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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的一番话宛如当头棒喝,一棒敲醒他这个梦中人。龚慎梦当下决定跟老翁走,并从那时候开始脱胎换骨,成为一个更沉稳的男人。
原本以为好运早已背弃他的龚慎梦,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碰上的人竟是马来西亚侨界有名的人物──“侨光集团”的负责人萧子侨。他不但收留他,还认龚慎梦?义子,没有子嗣的他尽力栽培龚慎梦,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Alex萧。从此马来西亚的商界多了一颗闪亮的新星,没有人敢忽视龚慎梦的实力以及努力,他甚至在短短的五年间,帮侨光集团赚进了相当于一倍市值的钱,成为当代的传奇。
然而十分遗憾的,正当他意气风发,奋发向上的时候,竟传来了萧子侨飞机失事的噩耗。龚慎梦悲痛欲绝,有一阵子完全失去战斗的力气,直到得知陆淮生急于转投资的消息,才重新振作起来。
你必须学会等待。一旦你了解时间的可贵,胜利便会自动跑到你的手中,那比你费尽力气来得有用。
龚慎梦的耳边响起萧子侨这番话,此时他已经能体会他话中的意义,并决定按照他义父的指示去做。
于是他开始注意陆淮生的动态,并深入研究陆淮生为什么突然在短短几年内,流失大量现金。他不停地翻阅报表,调动资料,发现陆淮生在他到达马来西亚的同年秋天,耗费了半数财?给“合?集团”的小开,也就是他的女婿,以买回陆映哑的人身自由。
他无法真正得知事情的真相,但他知道这是个好时机,是一举擒下陆淮生这头老狐狸的最佳时候。他利用陆淮生急于获利的心态,设计他投资正在飙涨的马来西亚股市,在背地里操盘让他屡获暴利吃足了甜头,再说服他投资各项听起来很有赚头的生意,而陆淮生也真的上当,分批将资金砸入他预设好的陷阱,不疑有他。
起初,他放手让陆淮生赚到他预想的获利,引诱他扩大手笔,将投资的重心全转到马来西亚,等到他真的倾尽全力经营马来西亚的投资时,再杀得他片甲不留,连同原有的资金及获利一一吃尽。
很快地,一向精明干练的陆淮生竟陷入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只好私下挪用公司的资金弥补他私人的负债,终至越搞越糟,心力交瘁猝死为止。直到死前陆淮生都还不知道,一直跟他接洽的Alex萧,竟是多年前差点死在他手下的龚慎梦,过去几年跟他碰头的Alex萧,只是龚慎梦派去的替身而已,不是真正的他。
但这还不够,陆淮生的猝死并未带给他满足,龚慎梦真正想捕捉的对象是指著他的鼻子,大骂他是穷鬼、野蛮人的陆映哑。他知道过去几年来从不间断收购的陆氏股票会替他做到这一点,他所需要的只是等待,而他最擅长的也是等待。
然而,等待是一种最难忍的折磨,在她恣意放纵的心灵里,可曾有他的存在?
悄悄收起关怀的手指,龚慎梦由记忆坠回到现实,强迫自己恨她。
她是个可憎的女巫,他告诉自己。从来她就是一个只管自己的死活,不管他人感受的自私鬼,更不会?任何人费心过。就他得到的消息显示,她甚至在离婚后的一个月,就飞到法国去,一待就是近十一个年头,不管她父亲多么殷勤盼望她归来,她还是照待不误,死也不愿回台湾略尽孝道。
在这段期间中,他也曾想过去法国找她,但终究还是忍住。他曾对自己发誓一定会报复,一定要将陆家斗垮亲眼看她痛苦才会罢手,经过了多年的努力他终于成功了。只是,为什么他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喜悦,反而?她的惊慌失措感到心痛?
他是个傻瓜!
被这念头击倒的龚慎梦,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软弱,他必须离开,否则他会看不起自己。
愤而收回爱恋的眼神,他匆匆的起身,或许是用力过猛,弹簧床严重的摇晃了一下,惊醒原本就睡不安稳的陆映哑。
她睁开眼睛,模糊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以为她又回到十一年前,回到那些充满恐惧的夜晚,她忍不住尖叫──“走开,别靠近我!”她狂乱的挥舞,借此挥掉心中的恶魔。
才刚起身的龚慎梦不明就里,只觉得生气。她怎么啦,为何像个疯婆子一样,对著他又吼又叫?
