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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美灿,中午妳爸有打过一通电话来找妳,可是我一直没时间跟妳说,我把留言放妳桌上,妳有回电吗?”光雪从办公椅内爬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着美灿说。
“没有,今天这么忙,我怎么还会有时间回电话?!”
美灿连坐下来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在混乱的办公桌上果然找到了光雪留给自己的字条,考虑了一下,她还是拿起了话筒打回家里,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这似乎有点不寻常。
“怎样?”光雪拿起了皮包,走过来询问。
“没人接。”美灿也跟着起身,她真的累惨了,中午也是随便吞了个三明治而已,现在整个人又饿又累。
“我好饿喔,妳想不想先去吃点东西?”
“好啊,我也饿扁了。”
两人一块下楼到附近吃了碗面,接着美灿才骑上小绵羊回家。
回到家屋里灯是暗的,加了班又在外头吃过东西,时间已经超过九点,平常这时候通常父亲已经睡了,美灿没吵醒父亲,直接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走出浴室,绷了一整天的身体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一些,望了客厅一眼,美灿这才发现桌上多了张纸条。
美智受伤,人在XX医院。
父留
美灿张大了眼又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事态重大,难怪父亲会打电话到公司去,而老爸又从来不用手机,所以就算再急,美灿也只能先赶到医院再说。
胡乱换好了衣服,骑着机车到了医院,紧急询问了护理站的人员,很快找上了加护病房,只见父亲坐在病房外,一脸的愁容。
“爸,这是怎么回事?”
“妳怎么到现在才来?”卓父一见她就急着问道。
“今天公司里出了事,我忙得不可开交,我打了电话回家可是没人接,回到家看到你的纸条我才赶来的。美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我也不清楚,警察来过,说她被人捉奸……”
要卓父说出女儿的事他实在说不出口,美灿只能从父亲闪躲的言词里隐约的了解一个大概。
原来是美智近来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块,昨天晚上两人一起出游,哪知竟被那男人的老婆当场捉奸,那位太太不是带着警察去,而是带了一堆打手,不但把美智打成了重伤,还强拍了她的裸照,威胁着只要她敢去报警就要公开她的照片。
“老天……”美灿喃喃的说道。
回想起美智那天回家的情况,她才警告过美智这么玩下去迟早会出事,现在果然成真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不报警的话,美智现在的情况这么危险,真出了人命警方也不可能不管啊!”
“怎么能报警?美智的照片……如果真流了出去……”卓父光是想到后果就不敢再想下去。
“但是美智现在昏迷不醒,而且还有生命危险,难道就要放那些人逍遥法外吗?”
“可是……美智她也……她也有错啊!”
“爸,我们这样只是姑息养奸,你不能老是采取这种消极的做法,当初我一直说美智情况不对,你几次都当着她的面怪我管得太多,不让我说她也不让我骂她,结果她天不怕地不怕,在外头做些什么勾当你也只当看不见就算,但是现在真出了事,你又说是美智有错,你现在终于认为美智有错了!那对方呢?如果我们真的当缩头乌龟理也不理,以后对方要是拿美智的照片再来勒索我们怎么办?要是他们埋伏在暗处伺机再伤害美智呢?我们难道要这样心惊胆战的过一辈子吗?”
美灿终于爆发开来,这阵子为了美智的事她已经闷了很久,哪知就连出了事之后爸爸还要隐瞒事实。
“我们要为美智着想啊!她还年轻,以后还要嫁人的。”
“爸,美智现在能不能脱离险境都还是未定数,如果真的够幸运可以救回她一条小命,你怎么知道哪天不会有人再闯进病房里痛揍她一顿?”更何况现在想到嫁人的事也未免想太远了。
“妳……事情不会这么严重的。”卓父仍然想自欺欺人。
“爸,你每次都说不会这么严重,妈当年不舒服的时候,你也说没那么严重,等到真去医院检查才发现都已经是末期了,你难道要看着事情一再的重演?如果你不想管,那我去报警!”
