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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悠要的衣物,烦你代劳拿给他,他是企二?”
“戊!这个我知道!”带头的学妹喜出望外地抱着偶像的衣物,舍不得给其它跟班摸,总算信服了。
“请你顺便转告阿悠,中秋节回家一趟。”
“好好好,我一定带到。刚才对杨哥哥不敬,对不起,杨哥哥千万则生气。”一票兴奋的学妹亲热的哥哥长、哥哥短,态度转变之快直令花雕咋舌。“花雕学姊,以前对不起哦!请你放心,学校那些流言,我们一定负责替你肃清。”临去之前,带头的学妹突然义气地对花雕说。
“这样就从此天下太平啦?”花雕呆愣的瞪着吱吱咯咯跑远的一群学妹。一包衣物的魅力有这么大啊?她们也太迷杨令悠了吧!说不定流言就是她们制造的。
“希望如此。”他安逸地打开车门等误会冰释的姊妹淘先后上车,才坐进驾驶座。
和好友坐在后座聊着天,花雕突然不解地向前趴去,“奇怪,我昨天不是才刚帮你弟弟带一包衣服吗?”那里面至少有五套夏装吧!
“嗯。”杨品逸将车子开出空旷的巷子。
“他吓人啊,一天换那么多套衣服。老是把人家当差役使唤……”
“他没有托我带。”杨品逸沉吟。
“可是你刚才明明……”花雕回头和同样惊诧的阿嫚对看一眼。“你骗她们啊!那那包东西不是死小子的啰!完蛋了,杨令悠一定会以为那群有理说不清的八婆要花招,借以引起他的注意而给她们脸色看。谁能忍受被痴迷的偶像凶啊!到时候她们一定恨不得剥了我的皮,缠我至死方休。”她还以为解脱了,没想到更惨。
“放心,那里面有阿悠最想要的东西,他绝对会收。”杨品逸听她形容得那么凄惨,不禁好笑。
“什么东西?”
“那辆钢制的模型机车。”
“你把你好不容易买到的限量车送给那个不肖弟弟?”花雕惊疑。难怪杨令悠会收。他不只会收,还会眉开眼笑的收,说不定亢奋过度,会施舍个热吻给那票亲卫队呢!
“那辆车很贵重吗?”阿嫚看她那么有朝气,总算放下心中大石。
花雕平抑怒气,转头向好友说明,“那辆模型车全世界限量一千台,很贵的。他读专科时打工存的钱全耗在那辆车上面,那还是透过很多关系才买到的,台湾根本没有配额。阿劲说这辆车是杨品逸唯一不肯割爱给弟弟的东西。”花雕说到激动处,干脆半趴在椅背上,生气地瞪着安然自适的杨品逸。“阿劲还说杨令悠从他哥哥买到模型车起,就一直虎视沈沈觊觎着它,还出三倍的高价收购,但杨品逸无论如何都不愿割让,因为那是他最心爱的东西。阿野还说从没看他那资优的学长对哪样东西那么痴迷过。”
“小雕,阿劲和阿野就是那两个帅哥吗?”阿嫚原形毕露,想起隔壁那两个帅哥,心花就怒放。
“阿嫚,你的男朋友呢?”花雕被她引去注意力。
“分了。”阿嫚怯怯地说,怕被小雕责备花心。
“好,分得好。”小雕出人意表的大力拍着她的肩。
“真的吗?”得到小雕的赞言,阿嫚十分高兴。
“嗯,这次这个不太好。”
“我也是这么觉得……”两个女孩就这么坐在后座恣意批评起来。
杨品逸从后视镜温柔的凝视他无意间得到的珍宝,嘴角不自觉勾起深情的微笑。
※※※
“哈啰,一二三,木头人。”阿劲逗着缩在墙边的花雕。
花雕垮着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一二三……一二三,木头人。”
“白痴。”花雕知道他在嘲笑她和杨品逸,不悦地赐他白眼。
不知道从哪天起,阿劲儿她常常缩在边边K英文,K得完全不理人,心无旁鹜的程度和杨品逸拼装超车来有得出,都要人家催一下才动一下,于是就以此暗讽她和杨品逸这对情侣很木头。
“喂,拜托你别死气沉沉好吗?我今年出赛的成绩很烂,已经够衰了。”阿野擦拭着宝贝车子,真的看不惯她病奄奄的样子。“学长,管管你马子好不好?叫她别一脸沮丧坏了我们的心情。”
杨品逸专心的替客人换煞车皮,没时间理他们。
“人家这次英听不及格啦!你们有点爱心好不好?”大受打击的花雕差点落泪。她最引以为傲的一科居然会不及格!?
