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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郑重地向妳道歉。还有……”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她翻白眼叹息,看来也别期望他能有什么改变了。
“……葛明珠不是我的什么人。”他正经道。
“哦?你们整晚黏得跟牛皮糖似的,居然会没关系?”她讨厌自己吃醋的样子,但就是忍不住开口讥讽。
“我们真的没有……”他蓦地笑了,“妳在吃醋。”
“为了你?哈!”她仍死鸭子嘴硬。
他站起来走近她,曲月顿时感到一股压迫感,“你……你干嘛?”心脏已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若商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弯下腰靠得她好近,黝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那居高临下的模样让曲月不知所措,羞红了脸。
“你……要干嘛?”
“我只要妳。”他柔声道。
她频频深呼吸,“我不相信!她那么漂亮、身材又好,你是头壳坏了才会这么讲。”
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我只要妳。”
“你……你在秤重啊?”她觉得好丢脸,“放心,我壮得像头牛。”
“妳一点也不胖,何况抱着妳的感觉真好。”他轻笑,爱怜地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她偎在他强壮结实的臂弯中,心里又羞又慌乱,身子却像块奶油遇热融化一样。
从来没有人令她有如此刻这般羞怯的反应……她心里乱成一团,头一直发晕,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让她感到自己是甜美的。
在乱七八糟的情绪下,她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床上只能窘然无助地盯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
他领带和衬衫上的几颗扣子已经解开了,若商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深深望进她的眸子,真挚地轻道:“我不要别人,只要妳。”
她像被魔棒给点住了,怔怔地被他的眼眸勾引人那一泓柔情炽热的深海中,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感觉他的轻怜蜜爱。
如蝴蝶般的轻吻,像春风又像阳光,点一滴洒落在额上、唇间、耳畔,一路蜿蜓而下……
一场暴风雨化为醉人东风,柔柔地飘荡在芙蓉帐中……
“你占我便宜。”
隔日“清醒”后,她唯一想得出的只有这句话,但是却被他的轻笑打断。
“喏!我也是同时失身给妳吔。”他无辜地笑。
一想起昨夜的缠绵,她不禁双颊绯红,“羞羞脸,这种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好吧!”他邪邪地一笑,“那我改说“我会负责”,如何?”
“谁理你。”好没诚意兼老套的说法。
“我好伤心,枕边的一夜温存居然换来如此绝情的一句话!”他煞有其事地吁嗟,一副对月长叹的伤心模样。
她感到啼笑皆非。真是,每当她以为自己占上风,脱离了他的掌控时,偏偏下一刻又傻傻地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甜心,这下子妳不嫁我恐怕不行了。”
“哦?我嫁给你的话,葛明珠小姐怎么办?”
“我只不过是陪她出席生日酒会的男伴而已。”他突然想到,“嗯哼!妳昨天和沈先生去赴宴,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很想说关他什么事,不过又忍不住解释,免得破坏自己的“名节”。“他说他临时找不到女伴,所以请我一定得帮他这个忙。”
“妳昨晚出现在他身边,害我差点因嫉妒而死。”他醋意犹存。
“是吗?倒是看不出来,你的镇静功夫真是愈来愈好了。”她挪偷。
“我的镇静功夫好吗?其实我那时是被妳的突然出现吓住了。”他伸手褛住她。
她紧揪着床单反击道:“就算吓住了,你那时还是死揽着葛小姐不放,证明你的确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啊!”
