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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办法。”她仍是老话一句,表情既倔强也迷惘,看得龚慎梦频挑眉。
“祝好运,我等著你来求我。”他嘲弄地送客,相信她必定找得到回家的路。
陆映哑斜看了他一眼,表情倔强得跟落地窗外的大树一样,不想输给十一年前她深爱过的男人。
龚慎梦眯起眼睛看著她的背影,开始倒数计时,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陆映哑便会来求他。
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向来都是。
※※※求人的滋味从来就不是好受的,短短的几个月内,陆映哑有过无数次被拒绝的经验。
她一点也不意外会被银行拒绝,她手上的股票价值不高,能抵押的财?也都抵押出去了,别说是积欠公司的十亿,现在连生活费都成了问题,更别提买回公司股票的钱。
陆映哑明白她是被逼到绝路了,龚慎梦成功地捉住了她的弱点,充分的掌握住她,因为他知道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帮她,没有人!
站在老家的门口,陆映哑克制不了的发抖。该不该伸手去按门铃呢?她无限□徨。按了代表输,不按公司即将垮台,任何一个选择都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局面之中。
“叮□!”
几经犹豫之下,她还是按了电铃。如果出卖灵魂能换得陆氏的安全,那么她愿意出卖自己,她已经任性太久,该是为陆氏付出所有的时候。
“我想见龚先生。”她对警卫说出自己的意图,请求会见龚慎梦。
他会怎么看她呢?一定是无情的嘲笑吧!正如他所说,他是一个容易记恨的人,更何况她曾经伤他那么深。
“龚先生请你进来。”过了一会儿,警卫即有所回应,打开电锁让她进去。
她是伤了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她嘲弄他、侮辱他,明知他的自尊心比谁都强,明知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出身,却依然不顾他陡然放大的瞳孔和受伤的表情,无情的将他驱离她的生活。
可是,他哪里会知道,驱逐了他之后,她也同样飘泊,同样找不到方向啊!
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洋娃娃,陆映哑再度走进她曾熟悉的地方。这次,她已无心观赏,亦没有空哀悼她失去的一切。
“你还是来了。”龚慎梦倚著窗台,身体微倾,眼睛斜眺著她,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这一切不是早在你的意料之中,你又何必多问?”她忍不住尖酸,他的表情笃定,笑容平稳得可恨。
“我就是喜欢问,犯法吗?”他笑得淡然,眼神却写满了警告。“而且,需要我提醒你,现在你踩在谁的土地上,你的宝贝公司又要靠谁来维持?”
也就是说她最好放聪明一点,惹火了他,他很可能将他的股份当场卖掉。
“你……真的会遵守你的诺言,不将公司分解掉,并且继续任用公司的旧员工?”虽不甘心,她还是尽责的问。
就她刚刚才探听到的消息指出,龚慎梦最擅长的就是合并和分解。通常,他会先买进一家公司进行整顿,等到整理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将它像切蛋糕一样,一块一块的卖出去,从中赚取优渥的利润。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看著她,身体还是一样靠在窗台上,衬著阳光分外耀眼。
“我的表现?”她愣了一下,一脸莫名地回望他。
“那当然。”他笑得邪恶。“你不晓得一个人演出的好坏与否,最能影响一个人的身价吗?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不断地扫在她身上,让她有种被彻底扒光的感觉。
“这话什么意思?”纵使她再怎么努力忽略他话中的侮辱之意,她的脾气还是被挑起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意思。”他允诺,还是不起身,只是用比黑豹还邪恶的眼神勾引她,让她失落在短暂的迷雾中。
