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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拼着受责,将离官上阴阳火箭发动,去射敌人。不料才一挨近敌人,箭光便即消灭,这才不敢大意。
又恐乃祖明日回殿,不知嗔怪与否,想再发动阵法,又恐一样无功,反伤异宝,也是在那里着急。头两次轻云二人飞剑去伤易氏弟兄,一则剑未离身,由着二女指挥;二则易氏弟兄人在明处,一见敌人剑光飞来,即将阵法略一倒转,便即避开,二人也忙着收回。及至屡击不中,二人停手,易氏弟兄果如英琼所料,以为不会再来,敌暗我明,未免略疏防范,再加英琼此次是以意灵运用,由紫郢剑本身灵妙前去寻敌,比较迅速得多。易氏弟兄正在阵中心打算擒敌之策,忽见敌人分出一道紫光飞来,才一看见,便已临头,喊声:〃不好!〃忙将阵法倒转,危机瞬息,刚得避开,那紫光竟是灵异非常,己是随后追到,逼得易氏弟兄走投无路,只得连将阵法倒转,苟延喘息,仗着阵法,变幻不停。英琼、轻云只见紫光在近身不远上下纵横,电射不停,不知敌人如此狼狈。否则轻云青索剑也照样飞起,两下夹攻,易氏弟兄休想活命。轻云先时颇恐英琼卤莽,及见剑光近侧飞绕,却未闻敌人讪笑,也未见有甚别的动作,猜知不甚失利。
这一来,一方受着紫光追逼,一方又恐有别的失利,彼此都不知如何才好,两下里又经过好些时候。英琼因自己紫郢剑只管在黑影中飞掣,知道此剑灵异,一放出去,如不奏功,非经自己收回,决不回转。时间已很久,也恐闪失,正想收回,忽然一道白光在黑暗中出现,与紫光只略一交接,便听一个女子声音喝道:〃鼎、震二侄,还不快收阵法,真要找死么?〃一言甫毕,眼前倏见一亮,依旧天清日朗。二人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移在殿前石台之上。
面前不远,站定一个身材极其矮小的少女,手指一道白光,将空中紫光拦住,还在互相纠结。先见那两个童子,满脸忿恨,却在那女子的身后一言不发。轻云一见这般情势,便知那少女定是解围之人,恐英琼飞剑厉害,又出外错,刚喊:〃琼妹且慢!〃那少女已含笑说道:
〃峨眉道友果是不凡,便连我这口阿难剑,也非敌手呢。我们俱是一家人,二位道友快请停手相见,免伤两家和气。〃说时,英琼得了轻云招呼,又看出来人之意,便各自将飞剑收回,彼此相见叙谈。
果不出轻云所料,后来的这一个少女,便是易氏弟兄的姑姑、云南昆明府大鼓浪山摩耳崖子尸洞一真上人心爱弟子、神尼优昙的侄甥女神婴易静。自从被赤身教主鸠盘婆用魔法困住,九鬼淡生魂,吃了大亏,负气回山以后,除了每隔三年到玄龟殿省一次亲外,多年不曾出世。这次出山,一则因接了神尼优昙的飞剑传书,说峨眉教祖在峨眉山凝碧崖开辟洞府,群仙盛会,命她到日前去赴约;一则因自己所炼法宝已成,不久要去寻鸠盘婆算那旧帐。故此在往峨眉赴约之前,回殿省亲,就便取一些灵丹和贺礼带去。行近玄龟殿上空,忽见殿前面九宫台上阵法发动。先以为父亲兄嫂定在阵中主持,暗忖:〃何人大胆,竟敢来此侵犯?