他攒起眉头走近,试图弄清楚,才跨出一步,就听到惊叫的声音。
“走开!”陆映哑显然失去理智。“你没有资格靠近我,没有资格!”他不是她要的人,她要的人只有他,只有……“没有资格?!”她尖锐的说词立刻惹毛了龚慎梦,气得他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摇醒她。
“看清楚我是谁,再告诉我,我有没有资格靠近你?”硬如冰刀的语调,伴随著一张魔魅般的俊脸映入陆映哑的眼底,震回她的理智。
她静下心来?头看向健臂的主人,从他严厉的表情上看见一张她眷恋了一辈子的容?──龚慎梦!
第六章
她眨眨眼,像个木偶似的看著龚慎梦愠怒邪魅的脸,一瞬间以为自己还是十六岁,还停留在他温和宽容的拥抱中,久久无法回神。
温和宽容……这四个字竟像解除魔法的咒语,一下子敲醒她的理智。提醒她,她已经二十七岁,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热情任性的小女孩,而他也从一个空有理想的穷小子转变成权倾一时的大亨,用钱买下他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到我的房间,我还以为是小偷。”陆映哑紧张地吞下口水打破沉默。
“小偷?”这句话显然比尖叫更惹毛龚慎梦,他冷冷地挑眉。
“原来在你心中我就像小偷一样,真谢谢你了。”他忍不住加重手力,无声地惩罚。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痛得倒吸一口气,但是就是不吭声,宁愿痛也要忍耐。
“那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有多少听解释的心情。
“我只是──”
“你只是以为自己仍是当初那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女。”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残忍的说:“但是我告诉你,陆家已经垮台了!识相的话,最好收敛你的态度,否则我就把陆氏拆掉一块一块的卖,到时看你如何对你最亲爱的父亲交代!”
“你不能这么做!”她惊慌的大叫。“你答应过我──”
“我没有答应你任何事,我只答应过你,视你的表现而定,还记得吗?”龚慎梦懒懒地松开他的手,看著她。
“如果你忘了,我很乐意提醒你,让你明白陆氏已经不再属于你的事实。”他笑著说,表情就和捉住老鼠的猫一样可憎。
陆映哑完全被缚住了。她确实不再握有陆氏的经营权,她的股票已全数转让给龚慎梦以清偿她父亲的债务,她能保住陆氏全靠他的仁慈,而他的仁慈则得看她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保住陆氏,女儿,你一定要保住陆氏!
父亲的遗言言犹在耳,她已经丧失了陆氏的经营权,怎可再让陆氏的员工生活没有著落?
“你希望我怎么表现?”她异常的冷静,为了陆氏她绝不能倒。“跪在地上舔你的脚趾头,任你践踏我的自尊,还是拿捆绳子把自己绑起来,随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陆映哑直直地看他,眼神无畏无惧。
“这个提议不错,可惜我没这么好打发。”他冷冷的接话,眼神跟她有得拼。“我要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所以我建议你别再逃避,我的忍耐度有限,没兴趣跟你玩捉迷藏游戏。”要不是她的尖叫打扰了他的兴致,他们老早上床了。
陆映哑咬紧下唇,她早知道他要什么,只是她以为这种方式太廉价,难道他们之间就不能有爱情……别傻了!她骂自己。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已随风而逝,如今残存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敌意,伴随著往事而飞。
给他吧,你早已没有选择。
紧咬住牙根,她低下头看著睡衣的第一颗钮扣,在解开它的同时忍不住发抖掉下泪来。曾经,他们是如此的相爱,总在喘息和激情中祈祷黎明不要来,而今却只剩一笔单纯的性交易,磨灭了往事,也磨灭了爱……“哭什么,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龚慎梦偏著头斜看著她,眼底有一丝残忍。“为了保住你的公司,为了达成你父亲的心愿,你就算是出卖自己也无所谓,对不对?”