“过来。”他低声的命令道。
陆映哑还来不及从迷雾里脱出,旋即发现自己掉入更深的山岚内,随著他魅惑的眼神移动脚步,转进他的势力范围,掉入他强力的臂弯之中。
“好久没抱你了,你想过我吗?”他?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将她的脸?高,打开强健的大腿,将她桎梏在他双腿之中逗著她玩。
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岂止想过他,根本每一分钟都是他!他充满了她整个思绪,整整十一个年头。
“不说话了,嗯?”他偏过头,压下脸贴近她的呼吸,顺著她的耳根说话。
“我记得以前你很爱找我说话的……没想到现在都变了……”灼热的气息不断地送入她的耳中,带她回到往昔。
那时他也是贴在她的胸口,对著她的耳根说话,天南地北什么都聊。
“不过,变了也好……”龚慎梦淡淡的一笑,咬起她的耳垂,勾起她更狂浪的记忆。
“变了,我才不会痛苦……”他轻啮她的下唇,逼迫她打开嘴巴。“变了,我才能更自在些……”
她不懂他话中的内容,因为他说得太含糊,很难听清楚。但她记得他的味道,记得吻她的方式,那是一种融合温柔与狂野的强烈对比,每每教她欣喜若狂,舒畅得掉下泪来。
她从没忘记他,无论是他的体温或是他的灵魂。他就像烙印,烙在她的身上,也烙在她的心灵深处,永远无法褪散。
“吻我。”他探入她的喉咙深处喃喃自语。“该死的吻我……”
陆映哑照做,她没有办法说不。他的动作太霸道,搂住她的力道太强,不是软弱的她可以挣脱的。但这些都不是理由,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知道,她爱他一如往昔,如同十一年前每一个激情的夜。
他回吻她,疯狂而猛烈,捉住他的衬衫领子寻求支撑,在他强烈的索吻下放开禁闭已久的心扉,随著他起伏盘旋。
龚慎梦也迷失了,恨人的滋味太苦,因恨得爱的感觉又太甜美,鲜美得令人无法放开,只想独饮这杯酸甜的苦酒,冲淡胃里沸腾的感觉。
但这不是爱,从来就不是!
紧掐住陆映哑的双手,龚慎梦几乎折断她的手臂,狠狠的吻她。
她不爱他,这是她亲口说的,他没忘记也不可能忘,尤其在一切即将得手之际。
“很怀念吧,小哑?”他放开她,看著她迷□的眼神?起她的下巴说话,大拇指戏弄似的饶著她的下唇画圈圈,表情邪魅极了。
“以前你就是个贪婪的小鬼,只要我给的一切你都收,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一点改进也没有。”他嘲弄地摇摇头,突然推开她,推得她一阵措手不及。
“你──”她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凶悍的手腕在半空中遭到拦劫,差点被折成两半。
“再试一次,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龚慎梦不慌不忙的甩下陆映哑的手臂,直接用眼神威胁她。
她一步,不服输的瞪著他,却又无可奈何。
“可敬的谦卑。”他进一步嘲讽。“看来区区几亿的负债当真吓掉你的胆子,把你的大小姐脾气磨光。”
凉凉的调侃提醒陆映哑陆家今日的落败,也迫使她不得不静下心思考公司未来的前途。
她没有权利任性,她差点忘了这件事,公司还靠她呢。
“我不是来听你侮辱的。”她双手握拳,红著眼眶气愤道。“我是来问你,那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尽管已经快哭出来,她还是尽可能的坚强。
“你是说结婚的事?”他直接点出。
她点点头,不希望他答应又希望他遵守诺言,心情复杂莫名。
“当然算数,你忘了这是我此行的目的。”也可以说是他人生最终目标。
一时间,陆映哑说不出话来,想问又不敢问的踌躇,最后还是把话问出口。
“其实你不一定要和我结婚。如果你只是要折磨我,你可以选择拥有我一段时间,我相信一定有许多女人等著和你结婚──”
“说够了没有,陆映哑小姐,能不能容我多说一句?”他柔声地截断她的独白,丢下另一枚炸弹。“的确有许多女人等著和我结婚,而她们也会一一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等著瞧吧。
”
不信的屈辱马上在她的脸上轰炸开来,泛起层层红晕。
“我说过要慢慢折磨你,看著你痛苦,我不是在说假的。”龚慎梦笑开,乐于见到她愤怒的表情。
他要看她痛苦,用最令人意外的方式!