〃及至入阵一看,仅是两个侄子易鼎、易震在内,已被一道紫光迫得走投无路,又认出那紫光的来历。父亲兄嫂不在,知道易震素来逞强,惯好生事,峨眉门下决不至无故侵犯,定是他兄弟两个趁着祖父、父母人定晨参之际,惹出乱子。阵法运用,又不能全知,虽将敌人困入阵内,反被人家迫得这等狼狈。久闻峨眉门下用紫色剑光的只有两人,内中有一口紫郢剑,更是冠冕群伦,现为峨眉三英中一个名叫李英琼的女弟子所有。这被困的也是两个女子,想必是她无疑。又想起昔日乾坤正气妙一真人救命之恩,无论来人是否有理,也须放她出阵才对。
想到这里,一面喝止住易氏兄弟,命他们将阵法收去;一面飞出剑光,去试试紫郢剑到底如何,果然厉害非常,好生赞羡。互相收手,一问起衅原因,才知其咎不在二人。刚想唤易氏弟兄上前见礼,回身一看,只有易鼎一人尚躬身立在自己身后,易震已在双方说话时溜走。易静猛想起嫂嫂素常溺爱护短,与自己颇有嫌隙,必以为是帮助外人,欺压她的爱子,倘如闻信走出,决不甘休。父亲晨参,神游未回,(奇*书*网^。^整*理*提*供)无人制服得了,当着外人,岂不面子难看?忙对英琼、轻云道:〃二位姊姊既奉师尊之命,有事南海,想已在此耽误些时。紫云三女近来与许飞娘等各异派妖人交深莫逆,决不借水。愚妹原意也往峨眉赴约,便道回家,取些礼物丹药。不想舍侄如此无礼,阻滞云程。现听大舍侄说,家父神游未归,正好陪了二位姊姊前往紫云宫,会那三凤姊妹。事毕归来,家父必已回转,那时便道下来,取了应带之物,随了二位姊姊,同往峨眉。岂非一举两得?〃轻云道:〃承蒙相助,感谢不尽。愚姊妹一时鲁莽,误伤尊嫂令侄飞剑,心实不安,意欲请出尊嫂,谢罪之后再走,如何?〃易静道:〃既是一家,事出误会,相见何须在此片刻?南海之行,关系重要,还以速去为是。〃
第一五九回 秘阵困英云 海中兀立玄龟殿 片言消误会 天外飞来女神婴
第一五九回 秘阵困英云 海中兀立玄龟殿 片言消误会 天外飞来女神婴
轻云、英琼已经耽搁了将近一日一夜,巴不得即刻动身。只因知道了人家底细,易静又是那等谦和,觉得心中抱愧,不能不打个招呼罢了。一听易静这等说法,正合心意。正要道谢起程,易静忽道:〃二位姊姊先行一步,小妹对舍侄还有两句话儿要说,少时自会随后赶上同行的。〃轻云一则急于上路,二则久闻女神婴大名,想试试她的本领如何,便和英琼一使眼色,各道一声有僭,便破空飞去。神雕佛奴本来隐身云空相候,见主人飞起,迎了下来。二人因要和易静比快,连雕也不骑,只嘱咐那雕随后跟去,到了迎仙岛,听命再行下落。
说罢,回望下界,易静还在殿前石台上与易鼎说话,殿中有一道青光刚刚飞出。二人也不及细看,彼此一招呼,双剑合壁,化成一道红紫两色的彩虹,电闪星驰,直往迎仙岛飞去。飞行了一会,眼看下面波涛浩森,水天相连处,隐隐有一座岛屿,浮萍般飘浮在水面,知离目的地不远,易静还未追来。正在心喜,想到了岛的上空,再停着剑光等她到了,一同下去。
就在这催着遁光飞行的当儿,倏地一道白光,如经天长虹一般,从后面直追上来,与自己会合。二人心中暗自惊异,女神婴果是名不虚传。当下三道光华合在一起,同往前途进发。飞行迅速,顷刻之间到了迎仙岛的上空。三人看见一道银光盘岛飞翔,上下不定,易静性子最急,一问不是同道,便迎了上去。那道银光却也知机,先与白光接触,已是微觉不支,再与紫光一碰,更知不是对手,哪敢迟延,一拨头,便似陨星一般,往延光亭那一方飞落下去。三人刚要跟踪追赶,金蝉、石生已迎了上来,接下去彼此见礼。因金蝉、石生元气还未康复,先由易静行法,将存身之地封锁,然后谈说经过。
彼此说完了紧要之言,金蝉、石生又在石上打坐。一个多时辰过去,二人先后运用玄功,复了元气,跳下石来,金蝉刚张口说,要往延光亭内,去偷擒一个轮值甬道的宫中徒党,来盘问底细。女神婴易静拦道:〃二位道友且慢。愚妹初来,寸功未立,情愿代劳,擒一个妖党作见面礼如何?〃说罢,不俟金蝉还言,猛地一声大喝,将手一指,面前不远,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站在当地,一言不发,满脸俱是羞怒之色。易静喝道:〃你这厮苦未吃够,还敢对我不服么?再不细说魔宫虚实,看我用禁法制你,叫你求死不得!〃那少年也喝道:〃俺杨鲤也是自幼修道,身经百难,死不皱眉,难道还怕你不成?我原是一番好意,被你错认仇敌擒住,又用法术禁制,出声不得罢了。〃言还未了,金蝉、石生自那少年一现身,便看出他与蓉波所说内应好友杨鲤相似,听他道出姓名,忙说:〃这位杨鲤道友是自家人,因为彼此均是初见,所以容易误会。〃易静闻言,忙将禁法撤去,又向杨鲤致歉,才行分别就座,谈说宫中之事。