面对他无情的指责,陆映哑只有忍下来,继续解下一颗钮扣。
“真是一对伟大的父女。”龚慎梦忍不住讥诮。“我不禁要怀疑,你父亲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存在,否则你怎么会牺牲得这么彻底,肯陪我这个酒鬼的儿子上床?”瞧她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活像个不得已的陪葬品,碍眼透了。
“不准这么说我爹地!”陆映哑停下动作激烈的反应。“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能侮辱爹地,你没有资格。”她爹地生前为了她付出一切,她不能让他死后还遭人羞辱。
“笑话,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他盯著她的胸前,满不在乎的侮辱她。“当初被丢进大海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松。”
“仔细想想,说不定当初还是你出的主意,并且偷偷站在一旁拍手叫好呢。”他越想越有可能,越是觉得她不值得原谅。
“我没有!”陆映哑气红了眼眶涨红了脸,恨死他的血口喷人。
“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吐出那些伤人的话。
“你又要说多少次谎才甘心?”他不耐烦地反驳,懒得再跟她□嗦。
“要脱衣服就快点,我快失去耐心了。”龚慎梦索性抱胸,像个给钱的大爷高高矗立在她的面前,等著她的下一步动作。
陆映哑只得继续低头解扣子,越解头越低,眼泪越掉得厉害。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跟他问同样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心中只有彼此,眼里盛满了爱?”
“去问你父亲吧,我无法回答你。”他嘲弄地说,没什么怜悯的心情。“记得多买一些鲜花烧点纸钱,或许他心情一爽就会给你引笈,告诉你为什么。”
“慎梦……”她求饶似的眼光多少打动他的心,也打动他的火气。
该死,她一定要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吗?为什么不干脆承认她只是为了陆氏忍受他罢了。
“废话少说。”他无情截断她的请求。“我限你两分钟之内脱光你身上的衣服,不然我就分解陆氏。”依他现在的心情没亲手扒她的衣服就算不错了。
“你不能分解公司。”她苍白的脸发抖道。
“那就快脱。”是啊,永远都是她的宝贝公司,其余的恩恩怨怨都可以闪一边去。
她会脱;在他的利眼之下。但该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脱,她如何能在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之下褪尽衣物?
“你是突然变成白痴还是智能不足?”一双手抖得跟小儿麻痹似的。“如果你再不自己动手,就由我来服务,我没有时间陪你瞎耗,还有其他女人等著我。”
其他女人!
陆映哑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住不能动。她差点忘了他还有其他女人,他娶她回来的目的是为了羞辱她,不是因为爱她。
但她爱他。为了爱他,她悄然忍受无尽的寂寞,拒绝所有男人靠近。为了爱他,她不惜践踏自己的自尊,只为了保有他们共有的回忆。
她为了他一度成了风中断翅乱舞的飞蝶,他却冷冷的告诉她,他要去找其他女人。她能不生气、不心伤吗?
“去啊,尽管去找其他女人啊!”她低头握拳调整,悲伤全藏在眼底。“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一切都随记忆死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真的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冷不防地,龚慎梦捉住她的下巴猛然?起,急遽望进她来不及隐藏的眼睛。
“你还是一样爱说谎,小哑。”他用大拇指轻抚她丰匀的下唇,状似怜惜又似摧残,就是不让她逃开。
“你的眼睛藏不住爱恋,也藏不住情绪,我想那是嫉妒。”他邪邪的笑说,极满意她的表现。
这个天杀的自大狂!
“鬼才会嫉妒!”她挣扎的逃开,不肯承认自己的妒意。
“你给我放开,我不是你的游戏!
”
“你当然不是我的游戏,而是我的妻子。”他也火大了,她干嘛挣扎得像个烈女似的,她早已不是处女了。
“我不想当你的妻子。”她?高下巴高傲地说,彻底惹毛龚慎梦。
“太晚了,除非我答应离婚,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而且他绝不可能放手。
“我会找到离婚的方法。”她硬著头皮回答。
“离婚……就像对待合?集团小开那样吗?”龚慎梦阴笑,一把将她拉起,整个人提至他的面前,对著她的耳朵吐息。
“了不起的主意。但我提醒你,我是龚慎梦,不是那个可怜的傻瓜,更不会让你把我握在掌心捏著玩,更何况你父亲已经死了,而且你又一贫如洗,现在的你穷得只剩下身上的衣服,比三级贫民还不如,凭什么跟我离婚,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