美灿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她不管这事情谁对谁错,总之现在躺在里头生死未卜的人是美智,就算她当人家情妇抢人丈夫有错在先,但是什么事都可以采法律途径来解决,直接把对方打成重伤,难道这样就对吗?
“美灿,我们站不住脚啊!对方是直接打电话到家里告诉我美智在外头做了什么事,要我直接下楼去接人,我下楼只看到她被扔在楼下,我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对方的人马,就连车号都没记着,我们拿什么当证据?更何况美智被打成这样,送进医院来,警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她伤得不省人事,连话都说不了,妳说要报警,那要说是谁打的?我们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和谁在一起。”卓父也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
美灿不语。她想冷静下来,她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办法!
突然,她想到了钟岭岳,他一定知道,就算他不知道,那个阿德也会晓得,只要找到他们,她就可以找到那个打伤美智的人。
“爸,我去问!”
“美灿,妳上哪去问?”
“我会自己想办法。”
匆匆跑出了医院,美灿相信自己是疯狂了点,她又不知道钟岭岳的住址,连个电话号码也没有,现在早过了下班时间,她还能上哪去找?
加上钟岭岳今天找她说话她还因为工作关系没有理会他几句,不只如此,她表现出来的态度还十分恶劣,现在大半夜的上门求助,怎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指着自己的鼻子要她滚开些?
但是现在情势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门求助了!先到公司去看看,找上公司也许就可以问得出钟岭岳人在哪里。
※※※※※※※※
谁教他早上没事跑去隔壁大楼鬼混,浪费了整个早上的时间,结果回到公司又一堆工作没做完,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一个父执辈的人物又跑来公司说要卖房子,既然是老爸的好友,当初钟岭岳刚接手这工作时那个伯父也介绍了不少大客户,他这个总经理只得亲自陪伯父聊聊,一聊就聊个没完,说不出来那伯父是真心想多教教他经商秘诀,还是刻意想向自己倚老卖老,总之拖到了晚餐时间,害他又得把原本的工作挪后,搞到三更半夜才下班。
钟岭岳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还没转弯,一辆不怕死的机车竟然就往他车子街来直接挡在前头。
“钟岭岳!”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光从那声音就让他认出了卓美灿。
怪了!她不在家里睡觉,跑回公司干嘛?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出现让他有点小开心。
钟岭岳连忙停住车,探出头看她(奇*书*网。整*理*提*供)。“怎么了?”
美灿胡乱将车停在一旁,冲到他车窗旁问:“你知道美智跟谁在一起?”
“不是很肯定。”
这种事他哪会去管那么多,早上会跟卓美灿提到这事纯粹是因为他找不到其它话可以说,更何况像Selina那种女孩子三天两头就换男友,他得到的消息都不知道转了几手,现在还是不是同一个人都很难说。
“你告诉我那个夜店老板人在哪里!”她记得钟岭岳告诉过她美智现在和一个夜店老板在一块,那肯定就是跟那夜店老板有关系。
“发生什么事了?”
“美智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有生命危险,我要找出打她的人是谁。”美灿脸上写着愤慨。
“妳疯了啊!妳不能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钟岭岳闻言立刻要她打消这念头,夜店那种地方龙蛇杂处,天晓得她会遇上什么人,而且对方还是夜店的老板,多少都会和黑道挂钩,要是卓美灿傻傻的送上门去找人负责,谁会真的乖乖的跳出来说是自己干的?
“为什么不行?”
“妳真的有盲目到这地步吗?妳晓不晓得那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就跑去那种地方,妳要跟对方说什么?听说我妹跟你在一起,她现在被打成重伤了,我要你负起所有责任!妳该不会是想这么说吧?”
“当然是啊!要不然呢?”
“我再给妳一分钟想清楚,妳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副想找人麻烦的样子,妳可能会马上被围事给丢出去,或者就跟妳妹一样被人打一顿。”
美灿想了想,她单枪匹马的上门,在那种店里一定会被视为是去找碴的,如果对方都可以把美智打成那样,那多打她一个人又如何?