原来先时那道银光,便是杨鲤借着擒敌为名,自告奋勇,出来通风报信。偏偏金蝉、石生藏得隐秘,没有发现。三女一到,看出是外人,便动手,打又打不过,只得暂时逃将下去,意欲等来人落地,到了亭内,再现相见,相机行事。谁知下来时,又见两道剑光迎了上来,一道恰似一溜银雨,一道夹着风雷之声,与蓉波所说相似,才知后来三道是峨眉派来的接应。遥见五人聚在一起,便隐身过去,想听完了来意出面。谁知女神婴易静法术通玄,早已料到逃走的那一道银光决不甘休,暗中用法术下了埋伏,杨鲤身刚近前,便被困住。安静点还好,越想挣脱,越吃苦头,只得耐心等候。易静原知有人被擒,仍然故作不知,不动声色。直到把话说完,金蝉、石生元气康复,要去擒人来问,才将他现出。这一存心取笑不要紧,从此易静和杨鲤又结下仇怨,日后几乎两败俱伤。不提。
杨鲤被释以后,因为素来好胜,又关系着蓉波的重托,恼也不是,好也不是,只得忍怒对石生说道:〃令堂入宫交信,因值敌人行法未完,候了些时。不想二位已闯入甬道,伤了神鲛,连破去外层十六个阵图。虽然二位性急,不过不如此,紫云三女受了许飞娘盅惑,也决不将贞水献出。如让她接书之后,好好款待,将二位迎请入宫,用善言婉谢,反倒不好翻脸,倒不如这样硬做为妙。目前大公主初凤正在重新布置已毁阵法,各处均添了法宝和埋伏,益发不易攻进。那天一贞水已交给三公主三凤,此女心性狭隘,为人阴险狠毒,最是难惹。现由第三层主阵二公主二凤的丈夫金须奴主持,此人曾受嵩山二老之助,在月儿岛连山大师藏真火穴之内得了许多法宝,虽然人较善良,可是道法厉害。神沙甬道长有千里,阵法随时变幻,妙用无穷。据我与令堂平时留心观察刺探,他那阵法虽属魔道,却是参天象地,应物比事,暗合易理,虚实相生,有无相应。数共五十,用者只四十九,其一不用者,乃阵之母。全甬道阵图,皆由此分化,虚阵不破,纵将四十九阵全阵破去,也无甚大用。再加上各主要人的法宝,经我目睹过的,如烦恼圈、炼刚柔、两仪针、璇光尺等,更是厉害非常,不可轻视。〃
金蝉便问道:〃此阵如此玄妙,我见先前有一轮值之人,并无甚道行,但他往来无阻,莫非这些阵法俱不怕自己人误蹈危机么?〃杨鲤道:〃此阵以海底千年珊瑚贝壳和许多恶毒水产生物的精血炼成一种神沙,再用魔法筑就,名为神沙甬道,全以神沙为主。全甬道共有三十层,最厉害的是无形沙障,任是大罗神仙,也难随意通过。我冒险泄机,也是为的此事而来。但凡宫中党羽,大半都有初凤给的一面护身通行的神简。那在延光亭外轮值的人,除了这一面神简以外,每人还有四十九粒沙母。这沙母乃当初炼沙时,从五色神沙中采炼出来的精华。得到手的,只有我与陆道友、龙力子、吴藩和宫中一个先来的妖道名叫于亨的五个轮值延光亭的人。除吴、于二人外,我三人均甚莫逆。那龙力子只轮值了一次,因他生具异禀,心性好奇,第一次轮值,就故蹈危机,把沙母试去了好几个。被那初凤在宫中总图中窥见阵法时动时止,猜出是他淘气。恰巧我在旁侍立,便命我去替他,将他唤入宫去责罚。我知龙力子年纪尚幼,最得宫中诸首要欢心,罚必不重,当时略留了一点心,把他的沙母索取一半。初凤问时,只说首次误触仙阵,一时害怕过甚,惟恐一粒无效,抓了一把撒去,及至二次又试,才知只用一两粒,便可平息,悔已无及等语。初凤果然被他瞒过。又经大家一求情,念其年幼无知,只训斥了几句。恐他又轮值生事,便将余剩沙母追回,调了防守甬道入口的职司。事后一数,我共得了二十六粒。诸位有了这沙母,如在甬道中遇见神沙作怪,只须口诵所传咒语,用一粒沙母向上一掷,立时便有一团五色霞光,由小而大,往四面分散出去,便将阵中神沙抵住。等到沙母与神沙相合,身已离了险地。只要把十三层沙障渡过,便可直达宫内了。不过话虽是如此,大阵口全有官中一二首要人把守,便是寻常地方,也各有灵禽异兽盘踞。我二人所能助力者,仅此二十六粒沙母,仍是有限,全仗诸位道法施为罢了。〃说时,看了女神婴一眼,忿恼之色仍未减退。易静知他余忿未解,说话意思,似有点激将自己,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