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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流氓行径啊!”她投诉。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再说也是跟你学的。”
“好的你不学。”
“STOP!”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纸来晃晃,“记得这是什么否?”
第一条:如果生气了,一定要让对方知道。
婚后公约啊?林零零挠挠头,“好嘛,我是生气了。不过我知道你是对的,是我比较小气,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气了,所以我就没有承认,更所以你不能算我违约,不能惩罚我。”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承认?”
“当时承认了,你会退一步吗?”
两人几乎要吵起来了,侍者端着开胃前菜站在阎君背后。
“对不起,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谢谢,请上。”
面对侍者,阎君立刻换上了另一副尊容。林零零托着腮盯着他,一本正经地看他如何收场。
摆好刀叉以后,阎君微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明显和他温柔的表情南辕北辙,“我给你一顿饭的时间,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想不出来以前,我都是你的上司,不是老公,直到你弄明白的那一刻。知道?”
啊?林零零立刻傻掉,“我知道啊,不就是我阻止陈越辞职吗?”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阻止陈越辞职?”
他这不是废话吗?“他做得业绩很好哇!”林零零马上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说服他自动辞职?”
林零零马上语塞,她完全没有想过,但是这么说的话会不会被他揍?
“你没想过,是吗?”看她那个茫然的眼神。阎君伸手在口袋里摸香烟,他就知道!“你宁愿花时间去挽留一个从未有瓜葛的员工,也不愿相信你丈夫的决定。”
林零零直觉反应,因为手边没有打火机,于是她拿着桌子上面的烛台凑上前去。
不过阎君已经快她一步,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看着他有点诧异的神色,林零零讪笑一下,马上放好烛台,拿起烟缸放到他手边。
“不要这么说嘛,我是觉得,你应该会需要这样的员工留在饭店里面。”
“那么他跟你抱怨我的时候呢?你为什么还坚持要他留下?”
“我只是不想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搞得大家都很不高兴嘛。”
阎君往后靠去,顺便瞥了一眼她盘子里的牛排,“先吃吧,免得冷掉。”
“哦。”她拿起刀叉,看了看他的盘子,“你呢?”
他抬抬夹着烟的手,“抽完它。”
林零零越过桌子把烟头从他手里抽走,摁灭,“不行,先吃。”
他愣了一秒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目光再游移到那个夺他香烟的人身上——她已经开始切割七分熟的牛排,不过刀法显然不是那么纯熟,切得七零八落的……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就像她夺自己的烟那样,把她的盘子夺过来,慢条斯理地切成均匀的几块……
这回轮到林零零发愣,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心里琢磨着,看上去好像很容易,不是很费力的样子,怎么自己就是切不动呢?
阎君把一块巴掌大的牛排,切成均匀漂亮的等边三角形、菱形,林零零看得眼睛都花掉。“慢着,你是怎么切的,让我也试试。”她从阎君面前端过他的那份四分熟的,拿着刀叉挽起袖子像动手术一样一刀切下去,血水四流。阎君暗呼惨,连忙指点,“要顺着肌理切。”
“这样?”
“横过来切——不是叫你人横过来,叫你把盘子横过来。”
“天哪!”林零零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切出盘子,半边掉在桌子上的牛排,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它捞回来,忽然想起,这是阎君的牛排,她抬起头讨好地笑笑,“老公,你吃我那份吧,这个掉在桌子上了,我来吃好了。”
“我的是四分熟,你吃得习惯吗?”
林零零看着那血肉模糊状的物体,确实有点难以下咽。阎君好笑地接过盘子,把切好的那份推过去,“吃你的吧。”
“那你呢?”
“这有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他面色自若地把一大块牛排切切,放进口中,看得林零零直想给他鼓掌。
他嚼了嚼,点头,“嗯,不错,挺好。”
会好吗?这跟生的有什么两样?林零零低头吃了一口七分熟的,这才是人吃的食物嘛。她又把头抬起来,“老公啊,你是不是跟饭店里的员工相处有问题?”