“那又如何?期末考补强就好了,你怎么那么笨啊。”阿野不以为然。
“对啊!再不然就像阿野年年重修就好了。”
“去你的蛋,你重修的学分每一学期都比我多。”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结为好朋友的?”花雕先把沮丧摆一旁,万分好奇。
“互看不顺眼大干一架那时起。”
“真的?”她眼睛一亮,简直可以想象那场天崩地裂的互殴有多精采了。“是在什么时候?专科?国中?为了什么?”她满怀期望地瞅着两人。
“幼儿园小班,为了一碗蚵仔面线。”阿野大笑,充满恶作剧的快感,笑得花雕脸色丕变。
“这只猪自己的吃不够,干起抢劫的勾当,抢我的点心,是不是很无耻?”
花雕突然满怀感激地搂住男友。“我真高兴在这两个心智不健全的蠢蛋日日纠缠下,你仍然保有一颗正常的脑袋。”她如释重负得直想哭。
杨品逸搔搔头,不予置评。
“你怎么会认识他们两个?”她蹲在杨品逸身边。
“也一样是我们在干架的时候认识的。”阿劲热心解惑。
“你们除了打架以外,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比较有意义的事?”她无力地问。
“有啊!跟随在英明的学长身边,就是我们做过最有意义的事。阿野,对不对?”
阿野点头,难得同意他的说法。
“他们这么服你,一定是你当时狠狠修理了他们一顿。”花雕喜不自胜的猜测。和他们相处了那么久,她知道阿野和阿劲有自身的傲气,都不是那么容易服人的人,他们对杨品逸却是言听计从,他们不过相差一岁耶。
杨品逸除了安于现状,曾是资优生,精于组装、改装机车外,到底是哪点收服他们不羁的心?
“没有啊!哪有。”阿野奇怪她这么不了解自己的男朋友。
“那他当时做了什么?”一定是很特别的事,才会让他们那么崇拜。花雕引以为傲的盯着杨品逸。发现到她热烈的注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杨品逸好生不自在。
“就站在旁边看我们互殴到爽为止。”阿野永远记得这件令人感动的事。
“什么?”这和她的答案相去十万八千里。“连劝架也没有,这样有什么好崇拜的?”花雕开始怀疑自己交错男朋友。
阿劲蹲在花雕面前,笑适:“雕雕,就因为学长不说那些虚伪的经世治国大道,我们才服他的,这才是真性情。来来来,你心情不好,我们就真情流露一下,来跳跳舞。”
阿劲从背袋褒摸出一片CD。
“来ROCKROAD,唷喝?”伴随阿劲一声拔尖的怪叫,节奏感十足的摇滚乐在一声颤心的大锣后,疯狂流波,炸掉午后的宁静。
阿劲狂野地舞着,那头黑发飞扬起来瞬间变金发实在教人着迷,连阿野的舞姿也十分狂放,两人自成一派的舞姿完全不拘泥于既成的舞轨,同样颀长却因长年的户外运动造就一副健身院所无法锻炼的强健身子和黝亮的肤色,美臀撞来撞去,笑得像孩子似的面容,坚持各自特色的英俊面容,宜静宜动,教人着迷。
在两个耀眼至极、好动至极的学弟面前,杨品逸独树一帜的安逸丝毫不逊色于他们,反而抢眼。
“他们这样,会不会被检举啊?”花雕有些担心。
“你也去活动一下。”杨品逸司空见惯,同时鼓励她。
“可是……”
花雕看着每一个行经机车行的路人一脸错愕的样子,总算有了心得。实在是他们嚣张得过火,想到什么就做,人家看不顺眼自然会修理他们,才会一天到晚打架。
“小雕,别背了,人生苦短哪!”最为狂野的阿劲丢开她手上的纸片,阿野则避她远远的。初被拉入他们的圈圈里,花雕有些放不开,到底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比PUB、舞厅。
“小雕。”顺利考上大学的商也恬被音乐声引来。
“也恬。”花雕露出真心的笑容。
和小雕的友情早已取代对杨品逸的爱恋,商也恬已能脸不红、气不乱的向曾经心仪不已的杨品逸打招呼,当时所谓的公平竞争,真的没必要了。
“也恬,你也来跳跳。”和她混得有一定程度的热络,阿劲热烈招呼着。
“我们要聊天,你们自己去丢人现眼。”花雕适时解救了羞怯的商也恬。
正因为花雕从没拿商也恬当情敌看,商也恬才会任迅速滋长的友情覆盖迷恋,日子也才会过得这么快、这么甜蜜。
花雕一直以为最难过的专四,在她和杨品逸感情交织得更深、更浓的甜蜜岁月里,以惊人的速度辛福流逝。