“啊哈!妳吃醋了。”
“我没有。”
“今天去看婚纱好吗?”他话题忽然一转,让曲月有点手足无措。
“看……看婚纱?”她结结巴巴,吃惊的盯住他。
“妳该不会忘了妳答应十号要和我结婚的?”他剑眉一挑。“没错,我是答应过。可是经过昨天的事后,我觉得我要再考虑下。”她抬高下巴,“本姑娘要郑重地考虑考虑。”
“好。”他非常干脆地允诺,然后微笑地补充:“只要妳记得十号那天和我进礼堂就是了。”
“白若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妳说要考虑呀!”他明知故问的笑答。“对,所以这表示――”
他理所当然地接道:“十号婚礼照常举行。”
“你真的是嚣张霸道、蛮横专制加不讲理。”她气唬唬地嚷道,冲动地跳了起来。
“亲爱的曲月,被单掉了。”他眼中闪过赞赏和欲望,却硬生生地压抑住,“如果不是今天中午有个重要的会报,我一定再吻妳千百遍……”
她羞红了脸低呼,连忙拾起被单包裹裸露的身躯,飞快地冲进浴室。
第三章
纽约.玻得尔街
戴黎丝拖着一身疲惫的打开家,在酒吧工作了一天使得她筋疲力竭、全身无力。
靠在门板上,她重重地叹息着,为何她堂堂一个长春藤盟校的校花会落到这步田地,沦落到酒吧当女侍?
全都是她该死的丈夫亨利,一个一蹶不振的烂男人害的!现在她那双修长美丽的手因为良期做这种粗活而磨粗了,昔口清丽飞扬的娇气已不再,还要每天工作养他并忍受他的坏脾气。
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若商就好了。他虽然是个拿死薪水的计算机绘图员,但是他勤奋内敛又幽默俊朗,比起现在这们酒气熏天、满脸暴戾的丈夫不知好过几千万倍。她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后悔自己为何光看亨利的风光和气派,而没有认真去了解他是什么样的男人?
“戴黎丝,是妳吗?妳有没有带酒回来?”亨利跌跌撞撞地过来。
她嫌恶地绕过他,“没有。”
“妳怕我喝呀?”亨利醉醺醺的,睁着一双长期被酒精荼毒、泛着血丝的眼睛道。
“你喝死算了。”她抛下一句狠话就自顾自地走进房间。
“臭婊子,妳说什么?”亨利忿忿地冲进房间吼道。
她美丽的碧眼冷酷地扫了他一眼,一字一字重复道:“你喝死算了。”明知他会勃然大怒、对她拳打脚踢也顾不得了。
亨利果然一脚踹去,她闪避不及而撞倒了梳妆台,杂物唏哩哗啦全都摔在地上。
她紧握着拳头,一双眼睛怒含着怨恨,隐忍压抑着不发作。
亨利醺醺然,发狂似地大笑,“哼!就该有人教训妳。”然后举步不稳地抓起皮包,自己出去买酒。她咬着唇,机械似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杂物。突然,一张许久以前若商在两人初识时递给她的名片赫然躺在地板上。
白若商纽约达可公司计算机绘图员电话:7627906
这个电话号码早在数月前她就打过了,可惜若商已经离职,据他同事说他已回台湾了。
戴黎丝黯然地闭上眼睛,后悔自己做了个错误的抉择,如果她能再见到若商,她一定不会再放弃他。
可是……已经没机会了,不是吗?台湾,多么遥远而陌生的国度啊!而且她相信若商是不可能再回到纽约来的。
曲月的“考虑”完全没有发生任何阻止十号结婚的效用,反而是一桩不幸的事件使得若商不得不延后婚期。若商在纽约最要好的朋友兼哥儿们崔维斯被谋杀了!
他原本期盼崔维斯八号来台,可是他一大早到机场接人却空等了一天。之后,他回到家里打电话到崔维斯位在纽约的公寓,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请问你是崔维斯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白若商。他不在吗?”
“我是杰克探员,崔维斯先生在昨天中午被发现陈尸在家里。”杰克沉声道,“我们很遗憾。”
“不!”若商惊喘,“不可能!他原来预计今天抵台参加我的婚礼,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答案我们警方也想知道,初步分析他是被谋杀的。”
“致死原因是?”若商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
“中毒,伤口由细小的针所造成。”杰克探员解释着,“我今天到这里再勘查了一下,发现崔维斯先生的财物毫无损失,所以我们推测应不是普通的窃盗杀人案。”
“我马上搭机到纽约。”他毅然道,克制住悲恸。
“白先生……”
若商用沉稳坚定的口吻说:“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有必要查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警方会调查的,你放心。”
“当然,只是我至少应该去送送他。”若商暗自下了个决定,他不会让纽约警方知道他要自己调查。
杰克探员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那好,也许你刊以提供一些线索供警方参考,我们希望再深人侦办,多了解一些或许有助于案情明朗化。”
若商挂上电话后,简单地收拾随身衣物和护照,飞车驶至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曲月接到的就是他在车上打来的电话。
“若商!”曲月很高兴接到他的电话,声音听起来很轻快。“礼服公司今天送婚纱来了,你想不想看我试穿?”