第四章
她结婚了,就在今天。
看著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陆映哑的脸上净是茫然,她从未想过会再戴上结婚戒指,自从经历十一年前那个恐怖的夜晚之后,她便发誓今生今世都不再碰触婚姻,没想到…………往事历历,萦绕耳际。争吵的声音、哭泣的声音、绝望求救的声音,都在今夜一并浮现,弃斥她整个灵魂。
她无意识的微笑,轻抚上手指上的钻石,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不要戴它。只可惜,龚慎梦是不可能允许她将戒指拔下来的,因为这代表胜利,代表他终于征服了十一年前背弃他的女人。
面对窗外的秀丽景色,陆映哑更显茫然。想当初卖掉陆宅之际,她不舍之外还有难以言喻的解脱,原本以为她终于可以不必再和熟悉的景物缠斗,没想到命运弄人,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回到她和龚慎梦最初相恋的地方,回到埋莽他们感情的坟墓。
砰一声,突来的声响告诉她主人回来了,也提醒她目前的处境。
她尽可能平静的接受她已经不再单身的事实,可是天晓得那有多难,尤其在她确信龚慎梦不可能出现她面前的情况下。
“shit!”
客厅传来一阵不文雅的诅咒声划破平静的夜,沉寂她的呼吸。
“小哑?”
声音的主人似乎因找不到她而显得仓皇,但陆映哑不确定,在她听来,反而比较像是诅咒她的咒语。
“小哑!”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著急,可陆映哑就是发不出声音,害怕被找到。
“陆映哑!”
狂炽的怒吼声伴随著强力的撞击,冲破陆映哑的防线,不消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被逮著。
“门没锁,不需要撞得这么用力。”她相当平静地面对龚慎梦嚣张的怒气,将害怕藏在冷静的面具之下。
龚慎梦眯起眼睛打量她冷静的表情,不得不?她精彩的表现加分。
“我还以为你逃跑了。”龚慎梦沉下脸说道,相当不悦她过于冷静的表现。
“我能逃到哪里以为”她自嘲。“你忘了我们今天刚结婚?”
与其说是结婚,不如说是将自己卖了。他们的婚礼没有任何人参加,只有两个她不认识的见证人,一个叫关以升,另一个的名字她忘了。其中关以升是建筑界的名人,相当年轻俊俏,以冷酷著称,和她的丈夫恰好一对。
“我没忘。”龚慎梦走进房间,在她身后站定,强壮的躯体将她包围。
“我这辈子的奋斗就为了这一天,我怎么敢忘?”伸出一双长手,龚慎梦将她锁在窗台和他的身体之间,压迫著她。
淡淡的自嘲声引发出她内心悄悄的希望,她心跳加快的僵硬身体,不晓得该怎么反应。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就寝了。”她猛吞口水,背对著他说话,不想让他看见脸上害怕的神情。
“当然了,夫人,我也想。”龚慎梦允诺,热热的呼吸散布在她的头顶上,带给她另一波恐惧。
陆映哑屏住呼吸等著他挪动身体,但他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请你让开,你这样挡著我无法出去。”她困窘的请求,试图自他越趋越紧密的夹杀中逃脱出来,但没用,他太高太壮了,根本挣脱不掉。
“你没有权利叫我让开,我是你丈夫。”他文风不动,嘴角扬起不悦的弧度。
她没办法否认,她确实已经成为他的妻子。
“这只是权宜之计。”她艰难地吞下口水。“你既然已经得到你要的东西,又何必执著于我的身体。”能给他的她都给了,甚至已经将股票转到他的名下,他还想要什么?“我可不觉得我得到了什么。”他冷冷的戳破她的春秋大梦,转过她的身逼迫她面对现实。
“你手上的股票有多少价值你心里有数,仔细算起来我还倒赔了四亿,这四亿用来买什么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愿意再一次提醒你这些钱的作用。需要我提醒你吗,夫人?需要我提醒你现在你属于谁?”龚慎梦?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进他的眼睛。其中有愤怒、有轻藐,就是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不需要。”她闭上眼睛,忍住心痛的感觉。
“很好。”他挑眉,抓住她下颚的手不曾温柔过,只有无尽的残忍要求她。
“睁开你的眼睛。”他加重手劲,不允许她的瞳孔里失去他的踪影。
她照做,愤怒的睁眼。
“我说过,面对恩客时你应该表现出谦卑,而不是像这样该死的瞪著我。”冷不防地,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凶狠的力道差点使她的下巴脱臼。
“你来教我怎么做。”她也不客气,瞪得越凶。“原谅我没多少接待恩客的经验,我从来没卖过自己。”
“是吗?”他也很快的反击。“可是我怎么听说你父亲将你贱价卖给一个和你一样高贵的世家