惊觉到出国在即,圆梦的日子已近,是在花雕专五下学期,离情难舍的骊歌欲奏时。
第十章
惨了,她到底有没有告诉过杨品逸,她预计出国留学两年的计画。
“杨品逸……”花雕艰涩地叫着看报纸的人。
“嗯?”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拚命打工,然后从专四放弃打工,专心补英文?”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因为你喜欢英文。”杨品逸心不在焉的低喃。
果然……真的惨了,她一直以为打工的目的是为了留学,这件从她出生就认定的事,天下人皆知,所以也就理所当然以为杨品逸会知道。杨品逸这人又太闷,跟她身边的朋友几乎没交集,结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要出国留学了,只有她亲爱的男朋友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前几天无意中和阿劲他们聊起,发现他们惊讶万分,她可能要到下个月出国前才知道这件大乌龙。
结果那天花雕还是没勇气说出口,日子越逼近,她就越说不出口。就这么延宕到谢师宴当晚,杨品逸去车站载她过来,老天爷终于出面帮了她……
“嗯……”花雕第N次开口。
“什么事?”阿野下个月就要做程去巴西参赛了,这几天他得帮他检测车子的性能。年初在捷克的比赛摔车后,这辆摩托车就一直出状况。
“那个……”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他开口耶!真伤脑筋,这大概就是越在乎越怕对方受伤害的心态吧!
“哪个?”杨品逸漫不经心。
“今天的天气很不钳。”
杨品逸奇怪地瞟了眼乌云密布的外头,纳罕道:“不错吗?”
唉……完全开不了口,这个实事求是的傻瓜。
“阿逸哥、小雕……”商也恬过来串门子。
羞怯的小花儿来了,改天再试试好了,反正还……一个月,呜……只剩一个月了,花雕的双肩重重垂下。
“也恬,你今天好漂亮!”花雕惊艳地低呼。
“谢谢。”其实她真的还有一些些私心。
“杨品逸……哩!杨品逸……”拍他的肩膀老半天,杨品逸不动如山,花雕火得一把扭过他的头,也不怕他扭到颈椎,“人家也恬特地穿新衣来让你看,我拜托你给点面子看一下行不行?”
“小雕,没关系。”商也恬怯怯地低头盯着磨石子地板。
“快看啦,也恬今天穿得很漂亮。”
“小雕……”商也恬哭笑不得,小雕一直以为她对杨品逸有情,殊不知这份情已升华成兄妹之情。
“是不是很漂亮?”花雕笑容可鞠,一手爬上杨品逸的背腰暗暗拍着。
“还不错。”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杨品逸匆促丢下话,又一头栽进机车零件里。
被他打败了。“嗯……也恬,我来注解一下好了。杨品逸所谓的还不错,就是非常非常非常世界级的给他好看的意思,懂吗?”花雕伸直双手用力画圈圈,企图松懈商也恬紧绷的神经。
商也恬被她夸张的动作逗出笑容,轻轻点头。
“也恬,我今天晚上只顾着谢师,完全没吃到东西,请你吃消夜好不好?”这种羞怯怯的情敌,谁狠心去伤害她?算了、算了,她一出国,杨品逸说不定……呜……不想了,越想越走不开。
“不用了……”
“好啦、好啦!反正我和杨品逸都饿了。你说对不对?杨品逸。”她踢踢杨品逸。
“嗯。”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安心在这里陪木头聊天,我去去就回。”花雕挑了串钥匙,轻巧的跳上一辆几乎快解体的机车。
“小雕,那辆车的煞车器有问题,换别辆。”杨品逸匆促抬头,指示道。
“哦。”花雕依他的指示,跳上左边那辆待售的崭新机车。
“别忘了安全帽。”杨品逸叮咛。
“不用了啦!才两分钟……”
“那就走路去。”他没得妥协。
“知道了啦!八股,不过去买顿消夜而已,哪来那么多规矩。”说着说着,无意间瞥见商也恬一脸恬适的对着她笑,花雕大而化之的搔着头,“也恬一定觉得我很凶。”
“我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