阎君抽了块纸巾,擦去她嘴角上的酱汁,“任何上司跟下属都有工作上的摩擦,没什么奇怪的。”
“不会啊,我老大就没有,我们都很喜欢他。”
阎君笑笑,嗤之以鼻,“你们的旅行社才多点大?它只是我们酒店的附属企业。”
“再小也是个企业吧?你别拿豆包不当粮食,村长不当干部。”林零零恼羞成怒,激烈反驳。
“好了,旅行社和饭店是两码事。”他不耐烦地又去拿烟,发现盒子里空了,“见鬼。”
林零零见状,连忙说:“我有,我有!”
阎君愣了一下,但他知道林零零是从来不抽烟的,更不可能随身带着烟,除非她有先知能力,“你哪里有?”
“我有钱,”林零零举起闪闪发亮的钞票,满脸兴奋的光芒,“我去买!我知道你抽什么牌子的!门口有便利店,我立刻就去买!”她像颗子弹一样射了出去,中途被门槛拦截了一下子,“砰”的一声险些摔了个狗啃泥,不过她依然忘我地撞开保安跑向门口的便利店。
阎君叹了口气,打个响指招呼侍者:“麻烦你,买单。”
走出餐厅,凭借着远远超出低能儿的智商找到了门口的便利店,林零零正在门口和一个男人吵架。
“你一定要把这包让给我,否则别想出这个门!”
“凭什么,这包是我先拿到的!”
男人,一看就是个烟囱,而且已经跳过烟民的级别飞升到烟鬼了。
凡是可以称得上“某鬼”的,那绝对是惹不得的类型,不像“鬼某”,那是可以尽情欺负没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插队……”
“人家收钱的都没管我插队,你嚷嚷什么?!”
阎君实在忍不住,以他的脾气一旦碰到这类货色老早就跟他华山论剑了。
不过他还没华山,林零零已经开始争霸了。她慢慢举起捏着钞票的拳头,满脸愤怒地瞪着男人,包括收银员在内的所有观众都以为她要破口大骂,而阎君甚至以为她要出手,他已经作好了后援的准备,那男人不动则已,一旦动手的话他不揍得这人内衣外穿他枉跟阎罗王一个姓!
林零零咬牙切齿地把拳头“刷”的一声伸到男人面前,大吼一声:“我出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两倍的价钱总可以了吧!”
大家的脸部顿时抽搐,男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阎君本来已经迈出的腿也迅速收了回来,暗骂一声:“白痴!”
男人反应过来,脖子一硬:“不卖!”
“三倍!”
林零零又把拳头往前伸了伸。
“不卖!”
“四倍!”
“不卖!”
……
就连周围的人都已经对这种抬价开始打呵欠了,有几次阎君直管不住自己的脚想冲进去拖人,可还是没行动。
终于就在林零零加到十倍的时候,男人猛一拍桌子,“成交!”
“我是傻子啊,不买了,自己留着抽吧。”林零零转身绕过男人闪了。
阎君觉得自己看了一场很鸡婆的戏。
林零零出了便利店,看见他,非常开心,连跑带跳地冲过来说:“老公啊,我刚才耍了一个大傻子,我伟大吧!”
她也不管那个大傻子就在她身后10米距离内,按照常理来说要听见这句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看来她把自己来便利店的目的忘干净了。
“我知道啦——伟大的老婆!”阎君没好气地说。
“呵呵,你看你看,你喊我老婆了,好嘛别气了,就算我错了好了。这把算你赢,我们回家去。”
“等一等。”阎君狐疑地扯住她,“什么,什么赢了?”
“啊?难道不是吗?”林零零傻乐着说,“不是你说的,在我想明白自己哪里错以前,你都是我上司吗?现在你喊我老婆,证明你原谅我了啊。”
阎君霎时间想起一位怕老婆的哲学家说过,如果你要和一位天性潦草的人共度一生,那么你的完美主义将是你最华丽的坟墓。
在那一刻阎君决定留给他的后世一句话,这句话十分的经典。据阎君回忆录白皮书《我拿什么来赢你,你这白痴!》第三章第二十七小节第九页第三十三行写道——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和白痴计较。”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的白痴从另外一方面来讲等同于天才,只不过他们发挥超能力的领域不同,正如垃圾只不过是一堆摆错了地方的东西这个道理一样。白痴或许是最好的辨证家以及律师,他们总有法子钻漏洞并且钻得天衣无缝。
言归正传。
林零零兴高采烈地挽着阎君的手臂往家的方向前进,而阎君这漫长的一路上竟然无法推开她并且训斥她。
“喂,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哪里错了?”