“曲月,”他艰涩地开口,“我们的婚礼可能要延一阵子。”
曲月在那头有一刻的沉默。“你终于后悔了?”
“不!”若商急急解释,“我永远不会后悔,我和妳一样期待我们的婚礼,只是……我在纽约的好友被谋杀了,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去查个清楚。”
曲月立刻关切道:“我的天哪!真是个悲剧……你要去调查?那不是很危险吗?”
“我会小心的。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我会马上赶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曲月想也不想地脱口道。
若商赶忙阻止她,“不可以,这一趟去纽约不是去玩的,等改天妳想去我再陪妳。
“我像是一心只想玩的人吗?”
“我知道妳不放心我,但是妳真的不用担心,我曾经得过搏击和射击两项运动的双料冠军,我有能力保护自己。”“那又如何?”她不管,露出了少见的固执,“你老是独断独行,这次换我坚持了。”
“这可不是说笑的。”他开始后悔让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曲月,妳听话乖乖等我回来。”
“这不是我擅长扮演的角色,你以为现在还是“望你早归”的年代吗?”
若商又急又好笑,“我又不是要去打仗。”
“差不多了,不是吗?”她问,“你现在人在哪儿?”
“不告诉妳。”他才没笨到坦白告诉她,好让她跟来呢!
“谁希罕啊?”曲月一把挂上电话,然后拨了通电话到白宅,“白伯伯吗?”
“妳找老爷?请稍等。”佣人道。
过了一会见,白承原接了电话,“哪位?”
“我是曲月,”她抓来便条纸和笔,“若商有没有向您告假要到纽约?”
“他刚刚也打电话告诉妳了吧。”承原微笑,“他只是跟我说他马上要搭机去纽约,叫我暂时替他打理公司业务。这孩子真是的,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而延后婚期,妳可别跟他计较好吗?我知道妳比较懂事。”
“我了解的,所以我也要跟他去纽约。”
承原欣然附和,“我赞成,去把他看紧点。”看来白家大老已完全投向媳妇那边的阵营了。
曲月看了看手表,“他现在应该还没登机,我马上赶到机场去。对了,白伯伯,你可以给我他纽约公寓的地址吗?”
“他原先住的公寓已经卖掉了,不过他应该会住在白氏在纽约的兰水饭店。”他将地址告诉她,最后道:“干脆我帮妳买机票。还有,白伯伯会叫人拿金卡到机场去给妳。”
“不用了,谢谢您。”曲月被他的热切逗笑了,“我还有些积蓄,不至于――”
“我想帮忙。”承原急急打断她,“如果不是公司的事走不开,我也想跟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您别操心,我会紧盯住他的,我保证。”曲月微笑着。
白承原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忘了她在电话那头根本看不到。“那……就拜托妳了,保重哦!”
他希望多情的儿子不是为了戴黎丝而远奔纽约的。
若商坐在靠窗口的位子,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此去纽约,他得凝聚所有精力将事情查个水落右出,绝不能让好友平白免死。
他低低地喟叹了一声,这是他唯一能为好友做的,虽然他心里渴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只是豪迈的崔维斯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飞机即将起飞,空服员广播请旅客回座位系好安全带。
“先生,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
若商迅速睁开眼睛,惊愕地瞪着她“曲月?!”
“幸好这班飞机是九点起飞,我差点就没赶上。”她笑吟吟地扣好安全带。
“曲月!”
“你叫我两次了,干嘛?看到我也不用这么兴奋啊!”她瞥了他一眼,“现在飞机已经起飞,你来不及把我赶下机了。”
“我不愿让妳涉险。”他真的是很担心。
曲月了然地一笑,“我不是古代弱不禁风的仕女,相信我,我有危机应变的能力。”
“妳要告诉我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