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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幔扭头不看他,直冲向大门,只是在门前却停下脚步来,道:“门还没开,怎么进去?”
“我有凤姑娘的牌子,进出方便得很。”东方及唤来顾门小厮,给看令牌。
白幔的脸色瞬间铁青,咬牙迸话道:““美人楼”还奉送你通行无阻的牌子?”这不就意味着东方及与凤雅的交情已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也证明了东方及是贵客身分吗?呿,果然是风流人物!
“走吧。”他道。
白幔恨恨地跟着。
而排队的嫖客则是又惊又妒,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持令牌直闯“美人楼”!
富丽堂皇的“美人楼”曾经被她大闹过一回,而且那一次的风波还让头牌花魁香微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影响似乎不长,在“美人楼”立即补上“新鲜美人”后,客人就又纷纷回笼了。男人嘛,怎么忍得住色欲的引诱?“美人楼”少了个花魁,就补上新花魁,当然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啦!
东方及带着白幔往凤雅所居住的“凤阁”而去,虽然有几位奴工惊诧地瞅着他俩瞧,却也不敢出声或阻拦。规矩里,“美人楼”内的头牌姑娘都拥有一只令牌,用来赐给最重要的恩客,换言之,持牌者就是“美人楼”最重要的贵客,谁都怠慢不得。
“能直闯“凤阁”是不是很威风?”东方及得意洋洋地对她道。
“是,你很厉害,非常厉害!”白幔表情阴森,露出贝齿,想张口咬这头种猪。
“进去吧。”东方及熟门熟路地进了花园,绕过回廊,推开门扉,跨过门槛,雅致的赐宴厅已传来茶叶清香。
“你迟了半刻钟呢!”一道略带沙哑风情的嗓音传出,倒好茶的凤雅转身迎客。
白幔看着凤雅。美,不是柔弱的美,眉宇间所散发的英气有股极特别的气韵,初见的瞬间,白幔总觉得她像极巾帼英雄,是不容被忽视的女子,难怪东方及不管她是青楼女子,执意与她往来。
“跟她吵吵闹闹了一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东方及指了指白幔。
凤雅盈盈一笑,回身也将白幔打量过一遍。“就是她呀!”
“什么叫做“就是她呀”?”白幔突然怒气冲冲地问。
“你是白公子……喔,不,妳是白蔓姑娘才对。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凤雅不卑不亢地说道。
白幔震惊地道:“妳知道我的身分,也知道白公子跟白姑娘是同一个人?”
“是。”她应。
“是东方及跟妳说的?”
“嗯,他把妳的身世以及扮男装的事迹都告诉我了,所以我对妳充满好奇,也想见妳,而东方公子昨夜捎来讯息说要让我如愿,我可是满心期待呢!”她承认。
白幔的心倏地沈至谷底,看来东方及对她很坦白,这也再一次证明了这两人交情极深。她倏地看向东方及,道:“你连我是男是女的重要秘密都向凤雅做了报告,可见得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极为崇高,既然这么看重她,为何不快快替她赎身,将她带离青楼妓院,幸福地双宿双飞?”
东方及耸肩,回道:“凤雅不愿意离开“美人楼”。”
“哪有这种事?这地方是妓院耶,是迎来送往的是非之所,凤雅怎会不想离──”
凤雅打断她的话,道:“不是他不帮我,而是我自个儿喜欢“美人楼”。”
“听到了吧?”东方及得意地道。
居然同表心迹,还眉来眼去!白幔脸色铁青,道:“两位应答唱和得真妙,真是心灵相通啊!看来是我多事了。”
东方及点头,道:“我跟凤雅是颇为契合的。”
闻言,白幔差点呕血。像他这样的男人,她为何会这么在意,而且还放任他危害其他女子?
“啊,我想到了,你不为凤雅赎身只是为了继续玩露水姻缘的游戏对吧?”白幔心念一转,故意说他坏话,要让凤雅看清楚东方及的为人,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