天淡笑。
风无痕脸色变了变,然后才恢复动作,“既然知道我并未被你制住,为何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既然你都装了,我又怎能不配合呢?”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原本就冷漠不多话的他,怎会是狄皓天的对手呢?“言归正传,我找你有事!”他严肃的道。
“在你接受灵儿这件任务,并且已付诸行动后,你却有事找我?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如果说,现在的我除了女装之外,其余的我并没有易容,你有何看法?”
“我会说,你该死的长得和灵儿一模一样!”狄皓天难得粗鲁的道,这风无痕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吗?但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你说的是真的?”狄皓天问。
“我像在开玩笑吗?”风无痕点点头。
“你……”
“我今夜前来,便是找你问清楚一件事。灵儿是否姓童,她的娘亲是不是叫做凌飞雪?”
“没错。”狄皓天给他肯定的答案。
风无痕踉跆的退了两步,跌坐在椅上,“真的是她,真的是她!我竟然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
“你是说,灵儿是你的妹妹!”狄皓天惊问。
“对,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风无痕抬起头来,坚定的道。
“不可能的,她的身分……”
“她的身分是当今皇上的妹妹!”风无痕接口道。
“你……”
“没错,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她的哥哥,而且,皇位应该是我的!”他右手探进胸口,掏出了他挂在胸前十五年的东西。
“‘神龙飞天’!这不是……”狄皓天感到相当震惊,他先前所听到的消息都不及看到这块“应该”已经毁于先帝酒醉时的“神龙飞天”来得惊人!
“没错,它是‘神龙飞天’,是我出生时,父皇亲手帮我戴上的。我想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狄皓天点头。他和灵儿是双胞胎,灵儿戴著「有凤来仪”,而“神龙飞天”在他身上。很多事情的疑点在这里都串连了起来,也全都有了答案。
这一连串的事件,从十三年前的童府灭门案到现今灵儿遭人追杀,全都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权势”——皇位之争!
但是,赵顼是这种人吗?
不,十三年前的他,根本不可能设计出这一连串的计画,那就是另有人选了,而那个人,他早已有了答案,就是贞贵妃!
“我想我终于把所有的疑点串连起来了。”狄皓天恢复平静,“不过我仍有个疑问,你能替我释疑吗?”
“直说无妨。”
“当初童伯母为何要把你送走?”
“童伯母?你是说雪姨?”
“雪姨?!她不是你们的亲生母亲吗?”狄皓天疑问。
“不,当然不是,我们的母亲和雪姨是情同姊妹的好朋友。”
“灵儿身上有一条先帝的手巾,上头有一阙词,落款是先帝的名,地点是在‘飞雪阁’,所以我们都猜手巾上所提的佳人,指的便是童伯母。一他说出他的疑问。
“不是的,那年母亲因家道中落,外祖父母先后在一个月内相继去世,祖产又被兄嫂侵占,她被迫要在嫁与人家做妾或被赶出家门间作个选择,个性坚强的母亲选择了离家。”风无痕开始叙述事情的始末。“母亲离家后捎了封信给雪姨,告诉雪姨她的处境,雪姨立刻派家丁前去接母亲到凌府。就这样,母亲暂住‘飞雪阁’,和雪姨一起生活。
“那一年,世代高官厚禄的凌家突然来了一位贵客,除了凌家老爷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分,母亲和雪姨当然也不知道那名客人竟然就是当时的皇上,只知凌老爷对他特别的礼遇,于是他们便经常相处在一起。渐渐的,母亲和父皇有了感情,他们经常在雪姨的掩护下,在‘飞雪阁’相会。时日一久,母亲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当她将这个消息告诉父皇时,父皇非常高兴,便对母亲说出了真实的身分,并且告诉母亲,他希望她能为他生个公主,不过他不强求,假若生个男孩,他也要让这男孩继承皇位。母亲除了震惊于他的身分外,并没有特别的高兴,反而忧心仲忡。但父皇并未察觉,只是整装回宫,要母亲在凌府待产,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会接我们一起回宫的。因为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