“你告诉我对方是谁就好,至少我可以通报警方,让他们有个目标可以去找人。”她可以退而求其次。
“妳真的觉得妳妹只有跟那个夜店的老板在一起吗?我所知道的,除了阿德跟那个夜店老板之外,还有其它人……”
“不用你一再的提醒我她有多水性杨花,现在她生命垂危,我连找出是谁下的手都这么难,你如果不能帮忙那就算了!”
美灿只觉得挂不住面子,虽然美智会遇上这种事全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她现在连命都快没了,身为她的家人美灿真的没办法就这么不管,如果连她都不管,还有谁会帮美智讨回公道?!
“妳真要去,那我带妳去。”
“不用!”美灿一口回绝。
“那好,我也没兴趣帮白痴去送死,那随妳便。”钟岭岳作势不理会她,要将车开走。
眼看着他要走,美灿只得放弃自己前往的念头,直接绕遇了他的车头,拉开了另一边的车门坐进去。
见她上了车,钟岭岳转头丢了一句,“早听我的不就好了。”
“你有完没完啊,要走快走,已经很晚了。”
“小姐,夜店有人开在大白天吗?这时候去搞不好人还不多咧,妳连这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还想进夜店……”
夜店本来就是个越夜越美丽的地方,现在又不到三更半夜的程度,去了恐怕还没什么人咧。
“我没必要了解那种地方。”
“反正妳这样的女人在那种地方也吃不开。”钟岭岳加了句。
一般在夜店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卯足了劲的在打扮自己,她这一身看起来就是古板上班族的模样,一头没染没烫过的直发,摆明了是走清纯路线,加上脸上那副想置人于死地的表情,有哪个男人这么无聊会看上她……
钟岭岳才想到这儿,却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想法好像有点矛盾,如果真没人会看上她,那他成天没事眼睛就往另一座电梯里搜寻她的影子,这又是为了哪桩?反过来说,他还真是有够无聊。
“你够了没啊!要走快走啦!”
凶恶的言语可以掩饰美灿心中的难过,她才轮不到这个痞子来评断呢!
就算她不适合那种场所又如何,她又没打算要进军烟花界,她的人生也许就是和夜店无缘,但这又关钟岭岳什么事!她的人生本来就不应该和这些人事物扯在一块,她只想找到那个下手的人,至于身边这个开车的人,在这事件结束之后,就滚到天涯海角去吧!她才不在乎呢。
※※※※※※※※
美灿总算见到了那个开夜店的老板,说他是老板还真是太看得起他,这夜店有十几个股东,人人都是老板,赛门也插了股,成天在夜店里周旋于客人之间,把把妞,纯粹只是混口饭吃。
“我是美智的姊姊。”当钟岭岳把她带到赛门面前时,美灿直接就说了自己是谁。
结果赛门一脸的迷惘,直到钟岭岳开口解释。
“她是Selina的姊姊。”
赛门立刻脸色大变,手里拿着的酒杯一时也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去,一副就是想当场走人的模样。
美灿急忙拦住他。“她现在人还在医院里,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办法告诉妳什么。”赛门想也不想的就回道。
“可是她跟你在一起发生那种事,你真以为可以丢了不管就当算了吗?”
赛门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接着多出了更多的不耐烦。
“她不只跟我在一起,我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迟早会出事的,我就不相信她自己会不知道有危险性。”
“也许她是没料到你老婆会下那种毒手。”美灿紧接着说。
“我真的没办法跟妳说什么。”赛门回头对着钟岭岳说:“阿岳,你带她坐一下,我还有事要忙。”
“你这样就想走?”美灿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拉住他,却被钟岭岳给拦了下来。
“妳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当然是要他负责。”
“负什么责?”
赛门也火了,怎么说他也是这店里的挂名老板,他可不想让这一个无聊女子给毁了自己的名声,不管Selina情况怎么样,至少现在没有人可以证明出手打人的是他老婆,在事情还没爆开来前,逭女人又能拿他怎么样?
“妳自己搞清楚!妳问问这间店里有多少人跟Selina睡过,搞不好一半以上的男人都会站出来,妳没凭没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