“我知道,我错了……”林零零十分沮丧地低下头,“我没听你的话,故意和你唱反调,不过那是我怕你太无聊没事做,我下次一定改。”
阎君马上拿出家庭百科日记,迅速在上面补充一句——
“永远不要试图引导白痴认识到他曾经犯过的错。”
既然说不通那么他只能直白地告诉这丫头:“酒店管理和旅游不是一回事,不是你把大家逗开心了就可以。任何事情一旦牵涉到管理必然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牺牲,大家都没错,难道你老公我的决定就错了?”
林零零慢慢地咬着手指甲。
“我是个管理人员,既然我有资格评判对错,我就应该评判,不管别人的意见如何。我既然作了判断,就有充分的理由,否则,你以为我是草菅人命的县令还是乱抓壮丁的保长?”
林零零啃了三根手指,眼珠子慢慢地转了几圈。
“……你在想什么?”阎君非常警惕地皱着眉头问。
林零零马上眉开眼笑,十分灿烂地扑过去,“老公,不要这样嘛,我知道,张甄错了,陈越错了,只有你没错。我也错了,你要原谅小女人的错误嘛,我有办法补偿的哈!我保证!”
“你想到的准不是什么好事。”阎君歪过身去拿烟缸。
“老公你还记得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我老大丰沛?”林零零很狗腿地,成趴趴熊这一经典姿势蹲在阎君腿边。
“记得,如何?”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
“你打电话给他?干吗?”阎君顿生不祥的预感。
“我想请他给你的酒店——不对,是我们的酒店作报告。你也知道啊,酒店里人际关系这么僵,非常不利于大家心平气和地工作啊!”林零零兴奋地比划说,“而我老大丰沛,可是调节人际的好手哎!不管是多么多么仇恨对方的人,放他手里,嘿,奇了怪了!就跟小绵羊一样和气呢!所以我帮你打电话给他,你说巧不巧啊,他一向是忙得昏天黑地的,可是我找他的时候他居然正好有时间!这真是天作之合呀!刚才我想起来,不如让他做一回神秘顾客,到咱们的酒店来检查,然后再给四季的高层们开会,你看怎么样啊?”
阎君愣愣地转过脸来,“这么说……你已经跟他商量好了?”
“对啊!”林零零大睁着眼,理直气壮。
“这么说来我必须像个傻子一样除了说‘同意’之外别无选择了?”
林零零换了个角度盯着阎君,“老公不高兴,不意外,不惊喜,不同意吗?”
“我必须同意吗?”阎君把烟头死死摁灭在烟灰缸里,烟头上的火星发出最后一点呻吟。
林零零有点意外,“可是,人家以为老公会很高兴的……”
“我为什么要高兴呀,这真是一件奇怪到顶的事。”阎君耸肩,直视林零零,“你瞒着我,做了一系列的商业策划。而且这个企划,还没有经过相关部门的研究,没有经过上级的批示,甚至,没有做任何民意的调查……我,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我我我,我该高兴,还是该哭?”
阎君哭笑不得,“我不是叫你把店训的册子都给背熟了吗?你把我的话听到哪里去!”
“我背了啊……”林零零委屈地说,“可是店训上并没有说不可以请人作报告嘛。”
“请人作报告,是我们高层的事,你一个人都做了我们干什么?混日子啊!”阎君自认为出娘胎以来,还从来没有如此火暴的一面出现,“更何况,他丰沛,又不是什么政企名流归国博士,我为什么要请他作报告?而且报告的报酬要怎么算?这些你想过没有,老婆啊老婆,我让你进四季,是希望你来帮忙的,你无所事事也就罢了,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我已经——很——烦——了!”
林零零,已经在阎君的吼声中改蹲为趴。她是真没真没想到,阎君是这个反应。
“可是……”
“不要可是,自己做的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